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早朝的時候,齊國公也不知怎麼了,鐵了心地要逼皇上妥協,答應聯姻的事。”
何承嶽蹙着眉頭道,“爲此,他還提前與我們打了招呼,讓我們準備好協助他。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逼迫皇上答應聯姻?”何源平一臉驚訝,“他怎麼會那樣做?齊家的嫡女不是也在宮中,而且還不怎麼得寵?若是再送一個公主進去…”
他的話雖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費盡心思,就爲了給自己女兒增加一個競爭對手,齊國公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事兒我也想不通。”何承嶽搖頭,“但我敢肯定,他做此事,絕對是有目的的。”
齊國公是什麼人?他會愚蠢到用自己去雍州處理匪患的條件來換一個女兒的競爭對手入宮嗎?
怎麼可能!
如此做法,於這個手握大權,又精明得似個狐狸一般的老臣來說,絕對是有意義的!
而且,把那位公主送進去之後,換來的好處,絕對最以彌補他去治理匪患的冒險。
思量着,他又嘆了一口氣道,“不管齊國公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咱們碰上的這件事,是指望不上他了。”
“指望不上就算了。”何源平的語氣,只是略微帶着點兒無奈,“我提出找他,本來也就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
“七賢跟了兒子這麼多年,他的能力,您應該也知道。擺平一個巡府,還是能做到的。”
何源平這些年雖然是在商場混跡,但“官商勾結”這個詞,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憑藉着自己爹爹禮部尚書的位子,他在生意場上,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
就連那些不乾淨的生意黑幕,衆官員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上頭沒人過問,那事情通常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畢竟,誰也不願意得罪禮部尚書這樣的大官兒不是?
而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侯七賢,自然也深諳此道。他的存在,不僅是保護何源平。
遇到明面上無法解決的問題,通常,也是由他來出手解決的。
“若他趙雲州只是一個普通的巡府,我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何承嶽蹙着眉頭道,“七賢跟了你這麼久,他辦事的能力,我多少也瞭解。”
“他是一個做事有分寸的人,至於巡府那樣的官階,也不足以令我害怕。”
“此事,真正讓我不安的地方就是,趙雲州,是皇上親自點名派往徐州的!”
何承嶽擡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目光復雜,“這說明了什麼?皇上,是不是對咱們在徐州的事,有所瞭解了?”
“皇上親自點名派過去的?”聽到這兒,何源平的眉頭,也不由自主地緊緊蹙起,“莫非是那邊的人動作太大,引起皇上的注意了?”
做商人的,最明白什麼叫做“無利不起早”。若不是有發現,皇上怎麼會親自指派人過去?
“很有可能。”對於兒子這個說法,何承嶽也很贊同,“下面有些人,總覺得天高皇帝遠,那胡作非爲的勁兒,甚至可以讓我這個做尚書的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