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猛眉頭微皺,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呆呆看着陸峰問道:“陸兄弟,你說,什麼事情?我答應你。”
陸峰微微點頭,開口說道:“我剛剛告訴過你,我是一名醫生,而且還是一名中醫。所以在我發現路邊暈倒的張大爺後,便給他進行了會診,我發現張大爺得了非常嚴重的病。”
張大猛心中一緊,眼神中露出駭然之色,甚至掉在嘴角的香菸都掉在了地上,急促的問道:“張兄弟,你別嚇我?什麼病?”
陸峰苦笑道:“我也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可是事實便是如此,我在給張大爺會診過之後,發現他老人家得了敗血症,而且非常嚴重,所以我便把他帶去了我一箇中醫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那裡,經過那位老前輩的診斷,結果和我的會診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父親的身體一直都很好啊!甚至前兩個月我回老家的時候,還看到他老人家身體硬朗,下地幹活呢!”張大猛呆呆的看着陸峰,眼神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
陸峰說道:“如果不信,你可以明天帶着老人家去大醫院檢查。不過我相信,我那位中醫前輩不會診斷錯誤,因爲他的醫術在國內都是非常厲害的。對了,你可以悄悄看一下張大爺的雙臂,已經有不少的紅疹,甚至腰間還有微鼓的膿包。”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張大猛僵立在原地,眼神中升起痛苦和絕望滋味,他可是知道敗血病是什麼病,以前一個同事的母親,可就是得了敗血病,沒過多久就死了。
他畢竟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而且這些年沉浮官場,讓他的心智磨礪的非常堅定,所以慢慢穩定心緒後,重新給自己點燃香菸,在一顆煙將近抽完後,纔開口問道:“陸兄弟,你說那位老中醫爲我父親做了診斷,那我父親還有多長時間?”
陸峰說道:“半年的時間。就算用藥物維持,最多也只剩下半年時間。”
張大猛眼眶裡再次溢出眼淚,淚眼朦朧的擡頭看着天空,那昏暗的天空堆積着厚厚的黑雲,讓人感覺異常沉悶。他的心中,彷彿有種東西給堵住,壓抑感讓他異常難受。
陸峰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靜靜陪着張大猛,看着他一顆煙一顆煙的抽着。
當第四顆香菸燃盡,張大猛才轉過頭,看着陸峰認真說道:“陸兄弟,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我感謝您,是您救了我父親的性命,不管他老人家還有多少時間,以後的日子,我會讓他老人家過的幸福美滿,會陪着他走完最後一程。”
陸峰伸手拍了拍張大猛的肩膀,雖然張大猛已經四十來歲,年紀輕輕的他拍張大猛的肩膀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他的身份是醫生,也許輕輕拍拍長大猛的肩膀,是現在對他最好的安慰。
當兩人重新回到房子裡,老人家已經吃晚飯,舒舒服服的和王語夢笑着聊天。
當幾人在陸峰家的大廳又聊了一會後,張大猛才說道:“陸兄弟,我們就不多打擾你們了,大恩不言謝,您記下我的電話號碼,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儘管打電話給我,只要我能夠辦到的,絕對不會含糊。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我現在是北京市公安廳副廳長,手裡算是有點小權利,我保證您一個電話,我就會立即趕到。”
陸峰和王語夢面面相覷,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救了個大官的父親,四十多歲的廳級幹部,就算是副廳,那麼只要以後扶搖直上,升到部級也是有可能的啊!
“行,如果以後有事情,如果需要的話,我會找你的。”陸峰雖然感覺到驚奇,但是並沒有多少震撼,他連安老那樣的存在都認識,自然不會爲了一個副廳感覺到震撼。
在院門外告別,在張大猛和老人一聲聲的道謝聲中,陸峰和王語夢目送着張大猛攙扶着他父親上了警車,慢慢離開。
轉過身,眼神看着王語夢,陸峰苦笑道:“還真沒有想到,一不小心竟然救了個大人物的父親。”
王語夢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伸手把陸峰拉回院子,關上院門後,王語夢張開雙手,嬉笑道:“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咱們就別管什麼大人物小人物了,來,抱皇后娘娘我回屋。”
陸峰哈哈一笑,被王語夢的話給逗樂了,攔腰把眼前這個絕色美人抱起,大步走進房子。
第二天,出人意料的是一個豔陽天,因爲昨天晚上烏雲密佈,所以大家都以爲今天會下雨,結果卻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早上七點鐘,夢之隊跑酷團的六人,便在風月體育場外面集合。
一番笑鬧後,身爲隊長的王語夢纔開口說道:“今天的比賽,個人賽就會分出勝負,雖然個人賽的積分不如團隊賽的多,但是也不能浪費掉,畢竟後期的團隊賽,競爭會更加的殘酷。”
個人賽能夠晉級前十八名的,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算是全國跑酷諸多的團隊中,實力強悍的一批人。
當然,這並不是說明,這十八人便是全國最厲害的,畢竟昨天的跑酷是個人競速賽,有些人如果擅長的是競技賽,那對他們來說,就是不公平的,也是沒有發揮出更強大的實力。
“隊長,今天的比賽應該是競技賽了吧?”於凱咧嘴笑道。
王語夢微笑着點頭,其他人也都微微露出笑容,六人中,只有汪陽不太明白衆人爲何而笑,視線從大家臉上掃視一圈後,開口問道:“你們這是?”
站在汪陽身旁的陸峰笑着解釋道:“我們是在笑於凱呢,他前些日子,把武術融入到了跑酷技巧裡面,所以創造出武術古怪的動作,如果他做出來,絕對能夠吸引觀衆的眼球,很精彩,看上去有種眼花繚亂,精妙絕倫的感覺,如果在個人競技賽中,我都不敢保證比於凱還要厲害。”
汪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點頭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拭目以待。如果效果真是特別好的話,我可要拜師學藝啊!”
於凱微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汪陽,你別聽陸峰瞎說,我也就是瞎練,效果也只有那麼一點。當然,如果你願意學的,私下裡我可以隨時教你。”
汪陽伸手在於凱胸膛上輕輕打了一拳,笑道:“夠哥們,夠爽快,不管效果如何,我跟你學定了,等比賽結束,我請你喝酒。”
“喲,誰請喝酒啊?能不能算我一個?”一聲悶悶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一個濃眉大眼,體格魁梧的青年,快速的湊了過來。
夢之隊跑酷團的其他人紛紛皺眉,視線朝着聲源看去。
“是他?”
所有人都是一驚,因爲這個青年,竟然是昨天帶給他們記憶深刻的大黃蜂跑酷團隊長鐵生。
“怎麼?難道你們不歡迎我加入?那啥,大家別那麼小氣,我的酒量很小的,只要你們誰願意請我喝酒,我就和他做朋友。”鐵生的聲音還是那麼悶,甚至夢之隊跑酷團的六名成員,在近距離看到鐵生後,竟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感覺這個青年人,眼神有些呆板,面色也有些僵硬,甚至他走路,都保持着一種古怪的模樣,隱約蘊含着機械步姿態。
陸峰眼神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開口淡淡說道:“我們爲什麼要請你喝酒?就因爲請你喝酒就和我們做朋友?我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充分呢!”
在陸峰的話音剛落後,出人意料的是,鐵生那看似僵硬的臉龐,竟然露出一絲尷尬,甚至還有一絲紅暈爬上他的面頰,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其實我是自己饞嘴了,兩天沒喝酒了,我都兩千八百八十多分鐘沒有喝酒了啊!這饞蟲,都快跑到嗓子眼了,那啥,先說好,你們先請我,等到比賽結束,我拿到冠軍後,有了錢就反過來請你們,怎麼樣?呃……你們請我一次,我請你們兩次,行不?”
夢之隊跑酷團的六名成員,一個個眼神怪異的看着這個鐵生,看着他那尷尬的表情,害羞的模樣,還有那帶着商量的語氣,頓時他們恍然大悟,原來這哥們是囊中羞澀,喝不起酒啊?
一個個暗暗苦笑,陸峰開口說道:“行,那我們可就記下來,等比賽完後,我們就請你喝酒,至於拿到冠軍後請我們喝酒,那就算了,如果你願意和我們交朋友,就不要弄的像是交易一般,以後你要是想喝酒,可以隨時來找我們。”
鐵生拼命的嚥了口唾沫,眼珠子瞪大,一眨不眨的盯着陸峰,驚喜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願意請我喝酒?在我想要喝酒的時候?不用做交易??”
陸峰淡淡一笑,開口說道:“請你喝酒,那能花多少錢啊?沒事,只要你想喝,來找我們就是了!”
鐵生眼神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快速的對着陸峰伸出大拇指,滿口讚歎的說道:“你是好人,你們都是好人,我的酒量真的不大,每次也就喝個三五斤二鍋頭,當然,如果好酒,我還能夠喝的更多點,那咱們可說好了啊!比賽完後,我就跟你們走。”
夢之隊跑酷團的六人集體石化。
他能夠喝多少?
三五斤二鍋頭?
好酒還能夠喝的更多點?
他到底是酒桶還是酒罐子啊?哪有那麼能喝的?
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