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要不要給你們開間房,時間有點不早了”露絲推開門,站在門口面帶着微笑,神情裡透有壞壞的意思。
陸浩的思緒瞬間被拉了回來,自己這是怎麼了,今天一見着李靜然,就讓他無休止的回憶過去。陸浩看了一眼露絲,這個美國妞,在兩性關係上總是那麼的爽情大方,好像婚姻什麼的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笑談,這李靜然都是有夫之婦了,她竟然敢鼓動着自己跟她去開房。
“你給她開個房間,讓服務員半夜裡多照顧點她,完了你開車送我回別墅”陸浩搖了搖頭,他也有點醉了的感覺。
露絲苦笑了一下,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兩個人,她不是笨女人,李靜然和老闆的關係,她算是看了個明明白白,再加上她們談話時留露出的表情及片言隻語,她們應該是一對情人,而且是多年沒有見過面的情人,情人相見,卻爲何又要這樣呢?露絲抱着不解,從飯桌上扶起了呼呼大睡的李靜然。
這一驚動,李靜然有點醒了,但她還是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一邊被露絲拖着走,一邊喊着醉話:“我不想回去,我要跟你睡,我已不是黃花大閏女了,你不要怕”
露絲一聽站了下來不走了,她笑眯眯的對陸浩說:“老闆,她自己都願意了,你還是把她帶回別墅吧!陸浩馬上把臉一板,嚇的露絲吐了一下舌頭。看着露絲扶着李靜然踉踉蹌蹌的離開他的視線時,陸浩有點懊悔的坐了下來。那些年,什麼樣的女人他不敢上,此從他被李麗麗這個女魔頭弄上牀以後,他也算是風流了幾年。
身邊那些女人,只要願意的,都跟他有那麼的一腿,他不知是在報復李麗麗,還是徹底的墮落了,反正是往日的青澀少年不復存在,他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風流,放蕩再加豪情仗義的黑道大哥。
可今晚,當他面對當年的情人時,已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衝動。難道是自己不再愛她了,還是時間沖淡了一切。不可能,當年爲了她都斷送了自己的學業,如果不再愛她,爲什麼他還經常想起她,想起她時的那種痛苦,真是沒法形容。有幾次,當他和別的女人在牀上時,他的心裡會閃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女人要是李靜然那該多好。
人就是這麼一種怪物,陸浩也不例外,一下午的痛苦回憶,讓他的腦袋漲漲的,他不等露絲回來,徑直下了樓,在樓下的停車場邊,絲絲涼風吹來,讓他的酒醒了幾分,他不能再回憶過去了,他要活在當下,好多的事,都在等着他去做,比如明天和麗莎的談判,這是一場關係公司將來命運的談判,他不明白的是,新加坡方怎麼派來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雖然說她是老闆的千金。
露絲把車開了過來,陸浩往副駕駛座上一坐,伸手一按按鈕,保時捷跑車的頂蓬吱的一聲打開了,晚風吹在人身上,無比的舒服,陸浩很放鬆的閉上了眼睛。懂得老闆習慣的露絲,悄無聲息的打開了車內的高級音響,一首中國古典的古箏彈奏,在車內響起,頓時那種環繞式的餘音,讓陸浩微閉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的笑意。
保時捷轎車穿過鬧市區,駛上高架,開向了A市的郊區,在一個名叫麗都的別墅區的大門口停了下來,露絲亮了兩下燈,值班保安忙跑了出來,覈對了一下車上人的身份,迅速的打開了車前的路障。麗都別墅,雖然地處郊區,可這裡面住的全是社會上層人市,不是身價上億的大老闆,就是當代有名的影視歌星,一句話,這就是有錢人的居住地。
陸浩家的別墅門牌號爲18號,這裡依山傍水,環境優雅,沒有市內的喧鬧。別墅共上下四層,光實用面際就有八百多個平方,加上華麗的裝修,齊全的配套設施,在這裡住,就兩字“享受”。陸浩在公司也有自己的房間,他工作忙的時候,晚上就住哪裡,心情特好,或者心情特差,煩的時候,他一般都會回別墅。
車子剛一停穩,別墅的門就打開了,裡面走出來兩個三十多年的女人,看面容嬌好,這兩個女人,一個叫阿蓮,專門負責整個別墅的環境衛生,別一個叫阿香,她燒的一手西北口味的飯菜,是露絲特地從家政公司聘過來的。陸浩一下車,阿香和阿蓮就迎了上來“老闆好!有什麼吩咐?”
“阿蓮,在一樓給露絲小姐收拾一個房間,她今晚不回去了”陸浩邊說邊走進了大門。
“好的老闆”阿蓮乖巧的應着,隨而向車上的露絲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露絲朝阿蓮和阿香笑了笑,她們是熟人了,經常見面,所以不用多麼客氣。
露絲正準備去車庫泊車時,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她忙朝阿香說道:“阿香,老闆今晚酒喝多了,有什麼解酒的東西弄點,一會兒我給他送上去”不虧是陸浩用了多年的私人秘書,有這份細心勁就夠了。
阿香一聽,兩眼露出了高興的神情,“好的,露絲小姐,我知道該做什麼,做好了我叫你”。這倆個年青的阿姨太喜歡這裡的工作了,所以一有事都盡力的去做,她們誰都不想失去這麼好的一份工作。
陸浩一週回來一兩次,而且一般回來都不吃什麼東西,最重要的是陸浩爲人不錯,對這兩個阿姨一直都是尊敬有加,工錢也不低,發放很及時。虧阿香還有一手好手藝,她幾乎都沒有表現的機會,這不,今天晚上終於來了,她能不高興嗎?
陸浩洗了個熱水澡,在房間裡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是他一貫的習慣,睡覺之前必做不可的動作。剛做完,他正準備上牀睡覺時,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陸浩心裡猛的一驚,因爲這個時候,家裡的倆個阿姨都知道他的習慣,不敢來打擾他,有事都會到第二天早上再說,會是誰呢,這麼不懂事,陸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