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兩個深陷情‘欲之中的人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去。而顏翼星下意識裡將旁邊他的衣服拾起披在若凌的身上,那完美的*只應該屬於他,他不允許任何人看去,哪怕是昨日就應該看到的綠玥晨。
當然,現在能出現在他們門口的人也只有綠玥晨。而此刻的綠玥晨雙拳緊緊的握着,一襲嫩綠色的錦衣卻映出一張怪異紅色的臉龐,就連那雙燦若星子的明眸此刻都被憤怒所染紅。地上躺着徹底報廢的竹門,不知道該哀嘆自己的命運,還是哀嘆蓋他出來之人的心。
“你們……你們……”平日伶牙俐齒的妖精在這個時候除了這兩個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什麼都已經說不出來,不知道是舌頭打結在牙齒上,還是牙齒耽誤了舌頭的活動,反正就是其他什麼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憤恨的看着半羅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顏翼星是有些羞愧的,綠玥晨雖然處處擠兌他想盡辦法讓他離開。但畢竟他能找到若凌全憑綠玥晨將信譽,而且他信守承諾沒有和若凌行夫妻之實,否則他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可是現在他竟然趁綠玥晨給他送信,在這個時候差點與若凌有了關係,怎麼比較起來他都是那個小人,所以他無言以對。
兩個男子在這個時候都無話可說,偏偏是平日話最少的若凌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離開顏翼星的懷抱,帶着那淡紫色還未完全退去的眸光一步一步走近綠玥晨。她完全不記得身上這件衣衫是顏翼星慌忙之間披在她身上的,沒有伸手拉着衣服,在行到一半之時這衣服就落了。留給顏翼星一個美麗纖白的背影,迎着綠玥晨複雜的目光一步步挺胸走到他的面前。
“顏翼星,他是屬於我的。”她有些霸道的宣佈,聲音很冷淡卻有着說不出來不可拒絕。
“若凌,你的眼睛怎麼了?”到底,他還是愛她多一些,這個時候他沒有看到她的誘人,沒有想起被背叛的憤怒,他只注意到她的不同,人的眼睛怎麼可能是這個顏色?
“有什麼不對?”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瞼,她並沒有覺出哪裡不舒服。兩個男子默契的對視,然後又無言的搖頭,顏翼星撿起若凌的衣服爲她披好,一場本應該相當恐怖的撞船風波就因爲她的眸光而無聲無息的滅了。
兩個男子七手八腳的爲她穿好衣服,再對上她時那淡紫色的眸光就完全不見。心事重重在桌前坐好,三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想來想去,還是急性子的顏翼星憋不住,雖然還是有些愧疚,但是事關若凌他還是必須開口詢問。“綠玥晨,你應該不止一次吻過若凌,以前你沒發現這種情況嗎?”
這幾句話讓若凌臉紅的幾乎快要燒起來,在這地道的男尊女卑國家,一個女子被兩個男子吻已經算是相當淫亂,如今吻了她的兩個男子居然聚到一起開會,討論她們三個香吻的細節,這……這到底要她的臉往哪裡擱?
綠玥晨剛消下去的火騰騰的往上冒,他很想大發雷霆,也很想上前和顏翼星來次你死我活的決鬥。但是爲了若凌,爲了以後,他都不能這樣做。拼命抑制自己的衝動,他努力的回想他和若凌的幾次接觸,最後只能搖頭。“從前不是閉着眼睛就是夜色瀰漫,我從來都沒注意過她的眸光變化。但,我能肯定若凌是人類,她的眸光怎麼可能突變呢?難道這次不是偶然變化嗎?”
“應該不是。剛纔我就發現她的變化,但是在我轉身給她拿銅鏡的時候,那眸光又變得正常。我們又繼續,她眼中的眸光就又變了,這次你也看到了。我猜,這絕對不會是僅有的變化。”顏翼星盯着若凌紅腫的花瓣脣,有些小小的驕傲隱在擔憂之中。如今憑關係,他已經比綠玥晨更近了,看來美人心中的天平已經朝他傾斜了。
“會不會是與你自身有關係?”怎麼也找不到問題的根本,綠玥晨只能往顏翼星的身上猜。別人不知道顏翼星的底細,綠玥晨卻知道一分。他不是人,接觸若凌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能有什麼關係?你個妖精接觸若凌都不會有問題,我能有什麼問題?綠玥晨!你能不能別沒事找事?”顏翼星一拍桌子站起來,氣的嘴角都不自覺在顫動,氣的說話都有些拗口。
“我沒事找事?顏翼星!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你自己都沒搞清楚,說不定還不如我這個低等的植物妖精。”綠玥晨本來就是在拼命的壓制火氣,被顏翼星這樣一吼還哪裡有理智?站起來對着顏翼星怒吼,就是沒有鬍子,否則完全一副吹鬍子瞪眼睛的鬥雞樣!
若凌終於不能再鎮定的害羞了,此事由她而起,她怎麼還能旁觀。馬上站起來擋在兩人的中間,冷傲的鳳眸有着不同與普通女子的強硬氣勢,開口的聲音也是無比的冷硬。“吵什麼吵?不就是眼睛變個色嗎?至於你們倆這麼吵?給我坐好。”
兩個男子互瞪一眼不再多言,坐在椅子上氣的鬧心卻不敢惹若凌生氣。爲什麼?因爲他們根本就沒立場再鬧,雖然他們都吻過若凌,但畢竟誰也不是若凌的相公,若凌選誰目前還不確定,他們憑什麼把自己的好感度降低便宜對方?
若凌當然也心疼他們這個樣子,拿起茶壺一人倒了一杯茶,推到他們面前決定先解決一下目前三人的問題。“你們倆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當然。”異口同聲絕對不出乎預料的回答。
“那我們就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吧。在我確定自己喜歡誰,或者誰甘願退出之前,暫時就這樣吧。”這不是辦法的辦法是用來平復他們心底怒氣的,至於之後要怎麼辦,她也沒想好。
在聽到誰甘願退出那句話,綠玥晨好笑的看了一眼顏翼星,妖嬈嫵媚再度回到他的身上,他就不信他擠兌不走這個單純又脾氣火爆的顏翼星。顏翼星撇撇嘴表示他纔不會上他的當,他比所有人愛若凌的都早,他追了她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簡單就選擇放棄?
看這倆男子又用眼神決鬥上了,若凌也無話可說,其實只要他們不動手不吵架,其他的還在她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想了想似乎漏了點什麼馬上補充道。“我不想看誰耍陰謀詭計,否則一樣三振出局。”
這次換顏翼星挑眉看向綠玥晨,這隻妖精除了會裝妖嬈勾搭若凌以外,不就是會耍陰謀詭計嗎?這下可好,若凌直接封了他的得瑟,看來若凌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身上,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消息更加令人開心?
“好了,也別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你們不是要去蓋客房嗎?出去吧!”若凌坐回椅子上準備繼續繡花,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面對他們,所以直接打發人離開。
於是,兩個男子不甘不願的離開臥室,繼續用眼神互鬥下了樓去。若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時才發現自己握着繡針的手都是抖的,長這麼大也沒幹過如此離經叛道的事,今日不僅做了還是光天化日之下與顏翼星做的。她最近到底是怎麼了?這次又沒有綠玥晨的體香,爲什麼還會動了慾念,甚至動的如此徹底?
快步走到梳妝檯前坐定,仔細看着銅鏡中自己的眼睛,雖然她並沒有看到剛纔自己變成紫色眼眸,卻也相信他們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假的。那麼,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真的與她莫名就動情‘欲剝了顏翼星的衣服有關嗎?
無論怎樣前思後想都是沒有結果的,因爲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多少理智,卻還是清楚的記得自己並沒有難過的感覺,甚至與顏翼星之間流淌的感覺是那樣自然。她清楚的記得那時的怦然心動,清楚的記得顏翼星一顰一笑。呃!這詞有點奇怪,怎麼會用來形容男人呢?但她想到的就是這個詞,很自然。
傍晚的時候,若凌終於在對鏡亂想中回過神來,準備出去做晚飯,只是她還沒從二樓下去,就發現整個竹樓的佈局改變很多。只不過加一個客房而已,這兩個男子怎麼會蓋出那麼大一間,還是與她臥室緊貼在一起的?
“若凌,我們做鄰居。”顏翼星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特意將原本圍欄打通直接將道路連接好,隨時可以找若凌去玩。白天可以一起牽手在白雲下*散步,晚上可以並肩躺在草叢裡觀星賞月,多完美的人生啊!
“怎麼還是二層?一樓準備做什麼?”如此大的工程量,也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這麼快弄出來的。根本就是自找苦吃嘛!睡在一樓還不一樣是鄰居?她只能無奈的搖頭,望向同樣搭建完整的一樓問。
“一樓是綠玥晨的房間。”顏翼星笑眯了桃花眼,近水樓臺的機會他已經強佔,當然要把情敵擠的遠遠的。
突然,一襲嫩綠色從若凌後方的樓梯飄上來,正聽到顏翼星的話,本是妖媚的聲音全是不滿冷哼。“我纔不要,我就要睡在若凌的浴桶裡,你休想動什麼歪腦筋,我是不會上當的。”
“喂喂喂!綠玥晨,哪裡有人是睡在浴桶裡的?不行,你要麼變成柳樹種在外頭,要麼就學着人類睡在*‘上。哪有你這樣厚着臉皮躺在人家女孩子的浴桶裡的?不知廉恥!”顏翼星一聽急了,快走幾步拉住綠玥晨的肩膀,堅決拒絕他再度回到那屬於若凌極其私密的空間去。
綠玥晨用力揮開他的手,妖媚勾人的明眸顯出厲色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我的事要你管?以怨報德之人有什麼資格評價別人的臉皮厚度?誰不知廉恥還用人說嗎?賊喊抓賊!”
“你……”顏翼星氣結,因爲他說的是事實,他無力反駁。
若凌聽着他倆吵,頭疼欲裂。反正只要不動手就好,懶得管他們轉身下樓準備晚飯,顏翼星正愁沒法下臺又沒法繼續吵下去,見若凌走了只好再瞪綠玥晨一下也跟着下去。綠玥晨來不及洗洗也跟了下去,現在關鍵時刻,一定要隨時看好若凌,不能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否則一旦發生什麼事,那他就會像白天一樣追悔莫及。
從一人捉魚變成二人,現在又變成三人行,不僅若凌覺得不習慣,就連溪水中的魚兒都覺得奇怪,一羣一羣晃盪在水中望着他們,同樣想不明白今日爲什麼想吃他們的人突然變多了。
“唉唉唉!綠玥晨,你個不能吃肉,不能吃油的傢伙兒和我們湊什麼熱鬧?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您老是否該先回去?別累壞了您那千年……水蛇腰。”顏翼星終於找到藉口,這會兒拿着竹竿不捉魚擠兌着綠玥晨玩,特意家中千年那兩個字。
“我千年能成美男,而你千年之後,保存好了是一堆骨架,保存不好就是一捧黃土,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沒腦子!”綠玥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千年又怎樣?就是萬年之後他仍舊是英俊瀟灑嫵媚動人。
“是啊!我怎麼能有您有腦子?老牛吃嫩草不算,還是一頭千年老妖精妄想得到人家十五歲的美麗少女,臉皮厚的連城牆都比不上。”顏翼星繼續笑,既然抓不到綠玥晨其他的把柄,只好在他的年齡上做文章。雖然這個時代很時興老夫少妻,但是這大出九百多歲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你們倆要吵回屋去,別耽誤我捉魚!”若凌一人瞪了一眼,明明是爲了躲他們倆才跑到這裡來的,卻沒想到二人根本就沒顧及到這一點,愣是追着她的屁股後跟來這裡吵。煩死人了!早知道這樣,她誰也不留,直接全部哄走圖個清靜。
兩個美男瞬間安靜,陪着若凌藉着紅色的夕陽望着折射淡紅色波紋的溪水,溪水不深不淺剛剛磨過膝蓋的樣子,水下成羣結隊遊着魚兒,每一羣魚兒至少都有十幾條的樣子,卻很親密很團結遊在一起。
若凌不僅有些感嘆,動物沒有感情或許也是好的,起碼不會像她現在這樣煩惱。“我若是魚就好了,不用整天聽你們吵,也不用那麼麻煩非做什麼選擇。”
兩個男子對視一眼,這才發現他們到底造成若凌多大的困擾,一向不多言的人竟然會發這樣的牢騷?抿了抿嘴角在心裡做了決定。
晚飯後,顏翼星提議去草地看星星,若凌點頭同意,他們當然也不可能是親密的兩個人。若凌躺在中間,一邊是綠衣妖孽男,一邊是紫衣熱情男。他們倆自從溪邊回來就沒再吵過,這樣安靜的躺在一起也沒令她有什麼尷尬的,一切自然而然完美的像本就該這樣一般。
今夜天幕黑的很純粹,沒有一片雲彩晴朗無比,各色遙遠的星子佈滿天空,一輪皎潔的滿月就算眯起眼睛看都是那麼圓。都說花好月圓夜難得,偏偏就被他們趕上,哪有不多欣賞一會兒的道理?
於是,他們在這裡越躺越晚,一直也沒有人願意打破這樣的寧靜,所以一直到若凌昏昏欲睡,三個人也沒進行一點短暫的交流。
綠玥晨就算是望着月亮,仍舊是嫵媚妖嬈的樣子。他獨自守在渲茗山的時候這樣的夜晚多了,每每他看着月圓想着人類人月兩團圓的說法都會拼命的修煉,努力讓自己修煉完美然後去人間找尋一個理想的娘子一起看滿月。卻沒想到,今日他找到最愛的人,身旁卻還跟着一個情敵一起欣賞。唉!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好。
顏翼星隨手揪着一根小草叼着,枕着手翹着二郎腿,就差沒好心情的哼着歌。望着漫天星辰細細的數着,不時偷眼看着若凌絕美的容顏,最後化成無聲的笑容心滿意足。他的要求並不高,只要若凌能接受他就足夠了。
“流星!流星!”突然,顏翼星興奮的大叫,還忘情的邊指邊推旁邊的若凌。
若凌自快入眠之時被推醒,擡頭看去的時候正是一個漂亮的綠色流星帶着長長的尾巴滑過純黑的天幕。那種純黑加上妖嬈的綠色,仿若最完美的組合絢爛的令人不忍錯過。“好美!”
綠玥晨有些不屑兩個人的幼稚,這種東西他看過不下幾萬次有什麼好激動的?但鑑於傍晚時若凌的感嘆,他只好將一肚子不爽嚥下去,任着兩個沒見識的‘小人’在哪裡興奮。
爲一顆流星,若凌沒了所有的睏意,坐起來雙臂環住膝蓋望着天幕,心情平靜的就像這樣的夜晚。突然發現綠玥晨一直都沒開口,平時話多的不得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忍不住外頭看向閉目養身的妖精,她只好先開口。“在想什麼?”
“在想,別的情侶在這樣美好的夜晚都會做什麼。”綠玥晨即使不睜開眼睛也知道她在問誰,答的很自然卻也很*。顏翼星的臉藍了,若凌的臉紅了,綠玥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的有些露骨。
睜開比星子更加璀璨的明眸,綠玥晨正看到一襲湖藍色纖細背影上隨風飄蕩的長髮,因爲微風的原因幅度並不大,卻是那樣美好婉約,佳人此刻已經將頭轉了回去,八成是臉紅不好意思看他。轉了轉明眸計上心來,他也在草地上坐起來,緊緊靠在若凌的身邊,絲毫不在乎旁邊還有一個超大的電燈泡。
“若凌,這樣美好的夜晚,我們是不是不應該浪費?”綠玥晨吹着清新的柳香在她的頸畔,單手勾住若凌的肩膀緊緊環住。既然大家公平競爭,那麼她就是他的,他憑什麼要矜持不要美人?
帶着羞澀的鳳眸擡起對上他的,眨了眨是想詢問他到底想幹什麼?躺在地上角度非常好的顏翼星當然也看到他們眉來眼去,之所以沒參合,是他覺得綠玥晨不敢在他面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都說人要臉樹要皮,他就不信這千年的樹精連皮都不要。
可是,事實證明他錯了。綠玥晨當然要皮,他不止要自己的皮還準備要若凌的皮,這傢伙兒竟然二皮臉的伸頭就當着他的面兒吻上若凌,絲毫不介意地上有個清晰的觀衆。
柔軟的素手從抗拒到軟化,最後被綠玥晨連身子帶手一起困在他柔軟的胸膛,這樹精絕對是棵無骨的柳樹,否則怎麼可能把若凌完全的包裹,甚至直接纏繞在四肢裡似完全沉沒呢?顏翼星想喊,顏翼星想叫,顏翼星想殺人,但他沒那麼做,只是別過臉去不再看,心底很不舒服。可他聽懂若凌在溪邊的話,路是他們三個選的,現在沒有誰能後悔。
晶亮的明眸挑開一絲細縫正看到顏翼星難受的轉過頭去,勝利的微微勾了勾嘴角,他加深這個吻。無論若凌是否是因爲他的體香意亂情迷,他都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癢癢的摩擦變成舔舐,從脣畔細碎的輕吻到佔據彼此香甜口腔的掠奪。若凌覺得自己越來越沉迷,越來越忘情,不自禁的環住綠玥晨,再三的迷失自己。
夜色即使再黑暗也因爲這樣極限的曖‘昧點亮,若凌沒了理智忘記今夕何夕,綠玥晨卻還記得今天白天奇怪的那一幕,既然以前沒注意,那麼現在看看應該也不遲。於是,他躲開她熱情的回吻,見她不滿的追來只好輕啄一下表示只是停一會兒,然後努力控制情’欲的顫音喚着她。
“嗯~~~?”雖然不知道他喊她做什麼,若凌卻還是張開長長的蝶翼有些迷茫的望向綠玥晨。
“顏翼星!顏翼星!你快來看!”這下,綠玥晨說什麼也不能淡定了,一邊兒拉着若凌轉向顏翼星的方向,一邊兒高聲喊着顏翼星。
“幹嘛?你連這都要……啊?怎麼是綠色的了?”顏翼星本來相當不滿綠玥晨的炫耀,轉過頭看向若凌就什麼委屈抱怨都沒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午的時候若凌的眸光變成紫色,這會兒怎麼成綠色的?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什麼事?若凌到底要不要緊?
若凌被這兩個男高音震的耳朵生疼,眨了眨長睫無辜又無奈的看着兩個目瞪口呆的男子,當然也聽到他們剛纔的話,又變成綠色的?她什麼時候成變色龍了?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
顏翼星從震驚中醒過來,拿手肘撞了幾下綠玥晨,想不明白只好瞎猜。“綠玥晨,不會是我們的衣服掉色吧?就算染也應該染若凌的衣服上,怎麼會染到她的眼睛裡去呢?”
綠玥晨狠狠的瞪了一眼顏翼星,覺得他就是個十足的白癡,這種話居然都問的出來。“當然不會是衣服掉色,你腦袋讓驢踢過?”
“切!那爲什麼我吻之後是紫色的,你吻之後是綠色的?我們除了衣服顏色不同還有哪裡不同?”顏翼星不滿他的話,咋咋呼呼靠近若凌,不給綠玥晨反對的機會,也迅速吻上那張思念的花瓣脣。他想她,他好懷念白天的那個吻。
仍舊是那個過程,只是顏翼星藉由剛纔綠玥晨撩起的情‘欲更快令若凌達到忘我的地步,*悱惻之後,喚她張開眼睛,一點都不意外的發現眸光變成紫色。這下兩個男子徹底的懵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着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
“綠玥晨,你確定若凌不是妖精?”除了各種東西成精,怎麼來解釋若凌不斷變化的眸光?
綠玥晨也沒力氣白他也沒力氣瞪他了,只是看着若凌不斷在腦海中搜索千年的記憶,卻怎麼也解釋不了眼前的怪異。“確定。就算你是個妖精,她都不會是妖精。”
呃!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只是顏翼星根本沒精力放在若凌以外的話題上。這會兒也沒接話,只是看着若凌發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世之謎。
若凌也逐漸散去情‘欲,眸光漸漸變回正常的棕色,坐在地上除了羞澀同樣是不解。三個人的生活真豐富,連吻這種私密的事現在都被他們列成隨意參觀的項目,還是跟兩個男子。看來她這羞澀也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自然,因爲習慣成自然嘛。唉!三個人,三份尷尬。
***************************情濃分界線****************************
在若凌的強烈要求下,院子與小溪之間的空地變成三個人的菜園子。從來都沒種過菜的兩個人在一株植物,呃!不不不,是一個樹精自身的經歷下開始精心照顧他們的口糧,這樣除了一些必需品他們可以一個月去一次市集以外,其他的東西都可以自給自足,甚至若凌開始學起簡單的紡織。
當然,我們的小公主肯定不是爲了織布賣錢,根本也不是爲了織布,而是……爲了找事做遠離那兩個整天琢磨她瞳孔顏色的男子。
這兩個人自從那天發現她會因爲他們的吻而自動改變眸光顏色之後,居然沒事兒就來吻吻她,然後仔細的觀察眸光的變化,完全拿她當實驗用的小白鼠養,還要用那麼*的方式令她改變,她當然會受不了。於是,能做事就獨自做事,能支開他們就支開他們,她纔不要當什麼實驗白鼠,變個顏色有什麼大不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這日他們自市集採購東西回來,順路打聽來的消息卻有些意外。因爲,三日前宮裡那個若凌公主大婚了,聽說儀式隆重非常,已於大婚當日隨凌影洌回無心皇朝,全傲南王朝都因公主大婚而得到各種大赦。
三個人互相看看沒多言,這事兒很明顯是按照當初的猜測進行。反正政治婚姻要的是兩國聯盟,嫁的是不是皇帝的女兒又有什麼關係?但是,代若凌嫁的人是誰呢?
三個人回到竹樓,若凌有些心神不寧的望着恆京的方向,雖然這些事很容易說通,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看着滿臉高興的兩個男子,若凌也不知道要將自己心裡的不舒服從何說起。
“太好了,終於不用再束縛法力,若凌,我們每天早晨就繼續修煉吧!我想突破成妖,然後陪着你飛天遁地到處遊玩,好不好?”綠玥晨突然來到她的身邊坐下,妖異俊美完全被開心取代。
“去去去!鬼才要陪你飛天遁地呢!那是女孩子應該做的事嗎?你走開。若凌,我好久沒去豪華的酒樓吃飯了,你再陪我進趟城好不好?我們找家最豪華的館子,點上幾十道菜大吃一頓好不好?”顏翼星在另一邊坐下,剛纔他是被硬拉回來的,這會兒相當不滿意繼續慫恿若凌陪他進城胡吃海塞。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想把若凌喂成小豬嗎?走開,你個吃貨。”綠玥晨揮開顏翼星趴在若凌身上的手,兩個人這幾天的關係變得好了很多,可能是因爲一同擔心若凌的眸光之色吧,所以又變得吵吵鬧鬧起來,卻不是真的敵意,吵吵反倒熱鬧,若凌也就沒管他們。
只是這次,若凌突然擡手打斷他們的吵鬧,剛纔想不通的事兒因爲他們的吵鬧突然就明白過來。柳眉緊緊的皺起,平日冷清的臉上也有了緊張的表情。兩個人馬上明白過來,這會兒都閉上嘴等着她發話。
“凌影洌需要傲南的財力,父皇需要無心的兵力,他們兩個合作是希望吞併其他國家。拜月將翼辰和翼星送來,這五年來沒有過任何試圖接回皇子的意思,明着意思是與傲南修好,放心的將孩子放在這裡。到底爲何意?”若凌獨自親身輕輕念着,這些東西都太表面,內在是什麼意思?
“父皇曾有意排除萬難立我爲女帝,卻在凌影洌來之後突然改變心意,就算我人不在宮中,卻還是找人替代我出嫁。到底是什麼使父皇改變心意,亦或者說我出嫁給無心會比留下來更有利與國家?替代我出嫁之人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那麼這人會是誰呢?”若凌走幾步,身後的兩個男子就跟着走幾步。
綠玥晨山野妖精當然不明白這些皇宮之事,但是顏翼星卻是從小生活在宮中的。聽着若凌不停的唸叨,平日不怎麼愛用的腦袋也跟着飛轉,他不傻只是不喜歡用,這會兒飛轉也不比若凌差。
“代嫁之人是五皇兄!”
“代嫁之人是蘇俊白!”
突然,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頓悟的相當整齊。
“你們在說什麼嗎?”這次換嫵媚的妖精迷惑了,若說代嫁是個女子也就罷了,居然會是蘇俊白?這怎麼可能呢?
“讓我來解釋給你聽。”顏翼星笑米米的勾住綠玥晨的肩膀,笑的幾乎快暈倒的模樣。看來,他這次陪同出來是個好事,最起碼他沒負國反倒在另一面幫了自己的國家,自然要小小的吹一下。
“當ri你們離開之時,我們在一起抵抗蘇俊馳的追趕,卻因爲玄火鶴當時說過凌影洌會馬上追來,你們走後蘇俊馳突然就不打了,飛似得跑回到皇子宮,我們自然也馬上各回各家,爲了防止他追你們,留下我哥還特意守在莨齊殿看着蘇俊馳,見他沒追你們才放心下來。”
“當時我們本以爲蘇俊馳不追也會將此事稟報給皇帝,最起碼應該迅速全城搜捕你們纔對,蘇俊馳卻沒有動,直到第二天早朝之前才秘密去見皇帝,至於說過什麼我們就不知道。我走之前,皇帝並沒有將此事擴大,我以爲他會秘密追捕你們,畢竟穩住他想要結盟的對象纔是第一位。可是我在各城找了你們一個月,竟然一兵一卒都沒發現。”
“這說明皇帝根本就沒找若凌,城裡還有若凌和親的消息,宮內婚事繼續操辦着,我早就說過皇帝會找一個人與凌影洌和親。只是,凌影洌是見過若凌,就算沒見過,這第一美人豈是別人隨便說裝就裝的?於是,這就成了一個死扣,只要能解開這個死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你的解答就是那個狐狸笑的蘇俊白?”越說越懵,人類還真是奇怪。
“當然!這還要從當年我父皇將我和哥哥送到傲南王朝說起。當年,人盡皆知傲南與拜月有過一場戰役,因爲拜月輸了決定不再發動戰爭纔將我們送來,這一住就是五年,至今父皇也沒有過任何交涉要求我們回國。那是因爲,我們回國的時間並沒到,他們兩個老狐狸的網還來不及收,怎麼能浪費辛苦做了這麼多年的戲?”
“於是,狂傲的凌影洌適時的出現了,傲南皇帝雖然捨不得自己未來的接‘班人,寶貝女兒和親給那個不懂尊重人,只喜美色的凌影洌,但是做做樣子總是應該的。所以,他同意將若凌下嫁和親,卻沒想到一向懂事穩重的若凌會在接到聖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突然逃婚落跑。不過,這跑的也沒什麼不對,他本就心疼,怎麼能真的讓她嫁去?”
“就這樣,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了若凌,將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你可能不知道,和親聖旨下來的下午,我曾陪蘇俊白去試探過一次皇帝,因爲蘇俊白是木系修魔人,他會一種法術叫燃夢。他可以透過夢境看一個人的一次真實的想法,所以他才知道皇帝想將皇位傳給若凌。因爲燃夢對一個人只能用一次,所以他不能再去試探皇帝。才找了我一起前去,卻不想被皇帝發現。”
“皇帝當時並沒有太生氣,只是責怪我們年幼貪玩,教訓幾句就打發走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直到剛纔若凌一直念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才發現。皇帝並不是不罰,而是不體罰。聽哥說,木系修魔人的法術基本都是輔助系的,蘇俊白的天分也高,既然能那麼早就掌握燃夢,那麼通過介痕控制凌影洌的記憶也沒什麼不可以。所以,想讓凌影洌乖乖帶着假若凌和親回去,唯一不會被拆穿的就是蘇俊白。我只是好奇,若凌並不知道這些事,你是怎麼猜到和親之人會是蘇俊白的?”
若凌淡淡的笑了,她確實不知道顏翼星說的這些事,只是,她們畢竟是父女,是兄妹,她當然瞭解他們,一些蛛絲馬跡當然還是知道的。“因爲父皇曾在南書房說過,‘君無戲言’。既然五皇兄那日親口說要嫁人,父皇當時就說過一定會找個人家將五皇兄許配出去。現在,有這爲國爲民的大好機會,父皇當然會第一個將他推出去。更何況,他有修爲,當然是最合適代替我的人選。”
“怎麼說來,我們可以放開法術,自由的生活嘍!”既然什麼都解決了,他是不是可以繼續修煉,早日成妖然後收了這個逃婚公主?
“你錯了!”
“你錯了!”再一次異口同聲,噎的綠玥晨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父皇確實在和親這件事上有意放我,但是那不代表他會放棄我做繼承人,他已經豁出去五皇兄,男扮女裝代我去無心皇朝和親,又怎會繼續放任我沒有做爲在民間放蕩?只怕尋我之人是從三天前就出發了,現在的我們更是要小心,被抓回去再想逃出去,那絕對是不可能。”這次換若凌解釋,她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
“那我們要怎麼辦?”顏翼星有些失落的就地蹲下,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能逃到哪裡去?他不想回宮,好不容易若凌會說會笑,他纔不要陪着她回去再變成一個木偶人,若凌是他的,他一定要讓她擁有七情六慾好好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