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要求太過分了,但請你相信,我是真的想破了這個案子。”方言就差沒流出眼淚來了,“白果小姐,我承認,得不到你讓我很懊惱,很痛苦,我直到現在爲止依然不明白讓你做出選擇甄英雄的根據是什麼,但我承認自己輸了,我這裡有一份關於這個案子的資料,是我自己私下調查的結果,我不是要挾,也不是談條件,只是希望用這份對甄英雄很有利的資料來證明我的誠意,請求你要我跟完這個案子,好嗎?”
對甄英雄有利的資料?白果澎然心動,方言的破案能力尚在原野之上,他私下的調查資料肯定很有價值,看着他手裡的文件袋,白果伸出了手。
“在這裡看?”方言沒遞過去,左右望了望。
小白一想也對,天暗不說,既然是重要的資料,保密還是很必要的,況且,那文件袋鼓鼓的,簡單的看一遍怕也要用不少時間。
“和我進來吧。”白果淡淡道:“去我家喝杯茶吧。”
方言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就在小白回身之後,他的眼神露出一絲異彩,他的嘴角邪邪的勾起,一種報復的快感充斥了他的全身。
白果對認識多年的方言沒有更多的戒心,造成這一切的,是她對方言的瞭解,方言是個有野心的男人,白果以爲他真的很想跟下這個案子,事實上,她在這一點對方言的認識是很正確的,但是,她對方言的瞭解還是不深刻。
白果相信方言有一份對甄英雄有利的資料,源於她爸爸白耀天交給方言的任務,方言來朗朗市的最初目的,就是因爲高橋澤的案子對甄英雄進行調查,不過,這個調查因爲朗朗電視臺事件而被打亂,白耀天之後一直忙於那個案件的掃尾工作,而這期間方言究竟掌握到多少東西,連白耀天也不知道。
朗朗電視臺時事件是報復性事件,方言調查的東西里很可能有關於這方面的資料,白果不認爲裡面會有對甄英雄有利的東西,相反,她在害怕裡面有不利於甄英雄的資料,例如,能證明他曾經犯罪的東西……
白果還記得原野曾經說過的話,在甄英雄海外回國後的一年裡,朗朗市發生了六起至今懸着的殺人案,死者都是罪有應得,而兇手是甄英雄的可能性很高,因爲朗朗電視臺事件曾經親眼目睹了魔鬼賴玉和被殺的慘狀,白果不願意相信,卻也不能排除那種擔憂,就好象甄英雄曾經說過的,‘我不是好人,但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話中含義已經很明顯了,他殺了魔鬼賴玉和,但他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白果想看那份資料,並不單純是爲了案子,更隱隱的有一種想要包庇甄英雄的衝動,因爲警察的天性,她的心理出現了微妙的波動與掙扎,這纔沒有對方言有更多的提防,方言,很準確的把握着白果的心理變化。
“那個警察很有問題……”哈恩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方言表情上的變化,喃喃道:“夫人,看來他們是要一起回家啊。”
哈恩話落,小島夏子已經上了車,“夫人,父親,對準大門口的只有一個攝像頭,已經確認過了,監控室並沒有設在門衛處,隨時可以破壞掉。”
“那就破壞它。”顏冰望着白果和方言的背影,道:“那個警察給人感覺很怪異,羅比,小島,你們先跟上去,不要輕舉妄動,確認沒有其他人在白果家裡之後,我們再一起行動。”
“是,夫人。”羅比應了之後,推開車門,想了想,又回頭道:“夫人,我覺得這件事情您可以不用親自參與的,甄英雄那小子花招很多,綁了白果也不表示他沒有花招耍,我怕萬一……”
“現在還沒有綁到白果不是嗎?還是說,你認爲我不如甄英雄?”顏冰一笑,輕輕的,好似自語一般,道:“我要親自接回愛利絲,甄英雄沒有任何花招可以耍,只要綁了白果,一切對他而言,都晚了。”
羅比一怔,下了車,他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對甄英雄的恐懼,而夫人的表情語氣雖然自信,但顯然是對甄英雄很重視,而且,已經沒有了當初對甄英雄的輕蔑,她如此重視一個人,還是十年來的第一次。
嘴角一動,小島夏子隱隱聽羅比低聲罵了一句,“一定要碎了甄英雄那混蛋!”
這是什麼?嫉妒嗎?小島夏子忍不住鄙夷羅比,即便他曾經是多麼出色的殺手,現在也不過是一條只懂得討好主人的狗,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沒有了霸氣。
因爲是人來人往的高峰,所以小區保安對走路進出的人並不在意,羅比和小島夏子很順利的進入了小區。
“方言,如果你的資料真的對死流……真的對甄英雄有利,我會和原野隊長代你求情的,但你總要告訴我,這資料是怎麼得來的吧?”
白果說話的同時推來了房門,打開了玄關的燈,還在想着怎麼把資料套到自己手中。
“待會你看到了,自然就明白對甄英雄有沒有用了……我想,他會很感激我的。”
白果發覺方言說話的語調突然有了很奇怪的變化,正要回身,一股力道猛的襲來,白果只覺得後背巨痛之後近乎麻痹,連摔倒都感覺不到了疼痛,這是怎麼回事?!
白果幾乎發不出聲音,前跌兩步摔在地板上之後,轉頭看到的,就是黑洞洞的槍口,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白果茫然,方言猙獰的笑着,用槍指着白果的同時,他將門帶上並反鎖了起來。
“方……咳咳……方言,你做什麼……”
白果知道,他用槍把砸到了自己的後心,短暫性的影響了血液循環,他的力道掌握的很好,並沒有讓自己昏迷過去,不過,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
“我做什麼?仔細想一想就知道,白果小姐,我承認早上我的行爲過激了,所以,我很有誠意的過來道歉,我現在的做法不過是爲了保險起見。”方言的表情很可怕,白果想動,可無論怎麼掙扎都坐不起來,“原野那混蛋讓我退出這個案子,開玩笑!如果我退出了,你爸爸還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嗎?!我不過是一時激動,我不是故意的!白果小姐,我求你,不要把早上的事情告訴你父親好不好?”
神經病,變態!白果怒火中燒,方言現在的行爲哪裡是在求人?他說早上是一時激動,可現在呢?他害怕自己告訴父親這些,是怕前途毀於一旦,雖然想法很自私,很混蛋,但還可以理解,可他爲什麼要用這種方法呢?
方言瘋了,完全的瘋了,但這個瘋狂的男人卻做着很冷靜的事情,他關上了白果纔打開的燈,屋裡暗了下來,只能勉強的視人。
“你……是……警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白果掙扎着坐了起來,卻被方言一腳踢到小腹上,再次倒地,竟滑出去兩三米遠,直接撞到了沙發上,白果一口鮮血咳了出來,方言對女人竟是一點不憐惜,表情充滿歉意,卻下手毒辣。
“你有資格這麼提醒我嗎?”方言蹲下身,一把抓住白果的頭髮,看着白果倔強的小臉,他冷冷道:“如果你知道自己是個警察,爲什麼要去喜歡甄英雄?他是流氓!是黑社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纔是流氓,惡魔!”白果怒道:“方言,沒想到你竟然變成這樣!”
用力一甩,把白果摔倒,方言大笑,“我這樣?我這樣是讓你們逼的!我過去那麼辛苦的做人,就是想要得到你和你父親的認可,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我那麼喜歡你,你卻去喜歡一個流氓也不願意用正眼看我!我不過是一時激動,你們竟然連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如果你爸爸知道了早上的事情,即便我不撤出這個案子,一樣不會有前途了,所以,我是被逼的!”
“誰逼你……逼你了?!”白果不能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方言,“方言,你不過是不想退出這個案子,不想讓我爸知道早上的事情罷了,我已經同意不說出去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
方言再次抓住白果的頭髮,圓睜雙目,兩眼佈滿了血絲,“如果我不說我有這份對甄英雄有利的調查資料,你還會同意嗎?”
白果厭惡透了方言這張醜陋的臉孔,她的腦子轉的很快,聞言一怔,盯着方言放到地上的文件袋,白果不能相信的說道:“這資料是假的?!”
“哼哼,我不說有這份資料,你能讓我進你家嗎?”方言笑道:“你果然被甄英雄蠱惑的着了魔,爲了他什麼都能忍,你想看這份所謂的資料,是擔心裡面有他曾經犯罪的證據吧?白果,你真是個蠢女人!”
自己真的很蠢,白果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甄英雄真的會留下犯罪的證據,原野跟了他兩年怎麼可能掌握不到呢?
“蠢的是你!”白果怒目相視,鄙夷道:“方言,你現在已經做出了無可挽回的事情,有種你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的,因爲你已經沒有資格做警察了,還有,甄英雄就在隔壁,如果他看到你這麼對我,你認爲他會饒了你嗎?”
小白嘴裡說的大義凜然,可仔細一聽就明白,她纔不想死呢,既然道理已經講不通了,那麼就來硬的,小白是在用白耀天和甄英雄威嚇方言,讓他清醒過來,方言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心計很深,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他應該做不出來,小白企圖讓他意識到衝動,那種可以預想的代價,應該能讓他重新理智。
“你覺得我不理智,對嗎?”方言一句話,讓白果臉色大變,他好象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槍口頂住了白果的額頭,方言笑的讓人做嘔,卻偏偏無比的自信。
“白果,你看清楚我的臉,看清楚我的眼睛,自從你爸爸同意你與甄英雄同居之後,我心裡有多痛苦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基本沒合過眼!我問過你爸爸,爲什麼把你交給他那樣一個混帳東西,你爸卻告訴我,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只是在不干涉你本意的基礎上繼續工作而已,多虛僞啊!他似乎忘記了過去對我的鼓勵,就在幾個星期之前,他還是支持我追求你的!”方言怒道:“他完全沒有顧慮到我的感受就把你交給了甄英雄,我不甘心!”
“那是你把自己藏的太深了!方言,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讓人覺得噁心!”白果不屑道:“我爸支持你?他從來不干涉我的生活,只因爲他欣賞你,纔給你製造機會,讓你來接近我而已,選擇權從來都是在我自己手上的,他的好意到了你嘴裡就成了存心的折磨?你太自我爲中心了!告訴你方言,讓我再做十次一百次選擇,我也會選甄英雄而不是你,因爲你的行徑,心胸,永遠也比不上甄英雄!”
“住嘴!”方言一個耳光,讓小白的聲音愕然而止。
小白擦了擦嘴角的血,就好象感覺不到方言頂在自己頭上的槍口一般,冷笑道:“你不想承認?那你告訴我,你早上的行爲算什麼?那種流氓的行徑,你好意思說自己比甄英雄高尚嗎?如果不是原野隊長,你會對我怎麼樣呢?告訴你,就是你鄙夷的甄英雄,也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
這話說的有點違心,白果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從認識開始,直到發生不可挽回的肉體關係,自己都在被甄英雄調戲耍弄欺負佔便宜,甄英雄好象沒用過強,可又似乎每次都是他用強……
“我說過了,我不過是一時激動!”方言又要打白果耳光,可看到她凌厲的目光,這一巴掌到底是沒掄下去,由此可以看出,他心裡是真的喜歡白果的,“白果,我已經說過我不是故意了,你爲什麼不相信我?!”
白果摸着被方言打痛的臉頰,不屑的笑道:“你現在做的事情,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我這麼做,就是爲了讓你相信我,因爲,我不相信你。”方言眼神一變,有些惡毒,“我知道,原野要我退出這個案子,不單單是因爲上午的事情,還因爲我最近耽誤了很多的工作,我的心態不適合繼續參與,原野怕我會做出針對甄英雄的事情,那個混蛋根本就有放縱甄英雄的用心,不過一直掩飾的很好而已!就算你替我向他求情,他也不會同意我跟下去的,這個案子是你爸爸親自指揮,我要退出,他一定可以猜到原因,然後向你詢問的,你明白了吧?就算你不說,你爸爸也會問的,而你到時候的回答,直接關係了我的前途!”
白果對勾心鬥角的事情完全外行,她一直認爲方言僅僅是害怕早上他失態的事情被白耀天知道,現在她才聽明白,原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原野覺得,方言因爲自己和甄英雄的關係而出現了情緒波動,而他的情緒主要針對甄英雄,因爲這個案子必須是警方與甄英雄合作纔有望偵破,方言的狀態已經失去了繼續跟下去的資格,他最近一段時間積壓的工作就是他心態不健康的最有利證明,消極,暴躁,情緒化,帶着情緒的他很可能給案件的偵破造成不可預知的困擾或者變數,他的退出是必須的,而且,早上他的行爲更加證明了這一點,原野不會冒着風險要他參與下去的,白果漸漸理清了思路。
原野並沒有權利決定方言的去留,因爲方言是父親白耀天的人,所以一定會上報給他拿主意,父親如此聰明的人當然猜的到原因,所以會向自己詢問方言的狀態,方言說不相信自己,就是在這個環節,白果知道,方言怕這個時候自己將他做出的事情告訴父親,即便這種事情不說,白果也很清楚的知道,爲了甄英雄的安全,爲了案件的最終偵破,自己一定不會爲方言求情的。
撤出了這個案子,就表示默認了方言給自己造成了困擾,那麼,父親白耀天以後會用怎樣的態度對方言呢?白果覺得,父親不可能再重用這樣一個情緒化如此嚴重,缺乏自制力的傢伙,也就是說,方言的前途會毀於一旦,被從案件撤除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不可預估。
方言果然是個精明的傢伙,他看穿了這一切,看的好遠,所以纔有了現在的過激行爲!白果發現自己開始害怕了,既然方言已經看到了那麼遠,也就是說,他現在的過激行爲是有計劃的,精心策劃過的!
“方言,你想要怎樣?”白果的聲音出現了顫抖,而這種顫抖,讓方言很受用。
“怎樣?呵呵,我還能怎樣?我要你父親對原野進行處罰,只要他借槍給甄英雄的行爲遭到了處罰,那他就會被撤職,因爲他和甄英雄之間這種行爲很值得懷疑,我也就能很容易的將過去耽誤的工作推到他的身上,這樣無論是張局還是你爸爸就沒有懷疑我的理由了,只要你不說多餘的話,我不但能繼續跟這個案子,還能成爲主要的負責人……”
“呸!”白果實在聽不下去了,方言太無恥了,竟然想把他自己的責任全部推給原野,借槍的事情不處理是不處理,一旦處理了,警察把槍借給黑社會,那是什麼性質?原野會被懷疑與黑道有勾結,怕是連警察都做不了了,那時侯方言把怠慢工作的責任推給原野,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原野怎麼解釋怕也徒勞。
方言擺明了是要報復原野,而且白果有一個很不詳的感覺,方言要負責這個案子,並不單單是想破案,還可能用這個案子對甄英雄有小動作,更甚,他可能連自己的父親也要算計,這個案子,也直接關係到了白耀天的政治前途。
“方言,你無恥!”白果斥道:“你認爲我和我爸提出處罰原野隊長,他就不會疑心了嗎?”
“不會。”方言桀桀笑道:“原野這人心計很深,但表面上他一直針對甄英雄,你那麼喜歡甄英雄,只要從這個方面對你父親說的委婉一點,含蓄一些,你父親會同意的,例如,你對你爸爸說,原野從來沒有放棄把甄英雄送進監獄,即便辦案中也沒有放棄收集甄英雄的犯罪證據,呵呵,你爸爸爲了不讓未來女婿進監獄,我想,會同意你的提議,而且,更不會對你的話有所懷疑……”
這個傢伙已經想好了所有的細節!白果只覺得後背冰涼,如果方言可以把這種能力用在案子中,什麼樣的案件破不了?可他卻……
“方言,我有些希望你從地球上消失了。”白果想要坐直,可小腹痛的厲害,勉強的靠着沙發,她氣喘吁吁道:“我告訴過你吧?甄英雄就在隔壁,只要我大聲一喊,他就可以聽到。”
“他聽不到。”方言掐着白果的下巴,獰笑道:“這個地方我來過幾次,很清楚房子的隔音效果,我剛纔在你小腹上踢的那一腳有什麼效果難道你沒發現嗎?”
白果一怔,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白皙了,試圖提氣,但小腹巨痛,方言故意重傷自己,讓自己無法大聲叫喊!
“我全告訴你好了,白果小姐,今天一天我都在觀察你,一個上午你都在局長辦公室裡準備報告,甚至午飯也是在局長辦公室吃的,下午四點之前你身邊一直有人,四點之後開始接受採訪,我想,媒體採訪之後肯定早過了下班時間,所以,一整天都待在警察局裡的你,是不可能與做流氓的男朋友通電話交流的,要通,也是在你回家的路上,所以,我在你接受採訪的同時就離開警察局到你家小區外面監視了,我看到甄英雄到了艾一心家裡,你一定納悶吧,我爲什麼這麼大膽子,明知道甄英雄就在隔壁還敢這麼做?呵呵,這就是能力,不是大膽的賭博,而是完美的計算,甄英雄不可能想到早該回來的你就在自己家裡,直到我們進屋之前,屋裡都是黑着燈着,而現在,門鎖着,燈依然暗着。”
好厲害的傢伙,白果的恐懼讓她的身體開始顫抖,一直破案的方言轉行犯案,簡直是完美。
“有種你殺了我……咳咳……我告訴你,我不會屈服,我會把你所做的一切都告訴甄英雄,告訴給我爸爸知道!”白果感到了一種絕望,她在說話的同時也在試探着自己可以發出的聲音,但很無奈,只要聲音稍稍大一些,立刻會咳嗽出來,而咳嗽聲,就算有人站在門外也不會聽到。
“我不是罪犯,不會殺人的,你不是想看這個文件袋裡的東西嗎?呵呵,我拿給你看。”方言的笑有些變態,他掏出手銬,很無禮的將白果雙手反拷,然後套出一塊手帕,強行塞到白果的口中,小白只覺得陣陣做嘔,卻吐不出口中的東西。
雖然制住了白果,但方言的槍口依然頂着白果的頭,看到他從文件袋裡倒出來的東西,小白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她害怕到了極限。
一疊白紙,僅僅是掩飾,一個小巧的數碼攝象機,一盒避孕套,一個面罩,一小把很細的尼龍繩。
“得不到你的心,那麼得到你的人也不錯。”方言把面罩比畫在臉前,只露出眼睛,讓那近乎瘋狂的罪惡之光更加沒有掩飾的外泄着,“你早就被甄英雄上過了吧?哈哈,對他那樣的男人而言,已經上過的女人或許還沒有玩兒膩,但要是知道你還被別人上過,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珍惜你。”
白果渾身顫抖,可嘴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要站起來,卻被方言一腳踢倒,“白果小姐,我真的很喜歡你,所以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走到今天這一步,誰讓你愛的人是甄英雄呢?哈哈哈哈,如果你要留在他身邊,就必須隱瞞今天的事情,不,是以後也要不停的隱瞞下去,不要用死威脅我,就算你死了,我把今天拍下來的東西放到網絡上,或者刻成光盤流到市面上,你爸爸,你的家人會面臨什麼樣的窘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