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本是在凝鍊長生木劍,準備融入藏兵聖體內,又能提升肉身的恢復力,又能夠讓生命本源的道統昇華,可突然聽聞到虹益樂積極的發言,差點是噴出一口老血。
這到底是什麼父親,什麼家主啊,居然是急着往外送女兒。
無疑,此番行爲,就是深明大義,爲家族利益考慮的虹蝶衣是黛眉微蹙,心思一動,連忙是岔開話題,想夜蒼穹問道:“閣下,請問林辰目前身在何方,小女子有急事相告。”
夜蒼穹微微一愣,尚自想要去談聯姻的事情,可既然是有急事,也是無法,道:“林辰與人交手,受了點傷,如今正在本尊的小世界內修養,剛纔你們所見的巨手,其實就是他在施展神通。”
“剛纔的巨手是林辰小友?他還受傷了?怎麼可能,那與長生古樹爭鋒的戰力,至少也是半步仙君了吧!”虹益樂臉色驟變,不由大驚,倒不是他心境不夠,實在是太過駭人。
由於虹蝶衣的關係,他們虹家對於林辰也是有了充分的調查,根據情報來看,林辰也就是心劫強者的戰力,可這纔多久的時間,這人竟是有了與半步仙君抗衡的戰力,達到許多老被人物都無法企及的高度,此等天賦,可比遠古聖賢甚至是古之大帶,於常人而言,實在是太過妖孽了。
夜蒼穹淡然一笑,道:“林辰這小子乃是絕代人傑,每一次境界的提升,都會招來無上天劫,資質引天妒,如今已經有滅殺普通半步仙君的戰力,達到遠古聖賢的境界,也是遲早的事情。”
她是故意闡明事實,以林辰的天賦,來促使虹益樂來達成這一樁婚事。
果然,虹益樂在聞言之後,深邃的眼眸內連連閃異芒,顯然是打定心思,要與林辰聯姻,不說林辰的實力超凡脫俗,還有一位仙君實力的師傅,可比一方大勢力,與此等人物結成姻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虹蝶衣也是妙目連閃,其實如她一般的天之驕女,始終是要委身於人,當真要嫁,自是想要嫁一名冠絕過去未來的絕代人傑,無容置疑,林辰完全符合她的理想條件。
不過,她好歹是傾城佳人,又是大家族出身,素有才女之名,須得有自己的矜持,且根據得到的情報來看,林辰與不少女子有染。
雖然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是正常事,不少絕代霸主更是後宮佳麗三千,但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到底不是滋味。虹蝶衣也素來高傲,即便知道林辰的其他女人不比自己差,甚至有比自己更強更美麗的人物,也是心底不爽,無法認同多女共侍一夫。
瞬息間,她的腦海內閃過無數念頭,終究是決定暫緩事宜,先交好林辰,忙道:“既然林辰是在閣下的小世界內,那麼,小女子所言,他也聽得見吧。”
夜蒼穹自是點頭,聽得虹蝶衣柔媚清脆的聲音,如聞天籟的琴曲,若非她也是縱意花叢的經驗之輩,怕是已經翩翩欲飛,忍耐不住心中的慾念之火。
“九州大世界已經徹底混亂,九州禹王鼎已然是全部出世,根據絕代強者們的推演,九州鼎都已經落入人手,只待最後的九鼎合一,現出仙道真秘,昔年九州雄主,夏禹之子,夏啓和商湯也現世,聲稱你擁有禹王鼎,此外,跟你同爲雲虛門弟子的韓慕雪出手,奪得一尊禹王鼎之後,又神秘失蹤,如今各大勢力將你們雲虛門視作大敵,準備共同討伐,要雲虛門交出禹王鼎。”
虹蝶衣一口氣說完,不由去看夜蒼穹的臉色。
無論是她,還是虹家家主虹益樂,其實都並不知道夜蒼穹的身份,只覺得既然是林辰的師傅,自然應該是雲虛門的人,於是想要去看夜蒼穹的神色變化,是否會因爲雲虛門被各大勢力討伐,而露出驚異的神色。
可惜,夜蒼穹根本不是雲虛門的人,且此女是萬年前的魔道至尊,對於名門正派的雲虛門,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不屑正道的虛僞,哪裡會去擔憂人家門派是死是亡。
不過,夜蒼穹古井不波的神色,落在虹家父女的眼中,就是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高人風範,如同一尊巍峨大山,巋然不動,心境如止水,彷彿世間一切,皆是鏡花水月一般的空幻,不足道哉。
但是,虹蝶衣的一番話落在林辰的耳內,頓時讓他難以平靜,當即是也不去慢慢煉化長生木劍,先行將這件仙器全部融入到體內,大手一招,直接脫出夜蒼穹的體內小世界,渾身散發出一股攝人的威壓,如同是無垠星空鎮壓而來,驚得是虹益樂和虹蝶衣連連後退了十多步。
“林辰……”虹蝶衣掩嘴想要按捺出驚訝,可到底還是失聲喚出了他的名字。
聽聞夜蒼穹談及林辰的實力,跟親眼見證林辰的實力,是完全的兩回事情,唯有真正用雙眼去見證這霸氣凜然的威壓,方纔相信,分別不久的少年,竟是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達到如此程度!
虹益樂看在眼裡,更是有一種莫名的複雜心理,他從凌天十一重的心劫強者,成長爲天仙,花費了數萬年的苦修,而眼前的少年,似乎只花費了一個多月。
其實,林辰在冥府的希望之地,苦修了十年,且其真實的境界是凌天四重,不過是通過掌握強大的道統,進而具備恐怖戰力罷了,真要去辛苦修煉,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方可成爲天仙,甚至是登臨造天境界。
“虹蝶衣,你說韓慕雪神秘失蹤,以你們虹家的實力,就沒有其他關於韓慕雪的消息嗎?”林辰對於雲虛門還是有一定的歸屬感,並非是沒心沒肺的人,但與整個雲虛門比起來,他更爲關心韓慕雪的事情,畢竟目前與他有關的女人,要說出一個最愛的女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喊出“韓慕雪”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