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舒沫橫她一眼,沒好氣地答:“永安候府很快要大禍臨頭了!”
“怎麼會?”立夏心中惴惴。
“你看不出來?”舒沫用力握着拳頭:“!”
他自己想死,幹嘛拖整個永安候府下水?
“溜?”立夏看她表情猙獰,彷彿拳頭裡攥着的是睿王的脖頸,不覺有些想笑:“他是堂堂王爺,到哪別人都得恭恭敬敬,何需溜這麼狼狽?”
“他是睿王,無召不得入京。”否則就是抗旨,抓到要殺頭的。
立夏怔了一下,隨即雙手合十:“這瘟神走了,倒是件好事,小姐何必着急?”
這般凶神惡煞的,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舒沫嘆息:“可惜,他此次進京的目的是劫走小世子。”
“那也與咱們沒關係。”立夏不以爲然。
舒沫看她一眼:“老太太壽辰,那小魔星要來賀壽。”
換句話說,夏候燁要選在那天動手,且得手之後即刻離京,短時間內不會再來。
這實際上已經是公然向朝廷挑釁,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舒沫表情凝重,難怪他會丟下那句話。
這分明是在警告她,置身事外,不得多管閒事。
他既然敢來,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不怕她告密。
“小姐,”立夏也想清楚了其間的厲害關係,駭白了臉:“那,咱們怎麼辦?”
“沒辦法,”舒沫搖頭:“只能靜觀其變。”
這是大夏皇室的權力之爭,她運氣不好,剛好適逢其會,莫名其妙捲入其中。
不被牽連已屬萬幸,哪敢妄想幫着哪一邊,打擊另一邊?
“不用通知熠公子嗎?”立夏又氣又急。
“他手眼通天,哪裡用得着咱們通風報信?”舒沫冷笑。
看似平靜的永安候府,其實早已暗流洶涌,成了他們的角力場。
舒府上下,更是遍佈雙方的眼線,彼此的行蹤都瞭若指掌。
說不定,暗地裡已有過了無數次的較量。
“那,”立夏瞥一眼包在黑色絲綢裡的白玉鐲子:“這東西怎麼辦?”
“涼拌!”舒沫恨得牙癢癢。
該死的夏候燁,利用她就算了,還留二個燙手山芋給她,扔又不敢扔,用又不能用,被人發現只能死!
“不去兌銀子了?”立夏有些捨不得。
一萬兩銀子呢,可以置多少嫁妝呀!
舒沫快手快腳地把鐲子連同印鑑包在一塊,放進繡鞋裡,爬到*底下,仍舊藏到*板下挖的坑裡。
立夏看她爬得一臉的灰,忍住了笑,取了帕子過來給她淨手臉:“多大點東西,哪裡不能藏,非得放*底?”
舒沫白她一眼,振振有詞:“東西雖小,繫着的卻是咱倆的性命。屋裡隨時有人進出,唯有*底下拾綴得再徹底,也沒有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