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遠也夠哥們兒,接到電話十分鐘不到,就衣冠楚楚地出現在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門口。
“藤書堊記,你……笑 死我了,居然帶着你寶貝兒子離家出走?”
被陸震遠這樣子笑,藤鵬翔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他丟臉丟到家了,早知道就不喊這個男人來了,這男人笑得都快岔了氣,明天他藤鵬翔攜兒子離家出走的事情肯定會見報了。
現在他真是騎虎難下了,話說,這輩子,他藤鵬翔還沒有這樣窘迫過。
“笑夠沒有,小子,我詛罵你會有比我更悽慘的一天。”藤鵬翔陡步上前,彎下腰身在陸震遠大腿上猛掐一把,算是解恨吧!然後,薄脣輕啓,惡毒地詛罵着。
“別……別。”陸震遠收起笑意,正經八板地回答着。“哥們兒不可能爲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早就練就了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領了
說完,從牀上一躍而起,還身姿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嘴角仍有那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的電話響了,陸震遠趕緊接了起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一句什麼?他細長的桃花眼身勾,一臉溫柔地說道“寶貝,來了,乖了,就來,就來。”
他急切地掛了電話,然後,擡起頭來對藤鵬翔說“哥們,佳人有約,就不陪你倆父子了。怕你們流浪會吃苦,哥們特地留一張金卡給你,隨便刷啊,藤書堊記,幹萬可別給我客氣。”他滿臉堆着笑意,從皮夾裡掏出一張金卡遞給藤鵬翔,滿嘴的揶瑜語氣。
“去吧,最好別得上艾滋纔好。”藤鵬翔接過震遠遞過來的金卡,心裡恨得牙癢癢。
“哥們兒放心,不會了,我是百毒不侵哈。“說完,陸震遠就轉身閃人了。
“爹地,今晚我們真的不回去嗎?”小念乃眨了眨眼,眉宇間起了一朵小褶皺,這樣的小念乃看起來更象他老爹了,藤鵬翔彎下腰身,用着修長的指節在那朵小褶皺上撫了撫,燙平了兒子眉心的刻痕,他俯下頭,在兒子額際上親了一口。
“兒子,是啊!該洗白白了。”他把兒子帶去了浴室,剛擰開了花灑,念乃就突地叫了起來。“老爸,我沒衣服換啊!”聽了兒子的叫嚷,藤鵬翔這才反應過來,是呵!他帶着兒子兩袖清風的出來,根本什麼都沒帶,這裡是高級酒店,雖然,香皂,一次性牙膏、牙刷也有,毛巾都一樣俱全,可是,沒有抱洗衣服,這怎麼辦?外面店面可都關門了。
“將就吧!兒子。”現在,他到那兒去給他買衣服啊!再說,剛買的衣服也不衛生,得洗過才能穿的。
“不,沒衣服,我不洗,媽咪說一件衣服不能穿兩天。”念乃堅決不同意洗了澡,還將就穿身上的衣服,那樣,他寧願選擇不洗。
“可是,現在門市都關了。”藤鵬翔第一次嚐到了離家步步艱難的滋味,以前他一個人怎麼着都行,可是,現在帶着兒子啊!兒子不同意這樣將就穿昨天的衣服,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老爸,笨哪!”念乃看着老爸焦急的神色,格格地笑出了聲。“有夜店啊!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那一種。”
“嗯!”經兒子提醒,藤鵬翔也想起來了,北京的確有夜店,二十四小時都在營業的那種,可是,他沒開車出來,當時,向雪吟撂出氣話的時候,他都沒有顧這麼許多,只爲逞一時口快,現在,他可嚐到了這苦果了。
“好吧!咱去買衣服。”藤鵬翔只好帶着兒子下樓走出酒店去夜店買衣服,挑好衣服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十點了,兒子又叫餓,他只得又帶他去吃宵夜,等他們再次返回酒店時,他感到渾身都泛力,渾身都沒勁兒了。
這小子也夠折騰的,都快把他折藤的漸身散了架似的。
他幫兒子洗了澡,兒子就上牀睡了覺,而他趕緊跑向了浴室,胡亂沖洗一番也躺在兒子身邊睡着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他閉着眼睛,大手在自己身邊一摸,手邊的空空如也讓他嚇得趕緊就睜開了一對惺忸的眼。
兒子呢?昨晚不是睡在自己的身邊嗎?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倦極了是躺在兒子身邊睡着的。
兒子不見了,他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他撐起身子,當他的雙眼在看到兒子一雙白嫩嫩的小腳丫時,心中懸起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還好,兒子只是調了個身子睡,頭枕在了牀的另一頭,拿臭腳丫對着他,人是念乃的整個身子光光的,絲被被他早就踢倒了牀的另一邊了。
他呵呵地輕笑着,急忙爬到另一邊去,想把兒子的頭調轉回來,可是,當他的手指觸到兒子的額頭肌膚,頓時吃了一驚,因爲,肌膚的滾燙從指尖直抵入他心口,嚇得他魂不附體,媽呀!這小子發燒了,這可怎麼辦呀?這灼燙的溫度不下四十度,萬一燒壞了,雪吟還不拿把刀把他砍了。
“念乃,念乃。”他用手掌拍了拍兒子紅紅的臉頰,可是,念乃小嘴兒蠕動了一下,根本沒有睜眼,也沒有應聲,這下,藤鵬翔可急壞了,人事不醒,都燒糊塗了。
見念乃高燒成這樣,藤鵬翔不敢怠慢,火速地胡亂套上衣物,給兒子把衣服披上,就急忙抱起了在暈睡着的念乃衝出了酒店,攔了一輛計程車急匆匆地奔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給念乃開了一些藥,還給念乃掛上了吊針。
“先生,你怎麼當爹的?這孩子高燒四十度,再晚一會兒送來,恐怕小命不保,害怕有一些併發症,比如:肺炎之類的。”
身着白袍的醫生罵了藤鵬翔幾句,並說明要孩子留院觀察的理由後揚長而去。
病房裡,藤鵬翔揪着滿頭零亂的頭髮,心裡極其地沮喪,想起醫生的話,他心有餘悸,醫生說,再晚送來一會兒,這孩子就沒命了,至少會成爲白癡,讓自己心愛的兒子成爲傻子,他連想都不敢想,沒有想到自己帶着兒子離家出走一夜,會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的確,他一向是含着金湯鑰匙出生的少爺,雖去當過幾年特種兵,可是,並沒有任何照看孩子的經驗。
望着病牀上面色紅潤,口中還在喃喃低語的念乃,藤鵬翔心如刀割,不再猶豫了,給雪吟嘔一下氣,卻讓兒子發高燒到四十度,如果雪吟罵他,他也只得咬牙承受了。
他從皺巴巴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鍵子,手機屏幕上閃爍着“老婆”兩個字。
電話接通了,電話傳來了雪吟慵懶的聲音“喂!”雪吟還沒起牀,他們父子倆離家了,她倒還能睡得安穩,藤鵬翔心裡又是酸酸地不是滋味,可是,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他清了清嗓子,用着低沉的聲音道“雪吟,念乃, 他 他發燒了,你快來啊!”
“發燒。”雪吟念着這兩個字,僅此停頓了半徐,聲音就變得尖銳刺耳
“在哪間醫院啊?”“北京天福醫院,你快來吧!”
這真是一個好臺階,聽說兒子生病了,雪吟也顧不上許多,起牀胡亂梳洗一下就把車開去了天福醫院。
雪吟匆匆跨進病房的時候,小念乃躺在牀上還沒有醒過來,臉頰紅紅的,小嘴兒蠕動着。
雪吟心疼地看了兒子一眼,憤怒的美眸就凝向了站在角落裡一身白色西裝皺巴巴,一頭零亂髮絲的老公,藤鵬翔。
“你是怎麼帶他的?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面對妻子怒氣沖天的質問,藤鵬翔低下了頭,不敢迎視妻子怒極的質問。
在外人面前,言詞峰利的藤書堊記,第一次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因爲,他知道不敢說真話,說他昨晚沒給念乃蓋好被子,因爲他累極了,只顧自個兒睡覺,沒顧到念乃,所以,念乃就發了高燒,那樣,雪吟豈不會更生氣了,更不會原諒他了。
這一場家庭戰爭誰輸誰贏,已經分成了勝負了,見老公一臉內疚的樣子,雪吟本不想再與他計較,可是,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上前去揮起拳頭擊向了他硬邦邦的胸膛。
“都怪你,把兒子害成這樣。”一整晚的擔憂、着急在這一刻全化成了顆顆熱淚從眼眶裡徐徐滾落了出來。
“是,是,是。都怪我。”藤鵬翔看着老婆眼下的黑影,心疼得要死,看來,是他誤會她了,他們父子倆離家出走,他老婆怎麼會不擔心呢?所以,他現在心裡也不好受,只得連聲道着歉。
“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他怕他親愛的老婆生氣,所以,第一次敞開心扉說着一大堆歉意的話,一向霸道狂囂的藤書堊記會給別人道歉,而且,還一副怕得要死的表情,可是,雪吟心想,不能就這麼算了,有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所以,她索性衝着他嚷道“如果念乃有什麼,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衝着他咆哮了一句,她就坐到了念乃的牀前,一邊流着淚,一邊拿着微熱的毛巾替兒子擦臉。
念乃的高燒從早上一直延續到下午五點,毫不容易退了下去,可是,晚上八點又燒了起來,最後,藤鵬翔找來了天福醫院兒科最具權威的醫生,開了幾處個方籤,讓護士拿去對症下藥,十二點,念乃的高燒徹底地退去,第二天清晨,醫生宣佈並無大礙,不可能再有肺炎之類的併發症,藤鵬翔與雪吟這才把兒子接回了家。
“媽咪,是你嗎?”念乃雖然高燒退了,可是,一整天下來都沒吃任何東西,小臉幾乎都瘦了一因,讓雪吟心疼的半死,那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啊!雪吟撫摸着兒子的瘦下來的臉頰,淚堵住了嗓子眼兒。
“如……是媽咪。念乃,你可讓媽味擔心死了。”好半天,雪吟才艱難地啓音。
“呵呵。”兒子扯開了兩片泛白的嫩脣,呵呵地輕笑着。“知道了,念乃以後都要聽媽味的話,不要責怪爹地了,念乃會乖乖的。“這小子醒來後居然還想着他老爸,深怕媽咪怪罪爹地,讓父母不和,這句話讓走到房間門口藤鵬翔聽到了,他心裡感覺有一股暖流劃過。
這兒子還真是沒有白疼啊!
天氣又降溫了,到了傍晚的時刻,天空又飄降了零星的雪花。
雪吟洗完澡,穿着一襲白色的棉質睡衣,張着一對美麗的眼瞳靜靜地凝望着窗外那不斷堆積在窗臺上的雪花,天空的雪花還在飄降,越來越大了,一朵又一朵的雪花從天空飄墜而下,輕盈地落在了花園裡一株又一株楂花樹上,白雪中間夾着幾朵零星的桂花,映襯着黑暗的世界,把漆黑的世界映得一片雪亮。
“雪吟,還在生我氣?”藤鵬翔從浴室了出來,染成了珊瑚紫的髮絲上,一縷髮絲貼在了飽滿的天庭,晶瑩的水珠沿着那綹髮絲滑落,從光滑的額際順流而下,落至他白色的睡衣,睡衣領子被浸染了一大片水漬子。
他不顧自己一身的溼氣,走至窗前,伸出雙臂,就從身後一把摟住了雪吟不盈一握的腰肢。
而雪吟垂下了眼簾,伸出手掌一把拍掉了他握住自己腰桿的大掌。
回過頭來,仰起脖子,美瞳凝向了他深黑色的瞳仁,晶亮的瞳仁倒映着她雪白的嬌嫩的臉孔,現在,她無心去看這些,她只是想好好與藤鵬翔交流一下孩子教育的問題。如果再這樣下去,念乃真的會被他寵到無法無天,那樣的話,孩子就毀了,真到了那時,悔之晚也。
“我們談一談。”從紅脣裡輕輕地吐出。藤鵬翔是一個聰明之人,他知道老婆不可能這樣饒過他,所以,他用手指捋了一下額際溼發,從薄脣溢出一個字“好。”
“霓兒與念乃,說實話,有時候,我情感的天平的確傾向了霓兒多一點點,因爲,我親自經歷了冬菲慘死的那一幕,霓兒當時就在她的懷中,那羣壞人衝上去,用槍抵住了霓兒的小嘴,要不是徐恩澤在那危險的關頭帶着人馬趕到,霓兒的小嘴肯定就被那壞蛋的槍打破了,當我跑到冬菲面前,顫抖着手指從冬菲的懷中抱起霓兒,看着霓兒染血的小臉蛋時,我就對自己說‘今生’我都要將霓兒視爲己出。甚至於比自己的親生孩子還疼。鵬翔,霓兒母親死了,還是那種情況下,冬菲生下的她,這對於她來說,肯定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傷害,所以,我讓徐管家要保守這個秘密,霓兒就是我與你的女兒,沒有冬菲,也就不可能有我們一家三口今日團聚,雖然,我曾經經歷過許多的磨難,可是,這些磨難都已經成了過去,我們已經苦盡甘來,你不能因爲內疚而縱容念乃的一些行爲,你這樣子縱容只會讓他待寵而驕,這樣對於他成長並不是很有幫助,希望你以後能把這份父愛埋藏在心底,嚴厲地對待念乃,好嗎?”
雪吟看着藤鵬翔,他們的眸光在虛空中交集,聽了妻子的一番話,藤鵬翔並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不語地望着她,見他眸光黯淡,怕他再有所懷疑,經歷了太多的事,雪吟太瞭解自己的老公,他雖然霸道冷峻,喜歡裝深沉,裝酷,他的情商幾乎爲零,怕他再有所誤會,所以,雪吟又說“念乃是我懷胎十月辛苦所生,心連着心,血連着血,我怎麼可能不愛他呢?”
“知道了,老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他伸出長臂,再一次把她攬入懷,性脣的薄脣就印在了她雪嫩的脖子上
“癢啦!”雪吟縮起了脖子,紅着臉低斥口“哪裡癢啊?”男人壞壞地笑着,大掌還從她雪頸處劃下,掠過她的豐盈,直抵那核心地帶,隔着棉質睡和……
“要不要老公給你搔癢啊!”他滿臉閃着曖昧的笑容,灼烈的眸光定定地鎖住雪吟嬌羞精緻的面容。“切。”雪吟捉住他在自己身上亂動的手掌,準備抽開身,沒想到男人卻反手抓住了她睡衣的帶子,狠狠地一用力,再次把她箍入了懷裡。
“悔”她還來不及說出一句話,張開的紅脣就被男人薄脣蓋住了。她的身體很香,也很軟,稍稍碰觸,就讓男人的身體欲罷不能,因爲,他曾經在她的身體嚐到了極致的歡愉,經歷了昨天風餐露宿的一夜,他現在可是刻骨地想着能與她融爲一體了。
“不要嗎?”男人用舌頭一邊描繪着她漂亮的脣型,一邊輕輕地低喃着曖昧的話語。
“女人喜歡說反語,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了。”身上的衣物已經不顧她的掙扎而全部掉落地上,當她白嫩嫩的身子呈現在他的眼前時,男人灼烈的眼神變得晶亮起來,僅止片刻就染上了深重的欲色。
他漂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這一刻,他多想埋入她,與她一起纏綿至地老天荒。
“不要看了。”被他這樣盯着看,雪吟滿面呈紅,不好意思地擡起雙臂,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把那重要的部位擋去,她這樣,可讓男人擰起了眉宇
“別遮了。”他一把攬過她的身子,把她往牀上丟去。身體隨後就覆了上來,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體上,俯下頭,在她脣上偷了一口香,薄脣湊入她脣際,吐出曖昧的話語。
“今天我們玩一個新鮮的?”語畢,他向她閃了一個曖昧的眼風,然後,摟住她纖瘦的腰肢,翻了一個身,托起她的 在她還沒有準備好之際,她已經 紅暈佈滿了面頰,從臉部一路蜿蜒而下,直達高聳入雲端的胸。,那兩團肉肉
男人吞了。口水,身體的苛爾蒙澎脹的厲害,心癢的發慌。
“吟吟,當女王的茲味舒服不?”是啊,此刻,這種姿勢,這個時候,她把他死死地壓在身下,她就是一威風凜凜的女王,可是,她沒啥感覺,只除了身家……
“快啊,你想把我憋死啊。”這女人,還得再調教啊,男人受不了她的磨磨嘰嘰,握着她的楊柳枝,再度採取了旦古不變的定律。
“啊。”當他帶頷着她步向雲端之際,她再也忍不住低叫了出來,幸好屋子裡了隔音設備很好,也不擔心會被人聽到,她們的身體狠狠地糾纏在一起,升入雲端再跌入地獄,雪吟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如一朵棉花團,軟得隨便他怎麼折騰都能輕易地接受,終於,他再也無法忍耐地嘶吼而出,釋放出身體全部白色精華,當他抽離身,再次把她軟綿綿的身體摟入懷裡,她這才驚覺,自己上節育環也不過才兩天而已,剛剛與他這樣驚心動魄的翻雲覆雨,肯定會讓自己的感染的,想到這時,她的臉刷地一下就變得慘白了起來,她趕緊推開了他同樣汗溼的身體,一路小跑進浴室,正在她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麼辦這際?忽然感到下身有一個東西落出,順着她白嫩的大腿滑落至地,她蹲下身子,撿起來一看,看着手裡的東西,她整個背心都發麻了,原來節育環是這個樣子,肉色的,呈三角形,聽說這種東西安在女人的那個地方,會凍死男人進入的精口子,所以,纔有那節育的作用,好象還聽有些女人說過,這種東西一般不容易掉,可見,他們剛纔的戰況有多麼地激烈,她還在擔心會不會被感染的時候,它居然就掉了出來。
“雪吟,怎麼了?”浴室門被人敲響了,聲音還有一些急促。
“噢,風”沒事,我馬上就出來。”雪吟怕他撞門,趕緊就出聲喊着回答。
北京某監獄裡
一名纖瘦的女人凝站在鐵窗口,身上過大的灰色因服險些就淹沒了她的身子,根本看不出半點兒曲線。她剪着一頭清湯掛麪發,面色憔悴,脣色泛白,一雙美麗的瞳仁宛若木石,透過眼前的鐵窗定在外面虛空中的某一點上,她的腦海中在追憶着一些事,一些往事。天冷了,那一朵又一朵白白的雪花飄降到鐵絲網上,堆成了一片白色,白色的世界勾起了她太多悲傷的回憶,那一年,異國他鄉的日子裡,她也在這個隆冬之際生下了她的女人……
“囚犯,Q乃,開工了。”門口傳來了一陣嚴厲的低喝聲,緊接着,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了,門口站着英姿颯爽的女警,五官端正,表情相當的嚴肅,一點兒笑容也沒有。女獄警嚴厲的聲音拉回了她遊離已久的思緒,她失神地,輕輕地應了一個字。
“好。”然後,就轉身舉起步伐跟在女獄警的身後走了出去。
她麻木地跟着許多的女囚犯在女獄警嚴厲的吆喝中儼然排成了一個長隊,然後,被獄警們押着送往那間寬大的廠房,她們按部就班地找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了沒日沒夜的趕工。
她來了多久,就做了多久的女工,白鳳影坐在自己的位置,由於她從小生長在高幹家庭裡,從來就沒吃過什麼苦頭,做過任何事情,現在,讓她做拿烙鐵焊線,做起來肯定比其他女囚犯動作要慢,而且,經常堆機,讓監獄長很是不喜歡,經常要把她堆機的線扳拿去給其他女囚犯焊,久而久之,其他女囚犯多做事兒,心裡也不是很爽,自然就對她懷恨在心了。
白鳳影儘管很努力了,可是,身旁的線板又堆機了,眼看着那個巡羅的獄警又要走過來了,一顆汗珠從她的額際滴下,心裡一慌,手忙腳亂地伸手從流水線上撿線扳,一不小心右手的烙鐵就燙到了自己的手指背,只聽“茲嘶”一聲,她的手指節變烙紅了一個大泡,眼淚吧嗒吧嗒就流了下來,落在了她被烙鐵燙紅的地方,而淚眼婆娑間,她揚起纖長的睫毛就看到對面好幾個女人都看着她,幸災樂禍地笑着。
話說,這輩子,她白鳳影還沒受過這樣的鳥氣,她們憑什麼這樣譏笑她啊,她受夠了,再也不想受了,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也顧不得自己是身處監獄裡,也不去考慮自己今非昔比了,然後,就騰的從流水線上那個發舊的坐椅上站了起來,撲通一聲,就把手中的烙鐵扔到了地上。
“再笑,信不信,老子找人辦你。”她擡起一根手指凌厲地指向那羣嘲笑她的女囚犯。
“咋啦?臉長得我們身上,不讓我們笑,還讓我們哭不成?”一名女囚犯陰陽怪氣地說。
“住口,再給老子笑,老子讓你笑不出來。”白鳳影氣暈了,抓起烙鐵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那個發話的女囚犯猛砸。
那烙鐵根本沒有砸到那女人,可是,那女人卻掩着面嗚嗚哭了起來。“打死了,打死了,嗚嗚。”
“是啊,獄警,打死人了啊!”其他幾名女囚犯開始起鬨。
“搞什麼?”正在巡羅的女警怒斥一聲,匆匆跑來,不分青紅皁白揮起手中的電棒就足實地打在了鳳影的後背上,白鳳影后背被打,即刻就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這件事情是她先挑動干戈,所以,她被罰了,罰一天不準進食,還有去打掃女廁所。
她身爲軍區白參謀長的女兒,可是,她在監獄裡被獄警懲罰,可是,她父母一點也不知道,因爲,上頭下令,根本不準人來探望她,要讓她在這裡面洗心革面做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縛雪吟害的,所以,她好恨她,恨她那個一母同胎的妹妹,憑什麼,她在外面可以過着錦衣玉令的日子,而她卻身處地獄中苦受箭熬。
所以,她發誓,如果她能有朝一日走出這道鐵門,她就會把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都一一奉還給她。
全部如數奉還,她用着那被烙鐵燙的到處是傷的手給白參謀長寫了一封信,一封長信。
全部訴說了她在獄中所受的苦楚。
白參謀長與白夫人接到信後,如坐鍼氈,尤其是白夫人握着手中的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以爲憑着白參謀長在京中的地位,那間監獄就該不會爲難女兒,沒有想到,因爲,女兒當初押進去的時候,藤家的人去監獄裡打過招呼,她不想再生事端,也不想再與藤鵬翔爲敵,再加上,她們的另一個女兒雪吟已經嫁給了藤鵬翔,她們也不想去破壞女兒的幸福,可是,現在,在得到鳳影受盡了虐待的消息後,白夫人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握着那封帶着血淚的書信,慘白着臉,象瘋了一樣跑出了白宅。
“你給站住,站住啊!”白參謀長雖氣得不得了,可是,妻子這樣魯莽地闖去了藤家,萬一象多年前一樣被當作刺殺藤首長的兇手送入監牢,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所以,他急忙追在她身後跑了出去,可是,白夫人救女心切,那裡能夠聽到他的。
好不容易在白宅院子裡追上了白夫人的腳程。“聽我說,你先不要激動
白參諜長本來想說從長計議,沒想到,白夫人不知道那兒來這麼大的力氣,一把就狠狠地甩開了白參謀長。“想阻此我,除非我死。”她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眼神的冷厲嚇倒了白參謀長,他知道妻子會說到做到,自從鳳影被關進監獄後,她是日日夜夜都在哭泣中度過,眼睛都快哭瞎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見老婆這個要死要活的樣子,他的心更是難過起來,自然是不好再阻攔,只好隨她跟去了藤家,她們去的時候,藤鵬翔不在家,通過下人稟報,雪吟一襲白衣從樓下緩緩走了下來。
“雪吟,我求你,救救鳳影,好麼?我求你,嗚嗚。”
說着,白夫人撲通一聲就在客廳裡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