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喝酒、吃肉、唱歌
每每到了逢年過節,或者特定的黃道吉日,無數的善男信女買着無數的或養殖或野生的飛禽走獸和水裡遊的在鄉下的池塘,村莊,河流,山林放生,很是熱鬧,又自以爲功德無量。
其實這種做法是談不上正確的,因爲這份心的發端是錯的,又引發一系列的社會性問題和笑話,上邊放,下邊抓,前邊放,後邊捉,或者到村莊附近放幾百條毒蛇,倒是個禍事,用這種方式期待去病免災,延年益壽其實真的可以歇歇了。
人是萬物之靈,就算真的按天道的說法,得到一分,必須補償一分的話,其實我們有更好的放生目標。
我們可以給身邊的人更多的溫柔以待,我們覺得好的壞的人,我們喜歡的欣賞的,我們討厭的唾棄的,都可以溫柔以待,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算是對人的一種放生,這應該纔算是最大的功德吧。
給別人一條生路,其實就是給自己一條生路。
人生難免起起伏伏,灘多流急的時候時有發生,一句鼓勵的話,一個溫暖的眼神,就已然是彌足珍貴的了,有的時候我們甚至什麼都不用做,不去逼迫和落井下石就是最大的善了,對那落魄遭難的人而言,也是留了一線生機了。
我們如何對待了別人,別人就會如何的對待我們,你要相信那些動物修煉成精報恩的事,確實有點虛無縹緲,就算你放生的動物有靈,某一個能修煉有成,但是估計你也活不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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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借這尿遁給曾老闆把這個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對於請客吃飯呢,曾老闆說好,並囑咐吃飯的時候告訴三個監理,可以去綜合辦領點小禮物。
本來元旦就應該發到手裡的過節禮物,這個林雲是知道的,幾個蘋果,然後有四百塊超市購物卡,項目部人手一份,至於監理那一份是如何的,林雲不想知道,因爲這個事情到底算不算違規違紀還真的說不好。
晚上吃飯,林雲特地叫了蔣大勇作陪,也給蔣大勇說了兩人如何如何的配合說話,爲的就是讓卿工和胡工幾人重視起這個事情來,不要再往外擴散了。
很無奈的事情,從法理上來說,項目部和公司纔是最大的違規違紀,甚至是違法,但是從事情的出發點來說,不能因爲這個事情而影響工程款的撥付,更不能影響工人們的工資發放。
每一筆材料款,每一筆機械費,每一筆民工工資背後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庭,這一筆一筆應付款項背後的家庭連起來,就是我們這個社會最基本的構成了,實在是不敢出任何的亂子,橫生枝節也是要極力避免的!
人到了一定的歲數,都會結婚生子,而結婚生子以後,人的思想會發生最根本的轉變,我們從單純的爲自己活變得爲了整個家庭而奔波,我們帶着無數的焦慮,忍下所有的苦痛和辛酸就是爲了這一年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節日能看到家人臉上滿足的笑容。
很無奈,任何的精神滿足都不是物資匱乏的對手,對一個家庭而言,逢年過節沒有錢,就意味着無法採買更多的年貨,緊巴巴的忍了一年,過年再這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這是普通老百姓最大的難,也是最大的苦。
你看那好多老闆,平日裡風光無限,到過年也是最難最難,這世間有良知的人是有的,寧可苦了自己,也不能虧了工人們。
房子,銀行的,車子,銀行的,號稱千萬身家,到過年給工人發完錢以後,身上掏不出一千塊的老闆,林雲這些年還見得不少。
連環的債務問題是個大問題,值得思考。
但卻少有聽說因爲債務問題而不解決工人工資的,有是有的,因爲沒有良知的人也是有的,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有些時候即使傾家蕩產某些老闆也無法應付得了。
債務出現是有各種各種的原因的,林雲現在面臨的就是最大最難的一個原因。
工程款支付!
很多人覺得,那麼大公司怎麼會籌措不出幾千萬資金,其實這是最大的認知誤區,一個公司有很多項目,而每個項目都有相同的問題,如果每個項目到了過年都靠公司接濟去度過難關,這公司大約存在的時間就不超過兩年了。
靠項目自身去解決,把能做的做到極致,本就是每個項目管理人員的職責,公司都有這樣那樣的規定,並不會所有的事情都會兜底,也不具備那樣雄厚的資金實力,這就是現實,就是這樣的無奈。
道聽途說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實力雄厚的公司也有自身的債務和難關,如果靠變賣公司資產來清償材料款或者民工工資了,那這家公司最終是什麼樣的結局,相信大家都很清楚。
賴以生存的生產資料都變賣了,這樣的公司就沒有第二年了。
吃飯的時候安全科蔣大勇帶上了他那兩個小夥子,這兩個小夥子都是身體強壯,愛好運動的,帶的目的很明顯,就爲了喝酒而去的。
依然是用的蔣大勇那漂亮的瓶子裝的兩瓶糧食酒,因爲瓶子漂亮,到也不顯得寒酸,人家都友情贊助了,要再嫌這嫌那的,那就不是人乾的事情了。
“來,幾位領導,我給你們滿上。”
帶上小夥子就是好,倒酒的事情自然就不用林雲用操心了,每人面前一個二兩左右的玻璃杯,都是滿滿的一杯。
倒好酒,蔣大勇和卿工差不年紀,但是今天是項目部請客,所以自然是蔣大勇開始。
這種時候林雲是能躲就躲的,倒不是他沒有那口才和豪氣,而是這鳥人和那縮着腦袋揹着殼子的四腳爬的習性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卿工,胡工,苟工,我今天代表項目部敬你們一杯,本來是元旦前後就應該聚一聚的,這段時間也是大家都忙,實際的情況你們也知道,這元旦以後也發生了很多事情,一切的歉意就在這杯酒裡了,大家都端起來,幹了啊。”
忙是藉口,也是疏忽最好的掩飾,三位監理也不會去說破,因爲這就是人情世故,衆人各自舉杯都喝掉了第一杯,接下來就得細斟慢飲了。
喝酒吃菜自然是要聊天的,這是我們的一種溝通方式,雖然被很多人厭惡和詬病,但毫無疑問,這是非常有效的溝通方式。
春秋戰國時期有一種古禮,大約是叫酬答,主人和客人喝酒吃肉的時候都會各自吟唱詩歌來相互交流,遠不是今天這樣的粗鄙直白,當然,那時候喝酒吃肉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做的事情,包括讀書也是。
秦穆公二十四年(公元前636年),重耳在秦穆公的幫助下攻下晉都,成功登上國君之位。重耳派人殺死晉懷公,晉懷公在位不到一年就身死。秦穆公把女兒懷贏改嫁給了重耳,是爲晉文公!
這個小故事裡邊還有一個前奏,春秋五霸之首的晉文公重耳逃到秦國的時候並不是國君,只是一個被迫離開的公子而已,有繼承權,但是沒有實力。
重耳都六十多了,身邊只得幾個貼身的勇士,而他的勇士其中之一就是趙衰,這人有勇有謀,又忠心耿耿,爲晉文公重耳五賢士之首,這個趙衰也是趙、魏、韓三家分晉的趙國始祖,同時也是電影《趙氏孤兒》裡邊那個趙氏的先祖,當然了這個時候還是春秋,還沒到戰國,三家分晉是他後代乾的,不是他,而三家分晉也是春秋和戰國的分水嶺。
有一天這個秦穆公就請還沒有成爲晉文公的公子重耳喝酒吃肉,這個時候還是逃難,國君什麼的還沒是沒影兒的事,席間秦穆公爲了試探重耳的志向,就開始唱歌,不是我們今天的這種唱歌啊,是詩歌,不一樣的!
“明日宴,秦伯賦《采菽》,子餘使公子降拜。”
這是史書記載的當時情形。
那麼秦穆公唱的是什麼呢?
“雖無予之?路車乘馬。又何予之?玄袞及黼。”
這句話暗含了秦穆公的意思:我不光能夠贈送你車馬,還能夠派兵護送你回國成爲晉侯(玄袞即黑色的諸侯真實禮服)。
然後重耳沒聽明白,但是身邊的趙衰聽明白了,如此這般一番耳語,重耳當場就對秦穆公行了跪拜之禮。也就是前邊這句“子餘使公子降拜”。
然後得到趙衰指點的重耳也唱詩以答:“芃芃黍苗,陰雨膏之……”
重耳的回覆是一首《黍苗》,這是一首下級對上級的讚美詩,開篇“芃芃黍苗,陰雨膏之”表達了重耳對於穆公的想法:您就是那滋潤黍苗的春雨啊!
“若君實庇膏澤之,使能成嘉穀,薦在宗廟,君之力也。君若昭先君之榮,東行濟河,整師以復強周室,重耳之望也。”
這句話就是趙衰隨後點明瞭此行的來意:希望秦國能夠幫助重耳回國繼位,之後必將振興周室,也將對秦國馬首是瞻。
畢竟是請人幫忙,在這麼打啞謎下去是不行的,但也只是點到爲止,雙方對具體條款未作任何溝通,而之後穆公的表態更值得玩味。
秦伯嘆曰:“是子將有焉,豈專在寡人乎!”
秦穆公這話的意思呢:註定是你的,誰都拿不走,秦穆公表面上實在謙虛,後面這句實際上則是在提醒重耳:沒有我你什麼也幹不成!
當然,這種聰明人之間的暗語不需要多說。隨後他朗誦了一首《鳩飛》,期望重耳此後一飛沖天,後者回覆了一首《河水》(即《沔水》),其中“沔彼流水,朝宗於海”一句表達了他就像河流一樣,奔向寬厚如海的秦伯的想法。
秦穆公聽得這麼說自然是高興非常,於是回了一首《六月》,這首詩記述周宣王時期尹吉甫北伐玁狁的詩歌,通過對戰爭的描寫讚美了戰爭主帥尹吉甫的文韜武略、豐功偉績和英雄風範,意思是希望重耳能夠日後輔佐天子,匡扶王室。
弦外之音則是:你回國的事情,我接了!
接下來重耳再次拜謝,兩位同時代霸主之間的會面就這樣結束了。
兩人喝酒吃肉,吃着飯唱着歌,秦穆公就和重耳你來我往,打着啞謎,就把這出兵護送重耳回國奪取國君之位的事情定定下來了。
可見古人的智慧是現今很多人比不了的,而古人的誠信也是現今很多人比不了的。
喝酒吃肉不是壞事,真的不是壞事,你看多少的歷史事件都在喝酒吃肉的時候解決了。
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酒醉醒來被手下黃袍加身,建立北宋,當了皇帝之後,又擔心手下的驕兵悍將有一天也學他這麼來一手,於是又有了“杯酒釋兵權”的故事。
喝着酒,吃着飯,唱沒唱歌不知道啊,書上沒寫,輕描淡寫的就把手下石守信幾人的兵權解除了,幾人或稱病辭職,或告老回鄉,從此厚爵厚祿,倒是保住了性命和榮華富貴。
而現實中呢,林雲和張浩兩人,蔣大勇帶着吳西和孫科三人,一共五人,對卿工,胡工,苟胖子三人,喝酒吃肉自然是穩操勝券的,沒多時,兩公斤白酒就剩下一個瓶子裡邊還有小半斤的樣子。
當然了,幾人自然沒有古人那麼高雅的,都是粗鄙直白的,沒有吟詩作對的酬答,只是各自藉着酒勁把這個事情說開了,因爲事關每個人的切身利益,所以都應承了下來。
所以很多時候不溝通還真就不知道,監理辦也是四個多月沒發工資了,自然幾人也不敢大意,這過年回家,身無分無或者囊中羞澀確實是難的,這工資錢肯定是少不了的,這萬一過年以後才能發到大家手裡,都變了滋味了。
對工地上最大的農民工羣體而言,這是絕不能接受的,背井離鄉,千里之外,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家自然是無法面對老婆孩子和父母的,這一家人都指望着這個錢的呢。
很多時候平常的家庭這些錢在沒拿到手的時候都已經計劃了去處,孩子學費,父母的醫藥費,留守種地妻子的種子,農藥,化肥,第二年在家的日常開銷。
這樣計劃的還算好的,有那條件差一點的,還得東拼西湊才能了上一部分陳年舊賬,周而復始,年復一年。
你不去了解,不去發現,你永遠不知道有些人的生活是有多麼的艱難,你永遠不會理解這些人到底有多堅強。
過年不發錢,就太不把這些人堅持的初衷和最終目的當一回事兒了,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在瞬間燃爆,所有的委屈和不滿能吞噬掉僅剩的理智,釀成大的事端,以至於無法收場。
這本就該是辛苦一年的這些人合法的收入,平日裡千省萬省,節衣縮食的,平日裡吃苦耐勞,忍飢挨餓的,豈能用一句沒有辦法和沒有錢就能打發得了的。
勤勞勇敢是他們的代名詞,但勤勞勇敢在某些時候也會變成憤怒的拳頭,某些無良的人說不得還要享受上一頓勤勞勇敢的皮肉之苦,才能深刻的體會到這些苦難的人勤勞勇敢的另一面。
這本就是應當應分的事情,不應該變成那樣的羣體事件,而千方百計的去維持就成了項目管理人員最大的本分。
當這個本分與法律法規背離程度不大的情況下,在某些特定節點,所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千方百計的掩蓋,打擦邊球誰都不想,但這是無奈,也是痛楚,非切身體會不能懂的。
把酒不一定是言歡,很多時候也是爲了相互配合去解決棘手的困難,林雲見大家都喝得很到位了,提議去唱唱歌放鬆一下,這幾個監理算好的了,雖然各自都有不同的一些小毛病,但毛病是人都會有的,這幾人沒有對下邊工隊吃拿卡要就已經是頂呱呱了。
總體來說這幾個監理,甚至比某些項目的自身管理人員都要有原則一些,在有些不好的項目氛圍之下,自身管理人員對下邊吃拿卡要的也不在少數。
不能光是盯着人監理人員怎麼樣,有些時候反而在項目內部某些陰暗的角落存在更大的問題也是有的,只是司空見慣和熟視無睹罷了,不能言說。
這唱歌也就人均幾十元的消費,實在也算得不違規,見林雲熱心的邀請,監理幾人也都沒有拒絕,唱歌嘛,似乎是這些背井離鄉的人兒最大的愛好,也可能是老祖宗那邊喝酒吃肉邊吟詩作對、載歌載舞的習性印刻在我們血脈裡面了。
對酒當歌,並不是一個壞習慣,甚至還是好的,既舒緩情緒,又陶冶情操,再說也不是天天去,那種天天去找刺激的的年輕人自然是和這幫子人有很大區別的。
還是小鎮上那家熟悉的KTV,林雲幾人甚至都能刷臉卡打折了,雖然大型聚會沒來幾次,但平時誰誰也過生日,或者偶爾的小聚都會來這裡。
開了一箇中包,點了兩箱啤酒和一些小吃,加上送的兩箱啤酒和小吃果盤也差不多了,對一羣奔四的人來說,唱歌纔是最主要的,喝酒不是最主要目的。
林雲這孫子甚至打電話讓綜合辦張萍過來唱一會兒,不一會張萍就來了,帶着三個禮盒,這女人雖是大大咧咧,也是心細如髮,人果然是矛盾的載體!
對酒當歌又怎麼能少了女人呢,項目部其它的女人林雲不敢叫也叫不動,而張萍嘛,林雲還真就叫過來了,監理幾人都是接受了這小小的禮物,很是高興。
見林雲打電話叫了張萍過來,監理胡工告訴林雲他有兩個女性朋友是鎮上的,能不能叫過來一起唱歌。
這種要求,你客氣啥呀,林雲是求之不得的。
男女搭配是幹啥都不累的,這幫灰孫子每天在工地搞得灰頭土臉的,心理都不是太健康,和女性朋友唱唱歌什麼的,這幫灰孫子都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這胡工也算是監理中的戰鬥機了,這纔過來這邊兩個月不到吧,就混上女性朋友了,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呀,林雲起了交往的心思,至於他內心怎麼想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無法言說。
這種呼朋喚友,而且是異性朋友,林雲自認是辦不到的,就算有那女性朋友,也不適宜出現在這種場合。
等等,得問一下陳雷,沒準這牲口能行,喝得五六分醉的林雲又起了在這個事情上和**別一下苗頭的想法,此二桿子實在是當之無愧的。
不多時等陳雷出現在包間門口的時候,也帶着兩個當地的女性朋友,果然是厲害呀!
這下就熱鬧了,林雲起身去叫服務員換一個大包間,因爲這包間確實坐不下了,領班見是林雲,居然說不用加錢直接換,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請了這種人管理,這老闆想不發財也是難了。
換完包間的時候,張浩和吳西還有孫科三個小夥子沒見過這種陣勢就找藉口開溜了。
林雲心頭覺得有點好笑,MD,你還怕姐姐們吃了你不成,看看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小夥子們大多都是純情的,因爲林雲當年也是一樣,從純情的小夥子變成油膩大叔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經歷,反正今後有的是機會看這幫子小夥子接受社會的毒打的。
油膩大叔這個油膩不一定是真的油膩,油膩大叔很多都是溫文爾雅的,只是跟小夥子們那種公狗腰比起來要明顯的大一圈半圈的,所以就必須是油膩的。
君不見這些油膩大叔大多都是社會的中堅力量嗎,油膩大叔大多對這種稱謂是不服氣的!
討小姑娘喜歡自然是沒辦法了,但是大姐姐們都喜歡呀,在那些沒見過這幫子人灰頭土臉樣子的大姐姐眼中,無疑林雲這幾人都算耀眼,這樣總,那樣工的稱呼和頭銜,加上相互的恭維和尊敬,也算是好歹有了些身份的人。
而陷於其中的衆人呢,也有點無法自拔,這是一種現象,也是一種常態,沒人會去揭穿,互相揭老底那是小孩子爭奪小女生的方式,不是成年人乾的。
唱歌喝酒,有了這些姐姐們的陪伴衆人自然都會豪情萬丈的去演繹,連蔣大勇這人也難得的開始一展歌喉。
離開家鄉爹和娘,背起行李走遠方
酷暑寒冬多保重啊,打工路上自己闖
誰叫咱是男子漢,頂天立地要堅強
莫負爹孃養育恩啊,要幹就要幹出個樣
多流汗水莫流淚,哦遇到困難莫憂傷
風裡雨裡莫言苦啊,再苦再累自己扛
啊~人生就要立大志,哦~艱苦創業記心上
等到咱創業成功時啊,再風風光光回家鄉
……
一首龍軍的《打工行》,除了幾個姐姐和監理使勁的鼓掌,包括林雲張萍陳雷都使勁的鼓起掌來。
這蔣大勇倒是唱出了所有出門在外打工人的心聲,是呀,什麼國企,私企,可不都是打工嗎,實在是和去東部沿海城市和發達地區打工的衆人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