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文又是一夜沒閤眼,幾個人拿着他的錢可真是當做自己的了,可是一點兒不客氣,如果這還說得過去的話,那麼他們泡妞兒的時候還把自己放在一旁就說不過去了,整整折騰了一夜,這些人的精力真好,要不是自己當時心甘情願讓他們把自己的手綁上,就依着他們忘乎所以的放鬆,自己早就能端起他們的槍將他們解決了。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八點左右,幾個人消停了,滿屋子橫躺着一具具的裸體,鼾聲震天入耳,不過這已經很不錯了,難得的清淨,劉義文小憩了一會兒,一覺就到了下午,才被幾人推醒,屋子裡的女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幾個人將槍抗在肩上,一個人踢了他一腳叫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睡?”
劉義文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要是現在面前有一面鏡子他肯定會被自己的模樣嚇一跳,黑色的眼圈活像一隻熊貓。劉義文靠着牆有些微晃得站了起來,那個老大坐在牀上數着錢,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這可是人民幣,換成這裡的錢不知道有多少,那可是個天文數字兒。
那老大大概是數累了,滿意的將錢分了兩個包,一個隨手塞在了牀底下,然後提起另一個袋子對其中一個人說道:“螞蟻,今天你守家,把錢看好,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看我不要你的小命。”
那個被換做螞蟻的人是個臉黑黑的瘦小漢子,饒是這樣,也能看見他胳膊上的肌肉,他嘿嘿一笑說道:“老大,放心,要是陌生人來,我就直接給他吃這個。”說着,拍了拍腰間的土手雷。
丙子笑了起來說道:“哈哈….炸死你跟別人不要緊,別把咱們的家給炸沒了。”
螞蟻回道:“怎麼,這玩意兒還是我做的,難不成你不相信我不成?”
“怎麼會?只是我好想記得一次,你自己造的這玩意兒差點兒把咱們的命都給送了。”
“你…..”叫螞蟻的顯然對這件事有愧,站在那裡,氣他偏偏又不能說什麼。
那老大連忙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早就過去了,丙子,你還提他幹什麼,兄弟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麼?”
丙子表情一滯,顯然對剛纔的無心之口也有些掛不住,轉過頭去,擺了擺手當先走了出去,螞蟻心裡明白這丙子不是個愛道歉的人,但是他能這麼做已經表明他心有悔意了,對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們小心點兒。”
直到現在劉義文才發現這羣人也是有情有義的好漢子,心裡暗暗讚了聲好,就被
幾人押着走了出去。
路還是老樣子,沒有變的更好,只是變的更破舊了點兒,地上的坑似乎永遠填不平,車上抖得厲害,輪子掀起的塵土讓劉義文有種熟悉的家鄉的味道。沒想到,幾年沒回來,這裡一切還是一樣。
房子越來越熟悉,沒錯,這裡就是阮文山的地盤兒,他的老窩兒是一家平時都沒有人來喝酒的酒館,裡面人多的時候也就是自己賺了一筆錢,請兄弟們喝酒而已,這樣的聚會劉義文也參加過一次。
車停下來了。那老大提着包當先跳了起來,這時酒吧門打開了,走出來兩個拿着刀的大漢,見到這人就問:“鬍子,你來這裡幹什麼?上次你欠我們的錢還沒還呢,我們正想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倒先來了。”
鬍子拍了拍手中的提包說道:“這次我來見阮老大,就是想把這債給清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想從這裡買點兒軍火。”
兩個人大笑了起來說道:“鬍子,你是不是帶着你們的兄弟去賣了,你們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鬍子依然是笑眯眯的,絲毫沒有生氣的表情,說道:“這你就甭管了,這次我們逮到一隻大耗子,這耗子說跟你們阮老大有關係,我就帶他過來了。”
兩個人聽到這話,對着兩人擺了擺手,說道:“進來吧。”
後面的一個人說道:“就是,咱們都是老熟人了,還不放心我們幾個麼?”
阮文山正在跟手下對着一臺破遊戲機玩兒的起勁,叫道:“媽的,又輸了,我說你小子我看別跟着我玩兒黑了,直接去參加正規比賽也能賺錢了,不比這強啊!”說着,他狠嘬了手上的煙,然後擼了擼袖子將煙隨便一仍說道:“媽的,再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的旁邊坐着的是一個剃着光頭的人,笑道:“老大,你都輸我多少了,上次欠的錢還沒給呢!”
阮文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奶奶的,你還不相信我不成?今天要是不跟我玩兒,晚上你守夜吧,別跟我出去了。”阮文山威脅他,畢竟在這個地方,晚上能出去喝酒找妞兒樂呵一下是最享受的,無論在哪裡,不同的只是酒的味道,跟女人的模樣。
那人一聽立馬叫道:“靠,沒見過你這樣的老大,我可先說好了哈,這可是最後一局了,你水平太次。”
阮文山聽了老大的不樂意,放下手中的遊戲手柄,一巴掌拍在了那人的光頭上,笑道:“媽的,幾天不打反了你了。”
那人也不怕,將手中的遊戲手柄一甩:“我怕你啊!”阮文山跟他在一起全然沒有老大的模樣,這也正是阮文山的魅力所在,他能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全靠平易近人的態度。
兩人鬧的正歡呢,門響了,阮文山呼呼的喘了口粗氣說道:“小子,長了不少力氣啊!”
光頭漢子沒有理他說道:“什麼事兒?”
“鬍子來了說是來還錢,還要買一筆軍火。”
阮文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那可真是新鮮了。”他走到門前,將門打開說道:“人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還有,他說帶了一個你認識的人過來,不知道是誰?”
阮文山心思急轉,不知道此人是誰,等看見坐在桌子上的劉義文的時候,阮文山激動的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猴子,媽的,這幾年你跑到哪兒去了?”他用手狠狠的拍着劉義文的後背。
鬍子見這小子果然沒騙自己,見阮文山這幅樣子,他知道看來這小子當初答應自己買軍火便宜的事情有戲了,還真是沒想到這小子來頭還不小,竟然認識這裡的地頭蛇阮文山。
劉義文快被阮文山拍的喘不過氣來,忙說道:“行了,山子,我都快透不過氣了,讓他們先把我手上的東西解開。”
阮文山這才注意到劉義文手上綁了一根繩子,已經勒出了淡淡的血痕,阮文山看着鬍子說道:“鬍子,這麼對待我的朋友好像不大好吧?”
鬍子連忙說道:“阮老大,這可不能怪我,我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當初在林子裡,那麼黑的情況下,我的兄弟們沒有開槍已經算這小子命大了。要不是他說他認識你,當時我們就將他解決了。”鬍子說完,掏出腰間的匕首,上前將劉義文手上的繩子給解了開來。
劉義文活動一下手腳,沒說別的就說了一句:“山子,媽的,餓了兩天了,都快餓暈了,先給我整點兒吃的。”
阮文山哈哈大笑道:“哈哈,兄弟我沒吃飯,走咱們一起去。”
這下倒把鬍子給撂到了一旁,鬍子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趕忙上前說道:“阮老大,軍火的事情?”
還沒等阮文山說話,那光頭漢子上前一步伸出手擋在了鬍子的面前說道:“我們老大說現在吃飯。你們等一下吧。”
鬍子雖然生氣,可是這可是阮文山的地盤兒,就手下兄弟們這幾把槍可不能將阮文山怎麼樣,於是悶哼一聲,將包往桌子上一摔,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