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如柳臉色蒼白的站在鹿悠的身側,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也嚇到了,她從沒有想過要害死柳鳴枂,此刻柳鳴枂因爲她躺在手術室裡,她心裡很不好受。
手術室門外詭異的安靜着,陸夜白緊緊的抱住摩惜兒不斷輕顫的身子,他知道她真的嚇到了,此刻身體冰涼,手心都是冷汗。他伸出手溫暖着她冰涼的小手,穩了穩她佈滿冷汗的額頭:“別怕,別怕……”
他不斷的柔聲安慰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滿手是血的醫生急匆匆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請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鹿悠身子一顫,走過去道:“我是她男朋友。”
那醫生吃驚的問道:“你們沒通知她的父母?”
“醫生,怎麼回事?”
陸夜白松開摩惜兒,微微顰蹙着眉頭走了過來。
“我們在病人的體內發現了未成形的胎兒,然而因爲車胎是從她腹部碾過去的,現在她子宮嚴重破損,需要切除一半子宮附件,病人此刻失去了意識,需要她的親屬過來簽字。”
摩惜兒聞言,雙腿一軟,從椅子上滑落在了地上。
柳鳴枂,懷孕了?
她想起不久之前,柳鳴枂還在跟她聊天,以後要給柳藝生個妹妹,而現在……
她捂住臉,低低的啜泣起來。
陸夜白臉色也白了白,他沒敢看鹿悠的臉色,只是轉過身開始給柳見天打電話。
通知了柳見天以後,陸夜白轉過身對着醫生道:“她父親現在就趕過來。你快進去動手術吧。”
那醫生微微頷首,看着手術室外面色各異的年輕人,收回了視線,關上門再次離開了。
摩惜兒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狠狠揪住鹿悠的衣領,她瘋狂的問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鳴枂……鳴枂已經夠慘了,你怎麼可以揹着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鹿悠微微動了動嘴脣,他很想說,他並沒有……
然而一切的解釋,在此刻都顯得如此的蒼白,他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梗住了,呼吸似乎也要被阻絕,摩惜兒淒厲的質問聲聽在他耳裡,像是一聲聲對靈魂的拷問。
陸夜白看不過去,走過去把摩惜兒抱在懷裡,摩惜兒崩潰的大哭起來,柳鳴枂不能懷孕了,柳藝再也不會有妹妹了,她的孩子,被鹿悠親手殺死了。
老天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麼,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家,現在,連孩子都沒有了……
“鹿悠……”
尋如柳走到鹿悠面前,她聲音有些乾澀,面前的男人似乎將要崩潰了,她看得心疼,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誰都不想這樣的……”她輕聲安慰道。
鹿悠緩緩擡起頭看向她,他眼底似乎有淚,只是被深深的隱藏住了,只剩下漆黑一片的絕望。
“你知道嗎?”他喃喃道,“今天以後,原本我就可以跟她永遠在一起了……”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求婚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