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除了派七賢過去處理以外,還需不需要做點其他準備?”
何源平思量片刻後,便建議道,“比如,讓負責與徐州那邊聯絡的人,先與下面切割關係的,以保我們上面的人爲主。”
必要時,他們完全可以抽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上面這些位高權重的大官兒,纔是重中之重!
“這你就別想了。”何承嶽沒好氣道,“你不在官場混,有的事情你可能不清楚。那個負責與徐州那邊聯絡的官員,已經沒了!”
“沒了?!”何源平愣住,什麼叫沒了?!
“主要負責在徐州那邊發展派系的,是白逸晨!”何承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子。
毫無節奏規律的敲打聲,可以清晰明白地體現出,他此時內心的焦躁情緒。
“是白叔…?!”何源平驚訝道,“那徐州那邊的遺體情況…”
“我也不知道。”何承嶽無奈嘆氣。
白逸晨現在沒了兒子,官,也被罷了。他他們這個完美無缺的派系,也因爲他和魏國榮的一雙兒女乾的“好事”而被撕開了一個缺口。
本來,從上到下,他們的人,幾乎是遍佈每一個級別的職位的。
可那件突如其來的事,讓他的禮部裡,一個侍郎被貶官,一個郎中被罷官。
一下子痛失兩位大將的何承嶽,幾乎就等於是被砍掉了左膀右臂!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調過來的補缺者,還都是軟硬不吃的硬骨頭。
那些滿腦子家國天下的正義傢伙,還真是不好解決。
若不是因爲他們成天在禮部裡“搗亂”,禮部的派系又暫時斷了層。徐州那邊的事,怎麼可能“山雨欲來風滿樓”!
要知道,跟下面聯繫的關鍵人物沒了之後,他現在,都對那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就這樣,兩眼一抹黑,他怎麼出手幫忙?
“咱們現在乾着急,也沒用。”何源平緊蹙着眉頭,狠聲道,“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鹿死誰手,還說不準。”
“實在不行…”他話及一半,稍微頓了一下,才又接着道,“我會找江湖上的朋友幫忙解決此事。”
說着,他還以手爲刀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弧度,無聲示意,他最後的手段。
“那此事就先這樣吧。”何承嶽點了點頭。
顯然,他對自己兒子的最後手段,並沒有出反對意見。只要能不被牽扯,別人的命、他不在乎。
“對了,聽說你最近,看上了一個賣豆腐的姑娘?”剛纔的話題不再繼續之後,他又問起了另一件事。
“是。”
“普通人家的姑娘,不管你是玩玩,還是納爲小妾,爲父都沒有意見。但是,你要記住一點!”話至此處,何承嶽平淡的面色,忽然變得嚴肅,“這裡是瑤京,天子腳下,特別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要做出格的事。”
頓了頓,他才神色幽深道,“免得,引火燒身。”
“源平明白。”何源平恭敬低頭道,“兒子雖然對她上心,但也絕不會落下把柄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