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心被三國摟住的時候,她呆了,爲什麼以如此方式出現在這裡的人是甄三國而不是甄英雄?三國爲什麼剪掉了一頭的長髮來冒充甄英雄?
當臺下不明就裡的人發出響徹天地的掌聲與歡呼時,沒有人以爲一心的眼淚是悲傷的。
三國從懷中取出一個漂亮的鑽石戒指,單膝跪地,套入了一心左手的無名指上,一心搖着頭,不可置信的笑着,她覺得這是三國在胡鬧,她不願意去想甄英雄爲什麼沒有親自把戒指戴到自己手上的原因。
眼淚止不住,三國站起來,將可憐的一心摟入了懷中,再也忍不住的抽噎了起來,貼在一心的耳邊,用心碎的聲音輕輕的說道:“今天是英雄的生日,給你戴上這個戒指,是他今天最大的心願,抱歉,一心,他不能親自過來了……”
爲什麼?爲什麼他不能自己過來?
一心和甜甜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
時光如流水,看的到,卻抓不住。
蘇影與諾森家族的矛盾引爆了驚人的,卻是先前就在甄英雄預料之內的連鎖反應,唐人街兩大黑道勢力龍爭虎鬥,讓一些窺視者看到了可乘之機,於是他們作壁上觀,靜靜等待着兩敗俱傷之後痛快的將其徹底掃出唐人街,而結果也如他們所期待的那樣發生了。
蘇影在爭鬥進行的同時,將自己所有的財產以各種名義悄悄的轉移,終於在內部引起了不安與動盪,好在此時,被顏冰架空的諾森家族因爲等不到‘冰恨天’回國支援,也瀕臨崩潰,在警察與其他黑道組織的雙重打壓下,最終皆以完敗告終。
蘇影黑道勢力受創,緊接着放出了正道生意經營出現問題,投資失敗的風聲,當然,所以會出現問題的原因與責任,都被扣在了已經死掉的漢克的頭上,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她經營多年的黑道勢力見她垂危,自動瓦解了,然後,蘇影消失了,從那以後,再沒有人從唐人街見過她的蹤影。
而諾森家族,也被蘇影拖垮,應了牆倒衆人推,鼓破萬人的老話,地盤被其他勢力分食不說,警察也趁機痛打落水狗,而最可悲的就是,大勢已去的他們力圖從這些魚翁得利的卑鄙傢伙手中搶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結果,不言而喻,他們得罪了更多的人,這些人,替蘇影和顏冰掃清了可能會遺留的威脅,或者說,搶了諾森家族地盤的他們,很自然的把諾森家的人視爲了對自己的威脅,殺人滅口,斬草除根,是黑道的生存法則。
甄英雄早就算到了這一步,或者說,一切,都如甄英雄當初的計劃,每一步很順利的發展,並結束。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唐人街的黑道換上了一幅新的面貌,相信過不了多久,蘇影,諾森這樣的名字就會被人們遺忘。
鈴木優美死了,用羅比的話說,她解脫了,而指使她的野心家,那位山口組的總本部長,加騰組組長加騰純二,也在鈴木死後的第二天晚上,被人槍殺了,他死在酒店中,斷氣的時候,他在生殖器還插在情人的身體中,而他的情人卻沒有看到兇手的樣子。
是闌度做的,在加騰純二知道鈴木優美行動失敗,加強身邊戒備之前,闌度沒怎麼廢力氣,便將子彈鑲到了他的心臟中。
窺視着朗朗市和義字會的加騰死了,這場遊戲終於結束了。
一切都如甄英雄當初的計劃,只有一件事情例外,那就是,他沒能親手給一心戴上戒指。
儘管如此,一心還是一直戴着,聖誕節過去了,陽曆年過去了,情人節過去了,春節也過去了,從落葉紛飛,到大雪飄零的季節都過去了,柳絮楊花,隨風飛揚,春草綠樹在清風中舒展旖旎,春天到了,萬物復甦,整個世界,彷彿只有甄英雄依然沉睡着,但那戒指,一直戴在一心左手的無名指上。
甄少爺已經在人生的路途上停滯了半年的時光,醫生說,他從高處跌落,腦部受創,經過治療,雖然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卻不知道何時可以甦醒,基礎治療、藥物治療、高壓氧治療、亞低溫治療……醫院的專家用盡了各種治療手段,卻依然無法將他喚醒。
醫生說,親情治療,是最後的,也是最有希望喚醒他的方法。
與他聊天,問他問題,給他講笑話,讓他知道生活的美好,那麼,他就會醒過來。
顏冰每次來醫院,醫生都會這樣告訴她,可是半年過去了,在甄英雄的牀邊說的話,比她這輩子說的話加起來還要多,但甄英雄依然不給面子,繼續享受他的美夢,顏冰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夢能留住甄英雄的神智,這個好色的東西難道不知道紅葉山莊的別墅中,有那麼多女孩子在等待着他嗎?
差勁的男人,他不知道那些女孩每天都在等待,每天都在傷心難過嗎?
黃昏的彩霞從窗口灑了進來,敲門聲響起,顏冰驀然回過神來,看看時間,才發現,不知不覺,自己又在這裡坐了一個下午,不同的是,今天,自己什麼也沒對他說。
好象,該說的,能說的,想說的,全說了,顏冰委屈,爲什麼他就是不醒呢?
趕快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鬆開了甄英雄的手,顏冰恢復了平時的冷豔和對人的疏遠,白果推門進來,見到今天陪甄英雄聊天的是顏冰,她並不驚訝。
在白果看來,甄英雄所以躺在這裡,完全是這女人一手造成的,雖然自己並不怪她,但她心中有愧是應該的,所以,她有義務喚醒甄英雄。
“顏姨,他有反應了嗎?”白果脫掉警服外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顏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是嗎……”白果黯然,繼而勉強的笑了笑,“沒關係,這臭傢伙纔不甘心躺上一輩子呢,醫生不是說了嗎?他肯定會甦醒的。”
“恩。”輕輕應了一聲,顏冰保持着她的孤單與高傲,但是經過半年時間的沉澱,她已經漸漸被周圍的環境接納了,或者說,是她在不知不覺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她雖然性格孤僻,但與衆女之間逐漸有了簡單的交流。
白果走到牀邊,愛憐的撥了撥甄英雄額前的劉海,那眼神看的顏冰心裡泛酸,就聽白果說道:“今天晚上輪到我陪夜了,我聽愛利絲說,甄叔叔和蘇阿姨約您一起吃晚飯,好象是要談快樂谷樂園最後一期工程開工投資的事情吧?遲到就不好了,我叫晴天送您過去吧。”
“不用。”顏冰搖了搖頭,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巧巧六點會過來接我,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甄英雄至今未甦醒,心裡覺得內疚的顏冰因此沒有離開朗朗市,而是搬回了紅葉山莊的別墅,快樂谷集團的發展工作就成了她麻痹自我的手段,以此爲由忙碌着,也能逃避與甄天蘇影的接觸,一舉兩得。
顏冰一直沒有對甄天與蘇影道歉,也始終與他們保持着距離,所以,甄天和蘇影覺得,以工作爲名主動與她接觸,似乎是消除二十三年隔閡一個不錯的方法。顏冰怎會看不透他們的用意?可心裡畢竟是有愧疚的,而漂白義字會又是甄英雄的願望,於是,她同意與漢宮集團合作,讓漢宮得以用投資快樂谷最後一期工程的名義將義字會的錢過濾,加速義字會的‘漂白工程’。
說穿了,顏冰還是不願意面對甄天和蘇影,她不再是當年的小妹妹,已經找不到當年與他們的那份友情了,如果不是因爲甄英雄昏迷着,她早就離開了朗朗市,可搬到紅葉山莊的別墅也沒能爲她帶來清靜,先是甄三國帶着樂樂和櫻桃搬回了自家別墅,然後一心與甜甜搬進了蘇影閒置的別墅,和顏冰做起了鄰居,顯然,她們是故意的,甄天蘇影故意讓女兒們去親近她的生活。
人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動物,久而久之,顏冰對人際關係的牴觸也沒有先前那麼強烈了,從她與白果的交談中不難看出這一點。
又看了一眼甄英雄,顏冰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對他那種異樣的感情,沒有過多的留戀,好象來探病只是因爲虧欠而履行的責任一般,轉身走向門口,出門之前,回過頭來,卻是望着白果。
小白愕然,就聽顏冰淡淡說道:“你也工作一天了,晚上不要熬太晚,早點休息。”
甄英雄昏迷着,對女孩來說,生活彷彿枯燥了,於是她們都繼續着自己的工作,即便是愛利絲,也繼續用着‘王思慕’這個身份在四方精英高中做老師。
白果稍稍一愣,接着微笑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顏冰不再說什麼,隨手將門帶上了。
白果握着甄英雄的手,坐到了牀邊,依然望着門口,好象自言自語,但又是很明顯的用詢問的口吻喃喃道:“她應該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不會再逃跑了吧?你覺得呢?”
屋裡只有她以及昏迷的甄英雄,自然不會有誰來回答她的疑問,白果幽幽的嘆了口氣,望着甄英雄,溫柔的表情迷離的目光,比那黃昏的彩霞還要眩目,“臭傢伙,我問你話呢,你聽到了嗎?”
倘若顏冰見到白果這副模樣,恐怕心裡會更內疚,親情治療,就像狗血的愛情刨沫劇,最能賺女人的眼淚,情到深處,白果伸手輕輕撫着甄英雄安詳愜意的臉頰,然後……
“王八蛋!你裝夠了沒有?!”
小白突然一瞪眼,款款溫情驀然不見,下手去掐甄英雄的臉,不想手腕一緊,頓覺一陣天旋地轉,坐在牀邊的她已然被拉倒躺在了牀上,小白甚至沒來得及發出驚叫,胸口被壓的窒悶,張開的小口已經被一條滑膩的大舌頭堵住了。
掙扎了幾下,是象徵性的,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胸脯上,揉捏着,小白只覺得酥麻感傳遍全身,渾身痠軟,水眸一閉,雙臂摟緊,她不甘示弱的吐出小舌頭,變被動爲主動了……
“球球的,躺了半天不敢動,老這樣下去,少爺怕是性功能都要衰退了,飯前先運動運動吧,活塞運動……”
見急色的男人迫不及待卻笨拙的解着自己的腰帶,情火已燃,春情盪漾的白果嬌嗔的哼了一聲,“色鬼,還不到晚上呢你就亂來,不怕呆會有人來探病啊?”
雖然嘴裡是這麼說的,可小白的身體卻非常配合,拱起纖腰,方便男人拉下自己的褲子,私處暴露出來,淫蕩的男人嘿嘿一笑,就勢趴下身子在那神秘的花園舔舐了起來。
“唔……討厭,不要……髒,我還沒洗澡呢……”小白嬌羞無限,順手扯出頭下的枕頭蒙在了臉上。
“反正出了汗也要再洗,呆會一起吧,再說,我老婆的身體,哪有髒地方啊?香的,都是香的。”男人討好似的說着軟綿綿的情話,“果果,我愛你,就像兔子愛胡蘿蔔一樣愛你。”
“討厭,這叫什麼比喻啊?”
“這是一個浪漫的比喻,在我眼中,你比小兔子還要可愛,兔子是離不開胡蘿蔔的不是嗎?因爲胡蘿蔔是它的最愛。”齷齪的男人再次壞笑了起來,扯過小白蒙臉的枕頭,墊在她的腰下,將她的雙腿架在肩上,小白感覺到溼潤的私處被火熱的牴觸着,已然猜到這臭傢伙下面那句不正經的話語了,“我就是你胡蘿蔔,來吧,吃了我吧……!”
“啊……”
空虛被填滿,小白既滿足又委屈,到底是誰吃了誰啊?這臭傢伙,爲什麼就不能正經一點呢?心裡這樣抱怨着,可她還是緊緊的摟住了自己最愛的‘胡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