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恐懼的淚水不停的落下,如果能夠選擇,她想立刻就死掉,可是,嘴裡被塞着東西,連咬舌頭都做不到,方言是個魔鬼,他太自私,自私的脫離了正道,一個針對各種犯罪的警察一旦去犯罪,手段往往比罪犯還要極端,因爲,他太熟悉犯罪心理了,也很容易被那種心理所吞噬。
方言只爲了一點小過失就極端到這個程度,他太重私利了。
白果知道,如果今天被他侮辱了,以後他也會用那種東西來威脅自己,下半輩子都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着,她恨,她第一次想要殺人,殺了方言。
白果覺得一切都完了,才嚐到了幸福,就要跌落在無間地獄,該死的甄英雄,該死的流氓,你到底在哪裡?爲什麼不來救我?
白果知道,甄英雄就在隔壁,可是,自己沒有召喚他的能力,方言也是利用他就在隔壁這一點來犯罪的,那傢伙就算髮現早該回來的自己還未出現,也只會認爲自己還在路上,或者在路上發生了意外,因爲一般人絕對想不到回家的人會不開燈,方言利用了人們對常識的麻痹來犯罪,不要說甄英雄沒有自己家的鑰匙,就是有,怕也想不起用。
方言好象很滿意自己的計劃,但同樣,他也知道,這個計劃雖然完美,但也不適合耽誤太長的時間,他陪白耀天來過幾次白果家,知道地下儲物室的燈光是外面看不到,而且隔音效果最好的地方,他把手槍塞回懷裡的套中,然後抓起了那一小把細而韌的尼龍繩,要去捆綁白果,攝像的時候如果看到白果的手上拷着手銬,他以後可能會有麻煩,方言想的很周到。
就在白果以爲自己真的完蛋了的時候,幾聲指響從方言身後響起。
“終於把槍口挪開了,操你媽的。”
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卻異常低沉,那殺氣濃郁,連驚喜的白果也不禁顫抖,方言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屋裡竟然有人,而這個聲音,更讓他顫慄,是世界上他唯一不想聽到的聲音,方言慌張且下意識的回頭,他已經亂了,他自己也不曉得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了,然而,後面會發生什麼,他也不可能再有選擇的權利。
回過頭來的方言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一個拳頭,接着,下半張臉痛的幾乎碎裂,竟然連痛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白果看到了,很清楚的看到,甄英雄完全跨開步,卯足了力氣,那氣勢彷彿要爆炸一般,右拳由後到前,好象連身體也要帶飛一般,一拳悶在了方言的嘴巴上,方言一口血噴出,牙齒飛落了多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絕對比他嘴裡剩下的要多,方言上身向後倒去,雙腳還沒離地,甄英雄一腳蹬在了他的小腹上,力道詭異的猛然下沉,竟是生生的將方言踩在了腳下,方言就好象被卡了腰的毛毛蟲一般,身體怪異的蜷縮,首尾離地扭動,痛苦不堪。
甄英雄眼紅如赤血,忍耐了太長的時間,他的精神從來沒有受過那樣的折磨,剛剛的兩分鐘,過的太漫長了,讓甄英雄近乎發狂,方言傷害白果的每一下都像是在他心臟上捅刀子,如果不是方言的槍口一直頂着白果的頭,即便會死,甄英雄也會衝出來和方言同歸於盡。
白果沒想到甄英雄會出現,她驚喜,她感動,但她很快發現,甄英雄好象失去了理智,他的表情冷漠的可怕,他似乎把方言剛纔得意的打人技巧全加重了十倍還送到了他身上,方言除了能從喉嚨深出發出沉悶而嘶啞的痛吟,不要說求饒了,連一個清晰的字也吐不出來,甄英雄踩在他小腹上攆動的腳好象就是在這樣說一般,‘有能耐,你叫一個聽聽’。
“方言,你惹怒少爺了。”甄英雄冷冰冰的說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他腳上越發沉重的攆動讓方言不停的咳着血,好象隨時會死一般,但甄英雄完全的無視他的痛苦,“你想死嗎?求我啊,求我讓你死的痛快點,不過,我是不會同意的……”
方言怕啊,這纔是甄英雄的真面目嗎?他笑了,笑的好自然,卻是那麼可怕,這個傢伙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好似死神,方言的靈魂都在顫抖,他怕死,但此刻,他最想的就是死,死的痛快一點,他知道甄英雄幹什麼要打碎他的牙齒了,就好象自己怕白果咬舌一樣,甄英雄連自殺的機會也不留給他,方言想要去摸手槍,甄英雄一腳跺在他的胳膊肘上,痛徹心扉,偏偏只能沉悶的好似呻吟的痛呼,方言覺得,自己如果再不送到醫院的話,恐怕這樣丟在一邊沒人管也會死掉的,甄英雄比自己更懂得折磨人的技巧,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看到方言抱着不協調,明顯是骨折的胳膊在地板上打滾,白果已經嚇傻了,她一直覺得甄英雄知道自己被欺負會很生氣,卻沒想到他氣成這樣,簡直可以稱的上冷酷無情了,只是三下子,方言就被打了個半死,太狠了,他的手段可以說殘忍,因爲,他一點表情都沒有。
白果想阻止甄英雄,但她發現自己嚇的動都動不了了,甄英雄從口袋裡套出一條手帕,然後默默的蹲下身子,撿起地上方言脫落的幾顆牙齒,猛的一拉方言的頭髮,跪在地上的方言好想被揪住耳朵仰起頭的狗一般,嘴巴不自覺的張開,甄英雄將那幾顆牙齒塞到他嘴裡,將手帕也頂了進去,然後捏住他的鼻子。
“打掉的牙齒應該咽回肚子裡,決定惹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有這種覺悟。”甄英雄看到方言因爲無法呼吸而喉結蠕動,淡淡道:“想死嗎?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的,你好象很欣賞果果的絕望吧?我要把那絕望十倍的奉還給你!”
甄英雄站起來,一腳踢在方言的右肋之下,白果似乎都能聽到骨頭斷裂的清脆聲,方言仰翻在地,左手要去摸槍,甄英雄慢吞吞的蹲下身子,雙手攥住他的手腕,白果只聽到連續幾聲怪異的輕響,然後就看到方言痛苦的蜷縮着身體在地上翻騰。
翻腕,扭手關節,指關節,甄英雄很久沒有用這些折磨人的小技巧了,方言犯了無可饒恕的大罪,如果不是自己陰差陽錯的從房頂溜過來,天知道那後果會有多麼可怕,方言有一點說的很正確,即便猜到白果可能遇到了意外,也絕對想不到意外的地點會在她家裡,自己的不安就是源於此嗎?
甄英雄的怒,固然是因爲方言的混蛋,也因爲對自己的責怪,甄英雄恨自己爲什麼要給白果驚喜而沒有開燈,恨自己在門口聽到白果和人對話就下意識的躲了起來,如果方言進門就看到自己,那他就沒有機會傷害白果了,想到踢在白果身上的那幾腳,甄英雄攆碎了方言的心都有。
嘴巴里塞着手帕,懷裡就揣着手槍,可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的方言卻連動動胳膊的能力都沒有,甄英雄讓他的兩條胳膊關節脫臼,他的感覺依然在,卻完全喪失了動的能力,他只能用身體的扭動來宣泄肉體的痛苦。
白果站起來了,方言只是想短時間的制住她,下手雖重,卻不及甄英雄那麼狠,雖然小腹和後心還是有些痛,但已經緩過勁來,不影響行動了,甄英雄見白果朝自己走過來,眼神才恢復一些正常,球球的,忘了給果果打開手銬了!
“情人老婆,你沒事吧?放心,少爺我給你出氣,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嘴裡的手帕吐出來,揉着被銬着有點疼的手腕,小白看了看痛苦不堪,一臉求饒相的方言,又看了看不停朝自己道歉的甄英雄,突然一揚手,‘啪’的一聲,甄英雄吃了一耳光。
甄少爺都給打愣了,摸着臉蛋,愕然的望着白果,卻見小白同志緊咬着嘴脣,漸漸眯起大眼睛,好象要制止即將流出的眼淚,可還是功虧一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了甄英雄懷裡。
“死流氓,臭流氓,你嚇死我了!”
甄英雄一怔,這才明白小白這一巴掌的意思,摟着她嘿嘿笑道:“果果乖,不哭,少爺答應你,不殺人,咱們只是出氣,絕對不殺人。”
剛纔太激動了,甄英雄知道自己冷血的表現可能嚇到了白果,連忙哄道:“我嚇唬他的,老婆是警察,我怎麼能殺人呢?”
這話別說白果和方言不信,甄英雄自己都不信,就差一點點,險些情緒化的把方言給料理了。
“真的?”白果也覺得自己心理挺矛盾的,很高興甄英雄爲了自己那麼瘋狂,卻害怕那種瘋狂,很希望方言從地球上蒸發,卻又不希望甄英雄做這件事情,很噁心方言,看到他這慘相,卻有忍不住同情他。
“真的。”甄英雄嘴上說的很痛快,很有誠意,心裡卻在琢磨有沒有讓方言遇到點意外的可能,比如,出門被車撞死,或者下樓梯摔死什麼的,有個警花老婆,做起事來有頗多不方便。
……
顏冰以進入小區探訪朋友爲名,登了個記,將車也開入了小區,車子停到白果家附近的車位後,羅比和小島夏子立刻鑽了進來。
“情況怎麼樣了?”坐在駕駛位的哈恩問道:“確認她家的情況了嗎?”
羅比臉色有些怪異,笑的有些邪氣,小島夏子回答道:“父親,夫人,情況有點奇怪,已經十分鐘左右了,他們進去後,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亮燈,太奇怪了。”
顏冰有些詫異,哈恩卻很冷靜的問羅比道:“你怎麼看?”
“一男一女,不外乎兩個可能,一,偷情,進屋後就着急親熱,沒開燈,二,狼入室,那男警察目的不良,對那個白果有什麼企圖。”羅比冷酷的面頰此刻掛着一絲齷齪,“看那男警察剛纔的舉動,是後者的可能性很高,真是太巧了,我們要抓甄英雄的女朋友,恰好趕上有人對他的女朋友意圖不軌,如果我們現在潛進去,不是剛好做了好人,從衣冠禽獸的手中救了他的女友?”
顏冰雖然精明,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想到裡面可能正在發生的事情,她只覺得小臉陣陣發燙,還好車裡光線暗,別人看不到。
哈恩淡淡說道:“無論怎樣,我們等亮燈之後再進入吧,那時候,應該是裡面的人警惕性最低的時候,而且,也方便制服那女警察。”
哈恩不理羅比無聊的猜測,他很專業的做出了判斷,亮燈,代表目標的暴露,裡面現在是兩個人,在黑暗中制服兩個人難度太大,而根據亮燈的房間,則能準確的判斷出目標的所在。
顏冰點了點頭,認同哈恩的決定,羅比似乎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哈恩讀懂了羅比的意思,目光一直盯着白果家,低沉着聲音說道:“夫人,裡面有兩個人,請您在車裡等着,制服他們之後您再進去不遲。”
“我明白,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放心吧。”顏冰手無縛雞之力,只是想親自將愛利絲接回來,倒不至於不自量力。
“燈亮了!”小島夏子輕喊道:“父親,動手嗎?”
哈恩摸了摸懷裡的手槍,點頭道:“一分鐘之後動手。”
“完事的好快啊,呵呵。”羅比冷冷一笑,腦中已經在幻想裡面的狼籍了。
……
用方言自己帶來的尼龍繩將他五花大綁,甄英雄本是想去開燈的,卻被白果拉着坐到了沙發上,小白還在後怕的驚悸顫慄中,靠在甄英雄懷裡簌簌的發抖。
“寶貝,沒事了,別害怕了。”甄英雄笑道:“本來想給你一驚喜的,結果成驚嚇了,球球的,這塊料真的是警察嗎?聽他一套套的,比他媽賊都賊!”
白果看都不敢去看已經昏死過去的方言了,“我是感覺到他變了,卻沒想到他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
“不是突然之間,應該是你沒注意到而已。”甄英雄現在還覺得火氣未消呢,“我聽他剛纔的意思,好象原野那小子就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變化。”
白果細細的想了想,道:“好象是啊,似乎從我爸爸和你接觸之後,他就一直怪怪的,還記得那天在茶樓,他表現的很失態,完全不是平時的他,怪不得隊長這次不在醫院賴着呢,早上要不是他來的及時,我非得被他給欺負了不可……誒?死流氓,我還沒問你呢,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丫頭真是想到哪是哪啊,甄英雄額頭直冒汗,“我不是說了嗎,這就是要送你的驚喜,現在我都後悔死了,要是我一早就把燈打開,這混蛋根本不敢和你一起進來,你也就不用捱打了。”
“不,你確實給了我驚喜,我還以爲自己完蛋了呢,呵呵。”白果溫柔而陶醉的說道:“也多虧這樣,我才真正的看清楚方言,不然誰知道他以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啊。”
甄英雄點了點,事實上,自己出現在這裡,是個意外,如果不是想給白果一個驚喜,甄英雄肯定會和方言預想的一樣,不會進入這棟房子,由此可以看出,無論心計,膽魄,方言都是上上的人才,今天沒有得逞,下一次自己和白果還會這麼幸運嗎?
“說起來,方言剛纔說過的一句話,我還是蠻在意的。”白果好象想到了什麼,坐起來,問甄英雄道:“他說原野隊長心計很深,還說他表面上一直很針對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說‘表面上’呢?”
甄英雄剛纔也聽到了方言說這句話,沒想到白果真的能聽出其中的蹊蹺,淡然一笑,撫着白果的頭,道:“我只知道原野並沒有表面那麼蠢,其他的我也解釋不清楚,我怵他,就是因爲我知道他其實很有能力,否則你們張局早把他開了,前兩次他受傷住院,都是賴在醫院裡,與其說是休息,倒更像合理的給了我一個活動的自由空間,而這次他急着出院,則是怕方言破壞了我的活動空間,那小子不簡單,雖然比不上本少爺,但他卻是可以信賴的好警察。”甄少爺有些臭屁,但心裡已經開始重新對原野進行估計,那小子好象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會裝蔥。
白果愣了愣,似乎明白甄英雄話裡的意思,卻又拿捏的不是很瓷實,“對啊,仔細的想一想,這兩年他都在跟着你,除了那六起懸案,到他手裡的大案子幾乎都破了,有運氣的成分,但也不可能每次都是運氣吧……死流氓,你和我說實話,那六起案子是你做的嗎?”
“六起?什麼案子?”甄英雄裝暈。
“你別和我裝,那六起案子警方一直懷疑是同一個人做的,包括了那起殘忍的屠殺二十幾人的血案,上次李英豪說的話我可聽到了。”白果想要印證猜疑,道:“李英豪說那是九鳳做的,殺人最多的是柳絮,但柳絮從來不會離開你身邊單獨行動,英雄,你和我說實話,是你做的嗎?”
冷汗直流,李英豪那王八蛋就是成心給自己留了個麻煩,少爺早就知道果果早晚得問,球球的。
“不是。”甄英雄望着白果,微微一笑,有些歉意,表情中的含義完全的傳達給了白果,“但以後那種案子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還是你這傢伙做的啊!白果心裡一震,但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她很快平復了心情,那個時候的甄英雄與現在的甄英雄是絕對不同的,甄英雄說了一個很明顯是謊話的謊話,但也從另一個方面向白果坦誠了一切。
殺人償命,法律是沒有人情可言的,即便死者罪無可恕,也沒有人可以用法律以外的武器將他宣判,如果是甄英雄做的,那麼,他就應該接受法律制裁,可法律同樣是講證據的,甄英雄承認了,然而又沒有承認,他用一個明顯的謊話代過了這個問題,沒有讓白果的心與她的職責出現衝突。
笑了笑,意味着白果已經將這個早就料到的答案遺忘掉,看着方言,問道:“他怎麼辦?”
一聽這個甄英雄可來精神了,“我動手揍那混蛋之前就已經給阿東發了信息,他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有必要給這混蛋一點教訓。”
“你不是想殺人滅跡吧?”白果擔憂道:“死流氓,我不許你犯罪!”
剛把六起案子的事情拋開,就要出現第七起,小白急了。
靠,他方纔要怎麼對你來着?難道他不是犯罪嗎?甄英雄把方言剁碎了喂狗的心兒都有,何況只是教訓教訓他啊。
“殺人滅跡就算了,但怎麼也得讓他閉起嘴巴纔可以吧?”甄英雄一本正經道:“你也知道目前的形勢,如果他亂說話,很可能帶來很嚴重的後果,到時候不要說我,連你爸的前途可能都毀了。”
白果明白這個案子保密的重要性,就是應付媒體的時候還要注意警察和義字會之間關係的處理,如果方言把警方和義字會聯手的事情說出去,那針對甄英雄的敵人就會有所警覺啊。
“那怎麼才能讓他不亂說話呢?”白果疑惑的問過之後才發覺甄英雄笑的有多奸,這臭東西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個問題似的,小白覺得腦後有點冒涼氣,甄英雄笑的太下流了。
“他剛纔想怎麼對待我的老婆你,我就怎麼對待他,這很公平吧?”甄英雄就好象市儈的商人在和白果談價錢一般,“人啊,就得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他帶來的東西全用在他自己身上,這才能對他起到一個教育作用不是嗎?”
避孕套,面罩,繩子,數碼攝象機,小白只覺得臉上發燒,早就知道黑社會有黑社會的手段,今天還是頭一次見識,難道甄英雄是想給方言拍個成人片?
“你,你不會是想……”
白果羞的問不下去了,她知道,甄英雄作爲義字會的太子爺,作爲義字會所有娛樂場所的負責人,手下的小姐多的數不清楚,找兩個演員一點難度都沒有。
還是把甄少爺看的太純潔了,找女演員?
方言鐵定要被從這個案子裡撤除,男歡女愛的東西暴光,男人的承受能力絕對比女人要強的多,那小子到時候豁出去不要臉皮了,成人片反而會成爲他指正自己的證據,甄英雄可沒那麼笨,做事,就得徹底,要讓方言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甄英雄不排除自己要逼死方言的意圖。
“是啊,我就是那麼想的,其實我很純潔,這主意還是他提醒我的呢。”甄英雄裝的人畜無害,可憐白果對做壞事太外行,想不出比這更缺德的事情了,“就算那小子跳出來指正我,我最多也就是管理不當的經營者,讓經營場所出現了色情買賣,而他要比我性質惡劣,他是嫖客。”
也許是被方言嚇的,也許是因爲沒有別的辦法能讓方言閉好嘴巴,也許是內心深處也渴望着報復,小白第一次沒有反對甄英雄的主意,或者說,她贊同用方言自己的辦法讓他接受教訓,“你也不要裝純潔,我知道你比誰都壞,這次是他罪有應得,我可以裝不知道,但你有什麼辦法讓他看起來是主動的而不是被迫的呢?”
和預想的一樣,果果果然沒有反對,甄少爺笑的當真齷齪,“當然是請他吃點糖豆啦,果果,你這裡不就有嗎?”
“糖豆?什麼糖豆?”白果有些發懵。
“你忘了嗎?”甄英雄壞壞的笑道:“就在樓上,還沒想起來的話,我帶你去找。”
白果雲裡霧裡的,還在納悶,被甄英雄拉了起來,上樓之前,甄英雄隨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你,你,死流氓,你怎麼知道這東西藏哪的?!”
白果的臥室裡,小白一臉血紅,指着甄英雄手裡的小瓶子,她又羞又急,這臭傢伙對自己的隱私物品藏在哪裡太清楚了吧?纔來過幾次,就知道牀頭枕頭下面的位置是一個小暗櫃,裡面不但有自己的私房錢,簡單的首飾,還有他現在手裡的那個小瓶子。
激情丸,這個小瓶子就是讓白果與甄英雄徹底的糾葛在一起的罪魁禍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