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記掛着兒子,看完日出便急匆匆回千佛寺。
陪老太太拜了佛,吃過中飯,便收拾東西下山。
直到回到山腳,忽然想起,似乎沒有見過木子萱主僕?
背了人悄悄問了立夏,才知道她天沒亮便帶着人走了。
爲此,老太太還頗生了會悶氣。
說到底是番邦土著,不懂禮節。好心收留她,臨走竟招呼也不打一個,實在無禮得很。
憶起昨夜隱約聽到的異常聲響,心知昨晚必定有事發生,巴圖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悄無聲息地將人趕走。
當下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回了府。
夏侯燁既然不說,舒沫自然也不會傻到主動提起,於是此事船過水無痕。
只是,這一晚,舒沫半夜給夏侯崢把尿,翻身卻發現動彈不得。
低頭一看,發現夏侯燁牽着她的手。
她忍不住笑,小心翼翼地試着掰開他的手,他卻霍然而醒,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上哪去?”
舒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沒有說話。
“不睡覺,幹嘛?”夏侯燁的臉色有幾分難看。
“呃,”舒沫嚥了咽口水,強抑住心跳,指了指在襁褓中不安地扭動的孩子:“給崢兒把尿呢。”
“哦,”夏侯燁定了定神,掀被下*:“我來吧。”
“不用……”你又沒換過尿布,大半夜的,甭折騰……
他已經把孩子抱在手裡,皺着眉開始研究怎麼解開襁褓。
舒沫只得把後半句話咽回去,跪在炕邊,出言指導:“先把結打開,從左邊抽出綢帶……對,把尿布挪開,暫時掖在一旁……小心,哎,尿了……”
夏侯燁手忙腳亂,還是沒能避開。
舒沫忍着笑,光着腳跳下來,一邊喚:“誰在外面?崢兒尿了,送些熱水來。”
“你穿鞋,仔細着涼了。”夏侯燁單手託着兒子,皺着好看的眉頭,瞪她。
小傢伙很不舒服,扭着腰,哇哇地哭着。
舒沫好笑地從他手裡把孩子抱過來:“幹嘛做些平時不做的事?”
夏侯燁臭着一張臉,彎了腰撿了她的繡鞋:“穿上。”
舒沫無奈,只得趿了鞋。
外間亮起了燈,丫頭們一涌而進。
好一陣忙亂,總算收拾妥當,重新休息,*無話。
舒沫發現,不知何時起,夏侯燁多了個習慣。
夜裡睡覺,非得拉着她的手。
手拉手睡覺,聽起來很浪漫,真要實踐起來,卻並不那麼舒服。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她一動,他必定驚醒。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你去哪?”
初時她並未在意,以爲是起*氣——夏侯燁習慣早起,每天天不亮就醒了。
因此結婚這麼久,她還從沒在他之前醒來過,也就無緣見識他的起*氣。
然而次數多了,舒沫便發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細一回想,他這毛病,好象是從千佛寺回來後落下的?
再仔細琢磨琢磨,止不住一陣心酸。
這傻子,是在害怕吧?
害怕有一天,她會象來時一樣,突然之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嗎?
又到就寢時間,這一晚,舒沫主動牽了他的手:“你放心,我不會走。”
“嗯,嗯?”他本是閉着眼,聞言猛地睜開,雙目灼灼地盯着她。
“我不會離開,”舒沫溫柔地看着他:“我有你,有兒子,有家,怎麼可能離開?”
夏侯燁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輕輕地道:“可是,這好象不是你能夠控制的?”
舒沫啞然。
是的,她不是神仙,無法預知未來。
她不能確定,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一個炸雷響起,甚至是一個跟頭,就把她送回原來的世界。
她所學的知識裡,沒有“穿越”這門專業。
“我抓着你,”夏侯燁很鎮定,語氣平靜卻帶着一慣的不容置疑:“不論什麼情況,我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
舒沫的眼睛一下子溼了。
“睡吧,”夏侯燁只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明天還有很多事,可能不回來吃晚飯了。”
“又是賦稅的事?”舒沫問。
“嗯,”夏侯燁閉着眼,聲音裡透着濃濃的疲憊:“個個跟我哭窮,想要減免。”
舒沫淡笑:“他們仗着人多,想玩人海戰術,你不妨各個擊破。”
“嗯。”
“找出幕後主使者,殺雞儆猴其實是最省事的。”舒沫靜了一會,試探着問。
不知爲何,她總有一種預感,這事跟木子萱脫不了干係。
這一回,夏侯燁連“嗯”都不嗯了,直接沉默。
其實他心裡清楚,若不是白族土司木正龍從中搗鬼,事情本不會如此棘手。
哼!妄想用這種卑劣的方法,逼他聯姻,簡直做夢!
“是不是跟華陽郡主……”舒沫憋不住了。
“睡不着?”夏侯燁忽地睜開眼。
“啊?”舒沫一愣。
“那做點別的。”他說着,已經翻到她身上,大掌探入中衣裡,順着絲綢般滑膩的肌膚油走。
“不是,說明天,有很多事?”被他碰到敏感處,她身子一顫,哆嗦着問。
他低低一笑,摸索着解她中衣的帶子,解了幾下沒解開,索性用力一扯,“嘶”地一聲,輕薄的絲綢應聲而開。
冷空氣猝然入侵,雪白的肌膚瞬間泛起無數細小的粉紅疙瘩。
舒沫雙手掩胸,紅了臉,不滿地低叫:“幹嘛撕?這衣服剛上身沒幾天呢~”
夏侯燁滿不在乎,將衣服碎片隨手拋到*下,握住她的雙手,推高到頭頂,黝黑的星眸緊緊盯着她赤果的美麗身體:“我倒覺着,不穿更好看。”
“你,好討厭~”舒沫羞紅了臉,轉過頭去不敢瞧他的眼睛。
“真的討厭?”他伏低了身子,低頭吮吻美麗的雪胸,聲音含糊不清。
細碎的嚼咬,在肌膚上鋪開,讓她心跳飛馳,血脈奔涌。
舒沫說不出話,噝噝地吐着氣息。
“明明很喜歡~”他得意地笑,溫熱的大手加入陣營,四處點火。
舒沫逸出破碎的喘息,偏頭,目光觸到一旁的孩子,猛地低嚷:“崢兒,小心崢兒~”
“讓你不專心!”他握着她的纖腰,分開修長白晳的雙腿,一個有力的撞擊,發起了攻擊。
“啊”她痛得幾乎飈出淚來,指甲用力,掐入他的肌膚。
他越發地亢奮,開始瘋狂地移動,節奏時快時慢。
舒沫感到迷惘而暈眩。
他的身體好熱,象一團火,那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撞擊,令她無力抗拒,只能緊緊地攀着他的背脊,跟着他一起燃燒。
這一晚的夏侯燁空前熱情,近乎執拗地要將她帶入一個嶄新的天地。
她覺得無法承受,卻又深感刺激。
一bobo的塊感襲捲着她,被掏空的感覺,讓她虛弱得無法思考,象在茫茫的大海上漂浮。
他進入得太深,她感到害怕,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別怕,讓我愛你……”他低聲安撫,聲音醇厚而溫柔,然而他的動作卻絕不溫柔,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兇猛。
一次次兇悍的進攻,幾乎要鑿穿她,將她撐到極至,似乎是想要證明什麼,挽留什麼,透着隱隱的絕望。
當他終於在她深處釋放,舒沫已是筋疲力盡,幾乎是立刻陷入黑暗。
意識飄渺中,隱約捕捉到一絲聲浪:“……,絕不!”
縱/欲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腰痠背痛,幾乎下不了*。
於是乎,只好找了個藉口,很丟臉地缺席了早餐團聚,打破了自己制訂的規矩。
太皇太妃倒沒有怪罪的意思,甚至體貼地派了丫頭過來探問。
舒沫自覺沒臉見人,吱唔其詞地應對了一番,本意不想裝病,這下想不裝都不行了。
“小姐,藥熬好了。”銀簪掀了簾子進來。
舒沫眉頭一皺。
立夏微微一笑:“擱在那吧,我來侍候就成了。”
銀簪放下藥碗,退了出去:“是”
立夏過去,端了藥過來。
舒沫倚在迎枕上,懶洋洋地申明:“我沒病,不喝。”
“我知道,”立夏抿着嘴,壓低了聲音,笑道:“這是王爺特地交待周嫂熬的補湯,不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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