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心中着惱,冷聲反問:“該解釋的,是你吧?”
“我只說會來,沒說幾時。”夏侯燁不疾不徐地道:“你若不出事,再陪你們玩一兩個小時,應該也不成問題。”
“你分明答應我,下了朝就來的!”舒沫恨恨地嚷。
就算她不特地囑咐,他一般也是中午前結束衙門的事,返回王府辦公。
今日反比平日遲了許多,顯見是有意敷衍。
“我未至期間,出了什麼事?”夏侯燁目光凝定,冷冷逼視。
舒沫還在氣他失約,倔強地扭過頭去:“你既漠不關心,何必又來問我?”
“這麼說,確實有事發生。”夏侯燁點了點頭,伸指將她的下巴扳過來:“是什麼?”
舒沫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夏侯燁慍怒,沉聲道:“好,你不說是吧,我去問宇兒。”
“沒我的允許,你一個字也問不到!”
“嗬!”夏侯燁哂然一笑:“長本事了!居然學會離間我們父子感情了?”
“誰要離間你們?”舒沫的氣勢立刻弱了下去,又不甘心就此低頭:“你反正對我的事漠不關心,何必假惺惺?”
夏侯燁氣得揚起巴掌:“你要不是女人,我非……”
他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嘴硬心狠,渾身長刺,得理時不饒人,不佔理時更不饒人!
舒沫也惱了,將頭一揚,惡狠狠地瞪着他:“怎麼,想打人啊?來啊,你敢碰我一指頭,我讓你後悔十輩子!”
“是嗎?”夏侯燁怒極反笑,欺身過去,將她困在榻上,上下其手:“不只一指頭,這裡,這裡,我全都碰了,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生不如死?”
“夏侯燁,”舒沫羞不可抑:“你不要臉,無恥,下流!”
夏侯燁眼角抽搐,額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齒地瞪着她:“好,我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無恥下流!”
一手摸到腰間,直接抽掉她束腰的綢帶,隨手扔在地上,另一手將她往後推倒在榻上,身體順勢壓了上去。
“夏侯燁,你混蛋,只會對女人用強,你不是男人!”舒沫又是惶急,又是憤怒,再加一點傷心和屈辱。情緒莫名亢奮,尖聲咒罵着,手抓腳踢,奮力反抗。
不料她反應如此激烈,夏侯燁啼笑皆非,到底不想真的傷她。覷了個空,抓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固定在頭頂,沉聲警告:“別鬧了!”
“你休想!”舒沫咬牙踢腿反擊。
混亂中也不知一腳踹到什麼地方“該死的!”夏侯燁眥牙咧嘴一聲低咒,眼中冒火,猛地扯緊了她的秀髮。
“啊~”舒沫吃痛,驚呼出聲。
他乘機霸住了她的脣,猶如懲罰,又似掠奪,更象是一種宣告,一種佔有。
舒沫不服輸,發出唔唔的聲音,不停蠕動着身體,試圖從他身下翻過來。
這逼得他更加兇悍,索性整個人壓上去,並將她的雙手按在身側,銜住了櫻脣再也不肯罷休,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沒。
舒沫被吻得快要窒息,臉頰憋得通紅,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將他推開“呼”地籲出一口長氣。
然而,他並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扳住她的臉,再次熱切地吮住她的脣,封住了她的呼吸。
舒沫臉色慘白,感覺胸口象是要炸開了一般,血管漲大到極限,將要爆裂之前,他才終於放開她:“錯了沒?”
舒沫全身顫慄起來,她仰起頭來瞪視着他,雙眸晶亮。
看着他猶如天神般威風凜凜地俯瞰着她,眼裡燃着的是熊熊的浴火。
一瞬間,所有激烈的,瘋狂的動作都停止了。
二人四目相交,四周安靜下來,靜得只有二人劇烈的喘息聲。
“你這小壞蛋,看我怎麼罰你?”他啞聲低語,伸了手,愛憐地撫着被他吻腫了的紅脣,盯着她美麗的倔強的眸子,身體最火熱,最堅硬的地方,抵着她最柔軟之處,緩緩地沉了下去……
當一切歸於沉寂,兩人並排躺在榻上,他滿足地摟着她,半是懊惱半是驕傲地責備:“痛不痛?你若是肯服一句軟……”
她受了傷,他本不該碰她,偏偏她總有本事最大限度地撩撥他的怒火,令他喪失理智。
雖然,喪了理智的後果,其實並不壞。
嗯,誠實點說,不僅不壞,簡直是太過甜美。
只是,於她的身體,似乎並無好處,心中微有愧意。
舒沫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不明白事情是怎麼演變到現在的?
他們,明明在吵架。怎麼吵着吵着,居然吵到*上來了?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句俗語:夫妻*頭打架,*尾和?
夏侯燁只當她害羞,脣邊浮起一絲淺笑,挑起她一絡秀髮在指間輕繞,彷彿漫不經心地道:“母妃已經同意,立你爲王妃。只要,你能生一個孩子。所以,我們以後要更努力些纔好……”
等了等,見舒沫沒有反應,遂不滿地曲起手肘,擡起上半身來看她:“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說什麼?”果然,舒沫神情茫然。
夏侯燁不滿地捏着她的鼻尖:“又在神遊了?”
“哼~”舒沫回過神,不悅地撥開他的手指:“誰要跟你說話?”
夏侯燁望着她,詭秘一笑,翻身坐起:“算了,誰讓我是男人?只好多吃點虧算了。”
舒沫狐疑地望他:“你是肯吃虧的人嗎?”
夏侯燁挑眉,意味深長地睨着她笑:“吃虧當然是要看對象的。你嘛,只要配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