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短信中的提示,夏蟬舞很快就來到了xx路上的公園。
可她發現,這裡雖說是叫個公園,可已經荒廢的不成樣子了:雜草叢生,座椅破敗,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總之,就是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
再次掏出手機看了看,夏蟬舞忍不住嘀咕道:“是這個地址沒錯啊,可是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呢,不會是對方發錯了地址吧?”
不過轉念一想,那人所提供的信息都是很重要的,之所以選擇這麼個地方,也許是爲了安全起見吧。
一念至此,她決定按着信息上的號碼撥過去,告訴對方自己已經來了,可還沒等碰上手機,一隻大手就蓋了上來,打斷了她的行動。
擡頭一看,眼前不知何時,竟出現了幾個帶着墨鏡的黑衣男子,他們一個個都頂着一張極冷的冰塊臉,就這麼盯着自己看。
心臟不由得一陣緊縮。
夏蟬舞本能的往後退幾步,臉上掛滿了警惕:“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墨鏡男站了出來,冷冷的說道。
而這時夏蟬舞也纔看清了,在來人的腰間,竟然彆着一把手槍。
“不,我不去!你們是什麼人啊,憑什麼讓我跟你們走……”話音未落,人已經拔腿轉向身後跑去。
到了這一刻,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她上當了。有人利用冷鋒的消息把她騙到了這裡,就是爲了綁架她。
不管是誰,不論他要做什麼,她都絕不能落到他們手裡。
一個字,逃!
“抓住她!”
墨鏡男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另外幾個墨鏡男就快速追了出去。
遊戲開始。一面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面是訓練有素的未知團體,勝負,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好了。
“啊!你們幹什麼呀,放開我!你們這羣土匪,強盜!”
“救命啊!救命啊!救……唔唔……”
羊入虎口,結局可知。
甚至都沒有反抗的機會,就因鼻間傳入一陣異味而不省人事。
“喂!你們幹什麼,放開她!”
幾個墨鏡男架着夏蟬舞正要離去,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見狀,他們停住了腳步。
轉身,就看到了一個滿臉怒氣的男子朝着他們跑來,在他身後停着的車子,甚至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上。
“你們是什麼人,要對她做什麼?!”蘭頌踏着疾風而來,心裡對於剛纔這些人迷暈夏蟬舞的一幕,仍心有餘悸。
好險啊,若是自己再晚來一步的話,她就要被這些人帶走了。
一念至此,他挪動腳步,想要去到夏蟬舞的身邊,卻被一名墨鏡男擋在了原地。
“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墨鏡男冷冷開口,語氣裡夾雜着重重的警告。
聞言,蘭頌一記凌厲的眼神射向了墨鏡男:“你覺得是閒事,可我今天偏偏就管定了!”
簡單的一番談判,足以讓蘭頌看清當下情勢:這些人並非一般的綁匪,而他們今天的綁架行動也是有預謀的,這點從夏蟬舞剛纔在咖啡廳裡的表現,就不難得知。
蘭頌深知,想要對方放人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來要想救人,就必須先發制人。
所以在墨鏡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記硬拳毫無徵兆的,就朝着他的太陽穴襲來。
“啊!”
墨鏡男沒料到對方會有些身手,也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子,一陣吃痛,他只覺得兩眼昏花,原地轉了一圈後就倒下了。
一看機會來了,蘭頌便要再次朝前進攻,可這次,他只向前挪動了兩三步,就被迫又退了回來。
因爲,一個冰冷的圓狀東西抵住了他的額頭。
直覺告訴他,這是槍。
“你再動一個試試?!”
又一個墨鏡男出場了,語氣還是一樣的冰冷,就像是來自於地獄般的,令人控制不住的膽顫。
“好,我不動,我不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至此,蘭頌臉色大變,他順從的舉手雙手,越過頭頂,以求降低對方的警戒之心。
他的確是有些身手的,可畢竟沒經歷過這種場景,心裡難免會有所忌憚,再看這些人,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帶着槍出來,就說明他們絕非善類。
如此種種,都讓他意識到,此時絕不可以衝動,想要救人,就必須先自保,還有,弄清楚對方的意圖。
“各位,她,她和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這麼想要她的命?”
“這跟你有關係嗎,嗯!?”
墨鏡男有些不耐煩了,他握着手槍的力度一再加大,抵的蘭頌的頭都不由得偏向了一邊。
“是,是跟我沒有關係,可她是我的朋友,她還這麼年輕,就要死在你們的手裡了,我總該讓她死的瞑目吧?”
聽了這些話,墨鏡男的怒氣似乎減輕了不少,他將手槍撤離了蘭頌的腦袋,嘴角揚起陰邪一笑:“她的命?哼!她的作用,可比她的命值錢多了!”
話到此處時,墨鏡男似乎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便再次惱怒的用槍指着蘭頌,惡狠狠道:“小子!你特麼的廢話也太多了吧!趁老~子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要是再敢多管閒事,老~子就立刻送你,去見你們家的老祖宗!”
“好,我這就走,這就走……”
看樣子,自己是套出了幾句不該出口的話,才導致對方又怒氣上升了吧。
那人剛當才說,夏蟬舞的作用比她的命值錢多了,這是不是就表示,她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這些人把她騙到這裡,既不爲贖金,也不爲圖色,看來在他們的目的,遠遠要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的多。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都不是主謀,在他們的背後,必定還有一個更大的人物,在操縱着這一切。
這個人,他在醞釀着某種陰謀,而這場陰謀裡,夏蟬舞,是那顆至關重要的棋子。
懷揣着不安和忐忑,蘭頌步步後退,此刻,就是要給對方一種識時務者爲俊傑的感覺,事情纔可能有迴旋的餘地。
可就在這一退再退間,他的餘光掃到了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高級版加長轎車,讓他眸子裡的疑惑之意加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