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手上的線,在循着線往上望去,原來樹枝上纏了一個風箏。
他頓時一頭黑線。
“這東西你也感興趣?”
景暖暖沒看他,睜大眼盯着掛在樹梢的風箏,風箏是布制的那,看上去折損不大,取下來沒準還能飛。
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充滿歡樂的童年,以前最想要的東西她得不到,如今這些東西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卻再也不能給她帶來歡笑。
她沒有童年,因爲她的‘父母’從來不准她叫爸爸媽媽,後來回到景家之後,她卻從來沒有用心地喚過一聲爸爸或者是媽媽。
她以爲她永遠都不會後悔,但是現在她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即使平時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當她看到別人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待在一起的時候,她會下意思的懷念。
所以她覺得血緣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慕江城卻跟她持不同的看法。
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所以只好給自己找些事來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能不能取下來?”
她轉過身來,睜大眼看着他。
看着她眼底的光,慕江城覺得自己徹底輸了。
他點了點頭,脫了外套,整理好衣袖,開始爬樹。
風箏的位置並不是特別高,很好取下來,但是風箏的線卻纏在了樹枝上,他想把線扯斷,但一隻手抓着樹枝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另一隻手使不上力。
他在樹上跟風箏線較勁,一低頭樹下的人沒了。
他覺得不對勁,張嘴用牙咬斷了線,風箏下來了。
下來之後,便看到景暖暖撒丫子朝東邊跑去,一邊跑,嘴也沒停着。
“有野兔!”
慕江城放下手裡的東西,無奈的跟上她的步子。
按照她這麼個聲勢浩大的追法,即是是園的,她追到天荒地老也不見得能追上那隻野兔。
看她在草叢中跑來跑去,短髮在空中飛揚,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不像養了個女人,倒是更像養了個。
不過他不覺得麻煩,一個是養,兩個也是養,他什麼時候才能抱上他的小呢,景暖暖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也罷,他大寶貝還沒抱夠呢。
想通之後,他追着景暖暖的背影,跟了。
突然,他覺得原本寂靜美好的氣氛變了,他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這是常年在生死線上歷練出來的本能。
他叫住了景暖暖,讓她趕緊回來。
景暖暖覺得疑惑,但看他的表情透着一絲凝重,看了看野兔消失的方向,最後還是選擇朝慕江城走去。
看着他着急的表情,一路狂奔着朝她跑來,她原本休閒的步子也跟着緊張起來。
突然,一空,她跌進了一個挖好的地洞裡。
“啊——”
跌入的瞬間,身上不少地方擦到了周圍石子和數字,疼痛從身體各個部位傳來,但最讓她害怕是剛纔毫無準備跌落的感覺,心跳漏了一拍,隨後急劇加速,她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再一擡頭,慕江城已經到了洞口處,他並沒把她拉起來,而是跟他一起跳了下來。
景暖暖覺得奇怪,一擡頭卻看到有什麼東西從洞口掉了下來。
一個、兩個、三個……
“子……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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