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照片也是相同的內容,應該是學生在送走各位老師。
最底下那一張比較特別,最後面扯起了一條橫幅,某某大學支教團隊。
她在裡面找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離歌,白衣白褲,細碎的短髮服帖的落在前額,整個人站得筆直,一股傲氣,又有一份隨意的灑脫,眼裡帶着蓬髮的朝氣,純淨,澄澈。
隔着時間,隔着,她幾乎都能感覺到他那時候的無雙。
照片裡的‘他’是一個特別好看的男人,精緻如畫的眉眼,漂亮得像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卻又是跟現在完全不一樣的味道,肆意灑脫,不帶絲毫女氣。
照片的背面依舊記着名字和時間,她掃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右角下:顧離。
這應該是他那個時候的名字。
似乎是沒有‘離’這個姓,而離歌這個名字也不太像個真正的名字,這些都是她一直知道的,只是從來沒有仔細去思考過。
她盯着那張照片許久,再回想一下現在的離歌,到底經歷了什麼能讓他變成這樣?
她特別想知道,不是八卦心理作祟,而是真正的想要去了解這個男人。
她剛想把東西放回去,又突然多了一隻手抓住了那張照片。
修建得十分精緻的指甲,還塗了一層護甲油,比女人更講究更精緻,卻是女人達不到的長度和寬度。
只能是他了。
“看什麼這麼着迷,敵人偷襲都沒感覺?”
偷襲?
果然,一隻手落在照片上,而另一隻手卻在她腰上。
洛風擡手,本來想對着他的小腹致命一擊,又突然想起了這傢伙只剩下半條命了,最後還是‘溫柔’的拿掉了他落在自己腰上的雞爪。
她站了起來,想要把那堆東西以及抽屜的木板都放回原位,結果不知爲何,稍微一碰,那張課桌直接垮了。
離歌望着她,幸災樂禍的笑,“祖國母親的光輝好照到了這兒,你一個反光鏡給彈回去了,哈哈哈哈……山區人民幸甚有你!”
洛風嗯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她注意到了這學校裡的課桌或多或少都有修補的痕跡,從修補方法來看,應該是同一個人。
她覺得應該是這裡的老師,那麼這裡就有工具箱了。
她轉了一圈,果然找到了木工工具箱,三兩下就把已經碎成闆闆條條的課桌恢復了原樣。
離歌拍手大讚,“不會木工活的不是好洛風。”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把用過的工具收拾好,回頭的時候發現離歌拿着小鐵錘在敲裸露在外面的鐵釘,那東西不砸彎的話,容易鉤壞衣服,運氣不少還有可能傷到人。
他的細心,的確是他欠缺的。
弄完之後,她把照片放回筆記本里的時候,發現少了有‘顧離’的那一張。
她一轉身,發現離歌正打算撕毀照片‘毀屍滅跡’。
她伸手搶了過來,動作猛速,成功解救。
“你幹嗎?”
“告別啊。”離歌攤了攤手,笑容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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