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風從她被撩開的衣襟處鑽進身體,可是兩人身軀糾纏,有一股熾熱的感覺從血液裡緩慢蒸騰起來,驅散了那點寒意。
顧淵與她緊緊貼在一起,修長靈巧的手指卻鑽進裙襬裡,拉開了薄薄的裡褲,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花瓣,尋覓着裡間的寶藏。他的吻依舊熱烈而強勢,在她如玉的脖子上吮-吸着、輕咬着,那種癢癢的感覺鑽進肌膚,沿着血液一路奔向心臟,叫人心癢難耐。
他的手指忽地觸到一處柔軟的凸起,察覺到面前的人猛然一顫,那隻手便乘勝追擊地戲弄起來。
容真面頰緋紅,眼眸似水,哀求似的叫了聲,“皇上……”
顧淵微微一笑,手上加重了力道,按壓,碾磨,旋轉……那樣敏感的地方哪裡經得起這般戲弄?很快就被弄得紅腫不堪,那種驚心動魄的快意化作衝動溢出嘴邊。
容真咬住脣,不願在光天化日之下發出羞人的聲音。
可是她越是不低頭,顧淵卻越想叫她妥協,不是用命令也不是靠聖旨,而是靠着纏綿磨人的愛-欲。
他的手指慢慢地撐開了那朵嬌軟的花,接着朝裡面毫不猶豫地衝刺進去,帶着溼意的隱秘之處被手指充滿,叫容真身子一僵,腳下有些無力,只得伸出手來攀住他的肩。
顧淵一邊吻她,一邊加快了衝刺的力道,手指一進一出,攪出更多纏綿的溼意。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僅摳弄着柔軟的花心,還間或觸到那粒小小的珍珠,似要與她的隱忍一決高下。
終於,容真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嘴脣一鬆,小貓一樣哼哼的聲音溢了出來。
溼意愈加蔓延,幾乎沾染了他整個手心,見容真滿面緋紅,豔若桃花,眉眼裡也含着春-意,顧淵心裡一陣柔軟,拉開她的裙襬,也解開自己腰間的束縛,就這樣一點一點進入了她。
容真渾身無力,被他靠在臘梅樹上,雙手攬住他的脖子,身下與他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一陣飽脹感忽地傳遍四肢百骸。
顧淵緊緊地摟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一下一下用力進入,然後又緩慢抽離,羞人的聲音從結合之處傳來,羞得容真閉上了眼,卻無力鬆開手來捂住耳朵。
“看着朕。”他含笑瞧着她窘迫的模樣,那緊閉的雙眼之下藏着明珠似的眸子,他想要看遍其中的光彩,不論癡迷或是情動,不論羞怯亦或仰慕。
容真顫着睫毛睜開眼來,對上那雙黑漆漆的狹長雙眸,他的溫柔與滿足也藏在其中,因爲主人沒有刻意隱藏,所以可以供人一窺究竟。
然而身下的小皇帝還在叫囂着頂撞她,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容真又開始分心——男人果然是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開思考的傢伙,明明眼神可以這樣溫柔,卻不知爲何他的兇器還能這麼窮兇極惡地折磨她。
只是……說是折磨,也許也不盡然。
因爲此刻她媚眼如絲地望着他,脣邊溢出的鶯啼都能輕而易舉撩動寒冬的堅冰,他強勢,她包容;他不留餘地,她毫無保留。
最後的溫熱留在她體內時,顧淵緩緩抽離了身體,她的模樣似是雨後枝頭的紅杏,帶着幾分香汗淋漓的魅惑,又有幾分不勝嬌羞的羸弱。
可是她含着笑意定定地望着他,像是仰望自己的天地,滿滿的都是愛慕。
顧淵仿似聽見哪裡傳來了冰雪消融的聲音,有什麼情緒從心間緩緩流淌而過,沿岸留下春暖花開的美麗景色。
纖細柔軟的雙臂依舊攬在他的脖子上,知道她已失去力氣,顧淵索性打橫抱起她,往廂房走去。
屋子裡有炭火,溫暖得很,顧淵合上門後,這纔想起要幫她穿好衣褲。
那個懶姑娘如今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累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胸脯一起一伏,面上有種饜足的風情。顧淵失笑,拉開了她的裙襬,一眼就看到了掛在修長的腿上的裡褲,以及紅腫不堪猶沾雨露的嬌嫩花蕊。
容真有氣無力地捂住關鍵部位,懶洋洋地說了句,“皇上,嬪妾累了……”
顧淵這才記起她連着忙了六日,每日都行程滿滿,哪裡有那麼多力氣和自己廝混。
他揚起脣角,一邊搖頭一邊嘆息,“朕還以爲你聰明,沒想到也是個笨丫頭。祈福不過是形式上的東西罷了,何必如此認真投入?”
容真看着他,忽地想起方纔他在院裡說過,他不信鬼神。於是撅起嘴,委屈地說,“嬪妾也是想着好不容易能爲皇上做點事……”
這樣的表情活脫脫像個孩子,說話的語氣也幽怨無比,惹得顧淵發笑,漫不經心地從袖子裡掏出一方黃色絲帕,將她的□輕輕地擦拭一番,然後才爲她穿好褲子,理好衣衫。
再擡頭時,一下子對上她輕咬嘴脣的表情,淚光盈盈地望着自己。
“怎麼了?一副要哭起來的樣子,當真怨朕輕薄了你不成?”他明知故問,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搖頭,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輕輕環住了他的腰,把腦袋擱在他的肩上。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浮現出一絲笑意——堂堂皇帝服侍她這個小小宮妃,算不算是一大突破了呢?
瞧她累了,顧淵就讓她在屋裡休息一會兒,不用抄寫經書了,自己也先回去處理些必要的事情。
前腳剛走,閒雲後腳就回來了,顯然是顧淵讓她進來伺候着。
閒雲叫了聲主子,隨即端着碗甜湯進來了,容真軟綿綿的不願意動,就懶洋洋地說了句,“先擱在那兒吧,我現在沒力氣喝。”
“趁熱喝纔好呢,一會兒就涼了,再熱就不好喝了。”閒雲端着湯來到牀邊,那股淡淡的梅花香一下子鑽進容真的鼻子,還真有了幾分食慾。見她似是動了心,閒雲一邊笑,一邊拿起勺子咬了點湊到她嘴邊,“主子若是實在不想動,奴婢喂您。”
容真也不推辭,腹中空空的,索性張開了嘴,喝下了那勺甜湯。蜂蜜的滋味裡夾帶着臘梅清香,入口甜而不膩,暖意直流進了心窩。
她也不喊累了,乾脆自己直起身子來,接過了那碗湯,咕嚕咕嚕就喝了下去。
閒雲笑眯眯地接過空碗,拿出帕子幫她擦擦嘴,“主子若是覺得好喝,奴婢再去給您熬一碗?”
“這是你熬的?”容真有些詫異,“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尚儀局麼,還會熬湯?”
“奴婢小時候沒進宮以前,奶奶就經常熬這湯給奴婢喝,所以看着看着,也就會了。”閒雲笑了笑,將碗擱在桌上,把手帕摺好又放進衣襟,“主子不問,奴婢還忘了主子從前也是做吃食的好手,班門弄斧,實在是慚愧。”
容真失笑,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冬日易餓,這半下午的寺裡有沒有吃食,皇上指不定也餓了。心念一動,索性站起身來拉着閒雲往外走,“咱們一起去做。”
閒雲有些發愣地看着拉住自己的那隻手,忘了走,容真回過頭來朝她輕笑道,“發什麼愣呢,快些走。”
她這纔回過神來,一邊應着,一邊帶着容真往廚房走。
她還在尚儀局的時候,曾經遇見過很多主子,每一個都趾高氣揚,壓根不把奴才當人看,包括她跟的管帶姑姑,因爲資歷長了些,所以對她們呼來換去,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她還因爲一不留神衝撞過安良媛而被掌過嘴,血流滿面地聽着對方傲慢地對自己說,“不過一個奴才,竟敢不長眼睛,衝撞了主子,我今日就要教教你怎麼做一個稱職的奴才!”
可是自打跟了容真,她從未受過半點委屈,容真待人平和,該威嚴的時候威嚴,卻從來不曾苛責過什麼。
眼下她竟然抓住了閒雲的手,閒雲只覺心中一動,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
廚房裡只有幾個正在準備食材的僧侶,見到容真紛紛行禮請安,容真笑着擺擺手,“你們做你們的,不用理我,是我叨擾了纔對。”
於是兩個人圍在爐子前開始做準備。
之前閒雲摘的梅花還剩了些,她負責清洗,容真負責取花瓣。
冬日的清水冰寒刺骨,眼見着閒雲的手凍得通紅,容真搖了搖頭,把她的手從水裡撈了出來,“你等等。”
舀水,燒水,見着鍋裡的水有些熱了,容真伸手下去試了試溫度,感覺到水已溫熱,纔將鍋裡的水倒入洗臘梅的木桶裡,“這下行了。”
閒雲愣在那裡,沒有動,容真笑着打趣,“今兒怎麼了,一直走神?快洗吧,這下不會凍着了。”
“主子……”閒雲遲疑了片刻,仍是說了出來,“奴婢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主子其實無須對奴婢這麼好的。”
容真眼底有些東西呼之欲出,卻只是含着笑意坐在她對面的木凳上,同她一起洗梅花,“傻丫頭,在當上容嬪以前,我也只是個小小的宮女罷了。在這宮裡,誰會平步青雲,誰會跌入谷底,哪裡有人說得清呢?如果只是因爲身份就評斷一個人的高低貴賤,那我和其他目中無人的妃嬪又有什麼區別?”
她擡起頭來望着閒雲,脣邊的笑意雲淡風輕,“你用心伺候我,我自真心待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麼?”
什麼?霸王真的越來越多?!
沉恨細思,今天似乎到了爆三更的日子……【此處應有歡呼聲……不!應有作者吐血聲!】
早上九點,中午十二點,晚上九點各一章,孫楠,快快,到你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