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炎把車門一拉,然後半推半抱的把楚多多放入車內,細心的如同呵護一個易碎的花瓶。
他自己也膽小,因爲他內心還是十分明白的,做事一項運籌帷幄的他還是緊張的。
這女人對於他的人生來說絕對是再重要不過的了。
從內心深處來說,不得不說他有許多對不起她的地方。
“秦子炎,我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老難過了。”
楚多多那一臉無奈的苦瓜臉都快滴出苦水來了。
老天這是怎麼了?剛剛嚐到一點點甜蜜的她就與她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她左頭抓了抓自己的額頭,好想大哭。
“傻瓜,跟男人懷孕了還不知道是誰的種,真有你的。”
被秦子炎這一說,她的眼淚立刻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可我除了你沒別人啊!”
小小的聲音,訴說着羞於出口的委屈。
“我也沒說你有別人啊,只是不得不佩服你着急上位的時候,就會有奇蹟發生。”
聽着秦子炎的冷嘲熱諷般的話,她哭了起來,如同無辜的人受到的莫名的欺負。
嚶嚶的低聲在車內輕波盪漾,而秦子炎卻吹起了得意的口哨。
這悠揚的一段竟然是人盡皆知的一個老歌《甜蜜蜜》。
本想讓他氣的直想放開大哭的她,居然被這舒緩悠揚弄的哭不起來了。
腦子還倒想起他剛纔最後這一句奇蹟發生了。
什麼時候奇蹟發生了?
如果按時間來算應該是她與他在島上的時候。
哦!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皮。
大爺的,難道那時自己硬撞入那幾天?
不過還真的問一問衛方,本以爲那天他說的是玩笑話,她沒放心裡。
一想,如果衛方說的是真的……
她的心一下子飄蕩了起來,絲絲縷縷的柔絲開始由內心向上飛舞。
剛纔還痛恨這個肚子裡的孩子,懷疑他?現在竟然一下子柔軟了一百倍。
她的手機響了。
還沒等她接,秦子炎找到了一個停車位,已經把手機從她手強搶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號碼,嘴角向上大大的一勾,聲音嚴肅與面相不搭的向對方說:“我老婆懷孕了,醫生要他全休一段時間了,楚氏集團的事自然由我來代理了。一會我們再見吧!”
說完霸氣的把手機往楚多多面前一扔,然後用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說:“小林,過來,接夫人回家休息。”
楚多多真的被他的霸氣再一次激怒了,可是真的頭暈作嘔的感覺讓她不得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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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楚多多的秦子炎,那才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呢?
終於找到了多年想要的撥開雲霧見晴天的感覺了。
來到楚氏集團大廈,下車,輕輕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西服衣襟,眉毛向上的挑,邁着瀟灑與自信的步子,帶着優雅與卓然的風度向一樓走去。
他一進來,總檯工作人員自然不敢怠慢。
“帶我去會韓氏集團的許總裁。”
那位工作人員低眉順眼的一句不說,把手向前一指,讓出秦子炎半身讓他走在前面。
秦子炎英俊迫人的氣質讓這位女職員感覺此男透明一樣。
男人身上氣息乾淨好聞的如夏日晨雨過後花叢間散發出的淡淡清香。
她呼吸開始困難。
她生怕自己呼息太重了,又倍感自己的氣息太污濁一樣,會衝擊到這個男人的身上,讓他厭惡。
她儘量的摒住呼息,終於如獲得氧氣一般的來到了貴賓接待室。
搶前一步把門輕輕一開,身子往邊一閃,把秦子炎讓了進去。
“呵呵,千呼萬喚始出來啊!就這樣對待一個合作伙伴嗎?終於也沒喚出真佛。”
許飛直到秦子炎一進屋就寒流南下般的來了一通冷冷含沙的語言。
秦子炎如聽音樂一般,面色溫和一臉悅色的對許飛說:“許總今天是帶氣來的,可以理解。”
他拿起許飛眼前的茶杯,重新換茶倒水,禮貌的放在他眼前。
許飛的面色依然鐵青的斜睨了一下那杯水。
“秦總裁,真是一杯上好的茶,讓人不得不品,而且越品越有味道啊!”
秦子炎一聽,頭微微擡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西裝袋裡拿出精緻的銀色煙盒,取煙的手指輕盈如舞者一般,食指與中食輕輕一轉,菸捲已經掌控在兩指間,穩穩的向上揚了一下,然後另一隻手“啪”的一響。
那薄薄的雙脣間輕煙出岫一般卷出層層向上的輕霧,瞬間,籠罩下的那張臉違莫若深,兩眸深邃。
“其實事情很明瞭,許總想說什麼不如直說,我也是代人辦事。”
許飛一聽這話,那一臉的陰鬱一下子揚了起來,發出了“呵呵”的笑聲。
只是笑聲很冷,立刻讓室內如同三九天襲來強大的寒流。
“話說,這一切好像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吧!”
秦子炎輕吐菸圈,嘴角一勾,來了一個美極了的少有的笑容。
“請直說無妨,我不明白。”
許飛一聽停頓了一下,端起水呷了一口,然後輕輕放下,動作很小心。
十指交握,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一臉壓抑的隱隱怒容。
“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裝糊塗,最你心知肚明,不過也不要認爲這世界所有的人都是傻子。”
秦子炎依然面帶微笑的不緊不慢的吸着他的煙,看上去是在洗耳恭聽。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吧,如果楚多多在一定也沒意思,你我就挑明瞭。那日我們在高爾夫球場上打賭,應該你沒輸什麼,反而大撈了一把,只是後來秦氏的股市出現了大幅度的下滑,你受到秦氏家的排擠,而一向霸氣的氣怎麼能容忍下這口氣呢?所以買通了一個管道工程監管人員,錯把鋼管下面塑料管,等澆築完成後使工程出現重大問題,而很我韓氏集團與楚氏集團全部遭受重大損失,從而讓楚氏集團更加雪上加霜搖搖欲墜,最後楚氏集團不得不請你出來幫忙收拾這個爛灘子,從而你坐收漁翁之利。”
秦子炎夾着煙的手往前一伸,在菸缸中狠狠的把煙捻滅,然後不緊不慢,深沉而有力如同來自地下深處的聲音音量不大的說:“許總,說話注意,沒根據的話可是不能說啊!”
許飛嘴角來了一個大大的嘲諷,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弄了一下。
秦子炎同時感到自己手機短信的聲音響了一下。
一臉淡然的他,違莫若深的那張臉掩蓋了他內心的一動。
即而是心中的釋然一笑。
真可謂是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兵貴神速搶佔先機,商場如戰場。
我這裡即使唱的是空城計,你明白過來晚了又有什麼用?
他那雙無溫度的美眸深邃如淵的看着許飛。
許飛傲慢的一指他桌子上的手機說:“一些數據我已經發過你手機上了,你可以看一看,別以爲這商界的人都是傻子,我許飛就不傻。”
秦子炎那冷漠的臉上笑肌一提,身子向後一靠,然後爽然的一笑說:“許總裁,我當然不認爲你是傻子了,你如今天是商界的人精,誰人不知啊!楚氏集團與你有合作項目,而我老婆懷孕了,以後也更多的是你我的事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一起發財呢!”
“哦……”
這句話讓許飛呆了片刻,而後用懷疑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秦子炎得意的微微點頭。
許飛把眸子一垂。
“我佩服秦總裁了,終於如願以償,不但抱得美人歸,而且把該整的整了,該拿的也拿到手了。”
秦子炎一臉無害的笑讓那成熟的俊臉發出的光都深邃難懂。
“彼此彼此,這方面還是得向許總學習啊!”
許飛內心氣惱的一個羨慕嫉妒恨,他把話峰一轉,咄咄的說:“談正事吧,金地小區那棟高層的問題楚氏打算如何解決吧?我本來是找楚總裁來了,既然你說是你的事了,我就同你說了。”
許飛本來在楚多多正式上任後,內心得意上天給了他一個要挾她的大好機會,誰知半路上立刻就殺出一個陳咬金來,讓他氣的不得不變本加厲的不弄這件事。
“這事好說,全聽你的。”
秦子炎分明來了個以退爲守的策略。
因爲,他接手過於急促,真還沒弄清楚許飛的意思,不如讓他多暴照一點自己。
許飛冰冷而帶強硬我說:“這棟樓房必須由楚氏集團方面負全責,也就是一方面樓要爆破重蓋,二是要賠償業主的經濟損失。”
秦子炎篤定的回答說:“好了,我明白了。這問題畢竟是我們雙方合作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你們也得聽我們一部分意見。這種事情我們可以找一個解決的途徑,不能總扯皮下去,我說兩個解決的辦法,最不讓韓氏集團受損失的是,這座樓按你的市場價,全部歸楚氏集團,你拿着你賺的錢開開心心的走人,接下來的事情再與你無關。樓的建築商與以過戶到楚氏這一邊來,如果不同意你看着辦。”
這事毫無疑問的是楚氏承擔了全部的責任,還有什麼話可說呢,可官司找法官最好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