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起牀?”
“哦。”我馬上奇怪的爬了起來,然後在穿衣的時候被他看着挑了一件算得上十分端莊的衣服,然後在吃過早飯後被拉上了車。
我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道:“到底要去哪裡啊?”
“暫時不必知道。”
我更不加明所以了,然後元元還在後面唱起了歌,聲音大的我沒有辦法再問,總覺得自己好似被這對父子給勾引走了,而且目地不明。
等到景容停了車,我才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是民政局吧?
來這裡做什麼?辦身份證?
這怎麼可能?
我被景容拉了下來,然後走到了裡面,最後在婚姻登記處坐下等着。今天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人,我前面一對兒後就是我們了。我整個人有點慒。可是瞧他們父子卻很期待的樣子,一直望着門口。
而景容卻一直拉着我的手,怕我逃了的樣子。
我緊張啊,覺得站起來腿都會打顫。逃什麼的根本沒有力氣。
直到前面的人進去,我的心跳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然後我發現,一直清涼無汗的景容手心竟然在流汗。他也很緊張吧,所以我回握了他。
算了,不逃了。
或許我大概覺得還早,但是對於景容來講他已經等了一千年了,千年的時光太過漫長了,他此時怕是很興奮吧?我嘴角慢慢的挑起,終於決定不逃了,做一個快樂的準新娘。
“爸爸媽媽結婚了,元元是不是就可以可你們一起出去了,然後還能和外公他們講話了?”
“嗯。”
第一次知道了元元原來也是有所期待的,以他的性格應該很喜歡與人類交流,但是現是幽靈。第一次覺得自己挺自私的,竟然沒有細心的去爲他們父子着想。
“好,我們馬上結婚。”
不就是結個婚嗎,不就是再生一次孩子嗎?怕什麼,又不是沒有生過。這樣決定了,在那對小夫妻開心都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手拉着手進去了,一家三口。
我覺得每走一步耳朵裡都好似在奏樂一般,而景容卻總是亂了步點兒,他走的很快。我幾乎是被他拖進去的,可是進裡面不到兩分鐘我們就出來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酸爽。
至於爲什麼?
哈哈哈,人家規定男二十二歲,女二十歲才能登記,所以我們提前了,提前了。提前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然後出來之後我們遭遇了景容的冷氣襲擊,差不多兩個人抱在一起了。
“在這個時代,是不是不領證就不算是結婚?”
“對……”顫音,景容大大你好可怕,周圍的人都離你很遠了。
“爸爸別生氣,媽媽有邪瞳。”
元元馬上將我推了出去。
景容在那一瞬間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道:“哦。我怎麼就忘記了這一點。”
“可可是我們已經出來了。”我被他逼得退後一步。
“你應該有方法可以進去。”
“這樣違法……”我被逼到了牆角。
“你認爲,我會在乎。”
“不,不會。”我顫音,一邊被壁咚着。一控訴着眼前這個結婚狂魔。
我好似被人用槍頂着,十分無奈的又走進去。那兩名工作人員態度非常好,尤其是在對着景容的時候。
“我們不是講過了嗎,你們再等兩年……”
“我也想。可是他不允許。”我指了下景容,然後差不多一邊哭一邊用上了自己的力量。
一同控制兩個人有點難,但是他們正好一同瞧來,所以我得到了這個機會。
“請你們幫我們將結婚證辦下來。”有點想哭。
他們行動了,讓我們照相,然後弄了照片,最後貼在結婚證書上,蓋上章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做完。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然後那兩個人將結婚證放到我們的手裡,道:“恭喜兩位喜結連理。”
“多謝,等我們出去你們就會清醒過來,然後忘記剛剛的事情。”
“好的。”
我拿着證和景容出來了,然後景容將證拿在手裡看了一看,似乎十分滿意。
“我送你去上學。”
“好的。”
“恭喜爸爸媽媽。”
“嗯,元元你先和爸爸回去吧!”
我被送進了學校,總覺得自己少了點什麼又好像多了點什麼。如今證已經領了。我已經是個妥妥的已婚婦女了。
開心嘛,沒感覺到,鬱悶嗎,也沒感覺到。
所以。我覺得自己相當的平靜,平靜的連自己都有點吃驚。竟然還和平常一樣忙着學業,但是隻有一件事覺得彆扭的,那就是好多人都知道了我有一個高富帥男友的事情,甚至有人舉着景容的照片來問我這個人是誰,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點了頭,不就是男朋友了嗎,有什麼可奇怪的。
是的,奇怪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她們問我男朋友在哪整的容。
“……”我已經很無語了。
看到他們這麼熱情一邊的常青青終於忍不住了,她站起來道:“你們不是看到網上怎麼說的了嗎,那個人是因爲手術失敗了纔會變成那樣。不是整什麼容。”
“別說這些沒用的,誰手術失敗會弄得這麼漂亮。不如讓我也來一次,失敗的心甘情願。”一位女同學的容貌其實不錯,但還想着變美。
“他是出了車禍。全身皮膚百分之九十損毀,做了接近十多次的大小手術,光急救就有五六次。人好不容易纔活過來,如果你想試就去。”對。我現在就是驕傲了誰也不怕了。
以前低調或許是被別人知道自己可以見鬼的秘密,但是眼下景容已經見光了,所以我還怕什麼?
而且她說得好像我家景容是故意弄成那個樣子的,對。就算他是故意的也是人家本來就生成那樣,有基因。
“你這個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那女人輕哼一聲道:“有個整容整出來的男朋友了不起啊。”
“對啊,我就了不起。”
孩子般的對話,我真的是活回去了。可是突然間,我看到常青青對着我的後面張大了嘴巴,然後所有人擡頭都一幅驚訝的下巴快要掉下來的樣子。
封志強還對着我的後背打招呼道:“您過來了?”
您?
他竟然用了敬語。
我記得,這記得之前在我家的時候,因爲景容收藏的古書幾乎震驚了鍾姚,所以他帶着崇敬的心情對景容一直用您的稱呼。封志強大概也學習了自己的男朋友吧,所以才用了您?
這樣想來,我背後站着的人豈不就是景容?
剛想到這裡,我的頭頂被彈了一下。
然後一個低沉而略帶寵溺的聲音道:“笨。”
是的。寵溺,我差點聾了我的耳朵,感覺景容有點大變樣了是怎麼回事?
“你的午飯。”
“啊?”
送午飯給我,誰能告訴我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我回過頭。看着將便當盒子放我手心中的景容,表情仍然是嚴肅的,但是嚴肅中又含着喜悅。
你這個結婚狂魔,今天這是心滿意足了,所以來補償我了對不對?
元元還跟在身後,一本正經的道:“你們已經結婚了,所以不工作的一方做午飯。”
“……”元元,你確定不是在黑你的爸爸。還有景容。爲什麼這種事情你總是要聽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的啊。但是他就是聽啊,這個奶爸也當真讓人無語。
“謝謝。”
景容揉了下我的頭,道:“早點回家。”然後就轉身瀟灑的走了,只丟下一羣驚呆了的同學與我。
元元走時還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打了個哈欠就與景容一起離開了。看着他們父子的背景我的心裡滿滿的,雖然沒有到中午但我還是將那個飯盒打開來,看他給我帶來了什麼。
常青青還走了過來,道:“你男朋友真的好帥,我都看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