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點吃的。”突然發現在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面前赤身脫體,我頓時覺得特別尷尬,另外剛纔心思全在怎麼才能從這個女人口中得到遁甲的操作方法,也沒覺得有多冷,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後才感覺到渾身冰涼,忍不住直打哆嗦,
女人好像沒聽到我說給她拿東西吃的話,也沒注意到我的變化,神情一下變得特別嚴肅,盯着我眼睛說:“無意中闖進來的,從哪個地方。”
“從……從……”看見女人雖然沒有敵意,但是面露不善,我摸不透她變臉的原因,不知道該實話實說對自已有利,還是撒謊說就從前面的河裡,吱嗚兩聲乾脆說,“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地方。”
“算了,我們這裡就那幾個地方和外界是通着的,你不想說實話我也不問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論你做了什麼我也不能審問你。”女人收回目光,面色緩和下來說,
我清楚我說不知道從哪進來的話太假了,正考慮這個女人質疑或者翻臉的話,我該編個理由搪塞她,還是乾脆給她來硬的,聽到她的話暗暗噓了一口氣,畢竟能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女人說完皺着眉頭不吭聲了,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她遁甲的事,想了想又說:“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剛纔說給她拿吃的我只是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口說的,現在則是想和她拉近關係,能多從她口中瞭解一些事情,
“不勞費心。”女人搖了搖頭,兩隻手抓住腳脖把腿往回收了收:“我知道這裡的一切對你來說很神秘,你想從我這裡得到很多東西,但是我確實不能對你講太多,請你原諒,今天你救我一命,我也沒什麼能報答的,就破例告訴你遁甲該怎麼使用和指給你一條出去的路徑,然後咱們兩不相欠,誰也沒見過誰。”
在水裡救這個大腦袋女人的時候我就發現她很聰明,此時她能一眼看穿我心思更證明了這一點,她主動說出了教給我遁甲的操作方法,另外還告訴我出去的路,我也就徹底放棄了從她口中探聽更多秘密的想法,誠心誠意說道:“謝謝你。”
“不用道謝,我已經說過了,告訴你這些是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然後咱們誰不欠着誰的,誰也沒見過誰。”女人說着向河岸兩邊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把遁甲拿過來,我教你……”
看着這個女人不像是耍詐,但我也不敢大意,湊到她身邊從塑料袋裡拿出了一個遁甲遞到她手裡,然後又把塑料袋口合起來捏在手裡,謹防她拿到遁甲後會對我發難,
我的謹慎惹來了她一個大白眼:“我長得就那麼讓人不可信任嗎。”
“嘿嘿……”我訕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你長得挺好看的……”
“快打住,我好看在水裡……你就像遇到鬼一樣。”女人臉紅了,聲音更小了,“那可是我的初吻……”
“你也快打住,你再說我要捨不得走了。”話一出口,我突然發現自己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趕緊岔開了話題,“你卸下來的是什麼東西。”
雖然嘴上說着話,但是女人(其實說女孩更準確)手卻沒閒着,接過我給她的遁甲後,麻利地把遁甲背面一個小蓋子打開,從裡面卸下來一個比綠豆還要小一點圓形小零件,
“這是遁甲上面的定位裝置。”她把零件放到我手裡,“等我把你帶的幾個上面的全部拆除,你把它們毀掉,要不然這幾面遁甲給你們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會給你們帶來致命的危險。”
“哦。”看着手裡的小零件,我忍不住心驚膽戰,還好打撈遁甲的時候湊巧救了這麼一個女人,她也是真心幫我,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發什麼愣。”女人把遁甲背面的蓋子關閉後,翻過來兩手同時壓住遁甲邊上三個地方,然後遁甲正面整個外殼就彈了起來,一手託着湊到我面前,一手指着裡面外形小巧美觀,緊促地排列在一起的許多零件對我解釋道,“遁甲是我們的防身武器,更是我們的交通工具,這中心位置的這個微型電腦是控制中心,邊上這個精密的容器是它的動力源,你千萬不要試圖打開它,裡面裝的是……”
就像是越好的車駕駛起來越容易一樣,遁甲是全智能的,只要輸入一定的程序,它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操控起來比騎自行車還簡單,
女人耐心地把裡面每個零件及作用給我講解了一遍,手把手教了我一遍程序的設定方法,然後把剩下的幾面遁甲裡面的定位儀器全部拆除後,對我說:“你能在黑暗中看到東西說明你進來的時間不短了,這麼長時間你還能活着說明你有一定的能力,而且你還知道我們遁甲的用處證明你和我們的人打過交道,我們這裡一些簡單的陣法和機關肯定困不住你,你現在可以帶着你的同伴沿着這條河往上游走,或者是從水底往下游走,都能通到一條比這條河更大的河流上,那條河上有許多你們的輪船,都是向着一個方向航行的,你隨便上一艘船都可以經過通往外界的出口,不過出口是在對你們來說是死亡地帶的茫茫大海上,並且輪船經過出口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鐘,你們下船的時候抓緊時間,另外這幾面遁甲在你們看到出口的時候扔進水裡,前外不要帶進去,否則會你們帶來災難,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你走吧。”
女人說完顯得特別虛弱,閉起了眼睛,把臉埋在膝蓋上,我知道她的雙腳被壓住時河底的沙灘起到了一定的緩衝作用,受傷並不是特別嚴重,她的虛弱只是長久沒吃東西造成的,但是她對我的以誠相待,還是讓我不禁對她生出了惻隱之心:“我走了,你怎麼辦。”
“你不用擔心我,你走了之後我會聯繫我們的人來接我。”她沒擡頭,
“那好吧,我走了,你保重。”說完我站起來邁步向前走,剛走兩步,聽她在我身後叫道“等一下……”
“怎麼了。”我轉身看見她擡起了頭,眼圈紅紅的,開玩笑說,“你不會捨不得我走了吧。”
“討厭,我傷心是因爲和我並肩作戰的同伴死了,叫住你是因爲我有件事忘了對你講了。”她說着低下了頭,
“什麼事。”我邁步走了回來,她個頭本來不高,坐下就更矮了,感覺讓人仰着頭說話不太禮貌,我便把裝着遁甲的塑料袋擋在身前蹲下身,
“再離我近點。”她擡起頭,臉紅得和蘋果一樣,
“你不會又要親我吧。”我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不是我親你,是你得親我一下,說過了兩不相欠,你救了我一命,我告訴了你你需要知道的事情,在水裡我親了你一下,你沒親我,所以你還欠着我的。”女人說得很認真,
“啊,。”我腦子短路了,
一愣神的工夫,她抱住我在我嘴上輕輕一吻,迅速放開我,把臉埋在腿上說:“兩清了,你快走吧。”
“哦。”我傻傻轉過身,直到回到陸大川他們藏身的洞穴也沒明白過來這個大腦袋女人這兩清了的賬是怎麼算的,
見我順利拿回了遁甲,也知道了操控的方法,所有的人都很興奮,
我在小船裡穿上衣服,陸可琴把我拉到她身邊,兩手溫柔地揉搓着我耳朵和臉蛋:“凍壞了吧,嘴脣都青了。”
我愧疚地點點頭,心裡不由得想還好這丫頭不知道大腦袋女人“清賬”的方法,不然就不該大耳帖子帖我了,
陸大川研究了一會遁甲,放下後,拿起了我撿回來的那把手槍問:“鄭爽,河道那邊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這是大腦袋他們用的槍嗎。”
上次回來脫衣服時,我沒顧上告訴他們大腦袋戰場的情況,便把看到的河道內和河底的情景詳細地對他們講了一遍,
“應該是他們的槍。”講完後,我拿過陸大川手裡的槍,在河底時我也沒仔細看,現在細看這把手槍通體銀白色,外形跟我們的手槍大同小異,最大的區別是握把窄而短,看上去和上面的槍管有些不成比例,還有一個地方是槍口極小,粗細跟圓珠筆筆芯差不多,另外就是這把槍拿在手裡輕飄飄的,感覺像是塑料做的玩具手槍一樣,
我看過後,劉長腿把槍拿過去看了一會說:“這槍是一體的,連個彈夾也沒有,是不是發現那種就像激光一樣的子彈的,水裡有那麼多,咱們在去撈幾把怎麼樣。”
“河底大多數都是普通的刀槍,這種樣子的我只看見這一把……”
陸大川打斷了我的話:“現在遁甲有了,槍的事等會再說,先商量一下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告訴我遁甲使用方法的那個大腦袋說,這條河兩頭都能通到那條暗河……”我把那個女人告訴我出口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說,“現在你們決定咱們是往上游走,還是往下游走就行了。”
這時陸可琴冷不丁地說:“鄭爽,你救得大腦袋是個女人吧。”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