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鬆，今天，你應該說實話了吧？你先把412案的經過如實交待一遍，要說實話。現在說實話，還算你主動坦白。量刑時，可以酌情考慮對你減輕處罰。”
胡建鬆的頭部和右小腿上都作了包紮，徹底蔫了。他像變了個人似的，耷拉着腦袋，似乎擡不起來了，身子也很綿軟，靠在椅子裡，沒有一點力量。
“胡建鬆，聽到沒有？請你把412案的經過如實說一遍。”
胡建鬆慢慢擡起頭來，看着龍大軍和高新生，還想抵賴：
“412案，我都說了，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韋伯明做的。”
“昨天晚上，我趁下雨天，到韋芳霖家，對她下了手，但沒有得逞。我正要得逞，高楓突然從後窗口跳進來，我嚇得趕緊逃跑，最後卻被他追上，擊傷，再捉住。”
“這個，我承認，我是犯了罪，但沒有得逞，也沒有掐死她，應該不會判我死刑吧？”
龍大軍咧嘴冷笑了一下：
“胡建鬆，你好頑固啊。都到這個分上了，你還這麼老口，不肯坦白，照這樣的態度，我看就要判你死刑。”
胡建鬆愣愣地盯着龍大軍，眉頭微皺，顯然在判斷他們到底知道了什麼。
他從龍大軍和高新生冷冷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想起上次能矇混過關，他還是抱着僥倖心理，想繼續抵賴下去：
“對了，前幾天，我還到張香蘭家去了一次，那是她自願的，也可以說，是她勾引我的。因爲她是寡婦，這應該算是和姦，不是強姦，所以不能算我犯罪。”
胡建鬆懷疑張香蘭也舉報了他，爲了掩蓋412案的罪行，他才這樣主動說出來。
龍大軍提着嘴角，鄙視地笑了一下：
“胡建鬆，你的品行真的很卑劣。強姦了她，還要陷害她，你怎麼說得出口的？”
胡建鬆呆了一下，耷拉下腦袋，兩手顫抖起來。
高楓通過屏幕，看到這個直播，氣得咬牙切齒。胡建鬆這個傢伙，簡直就不是人，完全變成了一個魔鬼。
龍大軍更加嚴厲起來：
“胡建鬆，擡起頭來，你強暴張香蘭和韋芳霖兩個案件，等會再坦白。”
“現在，你先說412案的真相，我最後問你一遍，今年4月12號晚上，你是不是去掐昏沙小霖，再對她實施姦屍？”
胡建鬆嚇得渾身一震，緩緩擡起頭來，眼睛裡射出兩道可怕的冷光，作最後的頑抗：
“我也再說一遍，我沒有姦殺沙小霖，那是韋伯明乾的。如果有人舉報我，可能是韋芳霖向你們反映的。那是我對她下手，她對我不滿，才胡說的。”
龍大軍氣得一拍審訊桌：
“胡建鬆，你頑抗到底，真的沒救了。好，既然你不想坦白，那我就放一段錄音給你聽一聽。”
他說着拿起手機，按出那段錄音，手機裡立刻飄出他與韋芳霖的對話聲：
“你先告訴我，我纔給你。”
這是韋芳霖的聲音。
“好，我告訴你，是我偷了韋伯明的皮鞋，穿上後再到商店裡去搞沙小霖，完事後，我又把皮鞋還到原處。”
這是胡建鬆有些得意的聲音。
胡建鬆一聽，渾身一震，臉色劇變，頭立刻像被霜打的茄高蔫下來。
“我反正要走了，也不怕他們抓我。現在你快給我，韋芳霖，你好漂亮，真的。”
手機裡又傳出胡建鬆猴急的聲音。
龍大軍伸手按掉錄音：
“胡建鬆，你現在還想抵賴嗎？”
胡建鬆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龍大軍的臉色變得異常嚴厲：
“現在，你把你怎麼偷韋伯明的皮鞋去作案，然後栽髒陷害韋伯明的經過說一遍，要說實話，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證據，你休想再抵賴！”
過了一會，胡建鬆緩緩擡起頭，開口慢悠悠地說起來：
“我沒想到這事，弄得這麼巧妙，最後還是死在高楓這個毛孩子手裡。”
“這個混蛋竟然用韋芳霖來釣我，當時，我也想到過這一點，後來怎麼又鬼使神差地去作案，撞到他的槍口上。”
“唉，就這一念之差，前功盡棄啊。我真是恨死了高楓這個傢伙，我也恨我自己，貪戀韋芳霖的美色，最後又栽在一個色字上！”
龍大軍氣憤地指着他：
“胡建鬆，你罪大惡極，居然還在這裡說這種話，這是要罪加一等的！”
胡建鬆垂目想了想，看似老實地坦白起來，其實他是在極力迴避受施相斌指使這個細節：
“我們紅桃村窮歸窮，也地處偏僻，在大山深處，卻先後嫁過來五朵金花。村裡凡是情況好一點的男人，對這個五朵金花都有所動心，我也是其中的一個。”
“第一朵金花是硃紅菊，她嫁過來的時候，我還不到二十歲，所以儘管對她有所窺伺，卻不敢下手，也就是有這個賊心，但沒有這個賊膽。”
“後來，她很快就被貧窮和勞累弄得很老相，又幹瘦，顯得難看起來。特別是她老公中風後，老得很快，不到一年，就像老太婆了。我跟村裡其它男人一樣，都對她棄之不顧。”
“第二朵金花就是韋芳霖。說實話，她一嫁過來，我就看上了她。後來，她老外到外地去打工，我就經常去她家附近轉悠，想跟她搭上。”
“沒想到不久，她竟然被提拔爲村婦女主任，地位高了，就看不起我這個村民組長了。我也就知趣了退避了，這應該叫知難而退。”
龍大軍提醒他：
“胡建鬆，你直接一點好不好？不要繞彎子，試圖避重就輕。”
胡建鬆爲了幫施相斌掩蓋罪行，表面上裝得爽快了一點：
“好好，我直接點，反正你們都知道了，我就全部坦白了吧。”
“第三朵金花，是漂亮寡婦張香蘭。她老公車禍死得早，她又長得漂亮，身材好，也風流迷人，村裡男人個個對她垂涎三尺？”
“她呢？只要有男人大膽地翻過圍牆去找她，她都會熱情地接待。”
龍大軍再次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