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聽着蟬衣的話,有點迷糊,安靜的扶着蟬衣前行,腦袋裡卻想着蟬衣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蟬衣掃了一眼紫瞳的樣子,知道她是在想自己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微微一笑輕拍了紫瞳的手:“他是王,是尊貴的大王,這瀾國便是他的天下,唯他的心意做準。昨夜我看到大王的眼全放在夜美人那裡,可是太后的一句話,卻叫他轉了眼眸。大王是孝子,可是沒誰會希望被別人操控着,我有些擔心,擔心太后太急着幫我去穩下位置,反而會令大王不快,說實話,我真擔心大王會心底裡將這份不快算到我頭上。”
蟬衣說着嘆了一口氣。
“主子,您多慮了,大王昨夜見您那般,不是還勸慰您的嗎?那份關心奴婢可是看見的,您想多了。”紫瞳微笑着說着,心裡卻嘀咕到:“何必與我這般說呢,明明你就是大王安插的人,與我惺惺作態也不嫌累,反正我是你的丫頭,只能圍着你轉。”
“那倒是,昨天我也真嚇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失儀,不過話說回來,這受了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蟬衣說到這裡莞爾一笑,想到他輕拍自己的背安撫自己,臉上就多出了一些紅暈來。
紫瞳看到蟬衣這個模樣,心中一笑說到:“誰說不是呢?主子可還記得您問那傷疤,大王可是說了他不在乎的哦,大王對主子可真是有情啊!”
“什麼有情不有情的,沒聽說過嗎。( 君'子'堂'首'發 )天下最無情者就是帝王,你呀,別來逗我!”蟬衣輕聲嗔怪着,含着一抹笑意用指頭點了下紫瞳地額頭,而後帶着紫瞳在黃昏的天色裡往御花園裡去了。
御花園門前立着幾個侍衛,因中午已經見識了蓉昭儀動怒的樣子,也無人敢多話,只一一行禮後也就看着蓉昭儀帶着丫鬟進了園子。
花香幽幽襲人心扉,花團處處奼紫嫣紅。雖不是那般烈日下的嬌豔明媚,但此刻的灑金日照卻將花兒都蒙上了金紗,賦予一色的絢麗。
“知道日照賞花看嬌豔,知道月色待花聞幽香,卻沒想到這落日時分觀來竟也是美景一番,如此不同,若是我此刻肩頭尚好,怕是會有心一舞了。”蟬衣伸手扶花輕言,此刻錦衣繁花湊在一起,倒也有些人與花相應。暗比嬌豔的味道。
紫瞳陪着與蟬衣小轉了半圈天色就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未免無光照路,兩人返身而出,就在這時前方一盞燈籠搖曳着,兩個身影出現在蟬衣的視野當中。
“想不到還有和我們一樣來看着黃昏之色的。…… 君::子::堂::首::發 ……”蟬衣輕聲說着,天色已暗,她只能看見那燈籠,倒看不清是誰。紫瞳擡眼觀望,細看了一下然後笑着說到:“主子,咱們是看地黃昏之色。人家打着燈籠,明顯看的是夜景,只不過,主子,咱們怕是要趕緊回去了。”
“怎麼了?害怕一會找不到路了嗎?”蟬衣笑說着與紫瞳前行。
“主子啊,您說大王今夜不會點您。是要點她。可她都跑來了,只怕敬事公公已經到處在找咱們了!”紫瞳一說,蟬衣連忙往那打燈籠的人處細看,隨着彼此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蟬衣也看了出來,這打着燈籠搖晃過來的兩個人正式阮慕珍和青柳。
蟬衣眉頭一皺,繼而保持了微笑,將自己步行的速度放慢。閒庭信步般的與這兩人遇到了一起。
“蓉昭儀?啊。慕珍見過蓉昭儀。”阮慕珍有些意外會遇到蟬衣,連忙福身。
“呦。是珍充媛啊,你怎麼也來逛園子?”蟬衣保持着微笑走到她跟前。
“哦,閒來無事,又聽青柳說了今日中午的事,心中好奇就想着過來走走。”阮慕珍立刻答話,她身後的青柳恭順的低着頭,打着燈籠。
“珍充媛,你若好奇大可明日再來啊,這會你跑園子裡來,也不怕敬事公公找不到你?”蟬衣說着作勢掩嘴輕笑。
阮慕珍臉色微變,繼而說到:“蓉昭儀這麼問慕珍,那您怎地也在此處轉着?難道您就不怕敬事公公尋不到您啊?”她剛一說完,身子就挺了下,蟬衣擡眼看了她身後的青柳一眼,猜想到這丫頭八成是在提醒自己的主子,便嘴角一揚,輕搖了頭,輕聲嘆言到:“本宮身上有傷如何侍寢?只有到這園子裡轉轉,打發時間而已。本宮可不像珍充媛你,正在大王的心頭上,你呀,還不快回去等着,在這裡轉個什麼。”
“娘娘,慕珍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忘了娘娘您有傷……”阮慕珍的臉上是抱歉的神色。
“好了,本宮不是小氣的人,你快回去吧。”蟬衣大方的擺着手,溫柔言語,可是卻看見阮慕珍嘆了口氣,低聲到:“回去什麼呢,慕珍也是來打發時間的。”
“打發時間?怎地你不……”蟬衣才說了半句就明白過來立刻說到:“怎麼,大王今夜沒召珍充媛你?”
“沒。大王召的夜美人侍寢。”阮慕珍掛着淡淡地微笑說着。
蟬衣的眉頭一皺:“召的她?”
“對啊,昨個大王其實眼就落在她身上的,我都以爲大王會宣她的,結果卻宣了我,今天我以爲大王要宣我,結果又宣了她,真是有意思,”阮慕珍說着笑了笑。
蟬衣點點頭:“既然大王宣了她去侍寢,那珍充媛就在園子裡轉轉吧,這宮裡新進來這些姐妹,大王總要挨個宣召不是,珍充媛也別往心裡去,說不定明又是其他美人了呢。”
阮慕珍一笑應了:“娘娘說到是,這麼多姐妹總是要輪着來地。”
蟬衣恩了一聲,便說到:“那妹妹你就轉着吧,本宮已經轉了一陣子,這就回去了。”
“是,娘娘慢走。”阮慕珍和青柳福身相送,待蟬衣帶着紫瞳別過走遠後,阮慕珍低聲說到:“青柳,你說她現在是心裡頭不是味啊,還是高興大王又召了別個?”
“主子,奴婢勸您一句,大可不必盯着她,人家好歹是昭儀,又是郡主,咱們拿什麼和人家鬥,倒不如和她順着地好,眼下你還是想想那夜美人吧,您不也說了,大王昨夜可是盯着她的,您還是先想想怎麼應對吧。”青柳無奈地低聲說着。
“知道了,你已經說過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那個你說的老花奴吧!”阮慕珍說着和青柳往花圃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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