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城並沒有什麼食慾,可看到那她樣的表情又不忍心拒絕,極輕的嘆了一聲,隨後走了過來。
他在餐桌旁邊坐下,小碗裡的麪條雖然是她親手做的,但其他的大部分都是午飯剩下來的東西。
他喝了一口湯,麪湯的味道很不錯,至少比之前的那碗白水強出幾條街。
在景暖暖期待的眼神下,他開動了。
麪條的味道也很不錯,沒了白天那種半生不熟的硬感,口感好了許多。
不過他覺得最好‘吃’的還是坐在對面的她,她滿懷期待的眼神纔是最符合他口味的東西。
他吃完之後,也撐着頭看着對面的她。
伸出右手,在桌面上輕輕拍了拍。
景暖暖懂了他的意思,也把手拿了出來,跟他的手疊在一起。
她的手指上有輕微的傷痕,是燙出來的氣泡,他心情疼地輕輕拂過,“這種事你沒必要做。”
景暖暖聳了聳肩,“我覺得很有必要。”
“你並不擅長,又何必去做呢,這些事交給別人就行了,你負責享受,再說你,你做的跟我做的飯菜真的沒什麼差別,交給別人吧。”
景暖暖猛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扔給他一個白眼,“到頭來你還嫌棄我?我又沒說一日三餐都給你做飯。”
看着她生氣,慕江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站起來,拿着空碗進了廚房。
“我的意思,你應該懂。”
望着他的背影,景暖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站起身來,走到了他身後。
她擡手戳了戳他的後背,隨後又從他身後伸出手環着他的身體。
他的腰給人結實可靠的感覺,靠着他的背這樣的感覺更是明顯。
“喂,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不太對勁。”
慕江城洗完之後輕輕甩幹手上的水,沉吟了片刻說道,“沒什麼,只是不太認同你的那句話。”
她覺得有血緣關係的人,就該被原諒,但事實上,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有着血緣關係的人傷人最深。
至於他,曾經期待過,絕望過,如今這些事已經在他心裡驚不起波瀾,他擔心的只是她而已。
弄完之後,慕江城攬着她的肩膀,看到她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也有些不忍,但也希望她可以認清事實。
有些人,有些事,並不是單單一句血緣關係就可以解釋清楚的。
他景暖暖一起出門,穿過熟悉的舊街,爬上了一座小山。
景暖暖似乎一直在神遊中,任他牽着。
爬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他也轉過身來,疑惑的看着她的眼。
景暖暖低着頭,把手從他的掌心抽了出來,隨後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邁去。
慕江城看不到她的表情和眼神,也猜不到她的想法,只能跟上她的步子。
山上的風景很普通,最簡單的山和最簡單的樹,景暖暖走了一會兒,突然跑了起來,一直跑到山頂,她沒有被山的風景吸引,反而在一棵大樹下蹲了下來。
慕江城也跟了,地上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他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突然景暖暖扯出了一根白色的線,“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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