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聽了便說道:“如果他想騎我的這匹憤怒的淘氣包大家便見個面好了”。反正看着溫蒂的表情好像這個桑切斯貝爾還是滿出名的,既然這個騎師都聽說過倒是可以見上一見。
跟着聊了幾句,結巴的湯姆便告辭。這時候居安便轉頭問溫蒂:“看你樣子這個什麼桑切斯貝爾很出名了?”。
還沒等着溫蒂回答,侯森在旁邊向着居安解釋:“他現在大概有四十歲了吧,以前是美國排名前十的騎師,得過很多個冠軍。我剛來美國那時候他就是處於頂峰狀態了,找他騎自己馬的馬主那都要排隊!但是現在競技狀態真的不好說,畢竟在病牀上躺了一年多了”。
“他技術很好,也很出名但是這幾年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成績,尤其是這兩年很多人都估計他在這次骨折以後就會推出騎師這行當呢,誰知道又準備參加比賽了”溫蒂也跟着說道。
靠!這兩下一解釋,居安倒是明白了,感情就是以前的大牌,幾乎現在處於生涯的末期了,這位的跡象倒是有點像現在的小貝,運動生涯的尾巴了啊。
這騎着淘氣包到底靠不靠譜啊,這次弄了個第二,居安的心中的小魔鬼又跳了出來,找個好騎師說不定今年淘氣包也能成績更好點不是?要是參加不了肯塔基德比再弄回空間裡養上一年半載的就不相信弄不到個冠軍玩玩。
看到居安的沉思,旁邊的黛娜開口說:“我看還是見上一面再說。騎師這個職業經驗太重要了,如果你想挑個好騎師,以現在淘氣包的成績來說,一流的騎師不一定看的上他,那些二流的還不如這位經驗豐富的騎師好呢,只要是身體沒問題的話,這個估計現在就是淘氣包能吸引的最好的騎師了”。
既然未來的老婆這麼說了。居安也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溫蒂你和侯森把淘氣包帶回馬廄裡,我和黛娜先跟着看臺上的人匯合一下”。說完就對着兩個人揮了揮手。帶着黛娜向着看臺上走去。
剛上了看臺走到了一幫子人的中間,王凡便說道:“淘氣包成績不錯啊,還好我聰明。買了注第一,一注第二和一注第三,最後小賺了七八個美金,張濤這傢伙賺的最多六十多美金”。
居安聽了以後看了下笑容滿面的張濤:“這麼厲害!”。
“我是來給淘氣包加油的,當然要買個冠軍!就買了注第一,然後想了下連買了四注第二一賠十八”張濤笑着說道。
牛起凡和陸俊倒是鐵了心的買了冠軍錢四五個美金打了水漂,臉上也還笑呵呵的對着居安表示了下祝賀。
走到未來老岳父岳母的旁邊,到底是老看馬的,馬科斯對着居安說:“騎師太年輕了,就是少犯了一個錯誤你的馬都能得冠軍了。速度完全沒有跑起來”。
“我們這次就是來着看一下的,這下心裡有譜了,馬上就準備給淘氣包僱傭一個新的騎師”居安笑着對托馬斯和梅麗娜說道。
托馬斯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居安說道:“很不錯的馬,好好照顧”。說完對着居安的肩頭笑着拍了拍。
看着四周散去的人羣。居安也跟着幾個人向着看臺下面走去,剛出了看臺馬科斯和梅麗娜便準備開車回去了,居安對着兩個人說:“看着天色,留下來吃頓飯明天早上在回去吧,現在回去到家的時候都是六七點了”。
“沒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馬科斯搖了搖頭,對着居安瀟灑的揮了揮手就帶着梅麗娜轉頭走去。
接下來的功夫。居安就帶着王凡一夥人又進了後場,剛進了後場的時候,就看到冠軍馬主和騎師還有馴馬師正在接受幾個稀稀拉拉記者的採訪,看着眉飛色舞的馬主,牛起凡笑着說:“這傢伙還這麼得意,要不是淘氣包被阻擋了兩次哪能輪到他的馬”。
“不論怎麼說人家都是冠軍馬,總要讓人家開心開心吧”居安笑着說道,帶着一幫子從這位冠軍馬主的旁邊繞了過去。
剛來到淘氣包的馬廄邊上,這時候淘氣包還沒有進馬廄,在馬廄的門前剛喝完營養液,看到居安和黛娜過來,昂首長嘶了一聲然後打着響鼻然後一個立起,剛落了下來就又打起了響鼻,不停的搖晃着腦袋,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黛娜過去抱着這個傢伙的腦袋說道:“跑的不錯,媽媽真爲你驕傲”。
“行了,已經比賽完了,這時候知道跑不過人家了,平時調教的時候也沒見你賣力點,要是你早顯示出了今天這速度,我們這次根本就不試了直接準備好了來拿冠軍收錢,爸爸口袋已經快乾了,趕緊的多賣力點!”居安對着淘氣包小聲的批評了一通。
聽的旁邊的幾個人一陣的笑聲。王凡搖着頭對着居安說道:“你這真會激勵人,口袋快乾了,也只有你會說這話”。
居安瞪了王凡一眼,摸了摸淘氣包的脖子對他說:“做人不!做馬,千萬不能學你王叔叔,吊兒郎當的,你就是太像他了”。
王凡笑着指着居安:“他這個可不像我,倒是像你多點,平時懶洋洋的”。
一幫子人調笑了一陣子,便準備回酒店。明天早上帶着淘氣包回調教中心,晚上的時候幾個人找了家中餐館喝了點小酒,當然是賺的最多的張濤請客,最後結果是賺了五六十美金晚上吃飯三百美金倒是虧了兩百多塊,吃的張濤打趣的直搖頭打趣說:“這纔是虧了啊,虧大發了”。
本來吃完的時候黛娜還準備着讓居安去一起付錢,按着她的意思就是AA制,居安只好給她又上了堂中國風俗課程。告訴她朋友們之間吃飯一般都是一個人請客下次別人在請,不是按着老美的習慣每次一吃完,男人們一起到一邊叨咕一陣各自出多少錢。
第二天的一早,王凡幾個就乘着飛機飛去了紐約,居安和黛娜則跟着侯森和溫蒂帶着淘氣包回到了調教中心,兩個人還不能回牧場,因爲下午已經和結巴經紀人湯姆約定了見面的事情。
見面的地點選在了調教中心,居安要看看人家騎師,當然也要准許人家騎師看看自己的馬不是,這樣大家纔有個瞭解麼。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來分鐘,居安便接到了湯姆的手機,告訴居安他們已經到了調教中心的門口了,居安和黛娜便一起開着小電瓶車去接這兩個人,等到了門口就發現一個結巴老頭湯姆帶着個墨西哥裔的四十多的南美人站在了門口。
居安連忙上去打招呼:“你好!湯姆這位就是你說的桑德斯先生了吧”。
湯姆笑着說道:“是,是的!桑德斯,這位就是我跟你電話裡提到的安先生”。說完面無表情的桑德斯從臉上擠出了笑容和居安握了握手。
接下來居安和黛娜便帶着桑德斯和湯姆到了訓練賽道旁邊,把淘氣包指給了桑德斯看了看,這時候溫蒂正騎着淘氣包在場上做着衝刺,或許是這個小傢伙覺得昨天的表現太丟臉了,今天特別的賣力,速度非常的快。
桑德斯看到了場中的淘氣包,把手放到了欄架上,這個四十多歲的騎師才一米六稍微高點,纔到了居安的肩膀,簡直就是趴在欄道上了。仔細的觀察着場中的淘氣包,等着溫蒂騎着淘氣包過來的時候,轉頭對着居安說道:“安先生!我可以騎着他跑上一圈麼?”。
看着居安點了點頭,桑德斯便翻過了跑道欄,從溫蒂的手裡接過了繮繩,接過了繮繩以後並沒有立刻上馬,然後專注的看着淘氣包的眼睛,一邊看着一邊輕輕的撫摸着淘氣包的鼻樑,一輛分鐘後才彎起了腿,等着侯森在下面一託,便熟練的翻上了馬背。
這時候溫蒂把手中的短馬鞭遞給了桑德斯,馬上的桑德斯搖了搖頭,輕輕的一抖繮繩,淘氣包便重新向着賽道走去,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小跑而是慢步走了幾分鐘,走完才漸漸的加速跑了起來,等着桑德斯從對面跑了過來的時候,淘氣包的速度已經打到了極速,整個馬鬃和馬尾都飄了起來,真的是快如閃電,這時候桑德斯已經從馬鞍上蹲了起來,整個身體成了個九十度的彎曲。
溫蒂在旁邊看到,不由的喃喃的說:“這纔是淘氣包的真正速度麼,可真快!”。雖然很小聲,但是現在居安的耳朵多尖啊,即便是耳朵不行,但是淘氣包的速度還是看的出來的,明顯的比剛纔溫蒂快了一些,現在整個的馬尾基本都和地面平行了,脖子上的鬣毛都隨風飛舞了起來,脖子也向前伸着,後面激起了一陣泥霧。
第一次,居安感覺到了什麼叫做騎師,爲什麼那些文章上騎手因素在一場比賽中勝利的所有因素達到了百分之十五左右,同樣都是駕馭淘氣包,這個桑德斯明顯的就比溫蒂水平高出了很多。
這時候居安才感覺到淘氣包的速度在比賽的時候完全的沒有發揮出來,甚至連八成都沒到。
還沒到彎道,淘氣包的速度便降了下來,桑德斯也在慢慢的收着手中的繮繩。然後轉頭前後看了下,這才調轉了馬頭,向着居安這邊走了過來。
到了居安的旁邊,跳下了馬把手裡的繮繩交給了侯森,這時候那張死人臉上才略微帶了笑容,對着居安說:“他很不錯!”。.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