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曹躍看到一夥兒安西騎兵居然闖了出來向西逃走,而且這夥兒安西騎兵戰鬥力兇悍,許多血軍戰士不管是寧夏營騎兵,寧夏營步兵,還是勇營二團戰士,紛紛被殺退,在數千大軍的包圍下,這一百多人居然殺了出來。
郝豹子大喊道:“將軍,我殺過去!”
曹躍搖頭道:“不行,你們是我軍的戰略武裝,不可輕動。”
“將軍,我願意帶二營弟兄殺過去爲馮將軍報仇!”齊靈之叫道。
“不要動!”曹躍怒道,“都他孃的注意了,一團必須保持陣地穩定性,前方拼戰的弟兄們如果發現主陣地亂了,必定會喪失信心,他們已經敗了,不需要你們錦上添花。”隨後躍大喊道:“親兵隊,上馬,跟我殺過去。孫師傅,給我壓陣。”
曹躍的六十個親兵隊隨後向衝出重圍的徐天昊和哥薩克騎兵等安西騎兵追殺過去。
那衝出重圍的正是被俄國哥薩克騎兵保護徐天昊,沒等他們喘一口氣,卻見到追兵殺了過來,繼續策馬逃命。
隨後他們遇到了回擊的聶嘉所部前方部隊,只聽聶嘉高喊:“給我砸!”
石塊沙包頓時紛紛砸了過去,雖然效果不理想,但一半的叛軍還是被砸了下來,儘管哥薩克騎兵們完全沒有將眼前阻敵的血軍步兵看在眼中,殺了一個對穿,卻發現,殺出來的只有一百人了。八十多個哥薩克騎兵被忽然出現的雨點般的石頭砸了下來,隨後聶嘉帶領的這兩千步兵對八十多個落下馬的哥薩克騎兵開始圍攻。
結果顯而易見,八十多人就算是機器人,也被衆人分屍了。
那衝出來的兇悍的哥薩克騎兵嚎叫着想要回頭救援,卻見到不遠處一個拎着長刀的清將率領六十個騎兵追殺過來。
“走!”哥薩克騎兵首領基里爾洛夫大喝一聲,一百多人立即意識到此時不能纏鬥下去,如果纏鬥下去他們將會和天山寨的騎兵一樣最終被對方的全殲,基里爾洛夫也見到了徐天昊和他的親兵飛快地逃走,於是也向西逃竄。
但是曹躍和他的騎兵穿過聶嘉的前鋒部隊,對徐天昊和哥薩克緊追不捨,由於徐天昊的手下已經交戰疲久,而曹躍的親兵隊戰馬一直在休息,所以雙方追逐距離越來越近。基里爾洛夫眼看如果繼續追擊下去自己勢必會被對方從背後追上來殺了,於是決定回軍殺退追敵,他大喊道:“哥薩克戰士們!跟我一起殺退他們!我們再撤退!”
“烏拉。”哥薩克騎兵們揮着馬刀叫喊着衝向了曹躍的親兵隊。
見到眼前的這羣穿着外**官的騎兵不逃走反而迎上來,曹躍嘴角冷笑,大喊道:“短槍準備!”
雙方相聚在一百米的距離的時候,親兵隊所有人左手握着馬繮,右手整齊劃一地抽了匣子炮(毛瑟手槍、又名駁殼槍)指向前方哥薩克們。
哥薩克騎兵也嚎叫着衝上前來,但見到對方的手槍之後大驚失色,不知所措,基里爾洛夫咬牙道:“拔刀,拼了!”
“烏拉!”
在雙方相距七十米的時候,曹躍大喊一聲:“開槍!”
六十一支匣子炮橫着開槍,子彈就像是扇子面一樣打了過去,二十發的毛瑟手槍理論上每分鐘能發射九十發,但實際上一分鐘只能發射六十發,且只在五十米內具有殺傷力。曹躍的騎兵騎着戰馬高速飛奔,七十米的距離開了六槍,隨後右手將馬刀揮舞過去。
雙方從發現對方到站在一起只不過短短三十秒的時間,誰都沒有反應太多,哥薩克更是沒有想到對方手中會有毛瑟手槍,這種近距離速射手槍在短短几秒內幾乎打死打傷了百分之五十的哥薩克騎兵。
砰!砰!砰!砰!砰!
五槍之後,曹躍大喊道:“扔了短槍,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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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隊毫不猶豫將短槍扔在地上,也不管短槍是否會被摔碎損壞,他們是曹躍的心腹,是曹躍最信任的親兵,他們中百分之九十都是曹躍從潼關帶出來的子弟兵,曹躍的話就是天,曹躍的命比他們的命更加重要。
拔出馬刀,義無反顧,儘管他們不是專業的騎兵,但他們是忠誠的戰士。
殺敵,是他們的責任。
八十多個哥薩克騎兵此時被五輪子彈打得叫苦不迭,有一半的人被打死了,另外還有很多人受了傷,騎兵首領基里爾洛夫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一個身高比自己還高大的清軍大將手中掄着一把一米長十釐米寬的中國式大刀衝到了自己跟前。他立即反應過來,聚齊馬刀奮力一擋。
“叮!”馬刀和大刀撞在一起,隨後曹躍與基里爾洛夫在一起叮叮叮地打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小心翼翼地避免被對方砍到,但同時也暗暗吃驚。
基里爾洛夫沒想到一箇中**官敢和自己單挑,儘管他知道很多中國人很厲害,例如那個徐天昊手下蒙古騎兵將領賽哲別。可是所有的黃皮膚軍官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敬畏感,就算是平時摔跤,只要他一瞪眼睛,對方氣勢頓時矮了三分,十成力量只能用出半分。可是這個清軍將領卻不一樣,刀刀兇狠用盡全力,漸漸地自己感覺到力氣不支了。
“拉夫洛維奇!拉夫洛維奇!”基里爾洛夫焦急地大喊道,拉夫洛維奇是他的哥薩克騎兵裡最厲害的人,此時他需要拉夫洛維奇的幫助,一起消滅眼前的這個清軍將領。
但很快曹躍的身邊也站出來一個人,一個年約半百的老頭拎着一杆大鐵槍衝了上來,和最能打的拉夫洛維奇戰在一起。
武神孫祿堂只用了三招,就將這個在俄羅斯帝國因爲吃人肉被判流放遠東叫做拉夫洛維奇的傢伙刺中了喉嚨,然後挑起來拉夫洛維奇的屍體砸向另一個哥薩克騎兵。隨後孫祿堂持着鐵槍衝進了哥薩克騎兵之中,當真是如如水蛟龍一般,槍尖或刺或挑,鐵槍或砸或輪,五個哥薩克騎兵居然被他一個照面打死,其餘哥薩克頓時士氣一衰,被曹躍手下親兵殺散。
基里爾洛夫大吃一驚,那個老頭怎麼這麼厲害,這一分神,曹躍的刀一刀接着一刀不斷逼來,基里爾洛夫狼狽抵擋。
曹躍的坐騎萌萌也不含糊,發怒地一口咬在基里爾洛夫胯下頓河馬的脖子上,對方胯下那頓河馬立即疼得跳了一下。
這一下跳的要命了,基里爾洛夫沒有坐穩,被曹躍趁勢一刀將腦袋砍了下來,隨後衝向了其他哥薩克騎兵中間。其餘哥薩克騎兵見首領基里爾洛夫被殺身亡立即策馬就逃。
曹躍看了一眼哥薩克逃走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徐天昊逃走的方向,立即喊道:“孫師傅,你帶三十個人把那些俄國佬都給我殺了,其餘人跟我追殺那貨安西騎兵。”
“是!”
這一番與哥薩克騎兵的戰鬥,曹躍的親兵隊戰死了三個人,除去跟着孫祿堂追殺哥薩克的三十個人外,他的身邊跟着二十七個親兵繼續縱馬狂追。
徐天昊的身邊還有二十個親兵了,但是他們已經鬥志全失,跑着跑着,幾匹戰馬吐着沫子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救命啊!”
“不要丟下我們!”
“大盟主,救命!”
但沒有人理會他們會不會被曹躍殺死,所有人只有一個信念,逃命,逃命。
距離玉門關還有十幾公里,他們被下藥的戰馬能夠承受得住嗎?
當然不能!
徐天昊身邊騎兵的戰馬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居然成片地倒下。
“轟隆……”
一片塵土飛揚,徐天昊的坐騎也毫不例外地倒了下來,但憑藉着高妙的功夫,他一個閃身跳到了一旁,在沙地上翻滾起來,避免受到更重的傷。他的親兵有的停下馬攙扶他,有的摔得七葷八素,有的則乾脆被戰馬壓斷了退慘叫起來。
“啊!”
衆人回望過去,只見遠處曹躍帶領手下將現在倒在地上的安西騎兵砍死,雙方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了。
“叼你老母!”徐天昊罵了一句家鄉話,拔出刀來,喊道:“娘!跟他們拼了!”他的親兵相互看了看,一個攙扶他的親兵猛然之間將徐天昊按在地上,大喊道:“想死想活,快幫我抓住徐蠻子!”
“叼你老母,你在幹什麼?”徐天昊氣的大叫道。
“對不住了徐蠻子,我們還想活下去!”這個親兵叫道,“我們的馬跑不過他們,再跟着你就是個死啊!我還不想死!”
“叼你老母,白眼狼,你們把他打死,快!”徐天昊對其他不知所措的親兵喊道。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時曹躍率軍殺到了將他們圍了起來,手中拎着槍指向這些人。按着徐天昊的安西兵說道:“我抓了徐大盟主,我抓了徐大盟主,你們別殺我!”其他士兵也忽然醒悟過來,喊道:“我們一起抓了徐大盟主!”
曹躍微微一笑,問道:“他就是徐天昊徐大同盟主?”
“是他。”
“把他捆起來帶回去,你們把武器扔了。”
“喳。”
曹躍皺起眉頭來,他們是把自己當做一般的清軍了,還喳來喳去的,但他沒有說什麼,壓着徐天昊和這十幾個徐天昊的親兵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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