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飛了很遠，尹壽才把夏凡放下。冷着臉說道。
“九陽碎冥城從未消失，就在此地。”
“什麼？”
“所謂碎冥，乃是因爲此地被落陽擊中後，空間屏障破碎，連通了冥界，方此得名。此事知者不多，世人皆以爲此城再未現世。”尹壽指着落星谷盡頭的一個大坑說道。
“這……”夏凡沉吟不語，彷彿在思考着什麼。因爲沒想到奧莉的猜測和信息錯了這麼多，現在再想圓回去，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這大坑深不見底，直徑足足有幾十公里，比剛纔那個礦洞大多了。
“這事兒從未聽說過啊。既然此地一直都在，爲何從未聽說有人進去探險過？還有，在哪呢？”
“此城連通冥界，附近妖鬼衆多，難以靠近。就算元嬰期老祖，不得其門而入，反而在妖鬼圍攻中隕落。加之其中沒有絲毫修士合用的東西，久而久之，世人便以爲此城消失。”
“那也不對啊，砸了這麼大一個坑，一座小城居然沒壞？還有，那城在哪呢？”
“上古修士的神通，豈是我等能揣度的。區區一塊石頭，還傷不了那些大能的造物。只是把那座城砸到了地下。既然小友有辦法進去，老夫便陪小友走一趟。”說完全身靈力外放，似乎就要拉人走。
“等等，我不是想進去……”夏凡慌忙擺着手往後退，這也太開玩笑了，元嬰期都要命的副本，一個金丹就想拉着一個築基去闖。這實力的差距，根本就不是操作能彌補的。就算這尹壽幾百歲活夠了，自己可是雙十佳人，年華正茂，犯不着去送死。
“老夫對小友處處坦誠，而小友卻對老夫一直隱瞞不清。可是欺吾劍不利？”尹壽目漏精光，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也瀰漫開來。
“不是，真不是，你先把這空調收起來，太扎皮了。真不是騙你，是我真不知道。”
尹壽也沒真打算動手，聞言收起了殺氣，但還是一臉嚴肅的盯着他。
本來就長得兇，被這麼看着更不舒服了。夏凡感覺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獨自面對着一個發飆的班主任。
“你看啊，我本來只是宮內的一個雜役弟子，或者說連弟子都算不上，只是個雜役。我連什麼功法都沒學會，現在的修爲還是在系統那裡，拿靈石換的。”
夏凡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可尹壽並不領情。
“再然後呢，因爲打掃衛生的時候，倒夜香的時候，不知怎的，薰到了一個路過的高階修士。捱了一腳，然後再醒來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類似的長生模式夏凡見過很多，有的以前很牛逼，有的以前很垃圾，但是毫無意外的是，只要能長生到現在，都可以開啓一段裝逼打臉泡美女的妖孽人生。
自己託辭長生，然後關鍵地方就說失憶，應該能糊弄過去吧？
可這種分辯不出真假的事兒，尹壽都會當成假的。
“你是在何地醒來的？”
“在一家凡人醫館裡，就是那個平安縣城的一笑堂。”
落星谷周邊凡人縣城數萬計，肯定有個叫平安的吧？要是他真追究，就說那只是古稱，自己不知道現在的名字。他總不能帶着自己去找找吧？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去哪？”
“下去，碎冥城。”
“喂……”
沒等夏凡說出口，就被一股灰濛濛的靈氣裹挾，騰空而起，向那個深不見底的深淵飛了下去。
這道霧氣隔絕了夏凡的視力和聽力，不過還好，神識中，和奧莉的聯繫一直都沒斷。
“都是奧莉不好，讓您被動了。”
“別說那些了，想想怎麼辦吧。這種用神識說話太廢腦子，累。”
“好的。那還是我說，您聽。我們之前不是猜測，這裡是一個生命之環麼？”
“對。”
“所以這座小城，可能是被砸透氣了，連接到了下一層空間。”
“啥？”
“這個生命之環的構造可能很複雜，不知是我們所在的這一層。就算是地下，也很有可能還存在着其他生物。而且，如果真是被砸下去的，它應該一直是斜着的呀。不應該像現在這種棒棒糖的形狀。那邊是從淺到深的一條溝，到了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所以呢？”
“所以我也不知道……資料實在不夠。不過您手中的武器倒是可以用來驅除妖鬼之類的東西。”
“不怕把建築弄壞嗎？”
“應該不會吧，如果氫彈就能破壞掉，那這麼大的隕石，早就把它們砸成渣渣了。而且，您之前在那個反虛的小院子裡，不是也沒炸出什麼東西嗎？”
“也是。不過先看這老頭的吧。他既然有信心下去，肯定有保命的辦法。”
“他肯定優先保自己嘛，而且您提前扔幾顆氫彈下去，不僅能清場，還能讓這個尹壽見識一下，等會兒也好投鼠忌器。免得他以爲您手裡的是煤氣罐。您手中的9代核武，輻射最多幾分鐘就乾淨了。對了，說到輻射，您可以治療輻射，而這個尹壽卻不行。”
“用輻射耗死他麼，他肯定能感知到的吧？”
“就目前來看，他們的神識捕捉不到放射性粒子的蹤跡。”
“那就試試吧。”
說完，醞釀了下情緒，大聲喊道，“等等，我要下車！”
尹壽聞言，收起了包裹夏凡的靈力。只是懸浮在這麼一個幾十公里直徑的深坑中，下面是深不見底，似乎還有奇異聲響的深淵，弄得夏凡心裡有點毛毛的。
只得注視着尹壽，轉移下注意力。
“尹峰主，既然你說下面有許多妖鬼，不如就拿這碎嬰雷清場一下？”
“哦？小友既有此意，那便做吧。”
夏凡還以爲要費些脣舌，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便向他點了點頭，掏出一個便攜式核彈發射裝置，對着下面來了一發。
這玩意兒看起來挺像個大號的RPG導彈，不過它要粗的多，頭部更是跟飲水機的水桶那麼大。
水桶拖着尾焰就下去了，“我們也往上躲躲吧。這玩意兒殺傷半徑50公里。撞着東西就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