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然決定豁出去了,正色說道:“我和鍾毅在賓館睡的,我和他發生關係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想騙你。”
“什麼?”葉芳大叫起來,“你瘋了?還沒結婚呢你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了?是不是鍾毅那小子引誘你的?他跑哪兒去了?我非得把他撕巴了不可。”
邵小然趕緊把葉芳抱住了,着急地說:“媽,我求求你別鬧了行嗎?你要是跑去質問,整所大學的人就都知道我和鍾毅那點事了,你也不希望我成爲新聞人物吧?”
葉芳氣呼呼地說:“好,我先收拾你,馬上跟我回家!”
邵小然不肯:“現在回什麼家呀?你得上班去,我得上課。”
“還上什麼課?這事要是不解決,你連學校都別回了!”葉芳說完,不容分說地把邵小然拉上了車。
回到家後,葉芳直接把邵小然丟進了臥室裡。邵小然摸着紅腫的手抗議道:“你到底抽什麼風啊?都把我弄疼了,看來你這次是來真的是了,想打我也得經過我爸同意啊,我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女兒。”
葉芳說:“別跟我提你那無賴老爸,這次別說是你爸了,連神仙都救不了你了。你給我嚴肅地回答,到底有沒有跟鍾毅發生關係?”
邵小然回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沒有關係?鍾毅不是和尚我也不是尼姑,性取向正常,都處在慾火燃燒的青春年華,坐懷不亂可不是我們的風格。”
葉芳咬牙切齒地說:“邵小然,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淫蕩啊?說這些事情臉不紅心不跳的,看來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在這方面你和你爸就是如出一轍。”
邵小然反駁道:“你不許我提我爸,怎麼自己先提了?再說了我跟我爸性質不一樣,他那是婚內出軌十惡不赦,我頂多就算是情不自禁惺惺相惜。”
“你老實說,跟鍾毅那個的時候,你們有沒有采取安全措施?”
“這什麼破問題,你都半老徐娘了,還好意思打聽女兒的閨房之樂?我也從來沒敢過問當年你和我爸牀上那些事啊。”
葉芳火冒三丈地說:“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到現在還敢跟我唱反調是不是?你現在大了我未必打得過你了,可我也有治你的辦法,大不了我親自拿這事問鍾毅去,我天天上你們學校鬧,把他搞得身敗名裂你信不信?”
這些事葉芳的確幹得出來,邵小然一下就焉了,耷拉着腦袋回答:“沒有。”
“行,你在房間呆着,我去藥店給你買緊急避孕藥,吃完藥我再慢慢跟你算賬。”
葉芳說完,將邵小然房間的門給鎖住了。邵小然沒有鑰匙,急忙奔到門邊大喊大叫:“媽你幹什麼?憑什麼把我鎖起來?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葉芳在門外說:“那你就報警吧,我不怕,藥店就在樓下,我肯定會比警察先回來的,到時候你自己跟他們解釋吧。”
等葉芳的
腳步聲走遠後,邵小然才慢慢平靜下來,幸運的是葉芳並沒有把她的手機給沒收。邵小然趕緊給邵明輝打電話,說明情況後,邵明輝頓時掉進了雲裡霧裡,不解地問:“你們娘倆到底唱的哪齣戲啊?”
邵小然不耐煩地說:“你甭廢話了行嗎?趕緊過來吧,把車當飛機開,不然我跟我媽非得幹起架來,沒準還會鬧出人命呢。”
掛完電話後,邵小然還想給鍾毅打一通,可想想還是算了,他就算知道了也無計可施,只會徒增煩惱而已,何苦折磨他呢?邵小然開始了艱難地等待,每一分鐘慢得跟一小時似的。
終於葉芳回來了,她把兩顆緊急避孕藥扔到邵小然牀上,厲聲說道:“趕緊把藥給吃了,在我的眼皮底下吃。”
邵小然反駁道:“我不吃,你知道你這種行爲有多惡毒嗎?如果我真懷上了,你相當於是親自殺死我的孩子,那可是活生生一條命啊,到時候你就是殺人犯了懂嗎?”
葉芳不耐煩地說:“甭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你有什麼資格來給我上課?照你這麼說,醫院那些天天給無知少女做人流的醫生怎麼不給扔監獄去?你趕緊吃,不吃我用灌的了。”
邵小然把頭抑起來,倔得跟劉胡蘭似的:“我不吃,你用灌的我也不吃。”
母女倆正僵持着,有人敲門了,邵小然心裡竊喜,肯定是自己的救兵來了。果然,葉芳開門後,邵明輝的急促的聲音就傳入了邵小然耳朵裡:“怎麼回事啊?好好的你們娘倆幹什麼架啊?”
葉芳一臉疑惑地問:“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出去出去,這兒不歡迎你。”
邵明輝邊往屋裡擠邊說:“是小然打電話叫我來的,她是我親閨女,我來看看她不行啊?聽說你把她鎖屋子裡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進屋瞭解瞭解。”
邵明輝一說完,人已經擠進屋了,邵小然朝他奔了過去,拽着他的衣領說:“爸你終於來了,我媽發狂了,你得給我做主啊。”
葉芳瞪着邵小然說:“我早說過了,神仙也救不了你,邵明輝,趕緊給我離開,不然我給鄭佳打電話了。”
邵明輝笑着說:“想打就打唄,反正她來了也是先跟你吵,吵起架來你又不是她的對手,何必呢?再說了我都好幾年沒進這個家門了,好不容易進來了哪能就此出去啊?至少得參觀參觀吧?”
葉芳火冒三丈地說:“參觀個屁啊,自從我們倆離婚那天這房子就跟你沒半毛錢關係了,你當年有臉幹出那些骯髒事來,怎麼還有臉進這個家門?臉皮可真夠厚了。”
邵明輝說:“我在這裡也住了十幾年了,哪個角落沒留下我的味道啊?那可是你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啊。”邵明輝說這番話的時候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不光是葉芳,連邵小然都覺得這男人越老越沒正經了。
葉芳跟邵明輝鬥了半天嘴,還是敗下陣來了。邵明輝在商場打拼
這麼多年,早練就了一套出口成章的本事,葉芳沒辦法,只能先把邵小然的事情解決了,那就是邵小然必須當着她的面把緊急避孕藥吃下去。邵明輝當然反對:“吃什麼藥呀?小然又沒病,是藥三分毒,你不怕她吃出毛病來啊?”
葉芳說:“那也總比她未婚先孕,帶個球滿大街跑強吧?”
邵明輝說:“就一晚上的事未必就能懷上了,我跟鄭佳折騰好幾年了,連個動靜都沒有。如果真懷上了,我得跟鍾毅取經去,他肯定有什麼造人秘笈,沒準是他家老祖宗私傳下來的。”
邵明輝說話太逗了,邵小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葉芳見這父女倆沒有嚴肅對待這事,火冒三丈地說:“夠了邵明輝,別在這兒說你和鄭佳那些破事,我嫌它們污染我的耳朵。還有你邵小然,我在說正事呢,你笑什麼笑?知道尊重長輩嗎?”
邵小然忍住沒笑了,邵明輝說:“如果真懷上那就生下來唄,哪個女人不得經歷這個階段啊?”
“你閉嘴行嗎?女兒要真聽你的,這輩子就毀了。”
葉芳和邵明輝就這麼你來我往地鬥智鬥勇,半天也沒爭出個結果來。午飯時間很快就到了,邵明輝想留下來吃午飯,說好幾年沒嘗葉芳做的拿手菜了,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
葉芳還在氣頭上,罵他道:“你在這兒氣我半天了,還有臉留下來吃飯?吃板子你要不要啊?”
邵明輝反駁道:“好歹我在這兒幫小然說半天好話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吧?咱倆雖然離了,可還有一個共同的女兒,這關係到咱們進墳墓那天都是斷不了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挺不錯的嘛。”
邵明輝說完,電話響了,看了屏幕他趕緊做出“噓”的動作,那表情跟做賊似的,邵小然可見多了,除了鄭佳那母老虎,誰能令他如此生畏啊?
葉芳也算是給邵明輝面子了,在他講電話的過程中,她一聲都不吭。邵明輝掛完電話後感嘆道:“瞬間一身汗啊。”
葉芳冷笑着說:“首長查崗呢?我算給你面子了,你就別給臉不要臉了,再不自動消失我就報警說你私闖民宅,到時候鄭佳去保你,看你怎麼解釋,你說見客戶,見的哪門子客戶?”
邵明輝徹底給唬住了,邊抓包邊說:“我先走了,你也別太生氣了,小然還小,有什麼事你慢慢跟她說,急不得的。”
邵小然見邵前輝要棄她而去,趕緊抱住他說:“爸,你真那麼狠心啊?爲了你小老婆連親閨女都不要了?你剛纔還一副誓死保護我的架式,扭臉就不認人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邵明輝說:“爲你的事我跟你媽爭半天了也沒個結果啊,你有什麼話好好跟你媽說,要真錯了就認個錯,你媽比我還疼你呢,不能拿你怎麼樣。”
邵明輝一走,葉芳就一臉得意地問:“怎麼樣?你的救兵跑了,你還有什麼招啊?趕緊使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