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德不滿地看了張恆德一眼,反問道:“怎麼能說沒有用呢?這些證據只要不拿出來,他就有把柄抓在我們手裡。等我們今後慢慢將知情的人調開,沒有人證明是柴燦燦勾引他,他就無計可施。另外,只要他將來找其他女人做女朋友,這證據就有大用,就是鐵證。即使不能認定他是強(奸),那也是通(奸),說明他在玩弄女性。只要到關鍵時刻拿出來,他還不乖乖地聽話?”
張恆德鬱悶地說道:“那還要多長的時間?瑪的,想到那麼漂亮的女人被他這麼用了,老子心裡就不舒服。……,老馬,你是不是心裡有鬼?怎麼突然這麼怕一個新來的?”
馬修德想起被郭拙誠奪走的人造革皮包,想起皮包裡的東西,他不由一慌,但隨即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做的事。他今天從我們馬驛鎮那邊過來,誰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事情?你說我能不怕嗎?”接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種人要麼一直跟他搞好關係,要麼乾脆……,哼!一了百了!”
張恆德立即點頭道:“是啊,乾脆殺了他,這樣才一勞永逸。你說爲什麼不現在就抓?”
馬修德見張恆德躍躍欲試,很不滿地問道:“你敢現在抓過去,在縣領導出手之前立即將他殺了嗎?”
張恆德再專橫跋扈也不敢這麼做,怎麼可能將一個正科級幹部抓過去就是一槍?他嘀咕道:“那也沒有必要這麼快啊,……,我聽你的,你說怎麼做妥當些?”
馬修德將張恆德扯到更偏僻一點的地方,嘀嘀咕咕地說了一會,最後舉起手往下一斬,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穩妥、可靠,不留痕跡!”
張恆德咧開嘴笑道:“這纔是我所喜歡的。行,這事我來安排。那我先回去了。”
就在馬修德偷偷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張恆德卻說道:“我不能就這麼走掉,連招呼都不打就溜了,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也會引起招待所的人懷疑。我先陪他喝一杯酒,說幾句話,然後藉口有事就可名正言順地走開了。”
馬修德心裡暗叫一聲糟糕,馬上說道:“這是小事情,你就不必過去了。誰不知道公安局的事情多,情況緊急?你還是全力以赴做好那件事,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張恆德狐疑地看着馬修德:“老馬,你今天怎麼啦?我總感覺你不對頭。以前人家掌握了真憑實據不還是沒有搞下我們,今天那小子也就看了一張紙條而已,字條上又沒有名字,只是一些代號,你怎麼就怕成這樣?再說,他還有證據在我們手裡,他現在心虛着呢,你怕個毛啊?”
馬修德心裡有苦說不出,只好說道:“我不是怕你時間緊嗎?那種事越小心越好,時間多一點考慮就周詳一些。”
張恆德說道:“我是公安局局長,其他事也許我不如你,但做那種事我可比你門清得多。得了,走!我們進去吧。”
馬修德苦着臉說道:“那小子不讓我進去,說看着我噁心,吃不下飯。你看……”
張恆德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啊喲呵,在我們長河縣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對你說這話?他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哼!老子就不信世上還有這麼瘋狂的人,走!老子還真想看看這個小子牛氣哄哄的樣子。”說着,張恆德大步朝餐廳走去。
馬修德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心裡如打鼓似的嗵嗵嗵直響。他害怕的不是郭拙誠在打他、羞辱他,而是他擔心人造革皮包裡的那條荷花色短褲被張恆德看到。因爲那是張恆德老婆的短褲!
自從張恆德不能人事後,他在牀上就儘量避開老婆,可他老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哪裡能忍得住?開始的時候以爲張恆德這個色鬼變心了,準備拋棄她另找新歡,於是就拿她所掌握的證據要挾他:如果拋棄她另找女人,她就把掌握的證據交給上級,讓他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妻子的父母在長河縣也有一定的勢力,加上她的姐姐又是馬修德的老婆,張恆德打罵妻子可以,但還沒有到敢於殺她滅口的地步。被逼無奈之下,只好將自己被人踢成太監的事說了。女人開始還能忍,並積極鼓動丈夫到處治療。但長時間治不好並且醫生斷言其無法治好後,她也死了這條心,慢慢地物色能讓自己開心的男人。
張恆德很自然地成了她第一個物色的對象,因爲兩家是親戚,馬修德和張恆德又是一丘之貉,常常湊在一起商量如何做傷天害理的事,隨時都可以到她家來,而且無論什麼時候來,張恆德都不懷疑,也聽憑馬修德在家裡呆多久。
有此便利條件,她使出一些小手段就將本也是色鬼的馬修德弄到了自己的身體上。說句實在話,馬修德開始並不喜歡與她交歡,不僅僅是因爲他不想與張恆德之間鬧出矛盾,更主要的是作爲土皇帝的他不缺女人、不缺年輕貌美的女人,有了那些尤物,哪裡會將一個半老徐娘看在眼裡?怎麼會喜歡全身上下都已經開始鬆弛軟塌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知道他們的很多內幕,馬修德不敢過分嫌棄,還有就是這個女人雖然年紀大,但在牀上的功夫很不錯,特別是嘴巴吮功一流,能讓馬修德(性)趣盎然,能夠在她身上收穫在其他地方收穫不到的男人威風。
久而久之,兩人就勾搭成奸了,甚至於馬修德對其他女人都沒有了原來的興趣,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她身上。
可以說她的行爲算是做了一件善事,拯救了馬驛鎮不少可憐的女人。張恆德之所以一直矇在鼓裡,一是因爲對馬修德放心,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位連襟會給自己戴綠油油的帽子。二是因爲他對妻子有點內疚,也心虛,平常儘可能不與妻子面對面,不想看到她哀怨的目光,偶爾回家一次都是回來做一做樣子,或者送點禮物給她,讓她開心一下。
最後一個主要原因是張恆德喜歡摧殘其他漂亮的女人,沒有心思關注家裡的事。聽任馬修德在家裡進進出出。
那條荷花色短褲是張恆德一次到南方出差辦案時爲老婆買的香港貨。這是一套才面市的高級情(趣)(內)衣,布料高級、式樣新潮,那種欲露未露的效果不但讓男人蠢蠢欲動,連女人自己都興奮不已。看到自己老婆穿着這套內衣而眼裡冒充的火花,張恆德卻只能慚愧而逃。而讓被她招來的馬修德白白地得了好處,不但好好地欣賞了這種內衣所穿出的曖昧效果,他更是在她身上興奮地鞭撻了好久,讓她興奮得狂叫了半天。
自感因此年輕了不少的馬修德想象着將這套內衣穿在其他年輕女人身上將產生的效果,認爲至少不會比穿在眼前這個半老徐娘的身上差。於是他藉口太想她,時時離不開她而提出拿走這套內衣,還情意綿綿地說見衣如見人,讓他天天摸着、聞着這套內衣,就如時時和她擁抱在一起一樣。等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拿出來讓她穿。
女人聽了馬修德如此“情深意切”的話很是感動,如果不是擔心張恆德萬一哪天問起這套內衣而出現麻煩,她真想將它們全部交給他,爲了安全她只是將內褲交給了他,同時不忘告訴他不許有一秒鐘忘記她。
殊不知這個嘴裡答應得好好的男人壓根就不是因爲思念她而要的衣服,而是想欣賞其他女人穿上後的嫵媚。雖然他只拿了一條內褲,但穿出來也有不少效果,看着其他女人穿上這鏤空的短褲那種羞澀的樣子,他在牀上的戰鬥力強大了不少。當然,這條短褲也成了他每次進城必帶之物。
萬萬沒有想到的事,這條短褲卻被郭拙誠給搶走了!
現在張恆德又要去見他,這叫馬修德如何不着急?真讓他知道了,這個魯莽的傢伙一氣之下還不把他給活活掐死?就算逃過了張恆德這一關,消息傳到自己老婆那裡,那個母老虎絕對也不會讓他輕鬆:老王八,老孃對你搞別的女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竟敢連自己的姨妹子都搞,太畜生了吧?!讓老孃如何今後如何做人?
看着張恆德大步過去,馬修德每邁一步都覺得異常的艱難,心裡也更將郭拙誠恨上了天,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刀一刀將這個小子割成碎片,一塊塊燒着吃!
看到兩個傢伙一前一後的進來,郭拙誠將剛夾的一口肉扔進嘴裡,笑問道:“你們還真是沒禮貌,說是請客,兩個主人都不在。我剛纔還擔心你們是不是跑了,留下我來結賬呢。我看這桌菜至少值一百元,很貴的,平時我可捨不得這麼吃。呵呵,你們來了,我總算放心了,只不過這些菜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