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之後,癱軟在地的白贏眼看着其他死囚搞定了最後那兩隻座狼,這樣他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着周圍最後還剩下的6個死囚,紅着眼睛打算看看、看看能不能把剛纔陰自己的人給找出來。
一番殘酷血腥的決鬥之後,三族大軍中間的這片混戰區域,已經是一片蕭殺的情景了,當微風吹過時,白贏鼻子中全都是濃郁的血腥味,周圍不知那隻垂死的座狼還在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令人不由冒出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應該算是打完了吧!千萬可別再來了,我真的是扛不住了!
白贏他拎着沉重的雙手長劍,視線遠眺向遠處的獸族大軍與精靈部隊,內心中是充滿了擔憂和懼怕。
“咚咚咚……”突然間,一陣有節奏的鼓聲響起,緊接着白贏他就看到倖存的死囚都把手上殘破的武器一扔,猶如一羣無主遊魂一般的朝戰爭巨城方向撤退,看樣子白贏他擔憂的事情總算沒有發生,現場已經不需要他們這些炮灰死囚了。
然而當白贏他也把手上的雙手長劍一扔,起步預備要離開這片殘肢斷體時,一顆比手指關節還要小的石子突然間卻飛了過來,正好敲在白贏後腦勺的頭盔上,而這當然是吸引了白贏的注意力。
扭回頭一看,原來是7-8米開外,一個仰面躺在地上的精靈士兵,他正揚着手臂,望向白贏的視線中充滿了瘋狂的恨意,估計剛纔那塊小石頭就是他的傑作了。
“……瘋子!打都打完了,你這不是自己找死嘛?我可不陪你瘋!”等白贏嘀咕了一句,接着就想要返身離開,但是那個尚未斷氣的精靈卻絲毫不領情,他見到小石子沒有什麼殺傷力,居然又不死心的朝觸手可及的一張短弓摸去。
這下子白贏可就不能坐視不理了,於是他只好扭頭返回去,先將精緻的木質短弓猛一腳踢飛,隨後第二腳又是毫不客氣的踢在了那個頑強精靈士兵的腦袋上。
這種事情、如果是擱在昨天之前,估計打死白贏他都做不出來,但是今天情況不同了,剛經過一番血腥的搏殺,白贏心裡也沾染了不少的暴虐氣息,所以面對這個頑固的精靈士兵也就直接下了狠手。
“哇!”的一下,被白贏一腳踢開的精靈士兵,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慘哼,不過與此同時、精靈士兵一直戴在臉上的精美面甲也被白贏給踢飛了,交戰這麼久以來,白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精靈族的真面目。
就和想象中的差不多,精靈族果然都是俊美的長相,儘管是剛被白贏狠踢了一腳、半邊臉都腫脹了起來、嘴角處還掛着血跡,但此時此刻虛弱躺在白贏面前的、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美人,特別是從他佩戴的兜帽下面,居然還露出一縷縷的墨綠色髮絲。
先在那張俊美的臉上轉了轉,跟着等白贏的視線往下一挪,立刻就看到了精靈士兵穿戴的精美胸甲、當然還有鼓溜溜的胸脯,原來態度這麼死硬的居然還是一個女人,不過當白贏的視線轉移到精靈士兵的腹部時,立刻就看到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應該是長劍或戰刀拉出來的傑作。
自己還是孤苦無依狀態的白贏,本打算馬上離開、然後讓那個死硬的傢伙自生自滅,但誰知就在他轉身時,心裡鬼使神差的居然冒出了一點點不忍心的感覺。
怪只怪這個死硬的傢伙實在長得太美了,如果把她放到白贏曾經的那個世界,那張蒼腫一半的臉也絕對能轟動整個世界,絕對會成爲最頂級的模特、藝人或無數雜誌的封面,結果稍微猶豫了一下,白贏他還是憐香惜玉的決定做點什麼。
於是白贏他就無奈的蹲下身來,毫不客氣的一把按住因爲恐懼而試圖掙扎的精靈士兵之後,三兩下野蠻的撕開了對方的披風,接着更是膽大妄爲的去掀精靈士兵的胸甲和軍服,準備幫她多少包紮一下腹部的傷口。
一見到白贏這些動作,受傷的精靈士兵當然不肯了,於是雙手就拼命去按住自己的軍服、結果卻是弄得自己的傷口又一次開始大量的出血。
“喂!老實一點,我是在救你呀!”面對奮力掙扎的精靈士兵,白贏無可奈何的叫道。
“XXXXX”但是精靈士兵張口就是一段清脆悅耳的叫嚷,只不過白贏現在一點去欣賞的心情都沒有,就手團起一塊髒兮兮的披風布料就強行塞到了精靈士兵的嘴巴中,跟着爲了防止精靈士兵自己掏出來而死死的捂住了對方的嘴巴,這樣纔算是切斷了噪音的源頭。
森林精靈一族向來是優雅和驕傲的代名詞,可是這下被白贏這麼對待,險些沒氣爆血管的精靈士兵一口氣沒倒上來,結果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幫助白贏省去了不少的手腳,終於讓白贏他能專心致志的給她包紮了。
“……那傢伙又在幹什麼?”瞭望塔之上,瑞克將軍只能隱約看到白贏他跪在了那個精靈士兵的身邊,並且還用一隻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嘿嘿嘿……”可誰知周圍的將官們,他們卻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片猥瑣的笑容。
“瑞克將軍,按照傳統、榮譽決鬥的勝利者有權力隨意處置失敗者,儘管這麼做有些不太體面,但也……”勉強解釋了一句,但後面的話那名騎兵統領也真的說不出來了,再說這位統領本身也很好奇,當着周圍幾十萬大軍的面,那個死囚真的就能……
衆人剛邪惡的想到這裡,誰知那邊的白贏卻又做出了新的動作,他這回乾脆把精靈士兵的雙腳腳踝一捆,接着就好像拖死狗一樣、拖着暈厥的精靈士兵離開了佈滿屍骸的核心戰場。
努力朝着精靈大軍方向走了4-50米之後,這才把手中精靈士兵的修長雙腿一拋,扭頭再次走向了戰爭巨城跟前的那些人族軍團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