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獸首之二驟然擺在眼前。
莊世楷睜大瞳孔，熄滅掉指尖香菸，眼神有些變化。
“圓明園十二獸首的牛首和虎首？”他出聲問道。
根據消息，蘇富比拍賣行的牛首初次登場，便拍出三百多萬港幣高價。
當天，蘇富比拍賣行又宣佈臨時加拍一尊虎首！
最終，虎首的成交價達五百七十萬港幣！
一場拍賣，兩尊獸首，增幅就達到恐怖的啥百分之九十！可見抄家們熱炒十二獸首的決心！
要知道，以現在的貨幣價值而論，百萬港幣不是個小數目，五百萬港幣已經算是天價。
雖然，以莊爺的身家而論，五百萬港幣不算什麼，但是大部分百人公司的一年效益，也就是差不多是這個數！
十二獸首本身的價值又不高，一場拍賣會的兩次拍賣就有這種漲幅。第三次，第四次，最後一次拍龍首的時候呢？
這種局不止會吸引炒家進入，還會吸引到古董投資商，屆時十二獸首的漲幅將會有多高？媽的，要是最後給國家買單、華人買單、那可就操了娘了！
而且拍賣出的價格極高，全球投資板塊，文化板塊都刊登新聞。
狠狠造了一波勢！已經吸引到全球炒商的關注，大的炒局即將開始！若不是有莊爺提前放風，國內恐怕都已被席捲一波，民族情緒起來，愛國光環再一加，國家隊可能都要出手。國家隊強忍不出手，各類華商能忍住？這可是攀關係、揚名聲的好手段。
當然，他們要是一出手就算入局。只能被國外炒家吃死，一步步推高價格，一點點接盤。接了一個就要接第二個，第三個，最後鬼佬還不給接！直接捂盤繼續炒！這就是陷阱！
“沒錯！”雷洛手指輕點着茶盤，得意講道：“我知道你最近關注十二獸首，恰好拍下兩尊獸首的蘇老闆是臺島人。”
“我便用利益交換的手段，取來兩尊獸首。”
以前莊世楷和雷洛聊天的時候，偶有提及國寶流失的事情，特別是談到某些文物案時…
雷洛是少數知道莊爺有“尋寶”之心的人。
再加上，莊爺曾經找到過一個馬首，揚言要把十二獸首湊回來。
因此，十二首獸還沒炒高，便給洛哥收到消息。
“花了多少錢？”莊世楷嘆口氣道。
“沒多少錢，主要是一些生意項目，最多是我少賺點。”雷洛喝着茶：“你把十二首獸湊回去給北方，也能博一道護身符，算是我一點心意。”
“對你對我都好。”洛哥倒把話說的很透，沒有藏着掖着，點明瞭主題。
莊爺卻不是很開心，搖搖頭：“可他們是在搶我們的錢！搶完東西又搶錢！”
莊爺盯着十二獸首講道：“我怎麼看它們這麼不爽？就TM十二個水龍頭！還是銅的！”
“既不像青花瓷，找不到一點美感。又不像五牛圖，找不到一點技藝。擺明是忽悠人的東西！”
“我知道。這些東西就是垃圾。”雷洛喝着清茶，話卻說的更狠：“可我就是看不慣鬼佬們耀武揚威，拿我們東西在我們面前炫的樣子。”
“我們不缺錢，鬼佬炒的越大越好，這樣我們買下來再還給大陸，面子就越大，意義就越大！”洛哥大手一揮，放出豪言。
“另外，我們華人收回十二首獸，也就等於掃掉恥辱，拿回尊嚴！”
“放屁！”莊世楷卻當即喊道：“我們華人的尊嚴！什麼時候需要十二獸首來證明了！”
莊爺這一聲暴喝着實具有力度，一下就把洛哥給鎮住了。該尊重洛哥的時候尊重，該提出意見的時候，他也絕不忍着。
否則磨磨嘰嘰，藏着掖着算什麼兄弟？兄弟就是有話就說，不會覺得丟人。
雷洛的想法則是通俗的一種，說白了，就是最現實。
這也算不上錯誤。因爲按照他的設想、做法，確實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卻不符合莊爺的價值觀。莊爺的價值觀太超前，太具有見解。
“唉…莊仔，你說的沒錯！”洛哥最終點點頭，長嘆口氣：“是我思想狹隘了。”
“沒關係了。”莊世楷揮手縱聲道：“大佬送的禮物，我得收！”
“這兩件禮物給我搬到倉庫裡！等我把東西送給北方，相信北方也會承你的情！我就說是你託我轉交給國家的……”
“好兄弟！”洛哥拍拍莊仔的肩膀重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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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臺島的蘇老闆？很明顯是國際炒家找來的代言人，不過國際炒家本身就是“賣貨”。首先讓代言人炒高價值，接着再把貨留到市場。捂貨歸捂貨，要是一件貨都沒流出來，那就太“虛”了。不能引來市場的追逐。某些明智的投資客們便會止步觀望。
所以，雷洛許出利益之後，不管是蘇老闆還是國際炒家都肯放貨！畢竟，前期不放一部份貨給華人怎麼炒？
另外，國際炒家們找的蘇老闆，華人、臺島、幾個關鍵詞都很有門道。顯然是爲激活大陸市場精挑細選的角色。
……
“對了，莊仔。”
深夜。
別墅只剩蟬鳴，流水、交心。
雷洛酒醒許多，忽然蹙起眉頭，舉着茶杯問道：“你已經在港島做的很大。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我看你對大陸的事情很上心…”
莊世楷笑着道：“先坐穩警務處長的位置吧，剩下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要是有可能……”
“啪！”莊世楷放下茶杯：“三司十二局可以坐一坐！”
一般情況下手，三司十二局爲行政系統，與職業警察是兩個系統。
就像政府與軍隊一樣。
要不然就是考取職業警察，一路在暴力機構做事，最終做到一哥。
要不然就考取行政公職，一步步靠晉升、積累、提拔、投票、最終成爲三司十二局之一的大佬。
“一哥”能以“處長”身份叫一哥！
歸屬於保安局管轄，卻又超然出三司十二局，具有特殊的話事地位。
便是因爲系統不同的原因。
就像軍隊裡的將軍退休，很難再當市長、參與政事一樣。特別是國內的體制劃分，簡直是涇渭分明，絕無可能！
西方體制下靠“競選”又有一絲絲可能，港島又是採取西方體制，有種中西結合的感覺。那….這裡面值得琢磨的門道就太多了。
機會有！不過就那麼一絲！還得是莊爺退下警務處長，積累起足夠聲望、票數、行政履歷之後事！
要知道，港島還沒有警務處長再進三司十二局的先例，不過受聘保安局倒是有一定機率，可保安局長？很難。
最多給你掛個副職養老！
要做一把手的難度高！
還要考慮莊世楷是迴歸前、迴歸後的首位處長，影響力非同一般！屆時特區政府會想讓一個超級大咖再做行政長官嗎？超級難！
這會比往後歷任華人處長都難！
至於鬼佬政府這邊就別想了。
鬼佬再廢材也不可能把行政官署讓給他！
何況，他剛剛上位警務處長，鬼佬又沒幾年活頭。他的處長任期還沒結束，鬼佬便要滾蛋。如果鬼佬讓他做“三四十二局”的行政長官，呵呵，他就是懷疑鬼佬想冒險架空他了。傻仔纔去做！
能親手抓着槍桿子的時候…
就得親手抓啊……
“呼……”雷洛飲下口熱茶，長呼道熱氣，眼神明亮望着他道：“徐徐圖之。”
“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如果你真的拿下一個三司十二局的位置，特區長官任爾採之。”
“哈哈哈！”莊世楷忽然在夜色中放聲大笑：“大佬真是大佬，有夠了解我！哈哈哈！！！”
都做到一哥的人了。
有些事情。
憑什麼不能想？
當然，那些事情還比較遙遠，做好眼下的事情，履行好警務處長的職責，替迴歸出份力。這才最重要。
人生旅途便如此，上一步看一步的風景，進一階想要再階。
莊爺眼神看到更高處不假，可他愛國也是真的愛國，兩者不衝突。只是個人利益和情懷的區別。
“叮！”
“新成就目標誕生：三司十二局。”
“宿主於97後特區政府，成功擔任三司十二局之一行政長官，即算達成目標，獎勵一項超能力。”
“注：擔任三司行政長官與擔任十二局行政長官間，獲得的超能力獎勵會有略微區別。”
“當特區國安局成立，宿主未完成目標，宣告目標失敗。”
……
這是系統在完成“警務處長”成就之後，觸發的一段新目標提示，即遙遠，又點燃新“一哥”的野心。
這三司十二局的野望，下一步是什麼成就，顯然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到。
其實，莊世楷本身對坐三司十二局的位置沒什麼感覺。畢竟，一哥的位置都做過，難道還沒三司十二局香嗎？
不！一哥可比三司十二局香多了！就算隸屬於保安局管轄，但是手中的權力卻大不一樣！爽到爆！
這三司十二局最多算是個轉型，一個人政治生涯從警隊系統切換到行政系統的轉型，算是一個跳板！
真正讓莊爺心動的是踩上這塊跳板後！下一步的位置！
誰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