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逃脫
謹惜一聽,咬着牙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纖長的頸部,一抹雪脯隱在綁得緊緊的束布中。衣服順着她光滑的肌膚滑到地上,她把頭上的長簪拔下,一頭鴉翎般的秀髮垂到腰間。
月光下她的長髮隨風輕舞,如玉的身體微微泛光,彷彿是上等的瓷器一般。所有男人都不禁嚥着口水,瞪大眼睛。
她衝小鬍子嫣然一笑,撒嬌般的說:“大爺,你用刀指着我好不嚇人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假意用手摸了摸背後的綁帶,顰眉道:“系的好緊,解不開……”
小鬍子雙眼放光,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而那三個人的目光也被他們吸引了過去。小鬍子丟下手中的大刀,惡狼般撲了過去,壓住謹惜,用狼爪撕扯着她背後的結帶。
謹惜舉起一直隱藏在左手的木簪,狠狠插在小鬍子的脖子上。他一驚,拔下簪子發現上面有血,他惡狠狠的掐住謹惜的脖子。
“臭娘們,敢暗算我”他咬牙切齒的罵道。
謹惜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比起來以前蕭赫風經常威脅的捏她脖子簡直就是“溫柔”
一旁三個漢子都不禁嗤笑起小鬍子來:“五哥採花沒采到,被花刺扎傷了吧”
突然,小鬍子身子一僵,看着謹惜說不出話來。謹惜知道一定是藥效發作了,用力一推,他倒了下來。
“蕭赫風”謹惜大聲喊道。
蕭赫風知道謹惜已經脫險,手抓住踩着他的長臉漢子的腳脖兒用力一扯,長臉漢子被他掀翻在地,他一個鯉躍跳了起來。
“接着”謹惜已撿起小鬍子的大刀,用力向他丟了過去。
蕭赫風一把接住,二話不說衝了上去。刀劍磕碰在一起,擦出一串串火花,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謹惜趁機穿上衣服,撿起那隻木簪把長髮綰起。她還壯着膽子跑到被蕭赫風割了喉的死人旁邊,把他那把匕首握在手中,緊張的盯着四周,害怕突然又蹦出個人來。
蕭赫風如同一隻發狂的獅子,怒吼着撕咬那些羞辱謹惜的敵人,他恨不得把他們都砍成碎片。很快蕭赫風就把其中兩人都解決了,只剩下那個長臉,他見情況不好,丟掉手中長劍,縱身跳入水中向島的方向游去。
蕭赫風轉過身,臉上血跡斑斑,一雙藍眼在夜色中閃着駭人的幽光。手中的長刀染滿血跡,如同地獄修羅。
他緊抿着脣,走到暈倒的小鬍子面前,舉起刀把他的手指都切了下來。
小鬍子疼得睜開眼睛,可因爲藥物作用,他還是說不出話來,只瞪着眼睛驚恐的望着蕭赫風:“求……求你,放……放……”
蕭赫風蹲下來看着他,冷冷說:“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掙扎了一下,遲疑着不開口。蕭赫風的刀貼在他耳朵上,說:“想我讓慢慢玩是吧?”
刀刃輕輕一挑,他的耳朵頓時少了一半,血流如注。小鬍子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他的舌頭僵硬,只能含混不清的說:“我……說了要……留我一命”
“好”蕭赫風脣角微揚,似笑非笑。
“發誓……我纔信”小鬍子想試着動一下,可身體根本不聽指揮。
蕭赫風舉手名誓:“我,蕭赫風發誓,如果……你叫什麼?”
“薛五”他艱難的說。
“如果薛五把實情告訴我,我不會動手殺他如違誓言,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蕭赫風挑眉說:“這樣可以了吧?”
薛五鬆了口氣,說:“給……我解藥”
謹惜抱着肩冷冷的說:“這個不是毒藥,過一陣自然就恢復了。”
薛五不相信,讓謹惜也發誓。謹惜知道蕭赫風需要知道誰是他的敵人,也舉手對天盟誓。薛五這才說:“僱我們的是……你二哥”
謹惜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她知道,豪門世家的這些恩怨不是她能幫得上的,有些事情只能靠他自己解決。
“謝謝你相告”蕭赫風把刀收入刀鞘。
薛五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可是他依然軟軟的躺在甲板上動彈不得。
蕭赫風轉過身對謹惜說:“這還有隻小船,咱們把小船放下去,準備走”
他們費盡力氣把小船放了下去,蕭赫風讓謹惜先攀着繩索下去。謹惜坐在小船上,仰起頭看着大船上探身相望的蕭赫風,說:“你快下來啊”
蕭赫風搖搖頭,衝她一笑,說:“你先劃到遠一點的地方等我,我還有事要辦”
謹惜焦急的看了一眼燃燒着的王母島,說:“再不下來,萬一那人逃到島上,其他殺手有水性高超的,趕過來就糟了”
“我知道,你先劃遠點,我馬上就游過去”說完這句,蕭赫風已經消失在船舷邊了。
謹惜無奈,只好奮力向遠處劃去。不知道劃了多久,她再擡頭時,月光下那艘大船已變得跟放河燈時扎的蓮花燈一般大小了。
她停下來,覺得雙手被船槳磨得火辣辣的疼。突然,一聲巨響,只見那艘大船爆炸了。像是湖上燃起絢爛的煙火,格外耀目。
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謹惜不免擔憂,微微欠起身子張望,卻不見蕭赫風的身影。
正在焦急,只見極遠處有一個小黑影向她遊了過來。
她忙把船劃了過去,蕭赫風一身水爬到船上,差點把小船壓翻。他躺在小船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樣子十分狼狽。
“喂,你不是說放薛五一條性命嗎,怎麼又反悔了?別忘記你可發誓了”謹惜一邊抓起船槳奮力劃,一邊問。
蕭赫風捂着肩膀,微微擡頭說:“你認爲在他侮辱你之後,我還能讓他繼續活下來嗎?再說,我只說不親自動手殺他,又沒說不炸船,我給他機會告訴他要炸船,他自己逃不出去就不怨我了”
“無賴”謹惜雖然罵着,可臉上卻綻開一絲笑意。
這個傢伙雖然挺可惡的,可他是個真性情的人,愛恨分明,如果她是個男人,大概也想交這種朋友吧
蕭赫風躺下,頭歪在一邊,低聲說:“我有點累,你把船劃遠一點……”
“好,你睡吧”謹惜撐着船槳向遠處劃去。
不知劃了多遠,四周都是茫茫水色,在月光下泛起粼粼波光,美得讓人迷失心境。
謹惜放下槳,任小船飄在水中央,一襲明月光半湖夜色,她突然感覺無比的疲憊,安全感讓她困頓起來,反正也分不清方向,乾脆等到天亮再說吧。
她看了一眼蜷縮在船中的蕭赫風,輕輕問道:“蕭世子,你準備怎麼辦?”在知道想要他命的竟然是他哥哥時……
謹惜覺得他其實是個可憐的人,越是大家族越是有這些污穢的事情。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喂,蕭赫風?”謹惜見他一動不動,用腳踢了他的腿一下。
蕭赫風還是沒有反映,謹惜覺得不對,忙過去推了推他。就着月光,只見他面色蒼灰,濃眉緊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似乎十分痛苦。
謹惜用手試了試,他的溫度高的嚇人。她移開他捂着的肩膀,才發現他的傷口被水泡過,已經呈現出黑紫色,已經開始化膿了。
謹惜十分擔心,她只有把另一隻衣袖也貢獻出來,沾着湖水給他敷額頭降溫。他們這一天經歷的太多了,身上的衣服都很髒,沒辦法包紮傷口。謹惜想了半天,好像只有系胸的布還算乾淨,她偷偷瞄了一眼蕭赫風,他好像還在沉沉入睡,沒什麼知覺。
小船隻能勉強容納兩人,況且蕭赫風還是佔據了大半的地方躺着,她要轉身船就得翻了,所以她只能側着身子把裹在胸前的布解了下來。
她費了半天勁,終於摸到結帶,勁力的解開。每天這種事都是映雪幫她系,所以系的位置比較高。她費勁的把手向後面伸高,好不容易解開了,她剛要撕開布條卻發現一雙幽藍的眼睛正盯着她……胸前那兩隻形態飽滿的水蜜桃。
她尖叫一聲,忙把布掩在胸前。低下頭,臉上熱得可以煮熟雞蛋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好醒過來”蕭赫風也低下頭,聲音小的像蚊子。
謹惜扭過頭不理他,羞憤交加,覺得他就是自己的煞星,什麼倒黴的事都和他有關
看着她纖巧的身子縮成一團,像只受傷的小貓沉默無語,蕭赫風急了,他忙說:“喂……你怎麼不說話?你……你可別想開大不了我……我娶你”
謹惜突然擡起頭,目光一片陰冷的光:“不敢高攀世子不必違心承擔,你我只當什麼事都未發生過”
“你”蕭赫風急了,捂着傷口坐起來,疼得他齜牙咧嘴。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肉體的痛苦怎麼也比不了精神上的,他望着她急切的說:“蒲謹惜,我是真心的難道嫁給我還委曲你不成?”
“多謝世子好意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如果你真可憐我,就別把我拉進你的生活圈,那裡太危險,我怕我活不過一年”謹惜看着那麼強悍的人,也會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她,好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她的語氣也不免平靜起來。
預告一下,下集有肉戲……嘿嘿……(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