毒皇自然知道，莫凡這是故意在提醒他別自己找死。
沒錯，他是吃定了玉夫人和鱈兒，至少在玉夫人和鱈兒面前，他佔據着絕對的優勢。
可莫凡也有底牌，仗着光武大帝這個可以跟他同歸於盡的大招，也可以說是吃定他了。
在莫凡面前，他確實佔不到半點便宜。
“毒皇，再這麼僵持下去，我們誰都沒有好處。不如我們來個約定吧，贏得一方說了算。”
突然，玉夫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開口提出了一個建議。
莫凡撇了撇嘴，不可置否。
玉夫人對他有成見，從不相信他，他也同樣不信玉夫人。
建議？等聽聽內容再說。
“說說看！”
毒皇冷眼看着莫凡，卻跟莫凡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一個月內，本座教導他們幾個小輩，讓他們打敗你。
當然，他們都是小輩，你也不能仗着修爲高，以大欺小，我們只比試招式武技。
一個月後，我們若還是無法打敗你，本座和鱈兒就跟你走。
可若我們最後贏了你，你就必須發誓從此不再糾纏我們。”
玉夫人摸着小魚的小臉，開口淡淡說道。
莫凡愣了愣，打敗毒皇？一個月內？開玩笑嗎？
即便只是比試武技和招式，也根本沒戲啊。
毒皇可是活了上千年的頂尖強者，又是封神極限級別的存在，各種頂尖的招式武技絕對是隨手拈來。
而他們幾個小輩，不說幾乎沒怎麼接觸招式武技的小魚，就是他和鱈兒，跟毒皇也完全沒得比，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不行！”
莫凡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
若不是知道玉夫人是真心疼愛鱈兒，聽到這個約定內容，他甚至都要懷疑玉夫人是故意要把鱈兒往火坑裡推了。
“哼，不可能！幾個小輩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本座較量？”
幾乎同時，毒皇居然也開口拒絕了，這倒是讓莫凡略有些意外。
“爲什麼不行？還是說你有更好的主意？”
玉夫人淡淡瞥了一眼過來，反問了一句，瞬間就堵住了莫凡的嘴。
然後，玉夫人又看向了毒皇。
“沒資格？毒皇，機會給你了，你要是怕輸就直說，用不着找藉口。”
莫凡和毒皇相繼無語。
更好的主意？莫凡當然沒有。
要是還有別的辦法，他至於拿同歸於盡來威脅毒皇？真當同歸於盡很好玩嗎？這也是他在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而毒皇也沉默了。
玉夫人剛纔的話明顯就是在激將，可他偏偏不得不考慮。
沒錯，他是帝國六大至尊之一，區區幾個小輩，至少在他眼裡完全沒有資格跟他較量。
但正如玉夫人所說，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玉夫人和鱈兒乖乖跟他走的機會。
深夜，一條小溪邊，篝火旁。
“姥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凡冷着臉直盯着玉夫人，語氣很衝。
他身負重傷，手腳都不能動了，卻依然堅持讓風騎士傲狂揹着自己趕過來，爲的不就是保證鱈兒和小魚的安全嗎？
可玉夫人這個約定一出，幾乎是等於把自己和鱈兒都送到了毒皇手上。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把時間推遲了一個月罷了。
若這就是最後的結果，那他不顧一切趕過來，又有什麼意義？
玉夫人默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書聖。
“這裡附近都是本座書中的小世界，不管是誰，就算是毒皇那傢伙，在打破這情景小世界前，也別想聽到或是看到這裡面的任何東西。”
書聖捧着那本厚厚的書，似乎知道玉夫人想說什麼，他頭也不擡地開口了。
同是至尊，書聖更是在先前的較量中隱隱勝過了毒皇，他的話，玉夫人沒有任何懷疑。
“小子，白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以毒皇的性子，他是不可能跟你妥協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玉夫人看着莫凡，罕見地認真解釋了起來。
莫凡皺了皺眉頭，儘管心裡依舊很不舒服，可他也知道玉夫人說的是事實。
用引來光武大帝來威脅毒皇放他們走，這麼做，成功的可能性本來就很低。
以玉夫人對毒皇的瞭解，她說毒皇不可能妥協，很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說，若玉夫人沒有提出這個約定，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兩敗俱傷，誰都別想好過，甚至是同歸於盡。
這麼說起來，玉夫人提出的約定，的確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但事關鱈兒，哪怕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也無法原諒玉夫人的決定。
“放心，這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若實在沒有打贏他的可能，至少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想其他辦法。
還有，真到了沒辦法的時候，你就帶着鱈兒和小魚先走一步，老身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毒皇有機會帶走鱈兒。”
玉夫人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只是隨即就朝書聖歉意地看去。
這場跟毒皇之間的約定，書聖是玉夫人找的公證人，也得到了毒皇的點頭認可。
可聽玉夫人這話裡的意思，顯然，哪怕最後輸了，她也沒打算把鱈兒交給毒皇，這儼然就是把書聖一併給坑了。
“呵呵，本座可沒興趣爲虎作倀，若是損失點信譽就能救人於水火，本座倒是求之不得。”
情景世界中的一切可都瞞不過書聖的耳目，當玉夫人看過去的那一刻，書聖就淡笑着迴應了。
“大叔，多謝了，無論這次能不能擺脫毒皇那傢伙，事後我都會全力助你成就仙紋師。”
相比玉夫人感激的目光，莫凡的承諾顯然更加實惠，而且，很是切中要點。
這不，莫凡才說完，書聖頓時擡頭，眼中閃爍着興奮的神采。
仙紋師！書聖近些年經常往返帝國和聯盟，爲的不就是這個嗎？
不錯，書聖修爲超絕，早已是封神極限。
但別忘了，當初他之所以能突破天仙巔峰，踏入封神級別，並且一步步走到封神極限，獲得三聖之一的頭銜，這可都離不開他多年來對符紋師的研究。
符紋師的力量，這是他更進一步的希望。
只可惜，哪怕就是在聯盟諸國，符紋師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更何況，書聖的目標還是成就仙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