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剖說着,急的幾乎哭了出來。
昌九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說道:“阿剖妹子,你別哭……”
阿剖瞪了昌九一眼,說道:“誰是你妹子,你別沒事兒就來和我套近乎。你連大爺爺都找不到,要是大爺爺失蹤了,我們,我們可怎麼辦。”
昌九一跺腳:“好吧,我就是問你一下,會不會知道老司的線索。你既然什麼得不知道,我馬上再帶人去找。一定要把老司找回來。”
昌九轉身又蹬蹬的下了樓。
阿剖喊道:“喂,你……”也跟着下了樓。
林國餘本想也跟去聽的,可是身子感覺有笑了,只好又回到自己的牀邊躺下。不多時阿剖回來,林國餘問道:“阿剖,老司走前是否對你們說過些什麼?或者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阿剖嘆道:“大爺爺那晚給你們治蠱,受了很重的傷。可是還記的和漢人軍官的約定,第二天傷還沒有好,就急着下山了。他走前只是說過,你和你的那位紫菀身上的蠱並沒有好,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們,說是等他回來再想辦法。”
林國餘問道:“怎麼?菀兒的蠱沒有好?我記的清楚那天金蠶已經現身,鑽到我的體內,然後兩股氣息相撞,我就昏了過去。怎麼菀兒會沒好?”
阿剖說道:“大爺爺說,那天金蠶本來已經進入你的體內,他原以爲靠金蠶本身的實力就應該和那山魈相差無幾,可是結果你體內的山魈胎氣卻比他想象中的厚重了許多,他運氣到你體內和那金蠶一起拼鬥山魈也不能成功,最終那金蠶被山魈氣鬥敗,從你體內潰逃出來,偏遇着紫菀又在你旁邊,那金蠶便一氣又鑽進了紫菀的體內。”
林國餘驚道:“啊?那不是說菀兒更有危險?”
阿剖哭道:“菀兒,菀兒,你就知道你的菀兒,你怎麼不提提我大爺爺?他現在可是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林國餘低聲道:“對不起,我只是想老司功夫極高,又精通巫術,爲人又好,天王大帝一定會保佑他的。”
阿剖見林國餘這樣說,也便接着說:“當時金蠶又鑽進了你的菀兒的體內。當時,大爺爺、你、你的菀兒都一起昏了過去。後來是大爺爺最先醒了過來。又找我來幫着把你們抱上了牀。大爺爺當時給你把脈,只說你身體沒事,那山魈氣雖然更比以前利害了一重,但是短時間內還不會取了你的性命,而你的菀兒,她的金蠶卻是原氣大傷,所以連帶着和金蠶混在一起的那種毒素也變的若有若無,大爺爺講,她在短時間內也暫時不會有事,就算是有事,也只會等到再過一兩年之後,金蠶原氣恢復。而現在那金蠶因爲受了山魈氣的驚嚇,可能再也不敢出來尋找寄主了。所以大爺爺說,等他回來,一定要找到辦法把你們兩個的問題給徹底的解決掉。”
林國餘說道::“但願老司此去能平安無事。”
一住便是七天,林國餘已經恢復了過來。感覺現在的身體較以前更加的身輕體健,紫菀也已經恢復了正常,雖然林國餘總是能從她的脈像中感覺到有一絲波動,明白那或者便是金蠶了,可是那金蠶卻變的安份了許多,不再出來折磨紫菀。
老司仍然是毫無音信,這一去縣城,竟然好象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昌九已經把寨子裡衆多的苗人都打發了出去,四下找尋老司。林國餘卻突然想到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憑空的消失的,一點音信都沒有,而且也是被人請去破除瘟疫的路上沒有了音信,難道他的失蹤和老司的失蹤之間還有什麼莫名的聯繫嗎?或者,真的是什麼人暗中綁架了他們?林國餘不禁又想起了那幾名曾經出手傷過胡里胡塗和紫菀的黑衣人,他們的目的好象也是來抓人的,那麼,父親和老司的失蹤會不會又同這幾個黑衣人有關呢?
林國餘心中有了疑惑,再也難以安靜的休息下來。這一日,他偷着瞞着紫菀和阿剖,從苗寨出來。事先從一個看守寨門的青年那裡問明瞭去往縣城的路,林國餘牽過了馬,就往縣城趕去,行了半日,中午已過,才趕到了盧平縣城。
盧平縣位於雲南東部,與貴州相鄰,是一處大縣。此時日軍尚在中原大地與交戰,戰火對於南方的普通百姓來說,是一件極其遙遠的事情。是以盧平縣城內一派太平景象。林國餘騎馬到了盧平縣城,先找人問名了程瞎子所開的客棧的地點就在縣城的東側,牽馬過去。
一到客棧門口,那跑堂的連忙跑出來張羅,給林國餘栓好了馬,將他讓到裡面問道:“先生,您要吃點什麼?還是要住店?”林國餘此時肚子的確是有些餓了,對跑堂的說道:“先給我來一碗米線。”小二應了一聲:“好嘞。”去到後櫥,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線就已經端了上來,給林國餘放在桌子上,說道:“先生,您慢用。”
小二給林國餘上完飯便又立在門口迎客,此時吃飯時間已過,客棧裡只有林國餘一人在吃飯。林國餘一面吃着,一面問那小二:“你們這兒的掌櫃的是不是姓程?”
小二應道:“是啊,您認識我們掌櫃的?”
林國餘搖了搖頭:“我是和乍得老司相熟,聽說你們掌櫃的和老司關係不錯,是不是這樣?”
小二笑道:“原來你也是來找乍得老司的啊?這兩天苗人來找我們掌櫃的問老司的事情已經有十幾次了,我們掌櫃的聽說老司出了事,也到處去找呢。現在並不在店裡。”
林國餘“哦”了一聲,又低頭吃飯,腦中卻在盤算着,吃完飯後,是否應該去那個郭司令家中查訪一下。(?創,客.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