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五沒以爲有人,結果展小憐喊完之後,她竟然真的從門柱子後面看到有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喲,爺說你這八婆女人大晚上不在家待着,出來幹什麼?”
他說話的空檔,一雙帶着邪氣的眼掃向宮五,伸手在他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嚇的宮五全身一哆嗦。
展小憐看到宮五的反應,坐着沒動,然後長長的吐出口氣,聲音略略提高:“燕回,跟人家孩子道個歉,你別以爲你做的偷偷摸摸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有本事就讓你女兒一次又一次的因爲失去友誼傷心。你是覺得哭的少了是吧?”
燕回走到那椅子中央,一擡腳,直接一條腿踏在椅子上,宮五被嚇的一激靈站了起來,“燕叔叔您坐!”
她哆嗦着腿,麻溜的讓出座位,下意識的逃到展小憐身邊站着,雖然還不是很瞭解,她潛意識覺得這個燕大寶的媽媽跟這個神經病能過這麼多年,身上肯定有別人所有沒有的本事,或許是她真的非常聰明,又或者是她拿捏了什麼把柄,總之,一般人肯定受不了那樣的神經病。
展小憐看到宮五的動作,頓時笑出來,“小五不用怕,我打電話讓他過來,就是想把事情解決了。就算不是爲了大寶,你也不願意一直戰戰兢兢的,是不是?”
宮五心裡有無數個腦袋在點,但是當着神經病的面,她一個眼神都不敢表露出來。
只是,宮五自己都覺得奇怪,多了展小憐,自己這一次竟然不像上一次那麼害怕和恐懼。
燕回往椅子上一坐,確切的說,往椅子上一癱,又開始進入半身不遂狀態,只是這椅子硬,明顯不如家裡準備的舒服,所以癱瘓之後又往上坐了坐,蹺起二郎腿,顛啊顛,“道歉啊?”他擡了擡眼皮子,用眼角夾了宮五一下,“醜丫頭,你要道歉?”
宮五趕緊搖頭:“我是小輩,燕叔叔訓兩句是應該的,要什麼道歉,燕叔叔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很更加謹慎,更加小心,謹遵燕叔叔的教訓。”
燕回一臉得意,看向展小憐:“八婆,看到了吧?道歉?切!”
展小憐冷眼看着他,被他顛啊顛的腿顛的眼疼,“你已經老的中風了?”
燕回顛了一半的腿停下了,大怒:“你這八婆能說點好聽的嗎?什麼叫中風?爺這麼年輕健康玉樹臨風,哪裡像是中風的樣子?”
“沒中風你好好的哆嗦什麼?”展小憐問:“你道不道歉?你好意思嗎?一把年紀的老東西,欺負一個孩子,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燕大寶從小到大,身邊的好朋友相處有超過兩週的嗎?她以前小,你哄兩句都聽,如今大寶都十八歲了,上大學,你能哄得主?看到她哭的那麼傷心你心裡好受是不是?一個十八年都不知道友誼是什麼東西的孩子,你以爲她是怪物?不需要朋友?”
燕回原本已經不哆嗦的腿,又開始哆嗦,擡頭看天:“爺是爲她好,你看看這麼個醜丫頭,也配跟爺的燕大寶一塊玩?怎麼着也得找個……好看點的,要不然多丟人!”
展小憐冷笑一聲,“請問燕先生,您看得上眼覺得好看的有幾個?燕大寶交到幾個這樣的朋友了?小五這麼漂亮,到了您老人家眼裡還是醜的,燕大寶還能交到朋友?燕回我告訴你,燕大寶如今十八歲,不是八個月更不是八歲,你的那一套理論到了她那不管用了,她這叛逆期是延遲到這會,你越這樣,她反彈的越厲害,我等着看你怎麼收場。不過今天有句話我扔這了,小五這孩子我喜歡,她就算跟燕大寶當不成朋友,我還要處個忘年交呢,你再欺負她試試?一個孩子也值得你這樣惦記,您現在只能靠欺負一個孩子找存在感了是不是?”
燕回瞬間炸毛了:“你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你信不信爺現在就把她給掐死?”
宮五趕緊伸手護着自己的脖子,往展小憐身後躲。
展小憐笑:“信啊,怎麼不信?你掐啊,小姑娘這麼小,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你現在就掐,誰不掐死誰是龜孫子。”她微微偏頭,“小五,往前一步,讓你燕叔動手掐,他今天要是不掐他就是龜孫子了,你當小輩的說什麼也不能讓長輩捱罵是不是?”
宮五原本應該是怕的,結果聽了展小憐的話,戰戰兢兢小小心心的往前站了一輩,嘴裡還說:“燕叔您動手吧!我絕對不會反抗的,您不動手就是龜孫子了,我說什麼也不能讓燕叔當龜孫子……”
說完覺得好解恨,讓她真的罵,她這輩子都不敢當面這樣說,沒想到還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罵到他。
燕回咬牙:“醜丫頭,爺看你的舌頭是真不想要了!來人,快來人,給爺拔了這死丫頭的舌頭!”
宮五瞪眼,趕緊抿嘴,回頭看展小憐,眼淚汪汪的特別可憐。
展小憐坐着沒動,只是冷眼看着燕回,“行!拔,誰不拔誰是王八蛋。”
另一邊確實有人朝這邊走,只是他們在看到展小憐也在的時候,又麻溜的跑開。
宮五的表情已經不知該怎麼形容了,突然覺得自己剛纔的判斷好像有點事物,什麼睿智大氣,什麼的賢良溫淑都是假象,她要重新定義,這根本就是一個神經病遇到了神經病醫生,專攻燕回這一科的。
燕回伸手指着展小憐:“你這個死肥妞!你想捱揍啊!”
展小憐呵呵:“喲,這發展到今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