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德的臉一下變得血紅,瞪着眼睛怒道:“馬修德,你什麼意思?”
因爲心虛,被點中血瘡的他雖然羞怒之極但也不敢大聲叫囔,還怕馬修德一頓亂喊,讓所有人知道他下面的玩意根本不行,不說與人家比賽日女人,就是翹都翹不起來,每次享用女人都只能用嘴和手來解決。
其實他以前是正常的,也沒有少害過女人,曾經與自己的老婆也生兒育女。只是在他當民兵營長的時候,有一年冬天他帶領民兵在野外訓練,事情發生了意外。當時他有意將一個漂亮的女民兵分在自己一組,帶着她在一座山上潛伏。等其他民兵都到遠離他們的位置潛伏後,這傢伙就開始了蓄謀已久的行動,欲對這個漂亮的女民兵行不軌之舉。可惜那個女民兵不願意被這個色鬼糟蹋,要爲她男朋友守住聖潔之身,於是,兩人就在野外打了起來。
憑藉他身高力壯,而那個女孩子弱小力虧,加上女孩子因爲害羞開始不敢大喊,等她發現自己無法抗拒對方而欲大喊的時候,張恆德卻一拳打昏了她。等女孩醒來,發現自己被張恆德剝光了衣服,正趴上身上起伏不停,下身更是傳來一陣陣劇痛。
羞愧而氣憤的她一氣之下抓起手邊的一塊石頭,對着張恆德的腦袋就是一敲。正興奮着的他一下軟倒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一不做二不休的她推開這個色鬼,對着他胯下還沒有軟下去的玩意就是幾腳,之後穿好衣服,拿着步槍跑到男朋友家大吵一頓,揚言男朋友根本配不上自己,要和他一刀兩斷,她要另找有錢的帥氣的男人。
男朋友又氣憤又莫名其妙,而男方的家長則氣得差點暈倒,當着鄰居的面宣佈自己的兒子就是打光棍也不會娶她。
她昂着頭傲然離開,回到家裡將房門鎖上,忙乎了好久,最後穿戴整齊告別父母離開了家門。她的父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爲她要到遠處訓練一段時間,也就不以爲意。誰知道這個女孩出門在無人處大哭了半天,毅然揹着步槍投了河,直到三天後屍體浮出水面,她身上的步槍還死死地抓在手裡。
就是那一次張恆德腦袋受了輕傷、胯下受了重傷,暈了整整一夜才醒來。其實他身上的這兩處傷雖然都痛得他暈過去,但都傷的不重,只要稍加休養就能養好。問題是當時野外的氣溫低,他胯下那玩意在冷風中凍了一夜,撒尿還行,但想翹起來害女人就不可能了。再說,那個女子的行爲也在他心裡產生了陰影,更影響了那玩意的翹起。於是,他成了沒有閹割的太監。
惱羞成怒的他不但將那位女青年的屍體暴屍一週,不讓家人收屍,還說她是攜槍逃跑的反(革)命分子,是人民的敵人,而且他還將與這個女孩劃清了界線的男朋友利用一個藉口關進了監獄一直在外地進行勞動改造。
還不罷休的張恆德後來還不斷刁難這兩家,導致女方的父親精神分裂,男方的母親氣倒在牀,這兩家真可謂是家破人亡。
除了這些,張恆德這個王八蛋還變成了一個變(態)狂,看見漂亮的女人就利用權勢要霸佔,霸佔的時候就用各種方式折磨她們,讓她們生不如死。雖然這些女人知道張恆德是惡魔,但她們並不知道他不能人事,有些女人實在受不了他的變(態)摧殘,爲了避免痛苦,甚至不顧羞恥哀求他強姦她們,但遭受的是更加瘋狂的虐待,她們再也不敢說什麼。以至於沒有人知道他有這個病。
別人不知道,馬修德卻知道,而且還知道這個傢伙有折磨女人的惡習。張恆德剛剛得這病的時候,馬修德還幫忙他找過無數醫生,進過好多醫院。縣裡、地區、省城的醫院都去過,甚至京城的高級醫院也去過,但都無效,胯下那玩意依然軟塌塌的,怎麼也起不來。
馬修德現在之所以點張恆德的血瘡,一方面固然是因爲被郭拙誠氣傻了,心情不好而發泄,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反感張恆德又想摧殘柴燦燦?柴燦燦是被郭拙誠熬過藥汁的藥渣,但馬修德依然垂涎三尺,怎麼可能甘心讓張恆德這個太監給毀掉呢?
見張恆德額頭上青筋綻出、而兩眼血紅,馬修德也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就說道:“行了,行了,別對我惡狠狠的,你還不知道我?現在我們有麻煩了!那小崽子不上鉤,還威脅我。”
張恆德依然怒火萬丈:“老子管他狗屁小崽子什麼鳥事,老子就是問你,你到底什麼意思?”雖然他不能人事是事實,但就聽不得別人說出來。
馬修德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我說錯了,我向你道歉,可以了不?……,現在我們有麻煩了,人家抓了我們的把柄!他把我的包搶過去,看了裡面那張送禮的條子。還……”
張恆德這才冷靜了些,吃驚地問道:“你不但沒有擺平他,還讓他抓住了把柄?你!……,你怕個鳥啊?正好!我們現在有活生生的證據,能夠證明他強(奸)女服務員,只要老子一聲令下,立即就可以將他送進看守所。不說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抓到了我們的把柄,就是有,又如何?老子直接整死這龜兒子就是。難道你還怕他?”
馬修德一陣無語,很不滿地說道:“你怎麼肩上長的腦袋也沒有用?你……”
他不知道這句話又點中了張恆德的痛處,特別是那個“也”字,讓張恆德怒火直冒,他猛地推了馬修德一把,怒道:“你放什麼狗屁?……,你怕那王八蛋,老子可不怕!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馬修德只好委婉地說道:“那個小王八蛋何德何能讓我們爲他殉葬?我不是不想滅了這個小子,但我們必須保證自己不陷進去才行。現在如果你動手,他也許還沒傷到毫毛,我們就出事了。”
見張恆德稍微安靜了一點,馬修德小聲說道:“從他進招待所的那一刻起,招待所肯定有人就將這個小子的行蹤告訴了縣裡的領導。汪道璐在這裡主動迎接,那些縣領導哪裡能不知道我們是什麼目的?如果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就抓住了他強(奸)女服務員的證據,人家會怎麼想?就是縣領導捏着鼻子認了,地區的領導會認嗎?他們都會認爲是我們設置的陷阱,是故意陷害他。連帶着我們以前做的事,比如前任縣委書記,比如馬驛鎮前面的幾個鎮黨委書記的事都可能翻出來,得不償失啊!”
張恆德是公安局領導,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因爲在這個行業浸吟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點悟性,但他不甘心自己被別人牽着鼻子走,依然忿忿不平地說道:“這有什麼懷疑的?搞這種事不說一個多小時,就是幾秒鐘都能硬起來強行插,看着漂亮的女人誰不動心。我手裡可是有柴燦燦破膜的血褲,有他射出的(精)液,這些都是鐵證!我還怕他反咬?”
馬修德勸道:“如果你真的想同歸於盡,那你儘管派人抓他。我問你,一旦驚動了縣領導,一旦驚動了地區領導,你有把握還能控制這裡所有的服務員不?你能保證在上級派調查組下來調查的時候,她們都會按照你的口徑來回答他們?張局長,以前都是你的手下詢問,對你有利的就記錄下來,對你不利的,你那些手下就不會記錄,你們的人還能讓她們按照你們的意思來說話,對不懂事的還可以動用手段。
可是,如果是地區來的公安人員呢?這些服務員好的壞的都會說,那些辦案的公安人員好的壞的都會記下來,如果有人對你叔叔有意見,很可能還只記錄對你不利的。在他們的引導下,你敢保證服務員不亂說,你敢保證她們不捅出新的漏子?
就這一件事來說,肯定有人看見了柴燦燦打扮洋氣進了那小子的房間,知道是她主動色(誘)。而且從她身上穿的衣服、她的打扮都能看出她一個農村女娃不可能買得起那種衣服,也用不起那種化妝品,就是傻子都知道有人在幕後策劃。你說,你我能幹淨脫身嗎?而且這事就算郭拙誠是強(奸),但人家也有辦法對付我們。”
接着,他將郭拙誠說的順勢跟柴燦燦談戀愛,然後乾脆結婚娶她,上級組織看着郭拙誠年輕、受騙、有戰功、有後臺的條件下不會過於追究,最多給他降級降職的處分。反正他年輕,將來有的是時間重新崛起,而自己這些人包括當司令員的叔叔都可能有危險。
張恆德聲音一下低了八度,如果只涉及到自己他還不擔心,反正背後還有叔叔撐腰,即使那個叔叔再對自己不滿,也會設法保證自己不坐牢不死,但如果牽連到了叔叔,那整個天空就塌下來了。
他很不甘心地問道:“那我們今天就這麼認栽了?送了那麼漂亮的女人給他,收集的卻是這些沒有用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