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解釋,還一邊感嘆幸好任逍遙沒問她什麼叫做亞洲,什麼叫做世界,否則,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正在她慶幸的同時,任逍遙的拳頭卻伸到她臉前:“南初黎,你欠扁!”
蕭玉涵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將任逍遙比作戲子了,趕緊亮出任逍遙剛纔說過的話,道:“任逍遙……你……你不是說爲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不動手的嗎?”
“打臉,不會影響到胎兒的。”任逍遙酷酷地說道。
“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蕭玉涵趕緊討饒。
“想讓我放了你?”任逍遙挑眉。
“那是自然!”蕭玉涵訕笑道,這年頭……不會武功真悲劇……
“那也行!你叫我一句天下第一任教主,就放過你!”任逍遙一邊說,一邊甩頭,那樣子,要多自戀有多自戀。
“那個……”
“不肯叫?怎麼,你覺得我配不上天下第一這稱號?”任逍遙挑了挑眉頭舞動拳頭,威脅道。
“配!配極了!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您更配這稱號了!簡直就是天下無雙!”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有人承認我任逍遙乃天下第一的至尊地位了!小黎兒,你真是深得我心啊!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哈哈哈……如果你還沒成親的話,我肯定娶你!”
任逍遙激動無比地看着蕭玉涵,一副“同志,我可找到你了”的搓樣兒,就差淚流滿面,撲上去抱住蕭玉涵不放了!
“是嗎?可惜她已經嫁給我了!你打算怎麼辦啊?”一個清潤的聲音在蕭玉涵的身後想起。
這個聲音不冷不熱,不大不小,平平穩穩,甚至你不真正去聽的話,可能都發現不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聲音,卻讓原本笑容滿面的兩個人頓時僵住了。
蕭玉涵和任逍遙笑到一半,繼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就僵硬着,那樣子完完全全是打了肉毒桿菌的寫照……
宇文哥哥,真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啊?宇文哥哥......”蕭玉涵僵硬地轉過身來。
宇文初陽站在涼亭的入口,手裡拿着一把摺扇,風輕雲淡地對着他們笑,陽光透過他身後的雪白的梅林照過來,將最清潤的一道光射在他身上,更加顯得他風華絕代。
這的確是一副迷人的美男圖,不過想來喜歡美男的任逍遙卻沒有心情欣賞 ,他只想馬上想溜走,越快越好,卻沒料宇文初陽不知何時走上前來,捉住了他的手肘。
“想走?你還沒告訴我要怎麼辦呢?”宇文初陽嘴角噙着好看的笑,笑得陽光燦爛,但是眼底的涼意卻足以讓任逍遙童鞋瞬間結冰。
“什麼怎麼辦啊?”任逍遙裝傻,“嘿嘿......狐狸,我們這樣子被人看到了不好!會影響你的大計的......”
他很“體貼”地說着,一邊說,一邊想掙開宇文初陽的雙手。
“你放心,不會有人看到的。”宇文初陽依舊是淺淺地笑。
在這一點上,蕭玉涵毫不懷疑,宇文哥哥做事情向來謹慎,他既然這樣明目張膽,當然是在他確定了絕對安全的前提下。
“小心點總是好的嘛!”任逍遙道,“其實......我還有急事,要先回去呢!下次請你喝酒!”
“好吧......你走吧,你的左護法我無能爲力。”宇文初陽放開任逍遙,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說得風輕雲淡,不着痕跡。
“你......不會這麼無情吧......”任逍遙轉過身來,笑道。
“你說呢?”宇文初陽挑眉,“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我
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呀!”
他一邊說,一邊把玩着琴絃,蕭玉涵坐在他身邊,可以看到他垂首見捲翹的睫毛。
“不是吧......你這隻狐狸!我不就是和小黎兒開了幾句玩笑嘛!至於嘛!”
“小黎兒?”宇文初陽好看的眉頭微微揚起,他饒有興致地看着任逍遙。
“好吧!好吧!不叫了,宇文初陽,我保證以後不打她得主意!總行了吧!”
任逍遙心裡鬱悶無比,要不是因爲自己的好兄弟受了傷,只有狐狸才能醫好他,他纔不來這裡受這隻狐狸的氣!
“叫黎兒一聲嫂子吧。”宇文初陽突然笑眯眯地看着任逍遙。
“嫂......嫂子?”任逍遙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文初陽,眼睛睜得跟銅鈴似的,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宇文初陽旁邊的蕭玉涵,眼睛睜得更加大了,“我叫她......嫂子?”
拜託!
讓他叫這個小妮子,這......這也太不符合他天下第一教教主的身份了吧!
“怎麼?不樂意?”宇文初陽挑眉。
“怎麼可能樂意啊!要叫也是叫弟妹啊!讓我叫她嫂子,那豈不是你是我哥了?狐狸,你別忘了你比我還小!”任逍遙咬牙切齒道。
“隨便你......”宇文初陽依舊是淡淡的,他轉向樑秋,笑道,“黎兒,今天身子可有好些?”
“好多了。”蕭玉涵笑得兩眼彎彎,本來她還擔心宇文初陽生氣,不過很顯然,他不但沒有生氣,而且心情不錯!
果然,他的惡性趣味並不只針對她一個人!
可憐的任逍遙,可憐的同志,我爲你祈禱。
“那就好!我剛讓廚房給你燉了燕窩,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宇文初陽很溫柔地看着蕭玉涵,依舊是淺淺地笑着,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比三月的陽光還要溫暖很多,很多呢......
雖然平時宇文初陽也很溫和,但是,蕭玉涵卻發現了,自從那日南初瑾走後再次見到他,他似乎比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柔情......
“喂,狐狸......你別走啊——”
見宇文初陽拉着蕭玉涵要走,任逍遙趕緊上前去,想拉住他的手,卻被宇文初陽輕輕一閃,躲過去了。
“好啦!好啦!嫂子!嫂子!叫你嫂子還不成!”任逍遙無可奈何,一咬牙,連喊了三個嫂子。
“不是叫我,是叫黎兒。”宇文初陽故意吹毛求疵、雞蛋裡挑骨頭。
“哦!知道了......”任逍遙心裡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宇文狐狸,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要是哪一天,你落到我手裡,老子非整死你不可!
任逍遙一邊狠狠地詛咒着,一邊極其不情願地看向樑秋,咬咬牙,氣運丹田:“嫂......嫂......掃帚......”
任逍遙真的很想叫,但是,當他看到蕭玉涵的那張臉之後,他真的真的叫不出來!
“掃帚?我還拖把呢!”
蕭玉涵笑着,任逍遙紅一陣、青一陣的臉,彷彿跟活生生吞下一隻蒼蠅似的。
真可愛......難怪宇文哥哥這麼喜歡耍他......
“你......”任逍遙氣結。
“不想叫算了,反正這個世界上能醫治好你家左護法的也不只有我一個人,雪陸源出也可以的,你可以去找他……”
宇文初陽很“好心”地給任逍遙指了一條出路,他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人,所以他在提建議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給他溫馨
提示。
“雖然雪陸源出這個人向來居無定所,不過看在我們好歹也算得上是師兄弟的份上,我前幾天幫你查了下,現在他好像在東明境內,你現在就出發,大概十天就能找到她。我想你家左護法應該能堅持十天的。就是他體內的功夫反噬得比較厲害,大概每天會發作兩次,那種感覺嘛,也就跟千萬只螞蟻啃着差不多吧......”
“嫂子......”
宇文初陽的話還沒講完,任逍遙已經臉色慘白了,鬱明遠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兄弟!
一想到鬱明遠蒼白的臉孔,想起那個當初即使身受重傷,依舊不顧一切保護自己的鐵血漢子,任逍遙心頭一緊,“嫂子”兩個字便脫口而出。
“任逍遙,記住這兩個字。”宇文初陽看着任逍遙,那雙漆黑的眸子彷彿看到他心裡一般。
“放心!我任逍遙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既然叫了她嫂子,她便是我嫂子!”
任逍遙不明白宇文初陽爲何要這麼鄭重地和自己說這句話,思來想去,只能解釋爲宇文初陽這個男人想來喜歡佔人便宜,所以他想做他大哥想瘋了,纔出這麼迂迴的點子。
“雖然我叫了她嫂子,但是,狐狸,我可不承認你比我大!”
“這不重要,只要你記得她是你嫂子就可以了。”宇文初陽淡淡地說道。
有些事情,任逍遙自己怕是還沒發覺,但是,他看出了,既然看出來了,如果不加以阻止,那他就不是宇文初陽了。
黎兒......是他一個人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我走了,白毛,幫我送黎兒會紫薇殿,日落之前,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左護法。”
宇文初陽說完這句話,人便消失了,不大不小的涼亭裡便只剩下蕭玉涵和任逍遙兩個人了。
少年離去,沒留下一絲痕跡,彷彿這亭子裡至始至終只有她和任逍遙兩個人而已。
但是,少年臨走前的話,卻勾起了蕭玉涵的回憶。
“乖乖陪我吃完這頓飯,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左護法。”
當初,宇文初陽也是這麼和她說的。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淡淡的,卻自信十足。那件事情,到現在明明不過半年,但是她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鬱明遠,那個曾經和她一起經歷過生死的男人,真的存在過嗎?蕭玉涵一邊跟着東方玄燁往紫薇殿的方向走,一邊沉浸在回憶中......
回憶起那個蕭瑟的午後,他自以爲是地“救”下她,自以爲是地說要娶她,然後卻帶她去見了他最愛的人,傻傻地受了她一刀,緊接着他們一起躲避敵人的追趕......
還記得在白蓮教總壇,那個男子曾經不惜一切用生命保護自己......
上帝,有時候非常地調皮,有時候喜歡玩一個叫巧合的遊戲。
前方陽光燦爛,湖水瀲灩,一個男人迎面而來,他穿着一身玄色長衣,帶着他的冰山臉,在河畔邊走過,朝着蕭玉涵和任逍遙的方向走來......
那個人,便是曾經與蕭玉涵共同經歷過生死的鬱明遠,也是任逍遙曾經的手下.....
不過,他現在是北魏的三皇子宇文初佑。彼此迎面而來,自然不可能裝作沒見到。
宇文初佑看了一眼任逍遙,又看了一眼蕭玉涵。當目光落在蕭玉涵身上的時候,他楞了一下。
這是他自從那日離去之後,第一次見列蕭玉涵,蕭玉涵嫁過來的時候據說他一直在外面執行任務,而他之前曾經回來過一次,但是很快便出宮了,所以並沒才見到蕭玉涵。
“四皇弟又搶了民女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