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皇室的醜聞,惠陽公主和她的駙馬的事情到底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只在燕朝的宗室裡裡沸沸揚揚地鬧了好一陣便歇了火。本文由 。。 首發
惠陽公主的駙馬身上的官位被皇帝隨意尋了理由一擼到底,除去惠陽候的爵位便成徹徹底底的白身——過去的平步青雲的美夢最終成了一場空。
“你要和離嗎?”在大理寺中走了一遭,駙馬再不復從前的風仙道骨,見到一如既往地端莊柔美的惠陽公主,卻還是作出一副深情的模樣,輕聲問道。
惠陽公主仰着頭,像是要重新認識駙馬一般,久久地盯着他。十五及笄,與太子同遊的她一眼就相中了街上鮮衣怒馬的駙馬,他騎着白馬向着她的方向走過來,眼底盛滿了深情,好像全世界只有她入了他的眼一般。
只一瞬,就讓她淪陷了。
轉身回了宮,她便馬不停蹄地使計讓他入了正在爲她相看駙馬的母后的眼。而後,他也不負她所望的,縱使只是寒門之子,卻完美得如同天神一般,令父皇母后讚不絕口。
惠陽公主還記得,母后經常對她說:“你得了天底下最好的駙馬。”她也以爲駙馬癡情,哪怕是摘星採月,他也會陪着她。
如今她卻懂了,駙馬眼底讓人移不開眼的深情大抵不過是天生天長的。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她低了頭,率先轉身往府裡走去“琦兒想你了。”
駙馬顯然沒有想到惠陽公主會以這樣的面目對着他,他以爲事情暴露以後,他與她就不會再有從前的和睦了。然而此刻惠陽公主的態度卻讓他升起東山再起的希望:“琦兒還好嗎?”
“挺好的,琦兒很喜歡她的兩個哥哥。”惠陽公主頓住腳步,微微回身,臉側的笑意溫柔得幾乎要讓人迷失。
只有在面對駙馬的時候,孫菡雅纔會清楚地感覺到,她與駙馬其實是同一種人——看似深情,實則無情。
“你……”駙馬瞳眸緊縮,一雙桃花眼瞪得如同虎目一般,隻眼底的青黑讓他失了所有的威嚴,無端端地讓人想起被拔了牙的老虎,沒有人會感到害怕。
惠陽公主低低地笑了一聲:“駙馬情深動人,本宮又怎麼捨得無情呢。本宮將她們母子三人接了進來,做主讓你納了她。”
駙馬便開始不懂惠陽公主了。他從前認識的惠陽公主絕不是這樣輕易妥協的人,她或許溫柔,卻強勢得讓人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她的公主身份。
“怎麼了?”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正苑,惠陽公主從奶孃手中抱過琦兒,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駙馬。
“不,沒什麼。”駙馬壓下心底的疑惑,看向惠陽公主懷中的女兒,正要開口與女兒親香幾句,就聽的外邊傳來吵鬧的聲音。
“本公子要見公主。”來人面白如雪,身段修長優雅,端的是俊秀萬分,雖面白無鬚,但決不會讓人錯認他是女子。
守在門外的宮人們面面相覷,然而得了惠陽公主的吩咐以後雖覺得於理不合卻沒有一個人上前稍作阻攔,讓來人暢通無阻地入了正苑。
“他是誰?”駙馬看了一眼陌生的男子,又回頭盯着惠陽公主,一字一頓地問道。
孫菡雅懶懶地擡眸:“不過是閒來無趣養來逗趣的幾個寵物罷了。”只是一言,就將陌生男子的身份道了個盡。
惠陽公主……竟是養了面首。駙馬垂下眸子,掩住所有的情緒,只淡淡地留了句話便轉身離去:“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駙馬多日勞累,是該好好休息了。”惠陽公主拉過自稱公子的男子坐在自己身邊,兩人的姿態異常親暱,和駙馬兩人話語間的冷淡形成鮮明的對比。
短短半月,這個華貴異常的府邸便物是人非。然而外人看來,這裡什麼也沒有變,唯一變的,是曾經的惠陽侯府改了牌匾稱惠陽公主府。
只駙馬與惠陽公主知道,一切終究只是粉飾太平,他與她,此生再也解不開那些錯亂的結,不死不休。