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洗身靈髓還要痛苦數倍？”李源愣了下，這麼狠？
不自主的。
李源身體一些部位都在隱隱作痛，洗身靈髓就夠可怕了。
“洗身靈髓是外敷，它是內服，雖都是洗髓，但會略有區別。”海院長淡淡道：“東西我準備好了，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
“想好了，和我說。”海院長很平靜。
僅思考了三秒。
“院長，我願意。”李源咬牙道，不就是高數倍的痛苦嗎？
一個月五次洗身靈髓，自己都扛下來了。
又怕什麼？
想更快提升實力，哪有不付出的？
“不再好好考慮下？”
海院長微笑道：“我知道你意志力很強，應該能媲美源武者，但這種痛苦……不是那麼容易能扛下來的。”
“不考慮了，我幹。”李源咬牙道。
“行，東西我會交給黎院長，你每次服用，會在他的指導下進行。”海院長淡淡道：“行，出去吧。”
“等你身體素質到15級，如果計劃去星界中闖蕩磨礪，再來見我。”
“是。”李源心有所動。
生死闖蕩前，再來見海院長？
……
等李源自己下樓回住所，黎陽和徐院長走進了武道室。
“海院長。”黎陽和徐院長都很恭敬。
“我給李源準備了百髓靈枯，一共二十個單位，夠他修煉20個月。”海院長淡淡道：“黎陽，交到你手上，每次修煉時你來監督，防止出現意外。”
“百髓靈枯？”黎陽和徐院長都錯愕了。
他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玩意，給李源用嗎？
“院長，真是百髓靈枯？”黎陽忍不住道：“李源受得住嗎？”
“百髓靈枯，搭配高源靈泉，效果非常驚人了。”海院長淡淡道：“就算是星辰地髓晶這樣的寶物，短時間的效果也趕不上它。”
“唯一的缺點，就是痛苦了些。”
“但我剛纔試了下，這小子意志力的確不錯，就當是對他的意志磨礪吧。”海院長輕描淡寫道。
“怎麼？是伱們申請讓我培養他，現在你們又有意見？”海院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黎陽和徐院長心中打了個寒顫，連忙都搖頭。
在普通學生眼中，他們是位高權重、實力強大的副院長。
但在海院長面前，他們兩個像是學生。
“另外，將李源的合約等級，暫時提升到SS級。”海院長淡淡道：“每個月，免費資源額度從200萬提升到400萬藍星幣。”
“若還有修行資源的缺口，就讓他自己想辦法。”
“是。”黎陽點點頭。
“出去吧。”
“等李源15級，去星界生死闖蕩前，和我說一聲。”海院長閉上眼。
黎陽眼眸微亮，立刻明白。
肯定是海院長到時要給李源一些保命之物。
……
黎陽和徐院長退出辦公室，走下了樓。
“百髓靈枯，要這麼狠嗎？”
徐院長輕輕搖頭：“我只見過一次，那位源武者只差自殺。”
“之前我聽說，折磨一些抓捕過來的異族，就會使用百髓靈枯，逼得對方只求一死，什麼情報都會吐出來。”徐院長搖頭嘆道：“海院長還是如此，太狠了。”
“不狠，怎麼立足？”
“我將李源推薦給他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黎院長笑道：“姐，難道你沒聽說過海院長追殺外面那條黑龍的傳聞？”
“什麼傳聞？”徐院長疑惑。
“聽說。”
“當年是海院長在南海小島上，一棟精心建好的別墅，被黑龍掀起的海嘯給沖垮了，原本那次不是派遣海院長去的，是海院長自己申請的……追殺了幾天幾夜，硬是衝到深海把那條黑龍宰了扒皮抽筋。”黎院長一口氣說完八卦。
“這麼狠？”徐院長有些吃驚，她來到學院才幾年。
和海院長交流都不多。
之前沒聽說過。
“那當然，我跟隨海院長快二十年了，什麼事我不知道。”黎陽感慨道：“李源……我好好看着他。”
“到時候，他如果實在受不了，就停一停。”黎陽道。
“嗯。”徐院長點頭。
不久。
送徐院長離開後，黎陽正準備去找李源。
“黎陽，故事編的挺好。”一道淡漠聲音猛然在黎陽腦海中響起：“來我這一下，再給我重複一遍。”
“海院長。”黎陽頓時一驚。
……
接下來數日，李源依舊是按部就班修煉着。
整個崑崙武大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8月8日，上午十點。
李源的別墅內，地下武道室中，所有燈光都被開啓。
黎陽和李源站在中這裡。
黎陽的手上，拿着一個黑色小瓶，瓶子通體漆黑，從外表看不出什麼來。
“這麼長時間過去。”
“你洗身靈髓的藥效應該過去差不多了。”黎陽鄭重道：“今天就讓你試試百髓靈枯。”
“老師，爲什麼要在地下武道室？”李源忍不住道：“還讓我將所有東西都移開了。”
“等會你就知道了。”黎陽道。
李源點點頭。
“我最後一次問題，真要用？”黎陽道。
“老師，試試吧。”李源笑道：“若承受不住，後面，我自然會放棄的。”
“行。”
黎陽不再勸阻，將黑色小瓶遞給了李源：“一個單位有十小顆。”
“你可以先吃一顆試試。”
“若能承受，十分鐘內再將剩下九顆全部吃光。”黎陽道。
李源接受，打開了瓶子，倒在了手上。
黑色，像是鈣片，散發着一種奇異的味道。
“百髓靈枯？還以爲是液體。”李源暗道。
這些天，李源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也不再猶豫，拿起一片直接放進了嘴裡。
沒什麼感覺。
又喝了一口黎陽遞過來的水，終於吞入了腹部中。
前三秒，李源還沒什麼感覺。
漸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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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四段高階高手，李源內視自身，能夠感覺到，一股股奇異力量，從胸膛腹部迅速開始傳遞至全身各處。
酥酥麻麻的。
有些癢！
有些疼！
“就這？”李源意志何等強大，輕易便承受住了，不再多想，直接將手中剩下九枚黑色藥片全部吞下了。
黎陽微微張了張嘴，沒勸阻。
迅速的。
“嗯？”李源漸漸察覺到不對勁，這一股股奇異力量彷彿無窮盡般，越來越強，完全滲透至身體每一處。
“這種痛苦。”李源雙拳握緊，渾身隱隱發顫。
彷彿紅火蟻在傷口血肉上撕咬。
彷彿刀片在骨頭上反覆刮磨。
還有……蛋淡的憂傷……比洗身靈髓的痛苦還要強烈得多。
而且。
隨着時間流逝，李源所承受的痛苦正在不斷提升。
他的臉色徹底變了。
“啊！”李源終於有些承受不住，再也顧不得黎陽在身旁，猛然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
疼！！
深入骨髓的疼痛！！比五次洗身靈髓的痛苦還要強得多。
李源，彷彿聽到骨髓被抽取的聲音，他的肌肉在抽搐。
渾身變得通紅，彷彿火燒了一樣，汗水如血漿般滲透出來。
“啊啊！”李源臉色已完全扭曲，他非常想忍受住。
但是，實在是太疼了。
這是百髓靈枯蘊含的力量完全爆發了！！
它正在全方位洗去身體的所有‘雜質’，所有有礙於源力吸收的雜質，盡皆被它洗去了。
這種痛苦，似乎在滲透入李源的靈魂中。
疼！
“疼啊！”李源整個人躺在地上，哀嚎着，已然徹底失態，已瘋狂翻滾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完全顯露。
猛然的。
李源揮動手臂，竟是直接拍向了自己的腦袋。
實在太痛苦的！這一瞬，李源只想要自殺了。
在他的意識中，只剩下疼痛。
這一刻，他只想徹底結束這種痛苦。
就在這一下。
“呼！”一雙手閃電般伸出，將李源的雙手禁錮住。
制止了他的舉動。
“啊啊啊！”李源瘋狂掙扎，但黎陽何等實力？輕易便壓制住了李源。
只是。
看着李源的樣子，黎陽心中也是一疼。
以李源的強大意志，竟然被折磨到想要主動自殺。
可以想象着百髓靈枯疼痛到何等地步。
……
足足半個小時。
百髓靈枯的效力也逐漸過去，李源的哀嚎才漸漸緩解，身體表層浮現了一層薄薄雜質。
但李源的精神，彷彿也趨近於崩潰，整個人竟直接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是昏迷，還是睡了過去。
“難怪幾乎沒人用這玩意修煉。”一旁的黎陽，這才鬆開了李源雙手，暗歎：“海院長，果然夠狠的，還讓我監督，難道一早就想到李源會想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