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這次爲了逃走,將全身所有的傀儡都丟了下來,每人身上四隻,一共是二十隻。山洞雖然還算寬敞,可是二十多人擠在山洞中,也不利於發揮。那些忍者只自殺般的衝向了旱魃和胡里胡塗等人,絲毫不再有什麼招式可言,旱魃雙掌頻發,只要有傀儡近的了她身旁邊二尺之內,登時化做灰燼。而胡里胡塗嘴裡喊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打不死的?”原來已經扯落了不知有幾個傀儡的胳膊,卻仍被那傀儡不知死活的衝了上去,用頭頂了胸部數下。林國餘喝道:“胡里胡塗,揪他們的頭!”自己因爲眼睛還不能適應黑暗,所以只守在紫菀跟前,只聽得耳朵有風聲接近,就拍出一掌,也不知道斃了幾隻了。
並不多時,山洞中的風聲漸漸的止住了,林國餘隻感覺眼前一亮,原來是旱魃已經把最後的一隻傀儡消滅掉,運功將那已經熄滅的火又燃了起來。林國餘仔細看洞中,凡是被旱魃打中的傀儡都已經化做了灰炭,而自己打中的幾隻傀儡也竟然出現了炭化,只有被胡里胡塗年掉了頭的幾隻傀儡還在。都是寸許長的小木人。胡里胡塗眼眼前大敵沒有了,又罵道:“大石頭,你剛纔爲什麼要偷襲我們?”旱魃也罵道:“你們兩個笨蛋,我要不是用石頭解了你們身上的毒,你們現在還能喘氣嗎?”胡裡不服氣道:“那你爲什麼要用我們來投祖父?”旱魃說道:“我是看你們祖父有難,知道你們武功高強,又是孝順,才讓你們去救你們的祖父的。”胡塗有些尷尬的笑嘻嘻道:“是啊,我們倆武功高強,又極孝什麼什麼的。自然應該我們去救祖父。”
林國餘無暇理會他們,一手拉起了紫菀,手指按住她的仁中,緩緩的,紫菀醒了過來。林國餘道:“菀兒,你沒事嗎?”紫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說道:“有些疼,倒也沒事。那幾個黑衣人呢,都被你們打跑了?”林國餘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中的毒怎麼樣了?”伸手來把住她的脈搏,卻是極其的正常,絲毫不見紊亂之相。紫菀卻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解了毒,才說道:“我沒事。只是在那些黑衣人剛進來用毒的時候我感覺混身乏力,後來被他們打昏了,卻感覺到體內似乎有股熱氣在徘徊,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只是後腦還疼的很。哎喲,這些混蛋,把我的腦袋打出了這麼一個大包。”
胡里胡塗連連擺手:“寥兄弟,我們可沒有打你啊。祖父知道的。是那些傢伙打的。”他們說着,眼睛眇向林國餘,生怕林國餘怪他們。
林國餘道:“熱氣?”心中疑惑,難道竟然又是那金蠶?
紫眼見林國餘胳膊上有數道傷口,肌肉外翻,現出黑紫之色,驚道:“餘哥,你也中毒了?”
林國餘以盡力封住了自己的右臂諸穴,阻止了血液的流動,因此毒素沒有上傳,此時被紫菀提到,才感覺右臂仍是酸澀之極,連擡都已經擡不起來了,苦笑道:“被那幾個小日本的指甲傷了。”
旱魃湊近身來,兩掌分別在他的左右肩上一拍,只感覺林國餘體內的真氣竟然被分做了徑緯分明的兩個部分,左半部爲陽符真氣,而右半部卻仍是那道山魈胎氣。旱魃只感覺那山魈胎氣又突然出現了躁動,連忙收了掌。說道:“當真是奇怪。你身體之內怎麼會自然有一道陰寒這氣存在呢?”
這件事,林國餘並未同她講過,只好又同她講了一便。旱魃嘆道:“若是沒有這道陰氣,只憑着你體內的陽符之力,天下任何的毒素都可以被你運功排出。可是這胎氣過份的陰寒,與陽符真氣相沖,你的陽符真氣和它對抗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我陽氣又是不純。唉,可惜讓那幾個小子跑了,不然抓住逼他們交出解藥來。”她忽然又看到了林國餘打碎的大石,忽然說道:“剛纔這一招,你是如何發出的?”
林國餘說道:“我按你的說法,數次運用內力,結果都毫無用處,這一招也只是自然而發的。不知道怎麼竟然這麼厲害。”
旱魃道:“你再打兩拳試一試。”
紫菀有些不樂意,說道:“大石頭,餘哥現在體內還有這股毒氣,怎麼你還要讓他發招呢?”
林國餘笑道:“菀妹,我的毒一時半刻還不礙事。”按着旱魃所說的,潛心思索陽符真氣,一掌打向不遠處的一塊並不大的石頭,可是那石頭竟然絲毫無損。
旱魃笑道:“我明白了,原來你只學得了半身陽符經。你再按我的話,不去理會右半身,只用左半身的力道,打出去。”
林國餘又打出一掌,那石頭仍然無恙。旱魃搖搖頭道:“這一掌不行,你再試兩掌。”
林國餘依言又打出一掌,如是再三,直到第十掌,掌風所到,那塊小石頭竟然碎成七八塊。林國餘吃驚的問旱魃:“半身陽符,這是怎麼回事?”
旱魃道:“剛纔我與你運動敵住山魈胎氣,結果不想最後竟然將它逼到了你身子的右半邊,兩道真氣此時力道相當,只要你不存心運用,他們便互不相犯。所以我說你只習得了半身陽符,以後你若遇敵打鬥,只將心思放在左半身即可。”
林國餘苦笑道:“那我不成了殘廢了,可惜我不象胡里胡塗有兩個頭,不然倒容易了。”
旱魃嘆道:“唉,可惜《黃帝陰符經》原文尚不知在何處,不然,你左身屬陽,右身屬陰,倒是練成了天下第一奇功。這些許的毒氣,也自然可以解了。算了算了,陽符經練好已經是不易,更別提這陰符經了。”
林國餘本想再問關於所謂的陰符的情況,看旱魃不想提起,也便不問了。
紫菀道:“大石頭,那餘哥的毒可怎麼辦?不如我們我們再去找那幾個黑衣人吧,你功夫高強,剛纔不是已經把他們打跑了?”
旱魃嘆道:“這幾個人極爲古怪,我們上哪裡去找?我們現在要做的,非但是不能去抓,反而要跑。再讓他們回來,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了。”
紫菀道:“跑?爲什麼要跑?”
旱魃道:“現在正是子時,我功力最強勝之時,自然是不怕他們。現在恐怕他們會在天明之後再找上門來,我們就不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