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根本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還是本性便是如此,用膳的時候喜歡在碰到自己覺得好吃的菜時,忽然換個筷子與他佈菜,偶爾間會勸他多食用一些,即使吃相依舊優雅斯文,只是到底比起其他女子差了許多。
好在,他已經習慣,並且不介意。
是的,他不介意,他亦想不通自己的原則爲何會到今日這個地步,被她殘害得所剩無幾,想不通便作罷,先如此便好了。
“嗯,翕兒有心了,”宗政瑾難得開尊口誇讚她一句。
蘇靜翕自是樂得眉眼彎彎,整個晚上,都在爲了表示自己的感激,時時的與他佈菜,全程做着了涮菜的工作,並且樂在其中。
宗政瑾自是不會打斷她極爲難得的興趣,平日裡極其慵懶,不願走動,不喜動身,最愛做的事便是躺在榻上看話本,如今難得有機會能讓她運動一番,自是不可錯過。
蘇靜翕這段時日極其受寵,加上皇上時不時的來這裡用膳,小福子等人去御膳房領回來的食材自然皆是最爲新鮮的,即使如今已經開始入冬,新鮮蔬菜並不多,但是被分來醉雲塢的一點也不少,起碼完全夠他們二人食用。
“皇上以爲如何?”蘇靜翕見他放下筷子,隨口問了一句。
“還不錯,”他並不愛湯鍋,也鮮少食用,只是今日卻不知不覺之中用了許多,竟是比平日裡更多。
味道確實是鮮美無比,但更多的,皆是因爲她的親手伺候,讓他“盛情難卻”。
蘇靜翕勾了勾嘴角,對他含蓄的“讚揚”欣然接受,因爲她深知他的“內斂”。
用過膳,在蘇靜翕的撒嬌加耍賴之下,宗政瑾勉強再陪她下完一盤棋,不過對某人所說的棋藝已有長進,是一點都不同意,對她的臭不可聞的棋品更是嗤之以鼻。
在這裡興致缺缺不得勁,自是需要在其他地方補回來,今日張太醫可是專門親自來將這個消息不經意的告訴了他。
即使兩人這一個多月來經常同塌而眠,但是皆是蓋着棉被純睡覺,宗政瑾已是再三的壓抑自己的本性,早就忍無可忍。
“皇上……嬪妾……”蘇靜翕依舊拉着自己的最後一點遮擋做最後的掙扎。
宗政瑾深吸一口氣,對身下的玉體幾乎難以自控,自己亦是早就準備妥當,“如何?翕兒不想要?”
故意湊過去蹭了蹭她的那個部位,引來她的一陣顫慄,宗政瑾輕笑了一聲,手往下摸了摸,早已動了情,抽出來放在她的眼前,“翕兒這是不想要?”
蘇靜翕瞥了一眼他幾根手指上的潤澤,瞬間羞紅了臉,“那是因爲這段時日補得太多了。”
宗政瑾挑眉,“是麼?那朕也幫你好好補補。”
說完扶着她的腰迅速動作,引來二人幾乎同時的悶哼出聲,宗政瑾深吸了一口氣,“小東西,太緊了……”
果真是年輕,恢復得快。
“放鬆些,別怕,朕在這裡。”
蘇靜翕聞言愣愣的放緩呼吸,讓他可以減少阻力,不妨他竟然直接到達最深,蘇靜翕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兩條修長白皙的玉腿被無力的盤在他的腰上,“嗚嗚……太深了……”
宗政瑾不理會她的嗚咽,動作頻發,埋首於明顯補得有些過分的部位,愛不釋手,“翕兒果真補得不錯,今後還需努力。”
她早就羞紅的臉蛋如今已是不能再紅,淡淡的粉色撩人,朱脣猶赤,眼裡蒙上淡淡的水霧,嘴裡更是時不時的冒出羞人的話音,這一副任人欺負的模樣勾的宗政瑾興致大增。
蘇靜翕聞言當真羞惱至極,集齊全身力氣使壞的縮了縮,引來他動作一頓,隨即被要的更加狠厲。
本就緊緻的身子,宗政瑾不妨她突然動作,差點忍不住就那樣放鬆了,深呼一口氣,“小壞蛋,今晚朕饒你不得。”
“……”
“……”
“皇上,不要了……”
“不行了,我……啊……”
“嗚嗚,我錯了……”
“道歉無用,拿身子來償便罷。”
…………
蘇靜翕一覺醒來自然是天已大亮,太陽亦是高照,懶懶的由着聽瑤等人伺候她梳洗,“穿戴簡單些便可。”
代曼應了聲,重新去換了一條襦裙,“主子今日的氣色不錯。”
蘇靜翕笑了笑,“代曼這是思念情郎了?”
代曼本是由衷的隨口一說而已,意識到自己主子在說什麼,立馬羞紅了臉,跺了跺腳,“主子,你說什麼呢?”
聽瑤也笑了,“主子快別打趣她了,要不然啊,待會肯定偷偷在一邊氣惱自己沒有還情郎。”
“聽瑤姐姐,你……不理你了,”代曼對她們的打趣無法,只好無力的威脅道。
蘇靜翕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這些宮女的未來去留問題,於是停止嬉笑,把她拉過來,“代曼,本嬪問你,你以後是想出宮還是如何?”
見她一臉不安和不解,輕笑了一聲,“你不必緊張,本嬪就是問問你罷了,若是你想着以後到了年齡出宮,本嬪定會幫你實現心願,不會強留你的,你跟着本嬪也有些時日,你如何本嬪很清楚,所以願意成全你。”
代曼眼含淚水,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家主子會爲自己做到這個地步,雖然這宮裡的宮女到了年齡可以出宮,但前提是要有命活到那個時候,前提是自家主子願意放人,否則,依舊只能在宮裡蹉跎歲月罷了。
代曼磕了個頭,“奴婢願意終生服侍主子,奴婢不出宮。”
如果之前忠心於面前的主子,只是爲了活命,迫不得已,那麼現在,便是由心而發,真正從心裡尊敬她,忠心她。
“代曼,若你是爲了本嬪或是不相信,一時衝動才這樣做的,本嬪勸你,大可不必,本嬪說到做到,定會幫你的。”
代曼搖了搖頭,“主子,奴婢是真的想要好好伺候主子,奴婢在宮裡已經待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宮裡,若是出宮,奴婢只怕還不能適應呢。”
她父母皆亡,家中只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他們都能過好自己的生活,並不需要她,而且到了年齡出宮已是二十五歲,出去也嫁不了一個好人家,倒不如就在宮裡,好好的過完自己的後半生。
蘇靜翕也不勉強她,“隨便你吧,只是你若是改了主意,儘管來和本嬪說, 這話都是作數的。”
又轉頭對屋內的其他人說,“只要你們忠心伺候本嬪,這些話對你們也是一樣的,到時候只要你們願意,本嬪都會盡力爲你們辦到。”
“是,奴婢|奴才明白,”衆人皆跪下,語氣中不由的都多了幾分感激與發自內心的尊敬。
用過早膳,已是過了巳時,蘇靜翕正準備去榻上躺一會,代曼便急衝衝的跑進來,“主子……”
蘇靜翕不解,“有話慢慢說便是。”
代曼接過聽瑤遞過來的一杯水,幾口便喝完了,“主子,皇上剛剛頒佈聖旨,賜舒貴妃協理六宮之權。”
“然後呢?”蘇靜翕靜待下言。
“然後?”代曼重複了一句,以爲她沒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便說道,“主子,聽說是因爲早間舒貴妃着人去紫宸殿給皇上送點心,然後皇上覺得前些日子冷落了舒貴妃娘娘,爲補償,便頒佈了這道旨意呢。”
“所以呢?”蘇靜翕繼續逗她。
宗政瑾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因爲一個女人給他送點心便賜協理六宮之權的皇帝,他不會如此不敬重皇后,更不會昏庸,所以之所以頒佈這道旨意,一定是皇后有什麼地方惹到他了,讓他不快。
莫非便是之前那件事?
代曼並沒有看出來自家主子在逗她,連忙說道,“主子,舒貴妃娘娘有了協理六宮之權,那你之前備受聖寵,她會不會給你使絆子啊?”
蘇靜翕一愣,明顯還沒有想到這茬,不由的心中一暖,“不必害怕,還有皇上啊。”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考慮問題都不是從那些女人的陰謀出發,而是從皇上身上出發,她會猜測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會考慮這樣做了以後於他有什麼好處。
“主子,皇上……”代曼想勸她,皇上不一定會幫她的呀,舒貴妃沉浮後宮多年,與皇上更是相知近十載,這些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嬪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
舒貴妃在皇后嫁與皇上的第二年便入府做了側妃,之後一直聖寵優渥,並不是之後沒有其他女人得寵,只是她們最後無一例外皆輸給了舒貴妃,事實一次次的證明,舒貴妃纔是皇上最爲寵愛的人。
即使自家主子說的很多話都很有道理,可是倘若有朝一日,皇上真的厭棄了自己主子,那麼按照自家主子如今的過法,只怕到時候會悽慘無比。
“代曼,你相信本嬪麼?”蘇靜翕認真說道,見她點頭,勾脣一笑,“那本嬪相信皇上。”
她相信皇上,更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