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有門當戶對的基礎,兩個人之間恐怕沒有太多共同語言,女人的青春,只有短短的那麼幾年,何必要浪費掉呢。”佟聖玉悠閒的喝了一口咖啡。
楊初夏想了想,然後說着:“門當戶對又能怎麼樣?那些不離婚的,不過是因爲家族利益捆綁在一起而已。”
佟聖玉沒有想到,她竟然對豪門婚姻有着這樣的解讀。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真的是有些道理。
有多少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氣的夫妻,其實都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因爲一旦離婚,那麼面臨的問題會有很多。
最主要的,就是兩家共同的利益。
所以,很多豪門婚姻,看起來是珠聯璧合,其實是敗絮其中。
自己如果是之前的性格,可能真的會被她說動了。
想不到這個丫頭,才這個年紀,竟然會有這個覺悟。
這樣的她,還真的像是當年的自己。
爲了愛情,不顧一切,什麼家族,什麼財產,都可以放棄。
可是時間和現實教會她,這個世界不是有情飲水飽的,也不是有愛情就可以戰勝一切的。
“你不要以爲自己看了幾個不成功的例子,就可以忽略掉那些成功的,哪怕是按照比例來說,門當戶對的婚姻,信服指數也一定高於那些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的婚姻。”
“如果門當戶對,但是並不是情投意合呢?”楊初夏針鋒相對。
“時間可以培養感情,陪伴纔是最長情的告白,當你習慣一個人的存在的時候,當然就不會在乎這個人,是否看到你的時候,還有那種初戀般的感動。”佟聖玉也有着過來人的解讀。
“或許吧,不過,爲什麼我覺得,你像是當年感情不順遂,所以纔會別有感觸呢?”楊初夏說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其實這個佟聖玉,一直在說服自己的同時,似乎更多的是說服她本人。
或許,她也曾經叛逆,也曾經跟自己一樣,擁有一段地位懸殊的感情。
佟聖玉愣住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我還有個假設,如果郎紹康不是郎家的繼承人,不是跟你們廖家門當戶對的人,只是個小老百姓,可是你的女兒廖夢瑩就是看上他了,就是非他不嫁,作爲母親的你,會不會因爲她是你的女兒,就選擇支持?”
佟聖玉更加無法回答了。
這個事情,她已經經歷過了。
當年,自己的母親可是極力反對。
她認爲,自己出身高貴,不應該跟着一個籍籍無名的人,那樣會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一意孤行,傷了多少人的心。
雖然她後來迷途知返,不過母親蒼老的容顏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在她的記憶中,母親是那樣的優雅,可是,自從自己不聽她的勸告,毅然決然的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之後得到了什麼呢?
她陷入了回憶的漩渦之中,楊初夏看着一言不發的佟聖玉,終究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回想着佟聖玉跟她說的那些話,其實,這不過是她的思想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有些同情佟聖玉,不管是她曾經受過
傷,還是作爲一個母親,要爲了女兒的未來,這麼大費周章,也真是夠操心了。
回到家的時候,郎紹康已經到家了。
“你去哪裡了?”郎紹康問着。
楊初夏回答着:“廖夢瑩的媽媽找我。”
郎紹康眉頭又皺了起來,說着:“她又找你幹什麼?談判?”
楊初夏搖搖頭,說着:“這次還真的不是,這次是很友好的勸我,不過最後被我說的啞口無言。”
“看不出來,你還有那個口才。”郎紹康有些懷疑的說着。
楊初夏回過頭,看着郎紹康的樣子,說着:“別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是個大學生。”
“大學生怎麼樣,學的都是給別人打工的東西。”郎紹康更加不屑。
“有本事你倒是別請那些大學生,讓小學生來上班啊。”楊初夏說着。
郎紹康仍舊是慢條斯理的說着:“誰讓大學生有熱情又沒有什麼技術,一直幻想着有個舞臺表現自己呢,我就當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就好了。”
“聽你的話,好像是所有的父母供自己的孩子上大學,都是爲了給你們這些資本家服務的。”楊初夏有些不服氣。
郎紹康悠閒地說着:“不然你以爲呢?學了知識,不就是想找個好工作,多賺點錢,然後再供自己的孩子上大學給新的資本家打工嗎?”
楊初夏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任何藉口來反駁他了。
如果上大學只是爲了更好地給資本家服務的話,那麼他們上大學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她真的被郎紹康牽着鼻子走了。
“不過,不是每個大學生,都有機會像你一樣的,這個要靠個人機遇。”郎紹康又補了一句。
“什麼意思?”楊初夏有些不理解。
“不是每個大學生都能正好爬上總經理的牀的。”郎紹康說完,就去洗手間洗手了準備吃飯了。
楊初夏愣了一下,滿臉黑線。
這個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初夏接到司幻蝶的電話的時候,應該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過她了。
“楊初夏,你還記得我嗎?”司幻蝶的聲音中充滿了憎恨。
曾經她已經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可是,楊初夏把它都毀了,毀的乾乾脆脆。
她當然有理由恨楊初夏,可是,楊初夏又應該去恨誰呢?
“我當然記得,這不是龍少軍的新任女朋友嗎,怎麼,你們要結婚了,打電話通知我去參加婚禮嗎?”楊初夏其實知道她和龍少軍已經分開了,只是故意說着。
司幻蝶果然被氣得夠嗆,說着:“楊初夏,你少得意,你明知道我和姓龍的已經分開了。”
“哦,是真的嗎?那真是太遺憾了,其實你們還真是很般配的一對,一個渣,一個賤,如果不在一起,這個世界又多了兩個壞人。”
楊初夏說的雲淡風輕,她可不認爲司幻蝶給她打電話是來敘舊的。
“楊初夏,你給我聽着,不用你在這裡驕傲,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我阿姨已經快要出來了,到時候你的死期就到了。”司幻蝶說的惡狠狠。
楊初夏卻好像一點都不驚訝,說着:“是嗎,那真是恭喜你啊,你們終於可以團聚了,下次我爭取加油,讓
你們一起進去,免得讓別人說我不夠厚道,進去一個,還留在外面一個小的在流浪。”
司幻蝶知道現在的楊初夏已經不是過去的楊初夏,不是按個沒有什麼心機的女孩子了,而是一個經歷了最傷心的時候,最相信的人在她傷口上撒鹽的人。
不過,她不在乎。
不管楊初夏變成什麼樣,最後贏的人,一定是她。
“你既然這麼得意,這麼自信,那我們就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別這麼激動,你先聽我說一件事情,但願你這個手機號碼不是實名註冊的,要不然,恐怕你要攤上麻煩了,因爲我已經錄音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剛纔像是潑婦一樣的聲音,都被我錄下來了,現在的智能手機,真是討厭,怎麼還能錄音呢?”
楊初夏說完,還沒等那邊反應過來,就已經先掛了電話。
她當然沒有錄音,因爲她不知道司幻蝶要跟她說什麼。
不過,既然蘇曉紅要出來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按照之前的時間,她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爲什麼這麼快就要出來了?
就算是表現好減刑的話,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郎紹康這個時候正好洗完澡出來,她看着郎紹康的身體,其實,他的身材真的是好啊。
郎紹康看着楊初夏的眼神,說着:“怎麼,看到我的樣子,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幸運?”
楊初夏知道他自戀,不過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自戀。
“不是——”
“不是,竟然不是?”還沒等楊初夏說完,郎紹康就開始解着浴袍。
“我有正事要跟你說。”楊初夏趕緊說着。
“有什麼正事,比我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正經?”郎紹康說着。
楊初夏說着:“剛纔司幻蝶給我打電話,說蘇曉紅要出來了。”
郎紹康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我不明白,她用什麼理由,可以直接這麼快就出來了呢?”
楊初夏對於這方面的問題,確實不太懂。
而郎紹康想了想,說着:“取保候審,監外執行。”
“什麼意思?”
“就是說她有某種不方便在裡面的疾病,只能在監獄外面執行剩下的處罰了。”郎紹康解釋着。
楊初夏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用的是跟自己當初一樣的方法。
看來,蘇曉紅那邊應該是有什麼軍師,要不然她一定想不到這樣的辦法。
只是,這個人是誰呢?
她一時之間,真的想不出來,當初蘇曉紅跟誰走的最近,而誰又最擅長這些把戲。
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自己就好好面對就是了。
她就不信,自己能把她送進去一次,她出來了自己就鬥不過她了。
“放心,她撲騰不出什麼浪花,還會後悔,不應該出來。”郎紹康說着。
楊初夏說着:“那當然,我要讓她知道,這外面,已經不是她的天下了。”
郎紹康欺身上前,說着:“以後這種阿貓阿狗的小事,就不要當成什麼正經事跟我說了,我纔是你的天下。現在,我要做天下最重要的事情了。”
說完,不顧楊初夏的反抗,就親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