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纔回去以後,越想越惱火,沒想到居然有人會搞他的事,不就是一個常務副縣長嗎?不想讓他當不當就是了,爲什麼要把他朝死裡整?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們的手上,那他的副縣長估計也不用當了。
但是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會是誰在搞他,縣政府那幾名副縣長自己都很熟悉,關係也算不錯,要說是他們來搞自己,他打心裡不會相信,但是除了競爭對手,誰還會搞他?難道趙北方會直接地要搞他?兩人素不相識啊?難道會是吳其正指使趙北方來做這件事?認爲自己是王簡的人,想把自己搞掉?那爲什麼以前沒想着要搞?
石立才翻來覆去地想着這事,甚至想到是不是王簡在故意說有人在跟蹤他,好讓他自己鐵着心跟着他,但他又覺得這樣不可能,王簡沒有必要這樣做,現在都要提拔他爲常務副縣長了,還用再用其他手段來籠絡自己嗎?
這樣就過了幾天,到了晚上,石立才正在家裡休息,突然接到當地的一個老闆打電話給他,請他吃飯,老闆與他很熟,雖然王簡已經告誡他,晚上不要到外面喝酒了,但是他覺得在西亭這個地方不會有人來算計他,所以就沒有防備地答應了老闆的要求出去了。
這個老闆又叫了幾個人一起到四蒙市的一個豪華酒店去喝酒,到了酒店以後,那個老闆顯得非常熱情,向石立才提出要承包西亭縣的一些城建工程,石立才就答應他可以考慮。
然後老闆就非常熱情地與他喝酒,上來石立才還是來者不拒,但是後來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爲平時這個老闆喝酒也不太多,但今天卻是喝得很積極,接連着要與他喝酒,這不禁要讓平時非常機警的石立才警惕了,再加上王簡對他的提醒,他忽然覺得今天的酒席是不是一個局?
石立才一下子變得小心起來,腦子裡在緊張地思索着,他可以馬上離開這裡,不再喝酒,但他要這樣做就讓對方發覺他知道什麼事了,他的心裡還是一直想查清到底是誰指使跟蹤他的,而且如果自己直接走了,萬一要是弄錯了,這個老闆根本沒有什麼目的呢?所以他就想了一下,決定先不動聲色,然後裝醉,倒是要看看他們會玩什麼花樣。
石立才就裝着很高興的樣子,與那些人幹起杯來,連喝幾杯之後就開始裝作酒力不勝的樣子,說要回去,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那幾個人一看石立才喝得醉了,立刻要再跟他喝幾杯,石立才裝作很醉的樣子連擺着手,說自己需要休息,那個老闆一看就遞了幾個眼色,其他幾個就會意,說道:“石縣長,我看天色很晚了,要不就留在這酒店裡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再回去。”
石立才一聽醉熏熏地說道:“好啊,我也不想回家去睡,否則你們嫂子看到我喝多了,非得讓我睡地板不可,走,去房間。”
幾個人一看石立才主動願意留在酒店過夜,都高興起來,忙站起來扶着石立纔到開好的房間裡休息。
石立才也沒有不同意,就跟着他們去,他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採取什麼手段能讓自己被他們抓住把柄。
到了房間裡以後,石立才就讓其他人出去,過了一會兒,那個老闆就敲門進來,石立纔看到他進來,也沒有說話,裝作在那裡休息着,那個老闆便走到石立才面前,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用報紙包裝起來的東西,喊了石立才一聲,說道:“石縣長,工程上的事就麻煩你多幫忙了,這是一點好處費,請你笑納。”
看到老闆居然在酒店房間裡向自己行賄,他猛地一下從牀上跳起來,抓住那個老闆的手說道:“老王,你想幹什麼?”
姓王的老闆嚇了一跳,吃吃地說道:“石縣長,我想表示一下意思,這是五萬塊錢你先拿去,事成之後再有重謝!”
石立才一把把他的錢打落在地,兩隻紅紅的眼睛盯着他半天,才說道:“老王,我和你也算是交往很長時間了,你居然這樣做,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樣做的?”
那個姓王的老闆顯然沒有料到石立纔會是這種反應,必竟他心裡有些心虛,所以看上去就有些緊張地說道:“石縣長,我沒有別的意思,您要是不收那我就收起來是了,這都是工程上的規矩,沒想到您是一個清正廉潔的縣長,是我不好,讓您生氣了!”
看到這個老闆的樣子,石立才一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別的意圖,但總算他小心,沒有收受他的賄賂。
“我告訴你,今後不許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之間吃吃喝喝是可以的,但要是牽扯到金錢交易,我們之間就沒法做朋友了。”石立才鬆開了那個老闆的手。
那個姓王的老闆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石縣長,你剛纔嚇死我了,我今後再也不敢了。”
石立才向他揮了揮手,然後那個老闆就急忙走出去了,等那個老闆走了之後,他躺在牀上又想着這事,分析裡面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分析了一會就醉勁上來,石立才就有些想睡着了,可沒有想到剛剛眯了一會眼,聽見又有人敲門,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衣着暴露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輕聲地對他說道:“您好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石立纔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東西,急忙坐起身對她說道:“你要幹什麼,快給我出去。”
那女人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向前走着,並且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全身上下只剩三點沒有脫,看到她這個樣子,石立才急了,急忙躲開向外面跑去,看來這裡不可久留,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女子沒想到石立才根本沒有上鉤,而且還跑了,只好又重新穿上衣服走了。
石立纔出去之後立刻打電話給那個姓王的老闆,姓王的老闆過了好半天才接電話,只聽見他說道:“石縣長,你那邊怎麼樣,玩得愉快吧?我正在房間裡呢!”
石立才就去他的房間裡找,等讓服務人員打開房門,他進去之後就看到有一個女人正躺在他的牀上,兩人正聊天呢!
“老王,你怎麼回事,剛纔我的房間裡怎麼出現了一個女人?你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石立才指着房間裡一個幾乎脫光衣服的女人說道。
姓王的老闆這回是笑着說道:“石縣長,我們幾個人一人要了一個,你也不要我的錢,我就想給你也找了一個,你那個是這裡最年輕最漂亮的,怎麼樣,她去了沒有?”
石立纔看着他生氣地說道:“胡鬧!我現在打電話立刻報警!”
那個老王一聽說要報警,立刻慌了,讓家裡人知道了那可是丟大人了,急忙讓身邊的那個女的走了,然後拉着石立才的手說道:“石縣長,大家出來不過是放鬆一下,你不要太認真嘛,我把她趕走不就行了嗎?”
石立才把電話放了下來,等那個女人走了之後,他是覺得今晚太不正常了,難道真像王簡所說的那樣在給他下套?先是行賄,見行賄不成便讓女人過來,如果這些東西被人偷錄下來那就完了。而這個老闆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反常,先是他與自己不停地喝酒,然後是給自己送錢,自己都批評他了,他居然又給自己送女人,真是太不正常了,這件事裡面一定有內幕。
石立才就直盯着那個老闆看,那個老闆被盯毛了,就強笑着說道:“石縣長,你怎麼老是看着我!”
石立纔不動聲色地道:“我在看你的真實面目,你跟我說實話,今天是誰叫你請我的客,然後給我送錢,最後又給我送女人的?”
那個姓王的老闆裝作不懂地說道:“石縣長,你在說什麼,我請你的客是爲了結交您,同時也是想搞點小工程,而給您送錢也不過是這行業上的規矩,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意圖,而那個女人不過是大家一起玩玩罷了,他們都是人手一個,沒想到您不喜歡,要不我再給您換一個?”
看到這個老闆還在這裡表演,石立才就對他說道:“老王,你知道我老石是個什麼人,我想知道的事情不會不知道,你早告訴我,我還可以原諒你,如果你讓我知道後再告訴我,我想你在西亭縣就不用呆了,何去何從你看着辦!”
這個老闆沒想到石立纔在和他動真格的了,本來他對自己的表演非常有自信的,不會讓石立才發現什麼,即使石立纔沒有收錢也沒有玩女人,他也可以全身而退,但現在的情況卻是有些讓他掌握不了,石立纔看上去就是根本不相信他的樣子,而且要和自己動真格的了,如果石立纔回去以後真的動作他自己的勢力來對付自己,他在西亭縣就真的沒法立足了,要知道石立才的家族那在西亭縣絕對是一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