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麗麗說道:“接受了你們的任務後,我們設法跟那個將軍接觸。開始的時候,我們不得其門,幾次試探都沒有成功。後來成功純屬偶然,一天晚上我在一家咖啡館遇到了一個我在歐洲留學的同學,他很意外很高興地看到我。
通過交談,我知道了他是布宜諾斯艾利斯副市長的兒子。未等我提出要求,他卻主動邀請我們到一個軍人俱樂部去跳舞。這個男同學找了不少人總算把我們兩個都帶了進去,很巧合的是,那個你們要找的空軍副司令也出現在裡面。
跳舞的時候那個將軍無意中踩了暖花的腳,他就過來道歉,我們就這麼認識了。然後阮暖花就經常和他一起跳舞,關係慢慢上升。可以說,現在只要我們提的要求不過於過分,只要不讓他做嚴重違反軍紀、法律的事,他肯定樂意做。如果利用我們掌握的他的把柄,讓他做一些那些事也不是不可能。請問,我們算完成任務了啊?”
郭拙誠點頭道:“當然,而且不得不說你們完成得很好。”
這個被抓了痛腳的空軍副司令和空軍總司令是鐵關係,他能坐上空軍副司令就是因爲空軍司令幫的忙,也就是說抓住了他,就能通過他在阿根廷空軍中發揮一定的影響。
這時,阮暖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塑料盒,說道:“這裡面是我和他交往的膠捲。”
說着的時候,她臉色一陣得意也有一絲尷尬,顯然膠捲裡的內容讓她有點難堪。
郭拙誠拿過膠捲,慢慢地展開了一段,見了幾幀大多數人都喜聞樂見的香豔畫面後,他就將膠捲小心地藏進口袋,說道:“謝謝,你們的任務圓滿完成。請問你們需要什麼獎勵嗎?”
潘麗麗深情地看着郭拙誠,說道:“獎勵可以由我們提出來嗎?”
郭拙誠一愣,有點慌忙地避開她如火的目光,說道:“只要不是過分,我可以答應你們。對了,這些膠捲上的圖片不會流出去,你們放心。”
阮暖花苦笑了一下,說道:“流出去不流出去沒有多大關係,反正我現在是沒爹沒孃的女人,除了我自己,根本沒有人在乎我過的怎麼樣,不在乎我是不是活的很體面。娘在我十歲的時候被美國人的彈片打中,雖然我爸利用職權給她用了不少藥,但她還是因爲傷口發炎而死了。雖然死的慘,但還有屍體,能入土爲安,算是幸運的了。而父親在與你們國家打仗的時候,他和警衛員一起被大炮轟死,連衣服都沒有看見一片,炸成了碎片。
我的母親是美國人殺害的,我的父親是中國人殺害的,我現在都麻木了,說不上恨,當然也說不上喜。
我現在是天不管我、地不管我,名聲對我無所謂。我這麼做只是感謝你對我們這些姐妹的照顧,我認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像你這麼好的人。沒有一個勝利者會爲自己抓獲的俘虜做出這麼多事的。我們姐妹都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好人,我們也都願意爲你付出,只求你今後一如既往地對待她們。讓她們安安心心地、平平靜靜地過完她們這一生……呵呵,不說這些話了,請問,我的下一個任務是什麼?”
郭拙誠內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搖頭說道:“現在沒有什麼任務,或者說今後也不會有這種任務了。你也知道我不是特工出身,現在也不主管這一方面的事,哪有這麼多任務給你們?這次是我臨時想的,認爲只有這種辦法更直接,更有利於我更快地向阿根廷出售武器。不錯,我收集這些信息,請你們幫忙結識那個將軍,其目的就是爲了推銷我手下幾個軍工廠生產的武器裝備。”
兩個女人同時一愣,問道:“就這麼沒有了?那我們今後做什麼?”
郭拙誠說道:“沒有了。”接着,他笑道,“難道你們還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做這種事?”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願意。”接着,阮暖花又說道,“也根本說不上冒着生命危險,我覺得很刺激,很好玩。”
郭拙誠問道:“潘麗麗,你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是學國際貿易的吧?那麼,阮暖花,你呢?”
阮暖花說道:“我學的語言。我懂中文、英文、德文、西班牙、葡萄牙文。”
郭拙誠吃驚地說道:“你真是語言天才啊,包括你自己的母語,那你不是懂七個國家的語言?”
阮暖花有點得意,但也有點不以爲然地說道:“世界上懂六個、七個國家語言的人並不少,算不上天才。歐洲人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懂三種語言。除了你們國家的中文難學外,其他國家特別是歐洲國家的語言學起來很快。況且,我爸以前和你們幫助我們國家的軍官在一起呆過,我跟他們學了好多中國話,我爺爺也能說,所以,我學起來並不難。”
郭拙誠說道:“我能不能提一個建議?建議你們做你們擅長的事情。潘麗麗完全可以搞國際貿易,阮暖花也完全可以做語言方面的事。現在是一個大發展時代,只要認真做,一定能做出一番大的事業來。”
潘麗麗還沒有說話,但臉上明顯有點失望。
阮暖花則說道:“我能幹什麼啊?當翻譯?我纔不願意幹呢。還不如過這種特工的日子,雖然提心呆膽,但也過的刺激,有吃有喝的。潘姐她就是想搞國際貿易,她也沒有這個資本,沒有相應的關係,怎麼做?想我們這種剛取得香港戶口的越南人想找一個管理崗位很難的,以前又不是沒有試過。那些公司明顯歧視我們,根本不給我們面試的機會。”
郭拙誠沒有理會她的牢騷,而是問道:“你不想當翻譯,那你學那麼多語言幹什麼?難道純粹是爲了炫耀?”
阮暖花不滿地說道:“纔不是呢,我是到世界各地去旅遊才學的。誰知道回國沒幾天就派到戰場上來了。不過,萬幸的是遇到了你們,要不,我還不知道是不是爛成泥巴了。”
郭拙誠對這種高官子女的想法無語,說道:“資金和關係都可以慢慢積累。你們是女孩子,反正以後要嫁人的,沒有必要自己單獨開什麼公司,賺那麼多錢幹什麼,累死累活的,乾脆,你們就到網絡遊戲集團公司當高級白領算了,憑你們的本事……”
阮暖花笑道:“高級白領,還到網絡遊戲集團公司去?他們招我們那些姐妹進工廠打工就已經是破天荒的了,還是你找了很多關係才進去的。你還想我們當白領,誰會讓我們越南人當高級白領?”
潘麗麗眼睛一亮,問道:“你能介紹我們進去?”
郭拙誠點頭道:“可以。高的職位我不能保證,但管理人員肯定是可以的。他們公司也正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這是一個國際性的大公司,不會在乎你是哪一個國家的,再說,你們現在的身份不是香港人嗎?”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隨即,潘麗麗說道:“郭,我們欠你的太多了,雖然這次我們已經做好要報答你的準備,準備好好爲你工作,可是你沒有任務給我們,那我們就去上班。不過,今後只要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兩個,不,我們所有姐妹都會幫你完成,即使讓我們死去都行。”
阮暖花在旁邊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郭拙誠笑了笑,說道:“我們誰都不欠誰的。你們不要多想,你們好好工作,好好賺錢,自己保護好自己,平平安安地過着日子,就是最好的……對了,這次你們領了多少經費?還剩下多少?”
潘麗麗說道:“我們領了二十萬美元,基本沒有用多少,還有十五萬吧。在那邊都是同學和其他人請客。錢在我房間裡……”
郭拙誠打斷她的話說道:“這些錢就是你們的了。”
兩人連忙說道:“我們不是有工資嗎?還有海外補貼。”
郭拙誠說道:“那就算額外的海外補貼就是。”
潘麗麗擔憂地問道:“你能做主?你不會犯錯誤吧?”
這話跟中國內地的人說一個口氣。
郭拙誠搖頭道:“沒事,這是你們應該得的。”他心裡則在想:憑你們給的這個膠捲就遠遠超過這個價值。有了這個膠捲,根本就不用再拿錢去行賄他了,拿豔照威脅可比行賄的效果好得多。
想到這裡,郭拙誠心裡一動,對阮暖花說道:“阮暖花,你負責歐美等國家的技術信息也不錯……阮暖花,這個名字真難聽,不如直接叫阮花,或者叫阮花花……”
阮暖花笑了一下,說道:“這是你們中國人發音所以難聽。行,你以後就叫我阮花花吧,確實好聽。我真不喜歡跟資料打交道,更不喜歡做文字翻譯。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在外面跑的,比如記者什麼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