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裡的老闆?”冷瑞問道。
壯漢看看冷瑞,臉上露出了不屑。
小毛孩一個,修爲有點看不準,不是煉氣中期就是煉氣初期,這經脈中的能量線細細的一絲,厲害不到哪兒去。
“沒錯,我就是老闆,這間酒樓是我的!”壯漢回答得理直氣壯。
“胡說!這是醉仙坊,本人從小在這裡長大,怎麼成了你的?”冷瑞一臉怒氣地說。
“我不知道什麼醉不醉仙坊,只知道這酒樓是我在衙門買回來的。”
壯漢口氣也是不善。
“是嗎?有房契嗎?”冷瑞冷笑着問。
壯漢看看冷瑞等人,心裡一肚子氣,幾個小屁孩來這裡耀武揚威的。
可偏偏幾個人都是有修爲在身,特別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修爲還高過自已。真動手,心裡還沒把握。
再說,他也猜出來了,這是人家原房主回來了,事情不太好辦。
忍了又忍,他開口說道:“怎麼?還想明搶?大爺我可是有房契的。”
冷瑞看了他半天,微微一笑說:“好!你拿房契來,如果真是你的,我們轉身就走。如果不是你的,你也給我馬上離開。”
壯漢愣了,看了半天冷瑞,懷疑地問:“小子!說話算數?”
“你要是不相信,咱們立個文書也行!”冷瑞不慌不忙地說。
鳴玉聽了冷瑞的話,可有點擔心了。按她的脾氣,弱肉強食,費什麼口舌,一巴掌把這傢伙拍出去就算了。
晴兒已經從激動中平靜下來,她是五行混沌體,從冷瑞的口氣中已經感覺到冷瑞有把握。
“這個三狗子可不是省油的燈,不知道又玩什麼花樣?”她心裡暗暗一笑。
姜含雪這次死皮賴臉跟着一起來的,別提心裡多高興了。
出發時,冷瑞和姜羽羿可是說好了,前路兇險,他沒法保證安全。
姜羽羿淡淡一笑說,修行從來都是兇險的事。生死由天。
姜含雪小拳頭早就握緊了,只要冷瑞一個暗示,她這一拳絕對能在壯漢身上打出一個窟窿來。
可冷瑞要看人家房契,讓她有點糊塗了,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老婆,把房契拿來!”壯漢面露喜色,衝着外面喊道。
“好!當家的!”外面的胖婦人歡天喜地的答應了一聲。
沒幾息,一陣忙亂的腳步聲傳來。
“當家的!房契!”胖婦人邊喊邊急匆匆走進來。
一隻胖胖的小手上拿着一張黃絹。
壯漢一手接過黃絹,看了一眼,臉上的橫肉全是笑。
“小子!我再問你一句!剛纔的話可算數?”
“誰不算數誰是烏龜王八蛋!”冷瑞笑嘻嘻地說。
“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房主是我李強,上面有官府的大印。”
“拿來我看看!”冷瑞仍舊笑嘻嘻的。
“給!看完立刻滾!”壯漢惡狠狠地說。
冷瑞伸手接過,信仰之力暗聚指尖,在房契上輕輕地劃過。
心裡暗念口訣,這可是前陣子跟吹糖人的老頭麻二學的。
“信則如水,滔滔不絕。……”
“李強,你胡說八道,這房主明明寫着`肖俊‘二字!”
冷瑞收起笑容,厲聲喝道。
晴兒都愣了,醉仙坊房契原來老爹是交給她了,可在姑射山,全部東西被扶賓收走了,也包括房契。
怎麼又出來個房契?
隨即,她心裡一樂,這八成是三狗子裝神弄鬼,捉弄那個傻大個。
仔細看看,大印上寫的是“西遼國望京城城主之印”。
這下子她確定無疑,就是三狗子在搗鬼。
“不可能!老子剛看過。”壯漢李強急了,一把搶回房契。
“李強,你也睜開眼睛看看,這房主是肖俊,趕緊給我滾!”
鳴玉和姜含雪都猜到是冷瑞動了手腳,兩個人也是偷偷的笑。
“這,這怎麼可能?”李強看了半天,精神一陣子恍惚。
冷瑞的靈魂之力展出,對他進行了精神控制。
“難道這是真的?”他口中喃喃自語。
身上不自覺冒出幾絲信仰之力。
冷瑞本來施的就是巫術,越信就越是真的。
“死婆娘,你是不是揹着老子偷漢子了?怎麼房契換了別人!”
“啪!”地一聲,他一手抽在胖婦人的臉上。
胖婦人一下子飛出去老遠,嘴裡流出血來,腮幫子也腫了。
“你個遭天殺的,房契一直放在老孃枕頭裡,怎麼會錯?”胖婦人大嚎大叫。
晴兒趁着李強愣神的功夫,手指一招,五行之力涌出,房契便輕飄飄地飛到她的手中。
“還不快滾!難道還要本姑娘動手趕你出去?”晴兒小臉一板,沒好聲氣地說。
“你們?老子和你們……。”李強脖子梗了梗,“拼了”二字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對四,真拼,只能把自己拼沒了。
“死婆娘,再去找找,找不到,老子扒你的皮!”他心裡明白,着了人家的道,有苦難言。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只能藉着罵婆娘拖延時間。
“走吧!一個大男人還磨嘰!”姜含雪可不客氣了,手掌用力,一下子便把李強打出門外。
“打人啦!殺人啦!”胖婦人撲倒門外李強的身上,叫起撞天屈來。
“是誰?誰敢欺負我西遼國的人?”一聲大喝從對面原來同善堂的店裡面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