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內容如下:“寶洛,見字如面,前次皇上偶然齒及和親事宜,本宮想來這柔然不去也罷,你要信得過本宮,過了虎牢關的位置,隨便找一個理由停下車轅,會有人幫助你脫離險境,濮陽芷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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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洛看過以後,嘴角有了一個笑渦,襯托的整個人都欣喜了不少,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仔細看一看,這信封后面還有一個標誌,她按照濮陽芷珊的安排,將座位給打開了,裡面全部都是冷兵器。
寶洛愛不釋手的看着這些兵器,。可謂十八般的兵器面面俱到,都在裡面了,刀叉劍戟斧鉞鉤叉,一切的一切一應俱全,寶洛的脣畔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但是落在雲姑的眼中還是覺得很是不放心。
“公主,東後向來嫉賢妒能,不應該是真的吧?”自然,相信濮陽芷珊等於是送死,不過不相信濮陽芷珊,自己已經到了送死的這條路上,這條路是安靜的,但是充滿了波濤洶涌到來之前的詭異平靜。
寶洛將這張紙丟開了,說道:“無妨,到時候我朋友辦法,你看着我的意思辦事就好。”寶洛一邊說,一邊開始將頭髮上面的金器全部都摘除了下來。
那美麗而又高貴的驚鴻歸雲髻很快就給打散了,那些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也是一個個的都丟在了前面的桌上,雲姑立即收拾起來,找一個包袱全部都包裹在了裡面,寶洛一口一個“老子不嫁”“老子不嫁”。
已經將自己吉福上面點綴的紅珊瑚與硃紅色的滿瑪瑙全部都摘除,一會之後,用力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紅色胭脂,剛剛哪一個珠輝璀璨的女子已經不在了,就像是一個來自於夢中的模樣似的。
第二輛馬車中,寶洛卸妝完畢,這都不算,某人還換上了夜行衣,這些都是上轎子之前雲姑準備好了的,將匕首插在了牛皮靴子中,腰上佩戴寶劍,衣袖中是袖箭可以說,任何人到了此時此刻都沒有辦法去靠近寶洛了。
除了雲姑。
而第一輛馬車上的女子只是換了一雙平底鞋,兩個女子馬車中也發現了濮陽芷珊寫的書信,奚姑唸誦完畢以後,這博學多識的女子竟然說道:“落款不對勁,對於我來說,長輩應該不是這樣的落款。”
“姑奶奶,此刻逃命要緊,您還會摳字眼。”一邊說,一邊握住了珍曦的手,珍曦的脣畔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但是很快這微笑就魅惑成爲了一個花朵的模樣,“奚姑,爲何濮陽芷珊會選擇在半路上放走我們?”
“因爲……”奚姑思索了很久很久,這才驚訝的說道:“不會是因爲濮陽芷珊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會引起景墨的重視吧?或者是爲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不過不管如何,只要我們安全就好了。”
“也對。”珍曦一邊說,一邊輕輕的嘆口氣,說道:“走了,一輩子都要回來。”
眉宇間隱隱光華波動,有了流轉熠熠的神色。奚姑握着珍曦的手,說道:“皇城中人們都與你一般,充滿了爾虞我詐,舉步維艱,以後老奴想要好好的保護您,公主。”
“不,換做我保護您了,姑姑。”珍曦輕輕的抱住了奚姑,奚姑伸手撫摸着珍曦披散下來的美麗頭髮,那打造精巧的重瓣累疊的折枝牡丹花瓣,在頭頂泛起一片泠泠的重金屬的光色。
而此刻,在虎牢關,清桐等人已經埋伏好了,虎牢關,過了這裡,等同於是到了三不管的位置,清桐摸一把自己的大鬍子,坐在了草地上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一般情況,人們要大戰之前要做的就是大吃大喝。
要是連五臟廟都沒有祭祀好,等會兒難免是不會成功的,帶過來的人又都是一些騎兵,這些人粗豪,但是吃起來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清桐正好是一個疏狂之人,所以很快就與之親密無間的開始吃起來。
幾個人坐在草地上吃着,旁邊坐着一個極度保持優雅的人,是樓澈,樓澈這幾天醉心於詩詞的學習,一個人一邊朗誦“有暗香盈袖”一邊在小羊皮上用燃燒殆盡的黑炭在寫字。清桐看到樓澈如此的誠樸勇毅,竟被感動。
但是走到了樓澈的身旁,看到樓澈嬌滴滴的寫出來的“紅藕香殘”完全不是“有暗香盈袖”清桐想要糾正,但是樓澈已經一躍而起,準確的說,樓澈的人沒有一躍而起,但是手旁邊的利劍已經一躍而起。
清桐什麼都沒有看到,只覺得劍光還是劍光,這女子還是樓澈,楚瑾泉猜測,樓澈要是學會了漢文化以後就會變成一個柔情蜜意的姑娘,以後就不可以做一個殺手了,更加是哦不可以做一個職業殺手。
但是目前看來,樓澈還是老樣子,清桐舉着手抓羊肉丟給了樓澈,樓澈嗔怨的看着清桐,閃電一般的出手,這羊肉已經全部都被削成薄片,然後在了旁邊的一個盤子裡面,樓澈嬌滴滴的伸手。
握住了這一摞高高的肉片,開始品味起來,片刻過後,又是開始寫起來,若有所思的模樣,““楚王好細腰……楚腰潘鬢”這“粗腰”與“楚腰”有何不同呢?”從始至終,幾乎是沒有理會清桐一般。
清桐瑟然後退,說道:“你剛剛在做什麼?”
“剛剛有蚊子干擾我學習,我剛剛已經閹了它。”這是是不是所謂的“走火入魔”啊,清桐立即後退,看着這女子一心十幾用,一邊朗誦一邊揮劍,一邊錯別字滿篇寫詩詞歌賦,這樣的女子實屬罕見。
而此刻,空中飛舞的蚊子一個個都從公的變成了啞巴,正因爲如此,她這纔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學習,清桐看着樓澈幾乎後悔起來,立即走了回來,正要喝水,旁邊的茶杯中忽然間多了一把豆子。
胡豆加在水中,酒幹倘賣無?清桐嚇絲絲的一笑,看着旁邊一個漢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啊?清桐雖然沒有說出口,不過很快這漢子就說到:“是昨天的時候樓第一講故事的,這故事就叫做烏鴉喝水。”
清桐扶額,差點兒今天不戰而亡,這纔將清桐立即攙扶了起來。“你還好吧?”
“還好,還好。”清桐的心臟病沒有嚇出來就好了,握住了旁邊的一個羊肉乾正要吃的時候,只覺得火炭火炭,立即丟開了,“這是……膾炙人手。”
“是膾炙人口啊!不是手!”他們爲了變得無限風雅起來,一個個都開始妝模作樣了。
清桐決定,暫時不吃了,一邊驚悚的看着樓澈,一邊看着從前面的隊伍中飛馬而來的人,男子!林遠兮,林遠兮立即給楚瑾泉行禮,神色焦灼的很,楚瑾泉說道:“怎麼了?”
“風吟目前調查出來一個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這一個事情剛剛調查出來,又是一個事情,君上!這兩件事情剛剛完畢以後,第三件事情也是出來了!今日成大業,必然是將軍。”一邊說,一邊站起身。
究竟風吟調查出來什麼?
這第一,此刻在成國的後宮中,因爲這和親的事情也是有了一個統一的意見,意見是蕭鳴聲與蕭鳴白之間統一起來的,這兩人一拍即合,而這和親的事情是何人透露出去的消息,竟然是樓澈。
樓澈一封信將要說的都說了,憑藉猜測,他竟然還是弄清楚了,成國目前不但是要將景仁送走,就連珍曦公主與寶洛公主也是不可倖免於難。
頭頂淡金色的陽光簇簇如紅雲壓頂,蕭鳴聲看着旁邊的蕭鳴白,說道:“皇上以爲,此事應該如何?”
蕭鳴白說道:“應該調兵遣將,這事情絕對不可以讓他們成功,不然又是一個心腹大患。”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的嘆口氣,蕭鳴聲笑了,看着蕭鳴白,說道:“這是你的意思?”
自從清桐離開了成國以後,成後玉宛也是退居後宮,表示自己對於前朝的事情心灰意冷,對於清桐的離開有無限的愧疚感,所以以後再也不要如何了。從那時開始,蕭鳴白已經開始自己拿主意了。
“自然是朕的意思,朕想要王兄你與狼譚將軍去一趟,只是讓他們逃走就好,且不要暴露了自己,你看如何?”這幾乎是命令式的,蕭鳴聲並沒有一點兒的反感,而是微微一笑,說道:“爲何不露面啊?”
“因爲朕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事情是我成國做出來的。”一邊說一邊了內庭,開始擬旨,很快就寫好了,從清桐離開以後,他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了,一般思索事情的時候多,發號施令的時候比較少,而一般大事情總是與自己的哥哥蕭鳴聲去聊一聊的。
蕭鳴聲看着自己的弟弟,此刻的朝陽剛好落在了蕭鳴白的身上。
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從宣室殿的大棗樹上落了進來,漏到他身上變成了淡淡的輕輕搖曳的光暈。就像是一個神祇一樣,蕭鳴聲輕輕點頭,握着聖旨離開了,任何人都想不到,這一次的和親是這樣的危機四伏。
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還在後面的後面。
草原上同樣是一片赤紅色的光芒,地面讓美麗的朝陽塗上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銀色的光環。馬匹在草上輕捷的來來回回,就如同是鬼魅一樣,戴着金色面具的人,看着前面的位置,這位置是楚瑾泉與葉清桐離開的位置。
他今天也是要行動了。
“二爺,我們如何?”木舒走過來,遞過來一碗酒,二爺抿脣,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以後,看着身後不足一百人的隊伍,這些隊伍雖然人數不多,但以一敵三還是可以的,他冷冷的丟開了酒碗,說道:“我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