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控魂香。”蘇小喜沉聲。
控魂香,顧名思義,控制人的靈魂。
當然,不是真的控制人的靈魂,而是跟攝魂術一般的能夠操控人。
即便是蒼瀾陌不知道,這香的屬性,聽名字也是能夠猜到一二的。
想到糧草的事情與趙茹涵有關,蒼瀾陌便想到了什麼,眸色一沉,擡步走到了蘇小喜的身邊。
蒼瀾陌的視線並沒有落在蘇小喜手中的控魂香上,而是看向一旁冊子。
原本只是隨手的翻閱,但是當看到冊子上寫着的名單的時候,蒼瀾陌的眼眸微眯。
蘇小喜感覺到了蒼瀾陌身上氣息的變化,擡頭看去,發現了蒼瀾陌手中的冊子。
當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時候,蘇小喜也有些震驚。
雖然不知道這個冊子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是那一眼,蘇小喜看到的卻都是朝廷官員的名字。
“阿陌?”蘇小喜看着蒼瀾陌,眼中帶着詢問。
“這些官員與軍需都有關係。”
然後,蒼瀾陌翻了幾頁,“如果沒有猜錯,這些人都是被趙茹涵控制了的。
都被趙茹涵控制了?
蘇小喜肯定,這個小冊子上頭,至少幾十餘大小官員。
也就是說,朝廷大半的官員都在裡面。
這是相當可怕的一個數字。
只是,趙茹涵是如何控制的這些人?
雖說,控魂香是能夠控制人,但是卻也需要一定的攝入量。
一時間想不通,蘇小喜便就沒有繼續多想。
書案下,有三個抽屜。
蘇小喜方纔打開了一個,此時還有兩個,蘇小喜依次打開。
在第三個抽屜裡面,蘇小喜看到裡面正靜靜的放着一個大一倍的冊子。
拿出來一看,蘇小喜臉色就變了。
裡頭,記錄着趙如涵控制這些官員之後,讓他們所做的事情。
上面還清清楚楚的標誌着日期。
最後一頁,最後的日期,是兩個月前。
也就是西北西南的軍需被扣下的時候。
所以,方纔他們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個冊子,以後會成爲趙茹涵的罪證。
只是,當蘇小喜將冊子交給蒼瀾陌的時候,從冊子中間花落了一塊平安鎖。
看着這塊平安鎖,蘇小喜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倒是蒼瀾陌的面色卻有些難看起來。
“這個平安鎖有問題?”蘇小喜詢問,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蒼瀾陌眼底有些複雜,但是卻還是開口,“這是母妃送給六弟的。”
喊出六弟兩個字的時候,蒼瀾陌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複雜。
可是,儘管如此,蒼瀾陌出口的依舊是六弟,而不是安王或者蒼瀾愈。
可見,蒼瀾陌對蒼瀾愈,還是無法真正做到懷疑。
兩人都沉默了,神情有些凝重。
這個時候,轟隆隆的聲音再次響起,另一扇石門被打開。
是這個工作室裡的另外一個通道。
羽十六尷尬的看了蒼瀾陌和蘇小喜一眼,卻故作冷靜的道:“主子,屬下先探探。”
方纔的氣氛,有些僵硬,他只好自己小心的摸索了。
誰知一個沒有把握好力度,就打破了沉靜。
羽十六說完之後,就直接的跑了進去。
不過,很快的,羽十六就一身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
“主子,地道坍塌了。”
地道坍塌?好好的地道又怎麼坍塌了?
蘇小喜臉上疑惑,羽十六解釋道,“據屬下所知,那條通道並沒有使用過,是一次性的逃離通道。”
也就是說,走過一次之後沒事,走第二次,就會坍塌。
所以,通道的盡頭是哪裡,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想要知道,除非是一點點的重新挖開。
不說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可能,那也是極有危險的。
搜尋了一圈,蘇小喜和蒼瀾陌都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也就沒有繼續逗留,原路返回去了。
而此時在外面,婁家已經被抄家。
至於抄家的原因,官府表示,三日後再公佈。
而這個時候,通道的另一頭,趙如涵有些狼狽的走了出來。
一出來,便看到了前面站着的人。
趙茹涵當即跪下,“殿下......”
此時的趙茹涵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和自責,卻是沒有恐懼。
這就表示,趙茹涵並不畏懼眼前的人,卻擔心會被責罰。
“你這是做什麼?”有些輕柔的聲音自趙茹涵的面前響起。
趙茹涵聞言,想要擡頭看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的臉,但是視線在他腰間的時候就停下,沒有繼續往上。
“殿下,茹兒着急跑出,卻是沒來得及將那些名冊給拿出來,都是茹兒的錯。”
只不過,趙茹涵認錯之後,卻是沒有得到迴應。
趙茹涵眼中漸漸地落下淚來,然後有些狼狽的朝着那人爬去,抓住了男人的腿。
然後,仰頭。
此時的趙茹涵,可謂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了。
也因爲眼底有淚,所以趙茹涵一時間看不清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的臉。
“殿下,你不要茹兒了麼?”
可是,趙茹涵依舊都沒有得到回答。
這下子,趙茹涵真的是慌了。
“殿下要捨棄茹兒了麼?還是說,殿下當真在意茹兒的身子被他們......”
說着,趙茹涵再也說不下去,不由得垂下了眸子。
整個人都十分的失落。
“要是這樣,茹兒也不怪殿下,茹兒早知茹兒已經配不上殿下了。”
“可是,殿下,請讓茹兒陪在殿下身邊,爲奴爲婢也好,懇求殿下不要拋棄茹兒。”
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多麼的完美,竟是讓趙茹涵這般的卑微的想要跟隨。
原本,以爲男人不會開口。
可是終究,趙茹涵的下巴被男人輕輕地擡起。
趙茹涵的模糊的視線,對上了男人好看的難得柔情的眸子。
“本王又怎會捨棄茹兒,茹兒怎可多想?”
趙茹涵聞言,眼底滿是驚喜。
“殿下......”
“噓!”男人食指抵着趙茹涵的脣,而後,輕輕地揉壓着,接着,緩緩的低頭,印了上去。
趙茹涵嬰寧了一聲,然後圈住了男人的脖子,開始迴應。
這一處空曠的院落裡,一片春光,無人窺探,卻不知道幾分是真情,幾分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