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坐到發言臺後面,這四十幾分鍾對於居安來說倒是過的飛快,在下面感覺還沒呆過癮呢,就結束了,當主持人宣佈了下發佈會結束,居安便站了起來,等着黛娜幾個人從臺子上下來,然後一起去看淘氣包。
等着四個人走到了門口,居安便轉頭對着侯森問道:“怎麼樣,我看你前面滿緊張的,到了後面感覺就不錯了”。
侯森舒了口氣說道:“到現在我都有點緊張,從來沒有對着這麼多人說過話,而且還是記者,還好沒出什麼錯誤”。
“這段時間我可是被這幫子記者煩透了”居安笑着說道。
黛娜在旁邊挎着居安的胳膊笑着對侯森和桑德斯兩個人說道:“最後幾天,安直接把電話線拔了,來躲避這些採訪的要求”。
“我這些天也被嚇壞了,太熱情了回到了調教中心那裡,第二天我和溫蒂去超市買東西就被人認出來了,一個人到我的面前問我是不是那個馬主,估計是以爲我和溫蒂是安哥你和黛娜姐呢,我說不是,我是淘氣包的馴馬師,這傢伙就立刻拉着我聊了一會兒,興高采烈的讓人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桑德斯聽了在旁邊說道:“如果你還有事情可以對他說,對不起,我有事情要忙什麼的,一句話而已,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下次這種情況直接拒絕,一般來說別人是不會生氣的”。
看着桑德斯的那張臉,居安想到。你那張臉在那裡估計別人都不敢上來問你,想着便對着桑德斯說道:“我說桑德斯,你回去以後有沒有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啊,我這是可麻煩透了”。
桑德斯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我住的小區還舉行了歡迎會,以前每次我騎着馬得了冠軍小區都會舉辦慶祝會,上一次可是快六年前了,不過這次更盛大。德比冠軍”。說完居然一張老臉還露出點滿足的表情。
這一看,這老傢伙也不是個除了騎馬就不食人間煙火嘛!原來這老傢伙喜歡被人當做英雄般的感覺,這難道是性格差異?居安和侯森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待遇都有點不適應。老傢伙適應那是因爲以前有過,黛娜這個適應的倒是飛快,不光適應而且還有點享受這種注視。
居安這還沒有想明白呢。這時候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思路:“你們好,我是賽亞塔的馬主,我叫拉塞”。說完對着居安幾個人伸出了手。
居安把手伸過去和這個五十多歲的略帶點肥胖的高大男人握了握手:“你好!”。
跟着一圈人寒暄完了以後,拉塞便對着居安和黛娜說道:“有件事情想和安先生和黛娜小姐商量下,就是今年的三場比賽完了,我的賽亞塔便準備退出比賽,我打算讓賽亞塔和你們的憤怒的淘氣包配下種,便過來問問你們,如果你們不覺得打擾的話”。
配種?居安被這傢伙弄的楞了下,然後在想下也是。現在淘氣包可是已經滿三歲了,而且是德比冠軍了,可是在自己的心裡怎麼覺得他還是那個穿着大大防蚊衣的小黑馬。這眼睛眨巴了下,連淘氣包都有人要求來配種了。想了下居安便說道:“我也很喜歡賽亞塔,尤其是去年育馬者杯的奪冠。真的是很精彩”。
說完看了下黛娜,想問問黛娜的意思,到底是生活這麼多時間,居安剛一看黛娜,黛娜便明白了居安的意思,衝着居安點了點頭。居安便說道:“大致的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要等到所有的比賽結束以後,到時候大家在坐下來詳細的商量下,你看怎麼樣”。
拉塞聽了點了點頭:“不能現在大家就大致的商量下麼”。
居安搖了搖頭說道:“等三冠比賽結束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我真的沒什麼心思來談這個”。聽了居安的話,拉塞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再跟着四個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桑德斯看了看拉塞的背影說道:“很聰明的一個人,他估計現在正在後悔呢,去年的時候得了育馬者杯的冠軍,一個富豪直接給了他一張空白支票,他都沒有賣,就想着今年的三冠王比賽呢,這下子賽亞塔價格掉了一大半,便又想着配種來了,估計也是看好憤怒的淘氣包,想趁着三冠王賽還沒結束,就把事情談下來”。
“他這對憤怒的淘氣包這麼有信心,萬一後面兩關出了啥問題呢”居安問道,剛問完居安就覺得不對勁了,連忙在地上撲撲的吐了兩口空氣,連聲說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這傢伙哪裡有詛咒自己的馬的。
看着居安的動作,桑德斯雖然不明白中文是什麼意思,咧着嘴做了個笑的動作:“父親是德比冠軍,母親是育馬者杯冠軍,兩匹冠軍馬的後代,即便是一隻剛斷奶的小馬駒,送到拍馬會上只要沒有大的身體問題,恐怕價格都是要百萬了”。
居安就有點奇怪了“那他乾脆等着三冠王比賽都結束好了,淘氣包三冠王那不是小馬駒兒不是更能買得起高價了麼”
黛娜倒是明白了桑德斯的意思,對着居安說道:“要是憤怒的淘氣包是三冠王馬,光是配種費就要接近於百萬美元了,生下了小馬駒也就能多加個幾十萬而已,他的利潤空間總的來說是小了,即便是三冠王馬和另一匹冠軍馬的小馬駒,價格也不會說翻倍的,畢竟只是一匹馬駒而已,每年這麼多的賽馬冠軍,每一匹一年都要配種十來次,不是每個馬駒都能獲得冠軍的”
居安這倒是明白了,原來這買小馬就跟國內的賭玉石一樣,名馬的後代就是看着表皮表現好而已,至於最後怎麼樣還是要切開來才能知道啊。然後想了下就又有點不平衡了,這傢伙又一個想從哥們這裡撿漏的。這他孃的還有天理麼,這連續兩個人想從哥們手裡撈點東西了。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到時候配種費一分都不能少。
想到這裡對着黛娜幾個人說道:“這是又一個來撿漏的了,怎麼不見有人也揮舞着空白支票像我買淘氣包,來個一撿到底!”。
桑德斯看了居安一眼說道:“很多人都有個想法,不信的話你略微透漏點口風說要出售,保準電話馬上就響。但是你跟他不同”。說完指了指拉塞都看不到的背影繼續說道:“他只是個普通的牧場主,一張空白支票他能填多少?在賽亞塔沒奪得育馬者杯冠軍的時候,說不定連百萬美元的支票都沒見過。最多能填七八百萬美元,即便是最離譜也到不了一千萬,估計那位開出支票的人底線也就在這裡。向一個億萬富翁購買他心愛的東西,要付出什麼代價?誰願意自找沒趣”。
居安一聽這才滿足了起來,哦!原來不是別人不想買,原來是怕沒趣啊。
時不時的跟着遇到的人打個招呼什麼的,居安和黛娜四個人回到了馬廄,淘氣包正老老實實的蹲在隔間裡,歪着腦袋啃着旁邊吊着的草料呢,青色的牧場牧草一看就跟別的草不同,葉子寬大了一倍半。馬廄前面拴着的小山羊也昂這個頭吃着往兜裡的草料。這傢伙倒是沾了淘氣包的光,跟着全美免費的溜達。
走到了淘氣包隔間,黛娜便給淘氣包喂起了水果,居安則是看着侯森和桑德斯開始忙碌的起來,桑德斯清洗淘氣包明天的水勒繮和短馬鞭,這次淘氣包身上的戰袍可不是掛着牧場的標誌了,而是一家馬術用品品牌,現在桑德斯的經紀人也變成了淘氣包的經紀人,這個位子的廣告被湯姆這個老結巴買了近六十萬美元,這讓居安很滿意,本來防蚊衣什麼的上面還有些廣告,但是湯姆問了桑德斯以後都沒有簽下,用桑德斯的話說,就是下一場淘氣包能跑的更好。
對於這些,居安向來是甩手掌櫃的,現在自從決定結婚以後,家裡的經濟大權黛娜也慢慢的接了過去,牧場的花銷啊,淘氣包的花銷一般都由黛娜來決定。實在是大事比如說要添置一些東西,才輪得到居安拿主意。
不過牧場的東西哪裡能常常買,一個農具能用上十來年,淘氣包身上的品牌是個大事,因爲這事桑德斯還特意打電話幾個人開了個電話會議,最後才決定了下來,先把最貴的一個搞定,然後其餘的下次再說。
現在淘氣包不是光吃草浪費食物了,現在就跟個小印鈔機似的,不停地給居安往外面吐着零錢。
等着看了一會兒,桑德斯和侯森便把淘氣包拉出了馬廄,背上了鞍子,去賽道爲明天的比賽做最後的準備,就是上賽道小跑兩圈,抽籤完成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這傢伙一弄都已經是天黑了。
居安便對着侯森和桑德斯說道:“那我們等你們跑完,一起去吃點東西吧,這都七點多了”。
桑德斯搖了搖頭:“以後吧,今天還是跟着淘氣包在一起我心裡踏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